用青春和生命谱写普阳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30 13:3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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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世界三大黑土带之一。土质肥沃,有机质含量大都在5%一8%之间,有的地区高达10%以上。因此有“捏把黑土冒油花,插双筷子也发芽”的美称。


    这里有丰富的水资源适合发展农业,还有丰富的矿产资源和野生动植物资源……    

    所以历朝历代的人们都不惧凶险、不畏艰难,竞相踏上那条几乎没有归途的拓荒之路,为后人遗下了可以凭吊的印迹。

    据《绥滨县志》记载,1929年,绥滨设县。伪满县政府组织移民垦荒,仅在普阳境内就曾放荒10余万亩。1932年秋,松花江水泛滥,绥滨县全境沦为泽国,居民四逃,大水过后仅剩熟地68亩。

    “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侵略者炮制了一个20年内向中苏边境移民500万人的庞大计划。到1945年,日本开拓团总数达1131个,移民30万人,但向北大荒腹地的开发,却连遭惨败,许多开拓团成员葬身于沼泽之中,成了异域孤魂野鬼。

    千年拓荒历史,斑斑人民血泪。

    于是作家聂绀驽断言:“不有天神下界,匠星临凡,天精地力,鬼斧神工,何能稍改其面庞。”

    的确历史也无情地证明:重权力角逐,漠视万千民众疾苦的封建王朝的执政者们,重掠夺、失道义、贪婪的侵略者们,注定是荒原上的匆匆过客。在如此恶劣的自然与社会环境里,如果没有一支为群众利益而舍生忘死、奋斗不息的浩荡大军;没有一种高亢激昂的创业与奉献精神,那么,北大荒必然永久沉睡。

    而这些,唯有共产党领导的北大荒人才可以办到。

    因为他们这支拓荒大军有一种精神,一种南泥湾的精神,一种人民解放军的精神,一种北大荒精神!或许,这就是共产党人与昨天历史上的拓荒者们最本质的区别。

    垦荒初期,那创业的岁月,是争分夺秒的岁月,也是极为残酷的岁月。

    建点盖房没有木材,战士们在冬季农闲时肩扛斧锯,闯进深山密林之中,在齐腰深的积雪里,挥斧伐木。当时零下40度的严寒里,所有战士的手都冻得肿起很高,许多人手被冻伤后感染化脓,砍树时伤口震裂了,鲜血止不住地流着,正是这些浸透着自己鲜血的原木盖起农场的第一批房屋。

    当时农机具奇缺,为了多开荒,多打粮,早为国家做贡献,战士们采用了人拉犁开荒,棍播机种地的方法。开始先用50人拉一台双轮单铧犁,工效太低,后来他们改装犁具,用20人拉一台双轮双铧犁,工效提高2—3倍。这样他们实现了当年开荒7万余亩,生产粮豆151万公斤。没有播种机,农时又不能错过。所以他们发明了“棍播机”作业法。其方法是将军裤两脚扎牢,装上30多斤豆种,套在脖子上,手拿一根长棍在刚犁过的大垡上捣眼播种作业。当时人弯腰点种还不算累,更厉害的是脖子上套着的30多手豆种,头一低就是几千米一气干到头,一天下来那才真叫散了架的真实感受。

    1960年,严重的自然灾害袭击了北大荒,垦荒战士们面临着严峻的考验。为了给祖国多交粮,支援国家建设,农场人把口粮供应标准从每人每月的45斤减至14斤半,.最低每月每人只有8斤。人们的视野不得不转向一切可以用来“代食”的物品,如:豆秸、玉米皮、稻糠、树皮……由于饥饿和过量食用代食品,造成极度营养不良,大批职工患上了浮肿病,其中许多战士因此而默默地倒在黑土地上。

    在这种极度困难的情况下,他们生产了成千上万吨粮食上交国家,而没有人曾伸手动一粒。

    在当时有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位粮食保管员,他日夜看守着山一样的粮堆,却不曾拿过一粒放进嘴里。终因长期食不果腹,饿昏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那山一样的粮堆旁边……

    1958年这些从朝鲜战场上转业到北大荒的军官们,工资套改后,一般都降薪15%--30%左右,当他们工作了三十多年后,还没有达到转业前的工资水平。

    而且他们还忍受着除恶劣的自然环境以外的家庭危机。当时家里父母、妻子和儿女都向自己发出最后通牒,如不迅速回撤妻子要打离婚,儿女要断绝父子关系,为了拓荒事业,他们都默默地忍受了。

    已故的北大荒著名散文家平青曾深情地写道:“北大荒的历史变迁,就是一部壮丽的史诗。每一寸土地上,都刻写着闪光的诗句,这部史诗的作者,正是那些千千万万的垦荒战士,他们用勤劳的双手,年年月月地刻写着,一代一代地刻写下去。”

    这部壮丽史诗中最动人的语句就是“无私奉献”。

    无私奉献是崇高的,也是悲壮的。

    在开发建设北大荒的漫长曲折过程中,使人永远忘不了的是拓荒者们承受的种种磨难,所付出的沉重代价,其中包括鲜血和生命。

    至今仍令人难忘的是建点初期的一次荒火引发的悲剧。在这次救火中,知识青年靳洪春光荣牺牲。那是1971年3月31日上午10点,八连指导员王敬康组织战士在驻地打防火道,不慎跑荒。下午1点,团里组织700余人扑火,直到晚上10点转变风向后才将大火扑灭。4月2日上午10点,场部西面荒地又发现大火,火借风势迅速形成一条长千米、高10米的巨大火龙,向场部方向扑来。团组织800余人扑火,下午3点大火已烧至场部边缘,水利队的简易仓库起火,国家财产面临危险。水利队战士靳洪春,手舞大扫帚奋战在火海里,当他发现自己单位的仓库着了火,就脱下棉衣,用水浇湿后盖在了仓库大门的火苗上。此时他也明白靠人力已无法控制火情,但他毅然没有退怯,手脸被烧湖,头发被烧焦,他都毫无察觉,只身扑进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之中,就再也没出来。

    大火过后,平地积了一层厚达三十公分的草木灰,战友们呼喊着他的名字,在青烟燎绕的废墟中寻找着……发现他的遗体时,从焦糊的外表已无法辨认,最后还是从趴在地上的身子底下找到了烧剩下的一小段腰带和那只战友们都熟悉的皮带钎子,才断定这具趴在灰烬中仍然是高举双臂扑火姿式的尸体就是靳洪春。当年他可是刚刚20岁呀,战友们现在提起他还都泣不成声。

  这场大火共烧毁草原60万亩,林木5000余亩,烧毁水利队仓库损失物资价值2万余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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