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越反击战中的温情一幕:女房东爱上越南小伙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8 16:23:49

 




 

    进入二月我们没有按原计划从河口进入越南,而是撤离了河口,辗转来到了离越南边境更近的一个橡胶农场-----坝沙农场.

    这期间部队再次扩编,兵源大都来自于云南各地的年青男儿。卫生队也成立了一个担架排,担架排的人员也是由边境地区的强壮男性所组成村民。

     这里与越南近在咫尺,只是一条公路的间隔.白天和夜晚我们都能清淅的看见对面越军的碉堡攻势,听到他们叽哩哇啦的说话声.同样,越军在对面把我们也看得清清楚楚.双方的距离越近彼此间的特工活动就越频繁.有时一个晚上特务连会捉回四五个"舌头"回来.虽然战斗还没打响,但边境伤亡数已不断在增长.更有战士被越军捉去至今生死不明的成了战前俘虏.

    战俘在战争中无论哪个国籍历来和叛徒有同等之嫌.前者完全是因战争所造成和无法避免的战前牺牲品.所以,从古至今许多将士宁愿一死也不愿做战俘.日后战争一结束二国进行战俘交换,回国的战俘等待的将是无休止的"政审",和人们那诧异怀疑的眼神,象看怪物般的唏嘘声中足以让你自己无脸活在这世上,无脸再见江东父老。

    我们班长战前经领导介绍认识的男朋友师医院文化干事布昆明,听说此人长得高大帅气,又有文才,而且还是个军队高干子弟,二人见面后班长很是喜欢,于是部队在出营房双方前明确了恋爱关系.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个姓布的堂堂七尺男儿在来到战区后因害怕在往返边境开会途中被捉去当俘虏,竟在一次去个旧开完会的归队途中做出了遗臭万年,让人唾弃的事------自伤!他被送进医院,医生对这位伤者屁股上近距离的枪伤点产生了疑惑,且受伤地点又是很安全的的个旧市郊,于是把这些疑点向上级做了汇报,军部立刻派人下来找他谈话,在铁的实事面前这位"才子"干事终于承认了自己自伤的全过程,是他用手枪朝自己的屁股部位连打二枪.他说他每天都在怕......怕哪天运气不好做了俘虏......

    这位文化干事最后倒是没有做俘虏,可他做的是辱没军人称号,丢弃军人气节的可耻行为,最后等待他的将是军事法庭对他公证的审判!

    出了这事后班长心情一直不好,终日里除了加大近乎虐待自己的训练和日常工作,她几乎不和我们交流.其实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明白,布昆明的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个变节的人也仅是她的男朋友.可是25岁的班长在内心曾是那样幸福的憧憬着和那个仪表堂堂,年青有为的军官美好的未来,却未曾想所有的这一切竟在短短的二个月后被彻底无情的摧毁和粉碎.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场短暂的恋爱给予她的是这般短暂和羞辱.对73年就入伍,在政治上又红又专的班长而言这绝不是什么小事,也许这事会在她的心中留下一辈子都难以挥去的阴影.至到后来师首长找班长谈了一次话后,班长才慢慢的从那件事的阴影里走出来变得轻松些.以后队里再没有一个人提起过这事.

    转到坝沙农场,我们女兵班的条件变得好起来,团部也分别住在农场里,在这里不仅饮用水没问题,我们还在房东安排下畅畅快快的洗了一个从内地到边境快二个多月来的第一个澡,睡上了大房间平整的地铺.房东是一个当年从重庆来支边的女知青.得知我们是从四川来的部队和兵,房东高兴极了!真有:老乡见老乡,二眼泪汪汪的感觉.每天都十分热情的做好当地好吃的特产等我们收训回来非要我们吃,还给我们讲当年农场的兴旺景象,以及这里边境的老百姓与越南通婚的事情.79年内地大部分知青基本从各农场都返城了,我们却奇怪为什么房东年轻轻的一个女人却独自留在这云南边陲的橡胶农场?多次想问她,可部队有纪律:第一不准向老百姓泄露任何有关部队的一切.第二不准打听老百姓的隐私.第三不准收授老百姓的任何馈赠物.因为房东的热情,有时我们收训回来还是会陪她唠唠家常.在交谈中我们得知了她的一些情况:房东姓任,叫任秀丽,当年和我们现在一般大年龄的时候,为响应毛主席"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号召从重庆来到云南边陲,在农场一干就是七八个春秋.前二年房东爱上一个英俊,勤劳的越南小伙子,返城的热浪也曾让房东动过结束这段感情回到久别家乡的念头,可当她十年后重返重庆时,看见的是弟兄姐妹老小一家人窝在一个小房子里时,她明白了家再也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于是再次返回农场,准备和恋人举行婚礼然后踏踏实实过日子,可是谁知中越边境却燃起了越来越大的战火,越方小伙子的家族怕在本国受政治牵连立刻反悔了这门亲事,我们这边农场的书记也出面干预他俩的婚事.越是这样二个相爱的人越是下决心要冲破阻挠的在一起.每天晚上小伙子冒着生命危险偷偷越过边境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相会,而年轻的房东日夜为境那边过来的恋人守候着幽会的小门。在充满了火药味的环境里二个相爱的人坚守着属于自己爱情的那一片小天地.他们相信终有一天战火会停止!中越二国人民还会架起友谊的桥梁.他们也一定能过上幸福平安,生养后代的安宁生活。房东的经历让我们为之感动,第一次看到现实中爱情里的二个真实人物.我们从心里为房东的爱情祝愿和祈祷.

    吃午饭时,司药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来到房间,他笑呵呵的看着我问到:怎么?这么快就好了?胃还疼吗?

    见司药来,我更加不意思,并装着特有精神似若无其事的说:全好了!估计昨天吃多了。。。。。。。

    "好了就好,部队可能这几天就要行动了,要是你病了也许就只能留在这边了"。

    "啊。。。。。。。"!我一听可急了。

      "现在你不是好了吗?放心不会让你当留守兵的。不过不想当留守兵得先把这碗病号饭吃了,这是队长吩咐炊事班给你做的"。

      说句实话,此刻我一点食欲都没有,看着那碗面倒觉胃又在隐疼,可为了在司药面前证明我病确是好了,就当着他大口吃悼了那碗面。看我吃得"津津有味",司药放心的相信我的病彻底好了。他说:你这是急性胃炎,得治好,要成了慢性以后会经常犯病的,以后你尽量少吃芭蕉,那个玩意是滑肠的,有胃病的人最好少吃。

    怪不得!最近几天我老是拉肚子,我还思量这是怎么啦?正好这几天中午我们在外都是吃的芭蕉。芭蕉是香蕉的一种,从外观看比香蕉好看,皮黄个儿大,但吃在嘴里没有香蕉那样细腻和香甜。边境上除了热带丛林,就数芭蕉树最多了,树干不高,叶子宽大,树枝上挂着沉甸甸、黄灿灿的芭蕉,煞是好看又馋人!当地人把芭蕉和木署都用来做粮食吃。但正如司药所说,这玩意儿对肠胃弱的人是非常有害的。后来部队在到了越南作战后期开始大面积拉肚子估计和这个也有些关系。

      中午,火辣的阳光穿过密匝匝的橡树林斜照进房内,植物深丛的知了和空中的苍蝇叽喳纷争,除了小动物们的吵闹,四周显得有些安静,这样的安静不禁让我想起小时候在姥姥家度过的快乐童年。也是这样的阳光,这样的气温,我拿着姥姥给我的零钱,手里捧着一个印着毛主席象章和语录的唐瓷杯,静静的坐在大门的木栏上等着那长长的吆喝声:冰。。。。。棍。。。。。。!!现在想起那凉丝丝,甜滋滋的冰棍我禁不住泯了一下嘴唇,司药看着我笑起来.

    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好象心里所想被司药看穿一样,心想他可真聪明连我想什么都知道。

    于是我故意岔开话题说:赵老兵:打完仗你想做什么?司药反问我:打完仗你想做什么呢?我说还是回宣传队呗.司药说要是有条件他想去医学院进修.我说你的志向真大!我这一生最不喜欢的就是学医,我害怕死人,讨厌闻来苏儿味.

    "那你喜欢什么?唱歌跳舞"?

    "也不,老了就不能再唱歌跳舞了,我喜欢写作,将来我想当一名记者".

      "你的志向更高.城里的人学什么,想什么都可以实现,我们农村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你那样聪明。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提了干就急着回去娶媳妇吧"?我故意调侃司药。

    "对,娶媳妇......."司药回答我这句话时脸微微有些乏红,显得几分不好意思。

    "是不是山东农村现在还是由父母包办婚姻"?

    "那不叫包办,农村很看重男孩子,父母全指望男孩子传宗接代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思想"?

    "你们城里的人是不明白这些的."

      ........

    我还想说什么却一时无语.是的,我们这些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和我这样的年龄眼下确是不能明白象赵老兵那样人的思想.因为我们完全生活在二个不同的环境里.但有一点,我认为赵老兵很刻苦,各方面都算优秀的,象他这样的农村兵是不多见的。我还在往下想什么的,司药说:你好好休息,我走了,下午还要到三营去发药品,有什么需要就给我说。

 

    司药刚走,房东便进屋,看着司药的背影她说:看你们二个聊得那么亲热,我一直在外没进来打扰你们,好般配的一对哟。我嗔怪的追打着她说:秀姐,你想到哪儿去了?他是我们队的司药,过来看看我昨晚的病好些没有。房东问什么叫司药?我说就是管药房的.她又问那也是干部?我说是的.她说他一定是个北方人长得白白净净,高高大大的,结婚了没有?我说没有,他才提起干,你说对了司药是山东人。

    "就是嘛,他都是干部了,我从那小伙子看你的眼神里觉得他很喜欢你".

    " 秀姐,真的不能乱讲,我们部队干部和战士是不能相互谈恋爱的,再说我还小,我父母管我很严的".

    距上次小高说司药喜欢我到今天房东是第二个说这话的人。那晚我躺在铺上第一次把这事认真放进脑子里,他真的喜欢我?为什么别人都有这个看法?我开始问自己的心,也默问赵老兵.我的心回答是:我喜欢赵老兵在工作中的一丝不苟,我喜欢他文温尔雅的性格,喜欢看他待病员那份专注和耐心细致,喜欢。。。。。。。呀!我被自己对赵老兵有如此多的喜欢吓了一跳!既是是在黑夜里他那双深邃的双眸依然清淅的在我的脑海出现,我不禁感到了自己发烫的脸腮和加快的心跳.怀春少女的心真象春天的花儿,说开就开,说落就落,一滴泪悄悄流到嘴里咸咸的,此刻我的心升腾起一种莫明的喜与悲,而那泪在心里却又是甜甜的。那晚我做了一个美梦,梦见我回到自己家里,推开家门见赵老兵笑咪咪的站在我的房中央,好象早在那儿等着我似的,我又惊又喜,心纳闷他怎么会找到我的家。。。。。。?

    第二天,再见司药时我心特别虚,总想着法的躲着他,甚至还怕班里其它的人看出我的心思和昨晚的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