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线玩偶 何谈“公式”--评人民日报《有感于“杜氏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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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线玩偶 何谈“公式”--评人民日报《有感于“杜氏公式”》
作者:史必胜    文章发于:乌有之乡    点击数: 2408    更新时间:2010-2-8   顶    荐  ★★★ 【字体: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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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线玩偶 何谈“公式”
——王八蛋“理论”透视录1
史必胜
[作者按]
经过近一二年的“严打”,加之进入经济危机寒冬,各路精英龟缩,逐渐沉寂下来。然而,精英们实在情急,惊蛰未到,便开始蠕动了。凡精英者,无论是改革遗老还是开放恶少,皆志大才疏,不学无术,可却附庸风雅,动辄摆出理论面孔说教。理论是抽象的产物,是思维再现上的具体,没有论证,没有“体”一下、“系”一下,是不能叫做理论或理论体系的。好吧,对于这种无理无论、无体无系的“理论”,这里权且称之为“王八蛋理论”。我国先前视龟为“圣物”,譬如《礼记·礼运》里将龙、凤、麟、龟称“四灵”。如此“圣物”,乃人世间精英也者。古代好多名家的名字中有个“龟”字,日本的“龟田”也算得上大姓。由此说之,“王八蛋”不是一个坏名称,望诸君万勿自卑自贱。至于坊间将王八蛋演绎为“忘八端”或“龟与蛇交而生蛋”之类,另当别论,不在本录集旨意之内。
王八蛋理论即精英理论。违反客观事实,违反社会发展规律,违反基本常识,这“三违反”,就决定了精英理论是很反动、很无聊的。市场经济下,越是反动无聊的东西,就越兴盛、越误国害民。怎么办?总是要回敬一下,喜怒笑骂皆文章是了。
某报选载1月16日人民日报署名符号的文章,题目是《感于“杜氏公式”》。文章把杜润生之“可以包产到队、可以包产到组、也可以包产到户”一句话,奉为“杜氏公式”,顶礼膜拜,全然不顾小岗村的私有经济已经破产的事实。
真是不得了啦,“中国特色”又创新出“公式”啦!那么什么是“公式”呢?词典上说,公式是自然科学中用数学符号表示量与量之间的关系式。杜氏只念过几天师范,又一直混迹官场,没有摆弄过“数字符号”,似与公式之类无缘,可精英们却制作出了“杜氏公式”。无独有偶。科斯只写过二本小册子,二三篇文章,从案例到案例,除了讲养牛人的牛吃了种田人的苗,就是讲养牛人的钱种田人能不能要这类古老的故事。没有命题,没有论证,这对于“大师”级人物是丢人现眼的事。于是乎,精英们忙碌起来,把“权利的清晰界定是市场交易的基本前提”作为命题,制造出了“科理定理”。“单干户”在中国存在了几千年,“杜氏公式”显然是老掉牙的东西。私有制在西方人种茹毛饮血之后就出现了,“科斯定理”也不是什么新玩意儿。然而,经过“特色”呀、“帕累托效率”呀之类时髦包装,就化腐朽为神奇了。在精英那里,公式、定理都是“终极真理”,“终极真理”在手,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社会就固若金汤、万世一系了。
为了说明“杜氏公式”的普世性,文章以瑞士的一个农场和农场主为例。文章说,“上世纪90年代,我曾到瑞士圣加伦市郊参观一个苹果园,农场主约瑟夫和他的母亲一道经营着95公顷的苹果园,不仅实现了机械化、电气化,而且实现了硬件电脑化、软件社会化。”文章说,约瑟夫“拥有95公顷土地,标准的地主;大量的动产不动产,地道的资本家;长年累月在地里劳作,有国家颁发的“农民”证书,标准的农民;所有仪器仪表亲自操作,自食其力,典型的工人;有自己的实验室,算得上名副其实的科技工作者;种的苹果20%直接售出,80%卖给超市,也是商人。”
对于这么一丁点儿杜撰的故事,作者还要“理论”一番。全文“理论”了什么?我们为什么说这番“理论”是别有用心的王八蛋“理论”呢?
第一,文章故作疑惑,提出“给约瑟夫划阶级成分,到底该划什么”,结论为“我们已有的理论规范实难界定”,这是瞪眼睛说谎,把清水搅混。
谁都知道,划定地主、资本家的依据,关键是剥削。1950年6月的《土地改革法》和同年8月《政务院关于划分农村阶级成份的规定》,对于地主、富农、中农、贫农、工人、小手工业者、手工业资本家、商业资本家、自由职业者、小商小贩等,有明确的详细的规定。其中,关于地主与富农的区别、富农与反动富农的区别、中农与下中农区别,做出了准确的说明。文章泡制出一个“约瑟夫”,移花接木,影射比附。为了为反动地主阶级翻案,竟然把旧中国的刘文采、周扒皮之类恶霸地主打扮成瑞典的当代的“约瑟夫”,拿“约瑟夫”说事。况且,中国从未将什么“农民”、“科技工作者”、“商人”划为阶级成份。至于“理论规范”,从马克思恩格斯,到列宁斯大林,到中国共产党人,对什么是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什么是剥削者和被剥削者,分析得完整全面,精辟入里。说是“实难界定”,只是用来欺骗80后和90后那些未经世事、天真烂漫的青年,以售其奸。
第二,把所谓“可以称为地主、称为资本家、又可以称为工人、农民,也可以称为商人、科技工作者的‘四不像’人物”,说成“这是一种新人”,是用障眼法为剥削阶级翻案。
翻开历史书,到处可以看到,在旧中国,存在身为地主,但有“第二职业”,兼营工商业的情况;存在身为资本家,但在农村从事土地买卖,置田置业的情况。世界上没有“四不像”动物,麋鹿被说成“四不像”,所谓角似鹿非鹿,头似马非马,身似驴非驴,蹄似牛非牛,其实,任何动物都是按其固有属性被界定的。麋鹿就是麋鹿,动物学上属哺乳纲,偶蹄目,鹿科。同理,世界上没有“四不像”人物,“约瑟夫”首先是地主,兼营工商业。在我国土改中,这种情况划为“地主兼工商业者”。文章中的这种“四不像”人物明明是旧人,却说成“一种新人”。无产阶级打碎旧国家机器,建立人民民主政权之后,共产党人的一项重要任务,是造就社会主义新人。这种新人,同私有制和私有观念彻底决裂,是完全新型的人。农村的社会主义新人,只能在改造小农经济、逐步实现社会化现代农业经济的过程中,在走上合作经济、集体经济的社会主义道路过程中培养和造就。说“包产到户”、“土地私有化”出现了“一种新人”,如同把强盗说成良民一样,只能是包藏祸心,公开欺骗。
第三,鼓吹单干户“迅即给广袤的农村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农场主是“一种新的生产力的代表”,是为民主社会主义吹喇叭、抬轿子。
文章羞于继承祖师爷的“理论”遗产,不再把生产力的代表归之于客体(科学技术),而是归之于主体,但这个农场主主体是剥削者,实际是继承了祖师爷的师爷“理论”。毛主席指出:“生产力有两项,一项是人,一项是工具。工具是人创造的”,这里没有“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影子。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多种场合全面地阐释过生产力与科学的关系,其基本思想是:生产力包括科学的力量,但人是第一位的。瑞士全国750万人,从事农业的人口占3%左右。据联邦统计局公布的数据,从2000年起,瑞士的农场平均每年减少1250个,平均数量以1.8%的平均速度递减(统计资料统称“农场”,没有说明是家庭农场还是商业农场)。目前,瑞士“地表面积超过20公顷的农场,都面临破产的边缘”。有些农场之所以保留,是农场主从事第二职业。瑞士的合作社、农业经营联合组织等大量存在,可该文只字未提。请问,古今中外,存在过“新的生产力的代表”反而促进劳动生产率下降,其本身处于破产、半破产境地的情况吗?作为旧的生产力的代表,我国小岗村个体经济已经破产,瑞士的个体农场也处于不断破产之中。
文章领着“约瑟夫”绕来绕去,实际上只奔一个主题,这就是当代中国不存在剥削阶级,也不存在剥削者。这完全是胡说八道。剥削阶级在哪里?就在共产党内,就在中国“特色”社会里。这个剥削阶级、剥削者每时每刻地骑在工、农、商、学、兵的头上作威作福,屙屎屙尿。
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在阶级社会里,任何人都是社会的、阶级的。分工和私有制是阶级划分的基础,阶级决定人们的社会生活状况和个人命运。阶级分野的基本标志,是它们在社会生产关系中所处的地位,因而也就是它们对生产资料的关系。在社会生活中,人们是“一种身份,多种角色”。身份是他的阶级性所决定的社会地位,而角色是基于阶级的分工所形成的社会活动的形式、状况和职能的社会表现。身份决定“角色”,“角色”离不开身份。“约瑟夫”首先是地主或农业资本家之身份,其次才是什么“商人”、“科技工作者”等不同社会角色。试想,作为被剥削阶级成员的工人、农民,他们除了属于自己的劳动力可以出卖之外,就没有什么可以出卖的了,就没有什么实验室可以做科技研究的了,何以成为“商人”、“科技工作者”呢?文章通过“约瑟夫”制造出“四不像”人物的假象,制造出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人人怡然自得的虚幻的人间乐园,从而制造出民主社会主义的陷阱和骗局。这就是事情的本质、文章的价值。
戏法人人会变,妙处各有不同。明明是汉奸、卖国贼,却说成“爱国人士”;明明是盗窃国库者,却说成 “功臣”;明明是骗子手,却说成“能人”;明明是可怜的妓女,却说成 “性工作者”;明明是贫苦的电梯工,却说成“空间位移工程师”;明明是癞蛤蟆,却说成上国道的 “小吉普”;明明是尾巴插掸子的狗,却说成“大尾巴狼”……颠倒的历史、颠倒的世界、颠倒的正义、颠倒的公平,难道还要颠倒下去吗?
时候不早了!“约瑟夫”,你老娘叫你回家吃饭了。
附文:有感于“杜氏公式”
文章来源: 人民日报
资深农村问题专家杜润生,这个“可以把很多看似对立的品格集于一身”的人,面对当年“可以包产到队,不能到组”、“可以包产到组,但不可到户”的“大是大非”的诘难,以充分的事实说明:“可以包产到队,可以包产到组,也可以包干到户”,给争论了30年的“原则”问题以明确的答案,迅即给广袤的农村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杜老本人也因此获得中国发展百人奖终身成就奖,他的有名的“可以……可以……也可以”的表述,日后也被人称之为杜氏“公式”。
世界本来就多元。形形色色“可以……可以……也可以”的存在,组成丰富多彩的客观存在。习书法我们可以学楷书,可以学行书,也可以学草书、隶书;照相我们可以拍正面,可以拍侧面,也可以拍背影;欣赏音乐,可以喜爱古典,可以喜爱时尚,也可以喜欢前卫;看戏可以看喜剧,可以看悲剧,也可以看正剧、荒诞剧;品古诗,可以诵“大江东去”,可以吟“杨柳岸晓风残月”,也可以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看大山,可以仰止,可以“一览众山小”,也可以“横看成岭侧成峰”……
改革开放之初,听一位学者讲座,讲到人类社会形态的划分,有按生产关系划分的,即原始社会、奴隶制社会、封建制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有按生产力划分的,为渔猎社会、农业社会、工业社会、信息社会。对于从小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我,真有别有洞天的感觉。
上世纪90年代,我曾到瑞士圣加仑市郊参观一个苹果园,农场主约瑟夫是一位二十八九岁的小伙,和他的母亲一道经营着95公顷的苹果园。然而除了农忙季节雇些短工外,并不请长工,一切自己动手。参观中才知道,人家不仅是实现了机械化、电气化,而且实现了硬件电脑化、软件社会化。参观之后同行中突然有人提出怪问题:如果按我们的习惯,给这个约瑟夫划阶级成分,到底该划什么?划地主么,拥有95公顷土地,标准的地主;划资本家么,大量的动产不动产,地道的资本家;划农民么,风吹日晒,长年累月在地里劳作,还取得了国家颁布的“农民”证书,标准的农民;划工人么,所有机器仪表亲自操作,自食其力,典型的工人;还有自己的实验室,算得上名副其实的科技工作者;种的苹果20%直接售出,80%卖给超级市场,也是商人。那么到底该划什么阶级成分?我们已有理论规范实难于界定。于是我揣摩,也许这是一种新人,一种可以称为地主、称为资本家、又可以称为工人、农民、也可以称为商人、科技工作者的“四不像”人物,一种新的生产力的代表……是应该制造些新的尺度的。于此可见,“可以”的天地是相当辽阔的。事实证明,如杜老“把很多看似对立的品格集于一身”, 是完全应该也完全可能的。见仁见智,互擅胜筹,相互容纳,集思广益,激荡出美好的旋律,这是一种襟怀,一种气度,一种雅量,一种自信。
禁忌太多,禁令太多,不仅让人有动辄得咎、“未敢翻身已碰头”之虑,也容易让自己神经兮兮,自己吓着自己,不是健康社会的常态。家长对孩子“不可以”越多,孩子长大后就容易变得胆小怕事、唯唯诺诺、无所适从;“文革”中参观一所中学,进门就是一面墙的“不准……不准……不准”, 真不知是学校还是少管所?连我们这些大人心口都堵得慌,又何况天真烂漫的孩子!
自然,作为一个健全的社会,有“可以”还须有“不可以”。在高速公路的行进中,“加速器”与“煞车器”都必不可少。但窃以为还是得以“可以”为主,“不可以”为辅,这是民主法治文明社会进步的标尺之一。(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