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与一座城的十年

一个人与一座城的十年

道听途说，随便写写，表人肉偶，谢谢。

 

 

 

江城，滨江临海，八十年代的头衔也曾响亮，国家十四个沿海开放城市之一，江苏经济的“第一方阵”，当然今天的江城人已经羞于这个提法，上世纪九十年代后进入了一个长达多年的停滞期。江城老百姓对这段时期主政的书记、市长们很是不满，坊间充斥着XY、YRY、CGX、ZFY、CYM等的恶评，偶尔有一二人怀念着Y的“远见”——农工路工程。  V% M! n  D

1999年11月，江城在常熟县董浜公社民办教师主政下刚过两年半，今日路人多对ZC组合诟病颇多，其实那些年这两人手上还是很为江城攒了一些钱的，只是个人形象与城市形象均不是太佳（绝无人身攻击之意），加上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使得人们对其印象大打折扣。此时，外表儒雅的学院派、大学教师L先生施施然地带着雄心壮志走马上任，在江城的仕途可谓极顺，除了与S大佬的PK（以完胜收场），先后任常委、副市长；2000年11月任副书记，副市长；2000年12月任副书记，代市长；2001年2月任江城市委副书记，市政府市长、党组书记；2002年12月任江城市委书记、市人大常委会主任，从此拉开了一个十年的开端。

LD组合的雄心壮志与其上任时的年纪恰成正比，45岁左右，年富力强，有想法、有魄力，投巨资改造濠河（沿濠河圈的地块迅速升值，今日能看到濠河的房子是一大卖点），濠南路打造成博物文化一条街，开足马力，大力宣传江城、张謇（后期大力宣传自己），2002年7月请吴良镛院士提出“中国近代第一城”，2003年赴日拜见倭国首相，引进今日具有争议的王子制纸项目，港洽会签约规模和来宾级别陡然提升，并成为常态每年一届固定了下来（似乎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一年一次越来越像大姨妈），港恰会的晚会成为市区老百姓的热点话题，好学的DD在某届中错读“四大洲五大洋”（周建要打PP）与请来的港台明星一并让有聊和无聊的闲人们多了些饭后的茶资，政府是掏了不少银子的；2004年开始热炒起大城市带概念，江城要积极融入上海都市圈，某极左老人还耻于如此之称：“‘北上海’，不是矮化江城嘛，可以叫‘上海北’嘛”。可惜，跋扈的良宇兄倒了，不过，大桥总算是通了，深究起来，最开始还是周请吴先生来过年，狼山的和尚要记首功的，现今的总长也出了大力，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江城人把这笔账也记在了L先生的头上。

0 m; t" v% s$ x# a4 S2003年的开局很不错，封疆大吏年底来通，大加赞扬，明显比6月那次脸色好了很多，于是，关于L先生要去省委任职的流言传开，接着，XGJ倒台（插话：某不鸟前任之人，在X倒台后写了一篇文章发表点小小意见，中间在骂X时有“把一个普通话都说不好的人安排到一个地方当书记”、“下一个会是谁”等字眼，后果是：前任来通“参观”，日报社头头被谈话，差点被免），多人猜测这件事对L的政治生涯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四套班子中几人被找去，最后均不了了之，我们宁愿相信L与这件事是无关的，但一个人想要更大的舞台才施展才华，我个人认为无可非议，采取某些非常措施也无不可，明代张居正走中官路线，世人多不耻，可他几乎以一人之力挽大明晚灭N年。所以，我个人认为只要能让老百姓得实惠，生活水平切实提高，就是好官。

& H3 H! d4 m- Y9 k: J2004年头，“双超”成功，年底，江城大学挂牌成立，江城全民创业热潮被调动起来，L先生望着治下一派欣欣向荣，其心不满足于滨江小城，开始赴京走上层路线，向更大的官员、顶着金字招牌和牛皮招牌的学者们强力推介着江城和自己，, q* H3 j: K3 D; m(

2004年7月中旬，四套班子及有关部委办局整体搬迁至新区集中办公，原桃坞路44号给了崇三区（里面住的老干部们无人敢强行拆迁，断水断电），原建设路一号给了江中，整个搬迁过程很和谐，未发生暴力抗拒执法现象。市民们望着崭新的办公楼，以及5路专门经此的公交车（26路与44路当时都要绕到行政中心南大门绕一圈再去开发区，车上大部分人凭空多了一段参观之旅，后作罢），不由地愤愤起来，他们住得我们便住不得，居然还有武警站岗，里面不晓得有多少男盗女娼，这还了得？于是乎，人民来信纷纷飞向南京都察院，最终不了了之。其实进驻行政中心的除了四套班子，大部分都是无权无钱的部门，君不见建设、交通、环保、财政、规划…………条管的国税、地税、海关、烟草不谈，海事、检验检疫等皆未来，可谓正宗清水衙门集中地。

8月，L赴京，主持首届世界大城市带发展高层论坛北京酒会，向尚书省领导们、西夷的代表和若干记者介绍着江城；同年11月，本朝Z主席来江调研，L先生很是用了点心，小到衣食住行，大到汇报材料等，均亲自把关，急切盼望给二当家的留个好印象，关键时刻提携小弟一把；可惜，用力过猛，一腔热血喷到了阴沟里，打着太极的Z主席以45度角仰望并不蔚蓝的天空，悠悠地谈了苏州接待用的燕鲍翅不如广东（本意是不必如此浪费，江苏这个做不过广东）、南通用本地土产接待很好和选拔配用女干部问题……

* D2 T( `, q) n0 l+ m场外事情不如意，那我们就谈改革发展稳定吧。当时国家经济出现“过热”的苗头，首辅大人和打飞机的发改委众老爷们开始有要踩刹车的迹象，江城在国家宏观调控的大背景下，一方面，开始加快产业结构升级和调整，走稳健发展的道路；另一方面，依托江海资源，充分挖掘和提升南通经济核心竞争优势（此时着眼江海，要佩服L先生的前瞻力，彼时对宏观调控背景下搞江海开发有着此许不同声音，今日再看则颇高瞻远瞩〈今上题给连战的字，嘿嘿〉，与当年“Y疯子”搞农工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不知今次乘凉的是谁？）。再反过来说，老百姓们与知州大人的信息是不对称的，地市级单位除了开涨价的“听证会”外，一般也没有开什么新闻发布会的传统，有些不解和不满的声音也很正常，这时就需要以行政力量和个人魅力强力推行改革（两者都使用的是仇和），出了政绩再说。对上则要先做再说或边做边说，抢抓机遇，若等到层层批转下来，发展的时机早已成昨日黄花，别人的孩子已能打酱油你这边才呱呱坠地，将永远落后别人N步。所以，做XX党的干部，有时是要有点不听话的。

彼时的仇和还在宿迁的座驾里猛追着翻越护栏的良好女市民，带着推土机铲车和公检法搞强行拆迁，在全市领导干部大会上当着公安局长的面说警匪一家，卖光了全市的医院……貌似搞的一片怨声载道，L先生望着北边这位同僚中的异类，感慨万千（再过一年多他对他的感慨会更多）。

 

在宿迁痛并折腾着的同时，江城按部就班地发展着，L先生率大代表团赴山东考察后（山东那段时间鸡的屁增幅惊人），本地一些大项目开始启动：启东吕四围垦海滩，计划总投资250亿元，规划容量4200MW的大唐电厂边报批边建设；另一引擎：如东洋口港蓝图初现，香港保华德祥集团投资意向明显。知府大人（现今吏部尚书）这段时间又来巡视了几回，除了鼓劲之外，多谈了新型工业化进程。本人虽才疏学浅，倒也大不敬地觉得尚书大人搞经济的水平真是相当有限，来江每次必谈工业化/新型工业化，了无新意，这个理念九十年代初期还是应景的，到04、05年时该看的更远一点，太湖的蓝藻事件的危害已经显现（时间节点可能不对），环境保护和产业结构调整要提上议事日程。作为封疆大吏，执行力强点当然不错，也可以多点改革的魄力。诚然，做一个体制内听话的乖宝宝自会得到他的好处；对于违反潜规则的，组织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事情似乎都在波澜不惊地发展着。全党开展的先进性教育江城也照例走了过场，传说中神奇的实效好像并不是太明显，除了一大堆狗狗、百度上来的心得体会等党八股外，诸君们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大多是学习不够系统、不够深入，工作中比较急躁，对待身边工作人员要求比较高、比较严格等等……宣传系统的一位同志还以此为背景，写了一篇文章，讽刺着行政中心内吹着空调的兄弟们猛写八股文的情景。2005年下半年照例又开了港洽会，附带的航运会还请来了徐怀钰JJ唱歌，前几天在报纸上看到她生活很艰辛，打官司到存款只剩一万块新台币的境地，着实为她担心了一把，可惜能力不够，不能潜规则一把。扯远了，打住。江城的发展已经上了一个快车道，有点苏南“磨不推自转”的味道了，“平安江城”的牌子相当的响亮，接着，L先生提出了“让农村人过上城里人的生活”的美妙憧憬，每年的各项数据在全省的位次都有所前移，工业经济、开放型、民营经济、社会民生、教育文化等全面开花，稍有不太河蟹的也仅有“微乎其微”的几件：福利院的一件小事，吉斯达的事，以及重要的老干部工作。

老干部，主要是部分相当重量级的老领导，对L先生很不感冒，中组部考察组、省委考察组来江州考察，听取这些前辈们意见时，得到的答复是：“L君是谁，我们没有听说过！”尴尬了！我也比较怕他们，这个就写到这里，不深入了。: Q8 @9 `  L3 o* ], J) T; D

 

公元2005年12月18日1 N- S2 C$ c$ U- E1 D! D# k; c
    农历： 农历11月(大)18日 星期日 射手座 5 Q) S2 I/ O1 ~; @+ s
    岁次： 乙酉年、生肖属鸡、戊子月、丙子日 " k% l/ B( @4 D( c) M( M1 a( d" ^
    吉神宜趋： 月空 官日 敬安 金匮 鸣犬对 3 m& S4 q) ~8 l. _" C# i* |+ E2 a
    宜： 造畜稠 教牛马 * B# T6 D$ z2 S( I  A- y8 K. b
    凶神宜忌： 月建 小时 土府 月厌 地火 触水龙 4 \* A2 K3 X2 Z) H8 s/ V) ?5 t# Z
    忌： 入宅 移徙 分居 作灶 出火 安香 动土 嫁娶 掘井 扫舍 造桥

当时，我在做什么自己已经记不清楚了，诸位那天在忙着什么可能也不会记得太真切；L君是在应天府开着人代会的，议程中除了通过一系列报告外，大家关心的人事问题也早已尘埃落定：增选两名副省长，也可以说是张九汉和仇和升任副省长（此提名已经省委报经中央同意）。中午，南京吏部侍郎告知L：已掌握情况：江城代表团的同志可能要提名另外候选人。L表态：江城代表团的工作他来做，将向江城团传达了南京右佥都御史的讲话精神，但在会议中，有几位代表表示，他们虽然赞成大会主席团的提名，可认为还有合适的候选人也可根据大会选举办法（选举办法还当真了）提出来（此时的L已经“被选举了”）。L先生立刻表示：请大家顾大局，识大体，非常感谢代表的信任和鼓励，但并不愿意接受提名。但联名提名是选举规则允许以内的，最终大家还是填了提名表交了上去，于是，L便杯具了。随后，便是南京右佥都御史和吏部尚书、侍郎直至应天巡抚找谈话，原内定人选依然当选（张九汉的背景不太清楚，仇和则是今上钦点的，如何拼得过他？从最近的记者访谈中得知，此是建国来第一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代表团的HLJ、LY乃至诸位成员们其实是帮了倒忙；从此，应天巡抚直至升至本朝吏部尚书后，对L的印象颇恶。5 P:

不管说当时L是发动群众选举他，还是“被选举”，都是背水一战了。按照年龄来说，四十岁老而不死。一个人如果没有追求，没有兴趣了，“哀莫大于心死”。那届人代会的时间是一个重要的节点，彼时其已经没有接过父亲衣钵前景了，如果不能在这时更上一层楼的话，过了55岁的坎无法任满一届职务，一般情况下没有提拔的可能。所以，背后的高参（如果存在的话）出了这一招，搏一下也许能有机会。而且就凭我等妄测其内心想法，熟读普列汉诺夫的他，内心深处是不太看得起苏北的这两位同事的，无论综合能力、个人声望乃至政绩，L君都胜过他们几筹。

历史就是历史，现实就是现实。没能选举上，在江城的工作继续要做，L也愿意在现有的岗位上为江城事业做更多工作，为江苏的“两个率先”多作贡献。于是人代会闭幕，治下的人民喊着L回家吃饭…………& [

 

9 o&以上平淡的文字下暗涌的也许如一汪温吞水，也许是惊心动魄的大事件，真相如何？就像楼上哪位所说一样，不愿知道楼主是谁，我也不愿知道真相是什么。不管这件事对今后L的仕途产生了多么重大的影响，我们暂且告一段落吧。

在江城期间，非常注意与媒体舆论的关系。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舆论造势以正面为主确实也是很重要。现今的媒体非常发达，特别是互联网传播信息的速度，国家现在也很重视对媒体的控制，但并不代表要压制不同的声音。在L刚主政时期，提出经济要“撑杆跳”的口号，本地强势媒体上出现了“招商引资的冷思考”，引得其颇为不快。到了近几年，讲话文稿风格越来越华丽（文风转变总的是从三代核心开始），与前期的清隽大相径庭。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喜听好话，文稿总结一下，一般是：去年工作成绩喜人，今年工作大有可为，同志们继续努力…………

在本地和国内媒体上一如既往地宣传着江城、张謇时，L对自己的宣传力度也加大了：《凤凰周刊》、《大公报》、《南方周末》。论坛上关于L接受《南方周末》专访的评论有很多，我就不赘述了，我从另一方面看这件事。 一、本朝吏部尚书提出不让老实人吃亏，现今便有老实人在吃亏；

二、《南方周末》、还有《南方都市报》（此报纸本人相当不喜），经常以人文关怀自居，且位于两广总督WY（虽不太准确，但基本差不多，姑且这么说吧）治下，此君与吏部尚书不和。在其主政的舆论机器下，发表了公开向尚书大人叫板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