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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层等几个

夜

都飞走了，飞不走的是我
它们用颜色伤害我
这表情，象一只蝙蝠
细小的眼睛布上了发条
没有东西可以逃脱

我说，静也是一种声音
缘于我的胸部，起起落落
心脏关不住爱和恨
关不住大彻大悟，我
无须吞下安定片

在夜里
我不痛苦，也不慌张
偶尔，潜伏在窗前
试图找寻天亮后的第一只雀子

病根

还能说什么。你一直
藏在我的体内，不住的暴打我
你知道我清晨的胃酸
要消化掉多少油腻食品
夜晚的生物钟，最终要指向几点
可是，我快要疯掉了
你不出来，我完不成自理
或许很多年后，你终于
积成最毒的那片毒，浸染着夕阳
我只能优雅地搂一下白发
说，“好家伙，毒性真猛
无药可解”

2009-12-16

在冬天

在冬天，我顺从
顺从于房屋。我凝固
我是河流不说话，漫天的雪花
也不说话

我只能顺从
我不能摞起那层被，象抚摸爱人一样
抚摸青苗，我只能做房子里的我
我，多么如我

我越来越依靠一个人
我需要温暖，怕站立起来
整个村庄都要滑倒

我，还是如我
河流的模样。你来看我吧
我藏在乡下雪的底下
絮絮叨叨拧麻花

2009-11-26

风声

我不是翻来覆去的叶子
下落的发丝是。我能拔掉头发
甚至，能清除那些皮屑

风不能。孤零零地来了
孤零零地走了。来来回回
有什么用呢？

黑夜里的东西
我看不到。我在边缘
握着秒针数心脏跳动的节奏

下下层

我不再喜欢草。不再喜欢
随风摇。

我喜欢下面，下下面腐烂的那层
趴在那里，象只蚯蚓

我说我老了。呕吐
是生育的力量。我不恶心

你给我植上种子
也许，会开出一千朵花来

2009-11-15

生活

我出生的时候，还不知道
它与我根本没有质的区别
哭声，并没有打动它逼近的脚步

它靠近我，然后折磨我
在眼里，在体内，在东南大街
横飞斜撞。我挡不住它

我的惊慌，欢笑，还有一些东西
开始否定与自我否定。以至于
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工匠，按要求打磨

现在，我想告诉它要累倒了
不再象野狗在风声里，寻找一块骨头
我想要杯咖啡，它却拍着我的肩

忧伤地说：陈旧的，形式上的秩序
还有醋，酒精，陶罐里余下的几勺盐
破败的脑门，才是我要的

2009-10-10发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