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写书的人是怎么读书的?-和谐高教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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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写书的人是怎么读书的?

发布人:  【字号 大 中 小】 发布时间:2010年4月17日 打印本页
   关于书和读书,古往今来的许多人谈过,在我们这一次的读书漫谈中,也有意识地展现了一些见解、认识和感受。前面介绍了鲁迅关于读书的一个演讲,接下来,再让我们来集中听听另外一些人的意见吧。 

    这些声音,本来是不同时、不同地而发出的,而现在,当它们都在我们耳边响起的时候,我们需要分辨的是它们各自对于我们的不同意义。这些不同的声音,互相之间有共通的部分,也存在差异、矛盾甚至是冲突。你会认同某种声音,而对另外的一种保留意见。别的人也许和你的看法又有所不同。下面这些说法的排列完全是无序的,你如果需要有一种秩序,就只能自己动脑、自己用心,按照自己的标准赋予它们一个秩序。对于每一个人而言,这个秩序和其中的涵义都是不一样的。 

    ·奥地利作家卡夫卡(1883——1924): 

    “我们需要的书,应该是一把能够击破我们心中冰海的利斧。” 

    ·英国诗人(后入美国籍)威斯坦·休·奥登(1907——1973): 

    “读书就是翻译,因为从来不会有两个人的体验是相同的。一个拙劣的读者就好比一个拙劣的译者:他会在应该意译的时候直译,而需要他直译时他却意译。在学习如何才能把书读好时,学问固然极为宝贵,但却不如直觉重要。” 

    ·中国诗人何其芳(1912——1977): 

    “或是昏黄的灯光下,放在你面前的是一册杰出的书,你将听见里面各个人物的独语。温柔的独语,悲哀的独语,或者狂暴的独语。黑色的门紧闭着:一个永远期待的灵魂死在门内,一个永远找寻的灵魂死在门外。每一个灵魂是一个世界,没有窗户,而可爱的灵魂都是倔强的独语者。” 

    ·欧洲中世纪基督教思想家安瑟伦(1033——1109): 

    “把一本书置于一个无知者的手中,就像把一柄剑放在一个顽童手中那样危险。” 

    ·英国哲学家培根(1561——1626): 

    “读书足以怡情,足以傅彩,足以长才。其怡情也,最见于独处幽居之时;其傅彩也,最见于高谈阔论之中;其长才也,最见于处世判事之际。练达之士虽能分别处理细事或一一判别枝节,然纵观统筹,全局策划,则舍好学深思者莫属。读书费时过多易惰,文采藻饰太盛则矫,全凭条文断事乃学究故态。读书补天然之不足,经验又补读书之不足,盖天生才干犹如自然花草,读书然后知如何修剪移接;而书中所示,如不以经验范之,则又大而无当。狡黠者鄙读书,无知者羡读书,唯明智之士用读书,然书并不以用处告人,用书之智不在书中,而在书外,全凭观察得之。读书不可存心诘难作者,不可尽信书上所言,亦不可只为寻章摘句,而应推敲细思。书有可浅尝者,有可吞食者,少数则须咀嚼消化。换言之,有只须读其部分者,有只须大体涉猎者,少数则须全读。读时须全神贯注,孜孜不倦。书亦可请人代读,取其所作摘要,但只限题材较次或价值不高者,否则书经提炼犹如水经蒸馏,味同嚼蜡矣。读书使人充实,讨论使人机智,笔记使人准确。因此不常做笔记者须记忆特强,不常讨论者须天生聪颖,不常读书者须欺世有术,始能无知而显有知。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数学使人周密,科学使人深刻,伦理学使人庄重,逻辑修辞之学使人善辩:凡有所学,皆成性格。人之才智但有滞碍,无不可读适当之书使之顺畅,一如体身百病,皆可借相宜之运动除之。” 

    ·美国思想家拉·爱默生(1803——1882): 

    “在图书馆里成长起来的温顺的年轻人相信,接受西塞罗、洛克、培根所发表的观点是自己的责任;他们却忘了西塞罗、洛克和培根写这些书的时候,也只不过是图书馆里的年轻人。” 

    ·法国思想家蒙田(1533——1592): 

    “当我在读书中遇到某些费解的地方时,我从不一味冥思苦想;倘我尝试一二次后仍不得要领,我就把它甩开。因为在这种情况下继续死啃它们,无异于浪费我的精力和时间。我的思维机器只在初始时才敏捷活跃,而那些不能令我当下关注到的东西,不能靠持久来解决。没有灵感,我的思维就会枯竭。过分地执着于某物,只会使大脑疲惫不堪,陷入混乱,我的眼睛也会变得模糊不清。我必须把注意力暂时移开,而后再回过头来不断地看看。一如我们在看一件耀眼的红色衣服时,总是先把视觉稍稍移开,然后再不断地瞥上几眼。” 

    ·奥地利作家茨威格(1881——1942): 

    “一个人和书籍接触得愈密切,他便愈加深刻地感到生活的统一,因为他的人格复化了:他不仅用自己的眼睛观察,而且运用着无数心灵的眼睛;由于他们这种崇高的帮助,他将怀着挚爱的同情踏遍整个世界。” 

    ·德国思想家瓦尔特·本雅明(1892——1940): 

    “印刷术自从在书籍里找到它的避难所并由此实现了一种自治的存在之后,如今正被广告无情地拖到大街上,残酷地置于经济的混乱无序的他治之下。印刷术正在痛苦地学习以新的样式存在。若干世纪以来,文字经历了从直立慢慢躺倒的过程:最初是直立在碑石上,之后半卧在倾斜的书桌上,最后终于在印刷书籍的床上躺下来。而今天,文字又开始慢慢站了起来。人们看报纸更多地是垂直地拿着从上向下读,而不是平摊在书桌上读;而电影和广告则以一种独裁的强制方式把文字竖立了起来。生长在这样一个时代里的孩子,如果他在接触书本以前看惯了如此千变万化色彩斑斓的字母,我很怀疑他还有兴趣读懂书籍里古朴刻板的印刷文字。像蝗群一样到处泛滥的印刷字遮蔽了城市的太阳——文人的光芒,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密集。其他的商业行为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