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裕重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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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粟裕重要信息
  
——石征先先生采访记要 
  
张雄文  (2006年9月25日)
  
       苏中人石征先先生是南京电影制片厂编导,长期从事粟裕研究工作,曾经采访过数百名粟裕将军的上级、同辈以及下属。1980年还采访过粟裕将军本人,是粟裕研究的一个权威。粟裕将军的侄子粟刚兵先生以及湖南《粟裕研究资讯》主编吴跃军先生曾极力向我推荐他,并早从吴先生处得知了他的联系方式,但我很以为唐突,始终没有采访他。到北京后,为《走近粟裕大将军》的书稿,吴跃军先生再次鼓励我请教石征先先生。在十分冒昧的情况下,我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石先生的手机。凑巧的是,原来石先生也正在北京!
  
       石先生很是热情而细心,知道我是在使用手机,特意提醒我用座机通话。我曾经在一篇文字中说:“粟裕的崇敬者也必定有跟他一样的人品。”显然,石先生就是一个例子。当我开门见山介绍自己是粟裕的崇拜者时,他马上说:“我也是。”短短几个字,瞬间令我们没有了任何距离。
  
       我是带着两个问题来请教的。第一个是:“听说石先生曾经采访过许多跟粟裕有关的人,并拍摄了录像带,准备作为文献专题片播出,是真的吗?”
  
       石先生说:“有这么回事。我曾经采访过几百个粟裕的领导、同辈、下属。获得了许多重要的资料,这部文献片已经定稿,并将在2007年8月10日粟裕诞辰100周年时播出。”他还特意提到此次到北京的目的,是为出一本有关粟裕的书,目前基本定稿。但具体内容他没有透露,他说,在电话里几个小时都讲不完,书出来后我会跟你联系,送一本给你也行。
  
       我问:“听说您采访过刘伯承元帅,他说:'淮海战役是粟裕打的,我们中野是瘦狗拉硬屎。’有这么回事吗?”
  
       他说:“我曾经采访过刘伯承元帅的儿子,他回忆自己的父亲说过这样的话:'淮海战役主要还是华东野战军打的,我们中野武器装备差,兵力少,打黄维时幸亏有粟裕派来部队及时支持,否则我们中野打光了也打不下来。’毛泽东也说过:'淮海战役主要是粟裕指挥的。”
  
       接着,我请教了第二个问题:“听说您1980年采访过粟裕,后来又采访过粟裕的夫人楚青先生,她说:[ 粟裕是一个悲剧性人物,他是一个不想当元帅的将军。] 是吗?”
  
       石先生不假思索地说:“是的。”
  
       我问:“有人曾经采访过粟刚兵先生,他说:[ 粟裕最早排在元帅的第七位。] 这个说法可靠吗?”石先生说:“第五位、第七位都排过。后来粟裕自己将元帅让了。毛泽东说:[ 论功德才智,粟裕可以当元帅。]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1954年发生了 [ 高饶事件 ] ,有人将粟裕往饶漱石身上靠。是刘伯承保护了粟裕。”
  
       我表示很惊讶:“刘伯承也保护过粟裕吗?”石先生肯定地说:“是的。毛泽东也保护过粟裕,否则粟裕的命运会更掺。”
  
       我又问:“既然粟裕是自己提出辞帅的,为什么楚青先生说 [ 粟裕是一个悲剧性人物 ] 呢?”石先生说:“粟裕后来的命运比较悲惨,在政治上不断受到打击。许多功劳不如他的人,甚至是他的部下后来任职都超过了他。而粟裕因为不受信任,连政治局委员和副总理都没有当过。”
  
       石先生所说显然是公开出版物所不敢言的,我很兴奋而焦急地请教:“您的这些观点在您即将出版的书中有吗?”他肯定到说:“有!”
  
      “那我在自己的文章中引用您的观点,可以吗?”我又焦急地询问。他说:“可以。这些在明年要播出的有关粟裕的文献专题片中都有。你如果引用的话,我可以负责!”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张鼎丞、邓子恢、曾山报中央和毛泽东绝密电        1946年6月陈毅平生首次统率大兵团,率山东野战军5万人,出击鲁南、两淮,到1946年10月15日期间,陈毅与粟裕及其所在的华中军区领导人之间,产生了三次重大争论,分别是:1、先内线作战还是立即外线作战之争;2、两淮保卫战之争;3、战略出击方向和出击时机之争。实践表明,无论战略还是战役,均是粟裕为代表的华中军区和华中野战军高出一筹,最终以毛泽东明令:两军合并后,“战役指挥交粟(裕)负责”结束。        毛泽东早在1938年即说:“对于一个指挥员来说,起初会指挥小兵团,后来又会指挥大兵团,这对于他来是进步了,发展了”,“因为敌我双方的技术、战术、战略的发展,一个战争中各阶段的情形也不相同。在低级阶段会指挥的,到了高级阶段也会指挥,这对于一个指挥员更是进步和发展了。只能适应于一定兵团、一定地方和战争发展的一定阶段,这叫做没有进步和发展”。(〈毛泽东著作选读〉上册,1986年8月,第1版,第92页)显然,粟裕正是一个不断进步和发展的指挥员。        这一期间,对于粟裕的战略眼光与战役指挥,华中军区其他领导人张鼎丞、邓子恢、曾山给与了相当的信任,尤其是第三次争论期间,本着革命大义,而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直接给中央和毛泽东发了一份“但望勿告陈(毅)”的绝密电报。这份《陈毅传》讳莫如深,《粟裕传》遮遮掩掩的电报,直接促成了粟裕获得了华东野战军司令员才拥有的战役指挥权;间接导致了1948年5月,陈毅被调离华野。粟裕虽不曾在这份电报上签名,却于1958年军委扩大会议期间,被强行指责签了名,是他“得罪半个元帅(杨尚昆语,指陈毅)”和"阴"的主要根源之一,造成了被批判,战功被转移、淡化、磨灭的严重恶果!        今天,当我们再看这份从档案馆复制出的密电,不禁为张鼎丞、邓子恢、曾山三人对革命的忠诚感动,也为粟裕建国后的遭遇深感冤屈,更为某些自称被“大雪”“压”的“青松”,实则也是“压”人家的“大雪”的一类人倍感难过!        电文如下:(如图)         1946.10.4酉时  张邓曾报中央        陈(毅)佳电悉。我们对陈此部署决不同意,对陈这几个月在华中指挥亦深表不满。当他大军屯住陇海时,桂系攻占灵城,我们建议山野移灵泗公路间歼灭桂顽,陈不听,后桂顽已占泗城,陈决攻泗城。我们曾两电建议不应攻泗,陈决心不变,又不亲自指挥,而把如此重任给宋一人主持,结果八师、九纵损失甚重,情绪降低。当山野据守众兴,陈拟北撤回山东,我们建议守泗阳,陈决在众兴与淮阴待机,但以后敌情未明,山野主力即撤到六塘河以北,把泗阳防务交给元气未复之九纵把守。以后李延年三军南下泗阳,阵地三天即失。陈尤不守淮阴,虽经中央电示两淮关系全局。但陈始终不重视,把主力控制于渔沟、来安之间,等待桂顽,一无所获。而淮阴方面我守军兵力薄弱,主力未到,我们几次求陈派队南援,终不来。后五旅赶驶顽强,给七四军以惨重杀伤,淮阴局面已定,六师亦于皓日可到淮阴,陈亦允派二纵南来增援,并派人来要粟、谭布置出击,巧晚粟、谭遵命布置,将部队摆开,但到皓晨三时半陈又来电,部队不来,此时淮阴守军已摆开,一时收不回来,敌即在此时从我空虚处进入淮阴城。虽经皓日一日巷战,已无可挽救。这完全是由于陈对用兵开玩笑所致。否则,不仅淮阴可保,且可歼灭敌人,改变战局。为什么陈如此动摇,固与宋曾有关,但我们估计与陈之英雄思想亦非无关系。两淮失后,中央决定山野与华野合并,陈、粟、谭统一指挥,命令已公布,但陈始终保持两个机关,拖不合并,陈亦自己行动,不在一起,仍采取临时接头会商方式。我们屡电建议,陈不采纳。此次因敌知我北移,攻宿七四军,东攻涟水,决一、六师南下配合五旅、皮旅歼敌,要八师接防徐家溜,峻集防务,保持六塘河防线,但陈又于今天提出山野北返山东,甚至让淮海失掉。如按陈此种布置,则六塘河、沐阳一带可能丧失,则一、六师将无归路,(因要渡黄河、盐河、前后六塘河及沐河),这对华野是极大威胁。同时陈指挥如此踌躇,山野回鲁南后也不一定打胜战,而山野、华野分开行动,对将来战局无法改变,对全国战局亦有害处。因此,我们坚决反对陈这种布置。我们主张:        一、山野仍应在原地担任后防,候华野十日后北来,再配合作战。        二、陈、粟、谭应会合一起,不宜分开,使粟能助陈下决心,并便统一山野指挥。        三、为了兼顾山东起见,以八师回鲁南,由叶去指挥。并要山东补充叶纵五千人(闻叶纵人数很少)。        四、如陈定要北返,至少应以二纵留下,山野无论如何,要在一、六师北返前确保六塘河与沐阳城,否则前途极坏。        此我们三个人几个月以来观察所识,本知无不言之义,直告中央。是否妥当,请中央决定,但望勿告陈。        1946.10.4酉时张鼎丞、邓子恢、曾山

 

      “密电”的背景故事

       据贾文祥所著的《三野战事珍闻全记录》记载,1946年夏天,淮北地区连降暴雨,河水暴涨,到处一片汪洋。陈毅率山东野战军指挥部冒雨艰难地行进,于7月25日到达淮北。

       当时,粟裕率华中野战军在苏中连战连捷,陈毅决心在淮北打两场胜仗,以改变淮北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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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到7月底,敌情发生变化,沿陇海线两侧继续进攻的蒋军主力已增加到l5个团,而陈毅手头的21个团的兵力对他们“只能击溃不能歼灭”,便打算“以主力向灵(壁)、泗(县)找桂顽敌求战,拟先消灭其两个团即转而进击津浦路宿蚌段”。

       华中分局的张鼎丞、邓子恢根据以往的经验,感觉桂系部队由白崇禧经营多年,是有相当战斗力的。7月30日致电陈毅,劝他改变主意去打蒋军。

       8月2日,陈毅、宋时轮复电华中分局:“张邓30日电,要我们打蒋军不打桂系。我们事前经过慎重考虑,蒋军计八个整旅,紧靠在一起,离徐州不到四十里,彼此间隔不到十里、二十里不等,增援多而快,只能击溃不能歼灭。此次打92师,我9个团打两天两夜始结束战斗,故无法下决心去打北线蒋军。但蒋军再向东进,则有打的机会。现桂系四个团分布在灵壁、五河、泗县三处,其增援均在七八十里以外,打定可能全歼。历来打桂系均用相等兵力,故奏效不大,此次改变是可能奏效的,已决定5日夜攻泗城不再变。”

       8月3日,***看到陈毅要求打泗县的电报,感到雨季作战条件不好,指示陈、宋:“凡只能击溃不能歼灭之仗不要打,只要主力在手总有机会歼敌,过于急躁之意见并不恰当。”次日再次电告陈、宋:“你们手里有五万机动兵力,只要有耐心不性急,总可找到各个歼敌之机会。”

       但是,陈毅、宋时轮已在8月2日下达攻打泗县的命令:8师与九纵3个团主攻,二纵与7师负责打援、切断泗县与灵壁之敌的联系。***的电报并未使他们改变决心。

       8师师长何以祥、政委丁秋生和九纵负责人接到命令后,立即来到泗县城外,眼前的景象令他们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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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泗县有石梁河等五道大小河流环绕,县城周围原为湖泊沼泽地,平坦开阔,利于守而不利于攻。这些天连降暴雨,河水暴涨,城外壕沟水深两丈,宽达五丈,形成天然障碍。泗县城门已经修筑了炮楼,城墙上每百米有一火力点,四角上也有碉堡,城外设有鹿砦。大家看过地形后,向上级建议等大炮运到再动手。但是遍地大水,不知还要等几天,建议被拒绝了。

       8月7日午夜时分,8师以5个营兵力发起攻城,连续爆破勇猛冲击,不到10分钟即突破北大门和西北门攻入城内。但守军组织顽强反扑,攻击部队准备不足,未能及时发展打通两突破口的联系,又无有力预备队和炮火支援。

       第二天天亮后,敌军在泗县城内发起反击,先以猛烈炮火切断城内我军与城外的联系,接着以连、排规模依托房屋向我军冲锋。8师的火炮因为洪水运不上来,火力上没有优势。敌军占了上风,夺回了西门,8师22团的3个营在城里苦战,伤亡很大。

       这时,2营指挥员惊慌起来,竟调头往西门外跑,2营战士也跟着突围。在敌军火力封锁下伤亡惨重。1营、3营顶着巨大压力,坚持战斗。1营2连连长在战斗中牺牲,3排长李以琴马上代替指挥。他不怕敌军炮火封锁,积极向前发展。占领一个院落,立即组织战士挖好枪眼。

       敌军冲锋上来,大家沉着应战,9班长钟宝鼎一人消灭17个敌人。李以琴带领机枪手组成机动小组,哪边紧张就到哪里增援,专打敌军的小股冲锋。8班长要求说:“咱们打了一天,叫别人来换换吧。”

       李以琴说:“别人都有任务,换什么!有我李以琴在,就不会丢掉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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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指挥下,2连一天打退敌军9次冲锋,坚持了阵地,而且伤亡不大。战后总结,他被评为“泗县战斗中最出色的指挥员”。

       8月8日,九纵77团在东门与敌军血战,伤亡惨重。73团突击排几乎伤亡殆尽。

       当日战斗最激烈时,参谋长宋时轮来到8师指挥。陈毅在睢宁葛楼山东野战军指挥部听到泗县战报,焦急不安。

       黄昏时分,8师再派两个营进城增援,但兵力始终不占优势。陈毅当夜指示宋时轮:“今夜如已总攻,望坚决打。如今夜不能总攻应后撤。”

       9日,五河敌人来援,被第7师击退,而更多敌人正准备向淮北运动。城内8师战士与敌拼杀竟日,血流满地,河水为之染红,但战斗仍在僵持消耗状态。鉴于8师伤亡太大,战士们过于疲劳。九纵、二纵因大水阻隔,无法投入更多兵力增援。为避免继续消耗,山东野战军领导决定停止攻击,全部主力撤往睢宁地区休整。

       曾被称为“陈军长袖子里的小老虎”的8师,虽歼灭敌人3000余,但8师亦付出2000余人的伤亡代价,而且城未攻下,使山野西击津浦线的计划受挫,8师士气受挫。当时8师官兵牢骚埋怨的话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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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毅作为首长,承担了失败的责任。10月4日,他在给8师领导写的信中说:

      “仗未打好,不是部队不好,不是师旅团不行,不是野战军参谋处不行,主要是我这个统帅犯了两个错误……我应以统帅身份担负一切,向指战员承认这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