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念　创新　宽容　勇敢（华康清校长报告1）

　　今天首先我想把有关职业教育的两段话作为见面礼送给你们。这两段话是去年9月10号，我在浙江大学代表浙江职业教育向省委书记赵洪祝汇报的。

　　第一段话是这样表达的：尊敬的赵书记，浙江的经济发展需要职业教育。在我们浙江、我们永康那些个私企业现在已经有能力生产出一台或两台超过世界先进水平的产品，但是他们却很难生产出几十万台、几百万台。道理很简单，因为这些个私老板现在手中已经有钱，他可以聘请到一个或两个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高级工程师，但是他们手中有钱却买不到成千上万的优秀的技术工人。当地的一位著名的老总请我喝茶，我问他：“10年前我来到你们的企业调研，要求合作，你不肯见我一面，派了一个女办公室主任来应付我。今天你为什么要请我喝茶？”这位企业老总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市长是帮助我解决土地的问题，行长是帮助我解决资金的问题，你是帮助我解决人才的问题。八年前，我这个企业缺土地缺资金，哪里有心思顾及你啊！再说，华校长，十年前你送给我的哪些学生连螺丝往左转还是往右转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喜欢你和你的学校呢？如今我的企业发展了，我的企业已经不缺土地不缺资金了，但是我企业缺的是人才，缺的是优秀的技术工人啊！再说，华校长，你们的学校已经提高了技能，现在已经能为我们培养优秀的技术工人，这就是今天我要找你喝茶的原因。”我们回味这位老总的话，做了一次深刻的反思，做出了一项十分重要的决定，决定要把我们自己的这所学校办成为当地培养优秀技术工人的学校。

　　我汇报的第二段话是：浙江的农民需要职业教育。现在我们浙江经济发展了，老百姓有钱了，但是还应该看到，在我们浙江还有成千上万的农民过着贫困的生活。这些农民不仅仅是经济上的贫困，更重要的是知识上的贫困、理念上的贫困、技术上的贫困。帮助这些农民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教给他们知识，教给他们做人，教给他们理念，教给他们技术。为此，作为一名职业教育工作者，我们有责任去了解农民，去走近农民，去沟通农民，去感化农民，去征服农民。经过对这个问题的思考，近几年来我们派出大量的老师带着设备来到贫困的山村，来到农民的中间。我们培训了一批又一批的农民，我们甚至把经过培训的农民送到浙江大学去深造，他们回来以后被当地的企业争抢一空。我们制造了一个又一个农民培训的亮点。在农民培训的这项大工程当中，我们留下了这么一段话：“农民不是天生就应该愚昧，农民不应该注定就是贫困。20年前我就是一位贫困的农民，记得当时我在家乡稻田里面不停的割稻种田，种田割稻。可是当时我们种的粮食连自己都不够吃。是知识让我摆脱了贫困，是理念让我成为一名杰出校长，是思想让我成为了一名功勋教师。假如我们给一个贫困的农民10块钱，也许只能让他买1斤肉，假如我们给一个贫困的农民100块钱，也许只能让他买1件衣服，就是给一个贫困的农民1000块钱，也帮助不了他造一间房子。假如我们给这些贫困的农民一项技术，也许能帮助他们摆脱贫困，假如我们给这些贫困的农民更多的知识和理念，也许就能引导他们走向光明！

　　我向赵书记说了以上这两段话后，赵书记走下台来握住我的手高度称赞了我的办学理念，当着大家的面说：“华校长他提出的许多理念和想法得到了中央的肯定，很了不起，也很不容易！”下午，在接见我们15位功勋教师时，赵书记从很远的地方就认出我，向我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说“华校长，你上午的发言太精彩了！”为什么一个省委书记，他会对一个职校校长的汇报如此关注呢？当时有位浙江日报的记者是这样说的：“华康清校长用短短的两段话勾起了一位省委书记对职业教育的强烈兴趣与高度关注。”因为，我用两段话向赵书记说明了职业教育其实是一个政治的话题。帮助农民摆脱贫困就是关注社会的和谐，就是关注社会公平，就是关注老百姓关注民生，这是中央所倡导的一个政治上的问题。我提到的职业教育为当地企业培养优秀的技术工人，能够帮助浙江经济的第二次腾飞。这就是说，职业教育解决的是经济命脉问题，而一个省委书记，一个省长，一个市长，他们内心里面装着最大的两个问题就是社会的和谐问题，就是经济的问题。

　　很多人问我，中国的职业教育到底会走向何方？有很多同学也问我，搞职业教育有前途吗？为什么现在搞职业教育的地位不高？有些同学曾经问我：“我把毕生的精力投到职业教育值得吗？为什么我的同学、我的兄弟姐妹、我的爸爸妈妈、反对我搞职业教育呢？”说实话，中国的职业教育是处在一个发展的初期阶段，现在的职业教育还被人们所淡化、所忽视。这是因为我们的很多政府官员还没有意识到职业教育的政治功能和经济功能，是因为我们的职业教育还办得不那么好。更重要的一点，一个投奔职业教育的专业老师，他在职业教育领域当中还没有选对自己的正确的方向，没有取得成功。为此，今天我带着“如何去做一个优秀的中职教师” 这个题目，想用八个字来向大家畅谈我投奔职业教育，如何让自己成长，让自己成功经历的一些体会与故事。这八个字就是“理念、创新、宽容、勇敢”。也就是说，由于职业教育的独特性，决定了中职教师首先要有自己先进的理念，还要有创新的思维，宽容的胸襟，同时还要有勇敢的个性。

　　一、要有自己先进的理念

　　我们首先来谈第一个话题，就是作为一个职业中学的老师，作为职业教育的工作者，他要取得成功，首先需要有先进的理念。

　　谈到先进的理念，我记得很多老师来投奔我这个学校的时候，经常会问我这样的一个话题：“华校长，你们这所学校的年收入是多少？”许多同学在就业的时候，他都会把学校的待遇、学校的地点、学校的档次作为他择业的第一依据。首先考虑的是中专还是大学？地处在大城市还是小地方？自己能够得到的收入是5万还是8万？其实，在就业时考虑这些因素是无可非议的，一个人要生活要幸福，肯定与地点有关，跟钱有关。但是，我想提出的一个问题是：你们在就业的时候，会不会把你所投奔的这个学校的校长作为你第一要素呢？也就是说要问自己：“找到一个单位以后，我能进步吗？我能学习吗？我能成功吗？他的第一要素是什么？”在我的眼里，我觉得第一要素不是上面讲的这三个要素，第一个要素是你选择这个学校的校长。你的校长有理念会让你发展吗？你的校长会把你送到德国去培训吗？你的校长会支撑你的研究吗？你的校长会让你的发明去申请专利吗？你的校长会把你的研究成果与企业挂起钩来产生效益吗？我校有位老师，前几年大学毕业投奔我。你知道吗？他没有问我这个学校的年薪，他在第一时间就签下了合约。为什么？因为他从网络上经常阅读我的文章，知道我的观点。你知道吗？他现在在我这个学校干得很好，他的年薪已经很高，为什么？因为他有了发明，为企业创造了很多有用的东西，他在技能比武中得了许多奖，得到了许多奖金，现在干得非常有成就。这位教师当年就没有追求地点，也没有追求学校的档次。他是投奔校长而来，投奔人而来。所以一个人是否会成功，其实跟你的思想理念有着紧密的关系。

　　为什么有的人知识很丰富，成绩很优秀，但是几年之后，在单位里面反而平平庸庸呢？其实考试分数并不等于成功。考试分数对你升到哪座大学是很有作用的，比如说，你能上重点线，就你能读重点大学。你们现在的这些分数，对你的毕业也有帮助的，你分数考不及格就不能毕业。但是你们要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当你跨出这个大学校园，当你一走入社会，分数就不那么重要了。我们有些分数很高的人，并没有成功，说到底是由于他没有一种先进的思想，他没有一种先进的理念。

　　我想提出这样一个问题：现在给你一座学校，或者给你一个商场，给你一个服装店，如果要经营得好，你觉得最重要因素是什么？假如你负责的学校很破烂，没有钱也没有好的老师，学生也不肯来报名来读，要改变这种现状，你认为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最重要的不是你的学历，不是你的考试分数，而是先进的理念。

　　记得当年1998年，我刚做了永康市职技校校长。永康市委书记来看我，他刚刚在我那个破烂的办公室里面坐下来的时候，跟我讲了这么一句话，“华校长，我知道你最需要钱，但是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今天我没有带钱。”当时我听了这个话，笑着对市委书记说“楼书记，你错了！当你今天一走进我这所学校的门口，就等于给了我100万。”楼书记听了我的话，很高兴，接着说“华校长，按照你这种逻辑，我明天再来一次不就是两百万了吗？”我说“楼书记，你又错了。明天你还来的话，不是200万的概念，而是等于给了我300万、500万了。”楼书记问我“华校长，你用的是什么计算方法？”我说“楼书记，你今天来，永康当地的报纸电台头条新闻‘楼书记视察永康职技校’，这个新闻的效应就超过100万。明天你再次还来，电台与报纸就说‘楼书记再次视察永康职技校’。你想想看，永康职技校的工程谁还会阻挡？永康职技校的发展谁还会不支持？如果真的是出现那种情况，其价值就不是200万的概念了。”其实后来，楼书记在永康的四年时间里，到我们学校来了6次。他每次来都没有给我钱，但正是楼书记一次又一次来到我的学校，使我们的校舍建设工程一个又一个顺利完成，使我们的学校在一步一步地发展壮大。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好象是一场开玩笑的谈话，实际上就是一种办学的理念，这就是一种经营的理念。

　　很多人问我：“这10年你最成功的是什么？”我笑着回答：“这10年我把各级领导一个个请到了学校，包括教育部、省政府与教育厅的领导；我把全国著名的职业教育专家一个个请到了学校。”有的人问我：“你把这些人请到学校对你有什么帮助呢？”我告诉他，我在全国评杰出校长的时候，40个投票的专家中有20个到过我的学校，是我认识的，所以他们都把票投给我。有人问：“你评了这个全国杰出校长对你的学校又有什么好处？”我给他举了一个例子。前几年我校申报省级综合性公共实训基地，全省只评五家，要进行答辩。在答辩时，有些校长被专家考得满头大汗，而我却没有。我进去以后，那些浙大、浙工大的专家都认识我，他们都看重我的办学理念。我在答辩时，专家们不是刁难我提问题，而是跟我探讨今后的办学方向。我出来以后，领导打电话给我说，“华校长，你回家睡觉吧！全部专家都投给你第一名。”第一名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奖给我们400万。

　　有人硬要从我办学理念当中寻找与经济效益的关系。其实，一个学校，你要从没有钱到有钱，当你没有后台、没有支持，只能依靠自己的时候，你只能从理念当中去产生效益。而对于你们各位同学也一样，你的父母或许是农民而不是老板，没有后台，你来到一个地方要凭自己的双手去打天下的时候，知识并不是最重要的。所谓的知识不是支撑你发展的唯一东西，这个时候要靠你的思想，要靠你的脑子。我举个例子，你们有很多同学为了完成论文答辩而苦恼，那么，你们有没有这样想过：论文答辩对我来说是人生中一种机遇。为什么？因为这些著名的专家要花半小时、1小时来听我的论述，我能不能选出自己的一个观点来打动这些专家呢？我能不能够借论文答辩这样一个舞台让自己脱颖而出呢？前几年北京大学要求我去参加一个全国性的重要会议，说是很多领导都要到场，要请我发言。在前往北京的时候我没有去坐飞机，故意坐火车。为什么？在火车上二十几个小时能够让我静静地思考。我觉得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发言，对我来讲是一次机遇。我要通过这次发言，让北京大学的专家，让教育部的领导记住我的名字，记住我的学校的名字。所以，那一天我阐述了很多办学理念，也正是那一次，北京的很多新闻媒体，很多教育专家都记住了我的名字。讲到这里的时候，我是想告诉你们，在人生道路上无形资产是需要慢慢去积累的。所以讲到这里的时候，我也想告诉大家，一种理念，一种思维，在你的人生当中是非常之重要的。

　　讲到理念，我们首先对物质财富要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其实，我对那些求职毕业生问我“你们学校的年薪是多少”并不反感。一个人要生存需要钱，你家里很穷，父母用艰辛的劳动供养着你上大学。你毕业了，为了回报父母需要找一个工资更高的学校，这无可非议。但是，作为一个优秀的学生，作为一个要走向成功舞台的学生，你对物质财富必须有一个正确的认识。特别是要有个正确的计算。

　　当年，我们当地政府奖给我10万块钱。为什么？他们有个承诺，我这所学校如果评上国家级重点职校，就奖给我10万块钱。这10万块钱我没有拿。有人就对我说了，包括我的妻子：“这是合法的钱，你为什么不拿？”有人就怀疑我了：“华校长，难道你的内心真的是那么高尚吗？”我告诉他们，假如你们用“高尚”这两个字来理解，那就错了。我不拿这10万块钱是我对物质财富的一种计算方式。假如，我把这十万块钱拿来了，我的副校长有看法吗？我的副校长假如有看法就不给我卖力了。副校长不给我卖力，我的学校就没有今天。假如把这十万块钱拿出一半分给副校长，我的这些主任、副主任就有看法了，他们就不卖力了。他们不卖力了我的学校就没有今天。假如我拿出一部分钱分给这些主任，老师有意见了。老师不卖力了，我的学校就没有今天。我的学校没有今天，我也不可能评为功勋教师。

　　可是你们知道吗？现在我被评为功勋教师，我是拿补贴的，2万一年。再说，两万一年我是终身享受的。未来的二十年我就可以拿到几十万政府的补贴。另外，我还给自己搞了一个测算，10年前，我是一个在办公室喝喝茶、看看报纸这样的一个阿混。来到这个学校当校长后，当时我给自己定一个价的话，年薪就是5万。可是你们知道吗？现在有学校用20万、30万的年薪要请我去。如果我到52岁退下来，一直到60岁，还有8年时间，以20万一年计算，我可以赚到160万。所以，我对妻子说：“你着什么急？我今天不拿钱，不等于不为家庭着想。等到我退下来的时候，我可以20万、30万的给你赚钱。”

　　我跟你们谈这些事情，其实就是想告诉大家，一个人要成功，你就要有一个自己的思维，一种正确计算。当年，我们学校出了一件大事，为我们学校搞建筑的这个老板被抓进去了，很多人受牵连。我也被纪委隔离审查了56个小时，所有抓进去的人就我一个人被放了出来。审查的人就问我这么一句话：“华校长，你坦白的说，难道你这个人就真的这么廉政吗？”我回答说，“不，这不叫廉政，这叫理念，这叫计算。”一个人如果为了要坐牢的2万块钱去贪污受贿，哪怕就是被抓的概率是百分之一，那也是傻瓜。我可以合法地去赚钱，我为什么要去贪污受贿呢？所以，我能够走到今天。如果当年我也像那些傻瓜一样去贪污、去受贿，那我还有今天吗？所以我今天能坐在这里给大家讲学也是一种理念起着保驾护航的作用。一个人的成功与否，一个人在这个职业教育事业当中，你会不会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能不能安全的到达目的地，最重要就是要有自己的先进理念。当你没有钱的时候，你很需要钱，这我明白，你们现在有很多同学，你需要很多钱。但是有一天，你们工作了，你们拿到8万9万的年薪，你们可以过一个比较平常的生活了。你们要明白这样一个道理，过分地追求钱，就等于离成功越来越远。

　　讲到物质财富的时候，我就经常给人打这么一个比方。一个人的物质财富永远是相对的，你很有钱，造得起五星级宾馆吗？我没有很多钱，我照样可以花20块钱坐在那个大厅里面泡上一杯茶，从上午坐到下午。这个时候，你就可以对女朋友说：“这个大厅就是我家的客厅。”其实，这个时候这个大厅属于谁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什么？重要的是你有生活的支撑点，也就是说你要有事业的乐趣，要有成功的东西来支撑你。就像我一样，我能够到各个大学去讲学，回来后能洋洋自得地坐在那个大厅里喝茶，很兴奋。对面坐着亿万富翁，但是他心情可能比不过我。我曾经跟我的弟弟比。我有个弟弟是个老板，家里有许多辆车，有很多房子。但是，你现在要我跟他换我是不换的。把所有东西换过来，让我去做那个老板，让他来当校长，我不换。为什么？他虽然有钱，他的衣服也并没有穿得比我好。他也只能开一辆车，也只是住一套房子。但他不能像我这样上清华、上北大、上浙大、上浙工大去讲课，不能像我这样有自己生活的支撑点。跟你们谈论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呢？就是告诉你们，一个人你要成功，首先要淡薄名利，要淡薄金钱。当你用自己双手挣的钱能够维持生活的时候，你首先要把这个金钱的多少放在一边，有一天社会才给你回报，才给你成功，成功才离你越来越近。如果今天你们过分地去追求这个东西，哪个学校年薪高我到哪个学校去。按照这么一个逻辑的话，你反而离成功会越来越远。

　　以上我们在谈论理念的时候，说到一个人的成功需要先进的理念，这肯定是对的。但也不是说一个人有理念就等于成功，也不是说你跟我一样坐在床上去想，想出这个东西你就能够成功了。那么还有什么东西和你成功最有关系的呢？那就是是一个人的能力。

　　作为一个职业中学的老师，作为一个专业的老师，作为一个未来从事职业教育的老师，我觉得所谓的能力就是你要有自己的特长，要有自己的一技之长，还要有适应社会的综合能力。我曾经跟学生交流过这样的一个事情。我说：“你古文方面学得最好，老板也不让你当车间主任。”我的学生反问我：“那你华校长认为怎么样才能当上车间主任？”我是这样回答的，第一步首先要了解这个老板在想什么。老板在想什么呢？老板想的利润越高越好。高利润哪里来？减少企业的浪费，只有减少这些工序的浪费，他的利润就会增加。所以，你要去当车间主任，你要研究这个老板在想什么。然后你把车间的情况记录下来，为什么这个车间的流水线会发生这么多的次品，用什么方法去预防，这些次品就会减少，浪费就会减少，利润就会增加。然后你写出一个调研报告，你有这样的一个能力吗？第二，就要具有跟老板交流的能力。你这样一个普通的工人或许没有机会，一个几千工人的老板，到办公室可能没有时间接待你。来到家里更不能，吃饭的时候也有人找他，你插不进出。那你就躺在床上想：这个老板总是有机会让我接触的。例如说你知道了这么一个消息，这个老板明天到杭州去开会，你明天八点钟就在厂门口把他的车拦住，编一个理由说：“我要到杭州去看一个同学，我是你装配车间的工人，你能带我一下吗？”这些老板都很通情达理，他说：“好的，反正我很孤单，你上车吧，我们可以聊聊。”从永康到杭州，两个半小时。就是说，一个几千工人的老板把两个半小时留给你，你就可以滔滔不绝的跟他讲述车间的故事。第二天，董事长叫你到他办公室去一下，当你来到办公室的时候，董事长就对你说：“我任命你为装配车间的车间主任。”有时候，一个人的成功就这么简单。

　　所以你们这个黄金一代要实现快速成功，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就是要懂得人家在想什么，要有一种沟通与交流的能力。你来到我这个学校你要懂得我这个校长在想什么，要有一种跟我沟通与交流的能力。讲到这里，对这些现代的大学生，我就有个想法，我不是说现在大学生没用，你们都很有能力，但是你们有个弱点，你们太中庸。现在的很多大学生根本就不敢跟领导接触，甚至有些人说跟领导去接触是一个不光彩的行为，这是目前大学生心态中一种误区。就像我搞职业教育，能够走到今天，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我经营了这些市委书记，经营了这些市长。我给你举个例子。我的学校想扩大，准备征用土地，结果我的市长不同意，他说我搞圈地运动，所有的副市长、局长都很害怕，说老大不同意，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地不征了。我要跟这个市长去谈判，市长不见我。我电话打去说没时间，找副市长谈？找副的没用。你知道我想了一个什么办法？我跑去跟教育厅商量，就是说我要请永康的市长发表一篇关于发展职业教育的文章，说是当地经济怎么样跟职业教育接轨，让这篇文章发表在报纸上。接着，我打电话给市长：“我是永康市职技校的华康清，今天打电话不是谈土地问题，是谈发表文章的事情。就是要请你在报纸上发表一篇文章。”市长说八点钟在办公室等我，我去的时候告诉他这是省厅的意见，要请你代表浙江县级市长在报纸上发表一篇文章。他对我说，他写不出这种文章。我说文章已经写好了，你只要看一下就可以了。市长看了这篇文章以后说：“哦，职业教育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叫秘书把以前颁发的关于职业教育的那些国务院文件拿出来，对照修改，然后签了字。最后还递给我两包中华香烟，他说：“华校长，你辛苦了。”文章发表出来以后，他很高兴。所以他第二个星期就带领分管市长，带领财政局长来到我们的学校，说“职业教育很重要，地要征，钱要给。”一局死棋就这样起死回生了。有很多人问我：“华校长，你实话实说，为什么能让学校从困境当中走出来？”我说原因是经营市长、市委书记经营得好。

　　有老师问我“我原来成绩很好，并且是优秀的学生，为什么来到你的学校，三年四年后还不能脱颖而出呢？”浙工大也有位大学生毕业生在我们学校呆了几年，也问我这么一个问题。他说：“华校长，我已经干第四年了，我觉得自己很平淡，这是为什么？”你来到我校并且想取得成功，不跟我接触怎么行呢？不经营我这个校长怎么行呢？不跟我沟通怎么行呢？有的人到我办公室里坐，旁边的人就讲了，说你去巴结领导了，你就害怕了。你害怕干吗？你来巴结我，来跟我沟通，来跟我交流，为的是一个共同的事业，你为什么要害怕风言风语呢？所以阻碍现代的大学生发展的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他们不敢去经营领导。所以，今天我在先进的理念当中讲到能力的时候，就是想告诉大家，你们要有这种理论与能力，要知道你的上司在想什么，然后你要具有跟他交流、沟通的能力。只有这样，你才会得到机会，才能够从人群当中能够冒出来，才能变一个平平淡淡人为脱颖而出的人。

　　以上说得这么多，其实就是一句话，就是说你们要成功，首先要有先进的理念，需要有交流沟通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