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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中权威人士谈王、关、戚事件
阎长贵 辑录 发表于 2010-03-15 11:03:07
文革 中权威人士谈王、关、戚事件
阎长贵  辑录
按:王 关戚即王力、关锋、戚本禹，是1967年8月和1968年1月被先后抛出来的三名中央文革小组成员。他们都是文革初期的红人和干将，为毛泽东发动和领导的 文化大革命冲锋陷阵，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们为什么被抛出？这是迄今没有完全说清楚的问题。不论是官方的文革著作（包括与文革有关的著作），还是坊间的个人 文革著述，在谈到王关戚事件时，一般都是采用杨成武文革后回忆的说法（即毛泽东在上海叫杨回北京后告诉周恩来把王、关抓起来）。而杨的说法和文革期间权威 人士周恩来、陈伯达、康生、江青等人在大庭广众场合的说法有很大不同。为了引起文革研究界的关注，阎长贵先生从《江青十年讲话汇编 （1966-1976）》一书中将这些权威人士的有关讲话辑录下来，加了附记，并就此提出了十四个问题。本刊特将这些文字合为一体，刊载于次。
在1968年3月15日中央首长接见四川省革筹小组领导成员时，江青说：“王、关问题就是我们端出来的。”姚文元马上接着 说：“就是江青同志端出来的。”
在1968年3月24日中央首长接见军队干部会议上，林彪讲话说：（杨成武） “他同王、关、戚是勾结在一起的，很多王、关、戚的坏事情，是有他的份的，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后台。……表面上杨成武对毛主席，对毛主席司令部是拥护的，但 是，实际上他是对毛主席不忠诚的，对中央文革是不忠诚的。并且用这种特务手段（按：指侦听）来侦察毛主席的行动，侦察江青同志的行动。（叶群：谁反对毛主 席就砸烂谁的狗头！誓死保卫江青同志！反对对江青同志的迫害！）去年夏天，主席要他去北戴河同我谈王、关、戚（当时是王、关）的问题……可是他不肯去，经 过主席再三的催促才去的。……表面上他是拥护江青同志的，但是，实际上他是对江青同志不满的。江青同志有病的时候，他同戚本禹这些人在去年春天就搞江青同 志的黑材料，实际上成立了一个专案迫害江青同志。”（此材料选自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党史党建政工教研室《“文化大革命”研究资料》中册第90页）
在1968年3月24日中央首长接见军队干部会议上，周恩来讲话说：“我们中 央文革自己把暗藏在内部的一小撮坏分子端出来了……（口号：打倒王、关、戚！）而像刚才江青同志所说的，王、关、戚都是在刘、邓司令部的时候，他们那时候 提出的人。中央文革非常英明，一发现他们有错误就自己端出来……”在27日首 都十万人大会上，周恩来又说：“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每一历史时期，……江青同志都起了重要的作用。在中央文革里，江青同志非常严格地要求自己，也是严 格地要求同志，用毛泽东思想的尺度，来考察每一个同志，分清敌我的界限，当着是同志的时候，她非常诚恳热心地帮助同志，当着判明是坏人的时候，她就敢于勇 敢地把他端出来，这种精神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所以我们要向江青同志学习！向江青同志致敬！……誓死保卫中央文革，誓死保卫江青同志……”
在1968年3月24日中央首长接见军队干部会议上，江青讲 话说：“像王、关、戚，我们过去是不知道的，他们原来就是中央文革当时起草小组的时候，是刘、邓他们安插进来的，他们就是刘、邓、陶、彭、罗、陆、杨的黑 秀才，打着红旗反红旗，他们许多事情不请示伯达同志，也不请示我，更不请示毛主席、林副主席，他们封锁，并且把我们架空，使我们和同志们隔离，和小将们隔 离，干了许多坏事。他们的罪恶就是我去年九月五号讲的，妄图动摇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他们妄图打乱我们的人民解放军，他们妄图破 坏新生的革命委员会，我们把他端出来了。……当时，我们为了受蒙蔽的、受迷惑的群众，我们很谨慎地采取了分割政策，我们大家讨论，并且向我们的毛主席请示 了。但是王、关，我们分割不开，戚本禹的作法跟他们不一样，我们希望他能回头，但是不然。到了下半年，戚本禹更猖狂了，出现了许多不正常的现象。……在原 则问题上，我们是摆到台面上和他们进行了斗争的。例如去年十一月九号和十一月十二号两次文艺界的座谈会，我就是不点名地批评戚本禹的。”在1968年3月27日首 都十万人大会上，江青又讲了相同的话，她说：“在去年四、五月间又出现了‘左’倾冒险主义或者叫做极左，形‘左’实右，它的头面人物叫王力、关锋、戚本 禹，我们过去不知道他们是刘邓的黑爪牙，他们是刘邓安排在我们革命队伍里的钉子，他们打着红旗反红旗，到处招摇撞骗，不请示不报告我们，封锁我们，架空我 们，耍阴谋，干了很多坏事，因为他们是黑爪牙，我们把他们端出来，挂起来，不要干扰毛主席的战略部署……因为他们是打着红旗反红旗的角色，势必蒙蔽欺骗一 部分群众。这样我们对他们采取非常谨慎的政策，采取分割政策，王关分割不开，戚本禹作法不同，因此分割开来一个时期。但是分割开来不等于说他没有问题。果 然到去年下半年他更猖狂起来了，出现了许多不正常的现象。……我们内部在原则问题上和他们进行了一系列的斗争，去年十一月我在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就是不指 名地批评戚本禹。他勾结着杨成武，他们勾结很早了，我们不知道。”
在1968年3月24日和27日两 次大会上，陈伯达将抛出王、关、戚称为文化大革命的“第四次胜利”或 “第四回合的斗争”，他说：“我们把刘、邓、陶留下的一些爪牙，隐藏在文化革命小组里的几个小爬虫——关、王、戚或者王、 关、戚揭露出来了。”接着，陈伯达讲了杨成武和戚本禹相互“勾结”的情况，他说：杨成武“是一个中等的变色龙，不大不小……比王、关、戚稍大一些，他实际 上是王、关、戚的后台。……他搞了一篇文章，《大树特树》，这篇文章事实上是要大树特树杨成武的绝对权威。这是真的，他在军事单位里，他就说要大树特树杨 成武的绝对领导，只是改了一个字……。关于这篇文章的发表……我也是有错误的，我在这个会议上作自我批评。杨成武当时把这篇文章交给我和姚文元同志的时 候，放在我那里一个多月，那时候我们两人是商量过，谈过的。我们不打算发表他这篇东西。但是他不断催，不断打电话。……他看我们没有动，他找戚本禹去了， 直接间接地对我们施加压力。虽然是这样，我们还是可以把关的，不发表它。结果还是没有把好关，让他发表了。……不让它突出，放在第二版。这时，他又串通戚 本禹，说他的文章是‘代表全世界人民的声音’，戚本禹又来向我们施加压力，说什么‘为什么不登这些消息呀！他是代表全世界人民声音的，为什么不登？’…… （江青同志：我昨天还听说戚本禹为这个事，跑到他家里去，代表中央文革向他道歉，他全家送给他勋章，我们过去不知道。）”
在1968年3月24日中央首长接见军队干部会议上，康生讲话说：“在文化大革命进入到争 取全面胜利阶段中间，毛主席的阳光又将一小撮混入到文化大革命的队伍中间，是刘邓安置的变色的小爬虫王、关、戚的面目揭露出来……应当说江青同志起了巨大 的作用，树立了特殊的功绩……”在1968年3月27日首 都十万人大会上，康生说：“王力是个国民党，王力是执行邓小平、王稼祥‘三和一少’路线的积极分子，他在1962年莫斯科会议上就实行邓小平的‘三和一少’的路线，得到了赫鲁晓夫的欣赏，还要送给他金质奖章。关 锋、戚本禹他们是什么人呢？他们是彭真的亲信……黑帮反革命叛徒彭真收买关锋、戚本禹，向他们联络，请他们吃饭，这些变色的小爬虫，就感恩戴德，在1964年1月27日戚 本禹也代表关锋给彭真一封信，在这封信里这么说：他说‘初次到彭真家里，感到有些拘束，但是吃了饭的时候就舒服了，就已经像在亲人家里一样’。他们是彭真 的亲人了！他赞扬叛徒彭真说：‘彭真平易近人’，‘善于诱导的作风’，……戚本禹说他‘对照自己的思想作风和缺点，更加意识到应该努力去改正自己的缺 点。’就是全部投降。这些事情我们过去是不晓得的，在文化大革命中间揭露出来了！特别是江青同志先将王、关，后将戚本禹的问题揭露出来，这是无产阶级文化 大革命的重大胜利，也是中央文革，江青同志的巨大功绩。”还说：杨成武表面上“反对王、关、戚，但是实际上他是王、关、戚的后台。伙同戚本禹，一起整江青 同志的黑材料。”
在1968年9月14日中央文革碰头会领导接见首都工宣队军宣队代表时，江青讲话说：“……成立了中央文革起草委员会。中央 开扩大的政治局会议，起草《五一六通知》。在这个时候，这个起草委员会的中央文革，刘、邓、陶他们就安下了钉子，我们是不知道的。当时王力、关锋、戚本 禹，他们跟吴传启、潘梓年这些反革命有着关系。我当时只是作为一般的党的工作人员把关，劝他们不要跟他们来往。因为我不了解这些人，平时没有听说过吴传 启。知道有个潘梓年，但也不知道是个大叛徒。”“王力、关锋、戚本禹、肖华、杨成武、傅崇碧、余立金，他们是勾结在一块的。我们不知道，我们发现了他们跟 吴传启这些坏家伙勾在一块儿，我做多次的思想工作，都碰了钉子，希望他们回过头来，但是他们不听。一下子端出三个人来，要影响群众的，这是大局。所以我们 中央文革开会讨论，采取分割政策。但是王关分不开，戚本禹暂时分出来了。……这个天派、地派是人为地给分开的，是王、关、戚，肖华、杨成武、傅崇碧这些家 伙在背后操纵分开的，多数小将是受蒙蔽的。”
在1969年8月14日江青接见文艺口同志的谈话中说：“‘五一六’是个反革命组织。他们 的后台杨、余、傅，还有混进中央文革的坏人王、关、戚。”
在1970年1月24日接见中央直属系统文化部学部教育部等单位的军宣传队代表时，周恩来讲话说：“下面把‘五一六’著名的 头头讲一下。一个是吴传启，湖北人，是国民党特务，参加过伪国大竞选……解放后跑到中央计委，最后到学部。在60年代，可能在以前，他和关锋、林聿时三人，他们在学部写文章，用假名字，在哲学研究杂志上发表叫三（应为：“撒”）仁兴。这条线，还有叛徒潘梓年，是潘汉年的哥哥，在国民党反动 时期被捕，现已查明，他和国民党勾结，通过国民党CC特 务，把他放了。因为我们不清楚，他还做了新华日报的编辑，解放后到了学部，在文化大革命中他是动摇的态度，关锋亲自去，后是吴传启成为当时学部的头头。四 月份他们闻风，派吴传启到上海打听消息，回到北京后，在学部写了第一张大字报。在起草通知过程中，他们企图把吴、潘拉进中央文革，由于江青同志的反对，其 他同志不同意，而没有得逞，但王、关、戚、王任重、刘志坚、陈亚丁，在邓小平的推荐下，混进了中央文革。……中央文革小组揪出王、关、戚，并不影响中央文 革的大方向和伟大功绩，王、关、戚，也是中央文革自己揪出来的，……在这个问题上发现最早……王力在山东，他本人加入国民党，他妻子是叛徒……王力支持王 稼祥的‘三降一灭’、‘三和一少’。关锋利用老婆、小舅子在东北搞‘831’。 关锋根子在学部，和军队有联系，原来是萧华的部下。……他老婆在红旗杂志社，完全做‘五一六’的联系，和文化、宣传、学部联络，和林杰联系在一起。关锋企 图篡军权，‘抓军内一小撮’他是和王力大喊大叫的。王力在八月七日要夺外交部大权，八月七日的讲话人们取名叫‘王八七讲话’，于是‘五一六’就贴出天安门 的两条标语：‘热烈要求姚登山代理外交部长’，‘热烈要求关锋代理总政治部主任’，小字报也登出来了。王力的野心就更大了（康老插话：想当总理），所以他 们野心毕露……戚本禹是个野心家，是跑腿的，活动能力很强。他无孔不钻，文化方面他钻的地方最多。江青同志不让他去，他硬要去。他还到煤炭部、化工部，工 厂也到了，工厂到二七车辆厂、首钢。……他的两个儿子（阎按：当时戚的孩子只是八、九岁的小孩）也不是好人，他能伸就伸，对样板戏也插手，乱改，特别是对交响 音乐《沙家浜》和《白毛女》。杨成武那篇文章主席很不满意，大树特树不符合毛泽东思想，不能登出，但戚本禹一定要登。后来登在第二版上，杨成武还不满意。 戚本禹道歉，王力还送像章慰问。……在中央办公厅有彭、陆、杨还有田家英，他完全是跟着田家英走的。田家英有很多攻击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言论，派人收他们的 东西，别人的东西都收回来了，就田家英的东西没有收回来。有毛主席的手稿，丢了好多，是戚本禹串通的，第二天田就自杀灭口。戚本禹这个人写东西也是不能写 的，过去我们也是受了骗的。《评忠王李秀成》那是根据主席思想，请历史研究所帮他写的，以他的名义发表的。”
在1970年1月24日接见中央直属系统文化部学部教育部等单位的军宣队代表时，康生讲话说：“刘少奇司令部垮台了，王、 关、戚想代替这个司令部。他们的口号最集中的就是一个‘权’字。‘王八七’讲话，王道明可以当外交部长（江青：主席看过的文件，他们可以在上面写三个揪军 内一小撮）。六七年一月戚本禹说：现在24级的干部可以做部长，意思说，老家伙都不成，就是他们这些人掌 权，来上台了，军队也不成了，这是他们的基本纲领，戚本禹这一段完全是同主席、同中央方针针锋相对的，他们想把无产阶级的人都赶下去，他们上台。中央办公 厅的工作汪东兴同志负责，他们想把汪东兴同志打下去，他们来搞，还要夺机要部门的权。……戚本禹老婆邱良（阎按：应为“银”）英勾结了一些机要部门的人来冲机要部门。戚本禹67年1月14日讲话时，特别煽动要夺机要权，这是反革命报告，成了全国机要的行动纲领，煽动群众说‘为什么机要大权 不能夺？’他的报告是攻击总理，实际上是攻击毛主席。在66年12月28日，67年1月5日，王力有的讲话，特别攻击总理不能到机要部门串联的指示。戚本禹到机要局煽风点火，在戚本禹的煽动 下，他们于1月27日夺了中央机要局的大权。他们掌了28天，夺权以后怎么办？他们一方面联络北京的外交部、联络部、冶金部、交通部、调查部一齐夺权。另一方面，当时全国机要人员大多数都来北京串联， 特别是武汉所谓造反派一千多人，就住在中央机要局，这样的地方我们都不能随便去。……他们夺权后，就向全国、全世界发电报，真是反革命。王、关、戚这家 伙，要不是留他们做活口供的话，都应该枪毙。就这件事也要判无期徒刑，他们向全国发电报，对抗总理指示，外交部夺权后向全世界驻外使馆发电报，反对中央， 反对总理，反对不准串联的决定。这不就是犯罪吗？他们是造无产阶级的反，对这些家伙我们不是枪毙的话，起码要判他个无期徒刑。”
在同一次接见中，江青讲话说：“当时我们分化王、关分不开，就 把戚分开了。但是六七年我差一点叫他们整死，因为我那儿派了一个坐探，我从来不管钥匙，搞走了主席的批件手稿。我那儿成了骡马大会了……”“……后来叫汪 东兴同志给派了个机要秘书，来了就被他们支走了，给他放假。后来我发现丢了一箱主席手稿，我没有钥匙，他们把东西都偷光了。小箱子是用剪刀撬开的，里面什 么都光了。我采取突然袭击，带现在的秘书、警卫，坐探阎长贵回家，找他们要钥匙，他说这就是对我不利啰。我说：为什么非要对你有利？他们没有枪的后台，没 有萧华、杨成武，他们能搞吗？”
在这次会议上，江青再一次说：“……1966年初，对王力这个人我从来不知道，关锋写的文章我从来没看过，戚 本禹写的一个‘忠王不忠’我看了。我对四条汉子之一的周扬说：‘这么大的事，你们不报告主席、党中央。’这样才搞出来。66年初春，他们摇身一变，成了中央文革文件起草成员，在上海我和他们有两个斗争。第一个是王、关、戚要求 把吴传启、潘梓年、林聿时拉进到中央文革小组，作为党的一个工作人员，我说不了解，没经过中央不能来。……第二个事情，戚本禹有个政治资本，后来知道是狗 咬狗，所谓‘八司马’。到四月十六日快起草了，北京搞了真包庇，假批判，他到上海去。他说：‘八司马’是主席知道了的，有问题也要留，我就觉得这个人很温 情，坏了要保留，我就打电话给汪东兴说：这样的人不能在中南海工作，后来才知道，他已到了西楼。‘八司马’坏了，他就坏了，后来发现把他弄到记者站，才发 现的。（杨成武）我从来没有讲过他的坏话，但我和他斗了几次。一次是他假借抓大的，搞饶漱石专案，利用合法专案，搞了我那么多所谓黑材料，这个专案组并没 有戚本禹，他呈阅时也写上戚本禹，我把戚本禹用黑笔画了。……后来我要戚本禹到上海取材料，当时只有我和叶群知道，我说没有，你再搞就是香港，就是台湾 了，他就说：我不就成反革命了，我说你自己考虑去吧。戚本禹也利用合法手段，搞了我的专案，就是‘北图事件’，从图书馆、报纸、杂志什么都搞。中央批了， 这是反革命事件，第二封信是吴法宪送来的，我一看又是‘北图’，我当时就拍了桌子：‘你是什么东西，老子不在乎！’这时已不是人民内部矛盾了。当时七、 八、九三个月主席外出巡视，林副主席也出去了，只有总理、康老在，他们一下子要端掉我们三个常委，允许不允许呀？（答：不允许。）他们要破坏军队，破坏无 产阶级司令部，破坏新生的革命委员会，因此就这三条，决定把他们捉起来，你们说对不对？（答：对）报告了主席，先抓了两个，戚本禹没捉，差点把我害 死。……据我看王力是头头，关锋是第二把手，戚本禹是跑腿的……六七年一、二、三、四月，我就说，你们要和吴传启、潘梓年划清界限，学术归学术，政治归政 治，说了多少次，他们就是不作，同志们有物证，捉戚本禹的时候，身上还有给彭真、翦伯赞、吴晗的信的底稿，总理有一份正式的，这是铁证，他是亲笔。……他 们大肆整我们，是在66年下半年就开始了，他们要夺财政大权，主席说：财政大权可不能 叫人家夺。他们是66年底、67年春开始整我们几个人的所谓的黑材料。……6、7、8月他们要下毒手，首先是危害主席，其次是总理……武汉的问题，陈再道这个人不好，主席回来给我们说，先 做军队的工作，再去做群众的工作，当时我们不知道，他们完全封锁。王力回来时，我还到机场欢迎了他，他负了伤，我说请医生护理，他说‘不用，杨代总长给我 找了。’在北京市革委会筹备时，主席和我、中央文革决定让富治同志主持，戚本禹想去当第一把手，他有什么资格去？他还想把富治同志弄掉，他想把中央文革架 空，还有什么周景芳，据说也是萧华这条线上的，还有李广文，也是山东这条线上的。……67年春，首先是文艺战士顶着牛，他们直接干，因为打了他们嘛，戚本禹要搞他的样板，我看了，这是‘红毛女’，还搞了‘海港’。……在文艺战线上， 他们的黑干将是金敬迈、李英儒、于秀、陆公达、刘巨成、林杰、郑公盾、李广文、赵易亚、唐平铸、胡痴，在开十万人大会时，给贺龙的信写的是‘光临指导’，给我们的信写的是‘勒令到会’。这条线，这些家伙，我给他们划了个线：20年代 是陈独秀，20年代末是李立三，在党内30年代是王明在文艺界的‘四条汉子’。……40年代到50年代 发展的‘二流堂’，‘二流堂’就是二流子，二流子就是流氓，他们有党徽、党章，从重庆到北京，五七年定了案。王关戚又要搞这个案了，借此搞总理和我。”
附记：关于所谓戚本禹整江青的黑材料问题，江青 和戚本禹在1967年11月9日文艺座谈会上有一场对话。江青:郑公盾这个人真怪，通过他的儿女来操纵。又说：郑 公盾不是好人哪，我看了他很多材料，他现在到处控告，都搞到外国去了！这个人我没见过，是个什么人？戚本禹：（对江青同志）他们说我搞了你黑材料……江 青：第一我不怕；第二我不相信你搞了我的材料。
 
本材料提出了一系列需要研究和回答的问题：
1、王、关、戚，究竟是谁决定端出来的？是江青还是毛泽东？周恩来在处理王、关、戚问题上起的是什么作 用？
2、有什么根据说杨成武是王、关、戚的后台？
3、王、关、戚是刘、邓安插进中央文革的吗？
4、有什么根据说王、关、戚是刘、邓的黑秀才，是刘、邓的第二套班子？
5、王、关、戚的具体“罪恶”究竟是什么？他们怎样“三指向”即如何反对无产阶级司令部，如何破坏人民解放军，如何反对新生的革命委员会？
6、有什么根据说戚在王、关被端出后更猖狂了？
7、关、戚是彭真的亲信吗？
8、有什么根据说杨、余、傅、王、关、戚是“五一六”反革命组织的后台？
9、王力的野心是“想当总理”吗？
10、关锋“企图篡夺军权”吗？
11、戚不能写文章吗？他的“忠王不忠”是历史所的人帮他写的而以他的名义发表的吗？
12、与戚有关的所谓“八司马”事件是“狗咬狗”吗？
13、有什么根据说戚勾结杨成武整江青的黑材料、成立专案组要整死 江青？
14、是戚串通田家英，使田家英“自杀灭口”吗？
一句话，王、关、戚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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