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秘闻:杀人于无形的致命巫蛊到底是啥 - Qzone日志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5 17:05:50
概述:在湘西,流传着蛊的传说,据说这是一种杀人于无形的物质,下蛊的人能通过蛊控制中蛊人的神志和性命。带着这样的疑问,记者来到凤凰,寻找关于蛊的蛛丝马迹。凤凰附近的寨子里,农民高军突然觉得恶心胃痛,母亲认为高军是中了蛊,因为早晨高军曾经和村里的蛊婆说了几句话。村里的仙娘推断出高军中了蜈蚣蛊,并把纸烧成灰,和着水让高军喝下去,但化水过后,病情反而更加严重。而村里的草药师给了高军几包祖传“治蛊灵药”,几天后,高军痊愈了。可人们发现,这“治蛊灵药”只是用来治疗木薯中毒的几味普通的草药。原来,草药师通过观察和询问,已经知道是高军早晨吃了不熟的木薯导致食物中毒,但是他故意没有说,为的是保持自己职业的神秘性。其实所谓“蛊”并不存在,存在的最多也仅仅是毒药而已,因为湘西地区多毒虫毒草,而那些被人冤枉当作蛊婆的女人,才是整个事件中真正的受害者。 
主持人:大家好,欢迎大家收看今天的《走近科学》,今天我们要给大家讲一个什么内容呢?这个内容听起来真的是充满了神秘感,就叫蛊,蛊这个字,上面一个虫,下面一个皿,感觉就像是把一个虫子放在碗里一样,那么喜欢研究神秘文化的,喜欢看一些武侠小说侦探小说的人,恐怕对于下蛊这种情节并不陌生,那么下蛊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这个下蛊的人,通过种种手段,让你被下蛊的人不知不觉当中就被他给控制了,那么在湘西地区,历来被认为是蛊非常流行的一个地区,但是说实话到底蛊是个什么东西,如果真的有蛊的话,它又以什么样的形式留存于世呢?
在这里,一个外乡人会被警告说不能轻易接受别人馈赠的食品,否则就很可能死于非命,在这里,很多妇女被认为是无可接触的,即使只是和她们说说话也会招来杀身之祸,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造就了这些禁忌呢?这就是蛊,而蛊也成为湘西人最可怕的梦魇。
十月正是农忙的季节,但是这一天,湖南省凤凰县下属某村的村民高军却反常地早早回了家。他为什么会抛下地里的农活不管呢?
原来胃痛和恶心已经折磨了高军一个上午,无奈之下,他被迫停下手里的农活。奇怪的是,高军的母亲没有去找药,而是从后厨端出了一碗黄豆让高军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那么人中蛊以后,他的味觉发生一些变化,一般的检验就是用生黄豆,让他去吃。
看着高军咀嚼黄豆的表情,母亲断定高军肯定是中了蛊。
一般正常的人吃那个黄豆,肯定有一种腥味,但是他认为中蛊的人吃了以后,他没有觉得有腥味,而且有香味。
难道真的会有这样一种东西,能让人津津有味地生吃黄豆吗?可一切并不像听上去那么有趣,在湘西,无论是偏僻的乡野,还是繁华的市镇,蛊仍让当地人不寒而栗,蛊在这里被当作禁忌,在面对我们采访镜头时,许多人谈起了关于蛊的各种恐怖传闻。
村民:我们那个寨子里面,地主家里叫陈楼富,他的妻子姓唐,唐氏,她被放了以后,就是二十年都治不好,最后死了,病死的时候,别人要帮她梳头,刚刚一梳,她整个头盖骨全部都脱了,一看里面,全部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记者:放了什么东西呢?
村民:放了那个蚂蚁,蚂蚁在里面慢慢地吃了二十年,把她的脑浆脑子全部吃光了,所以她就死了。1949年还是1948年,也是这个时候,他们的父亲死的时候,就是肚子里有蛆,不是我一个人晓得,很多人都晓得。
记者:您当时看到是什么样子?
村民:肚子肿那么大肚子,病治不好以后,这里是有蛆。
记者:那大家怎么就会说这个就是中蛊了呢?
村民:这就是放蛊,无法收。坐立不安,有时候要躺在床上,躺在床上又起来,起来又躺在床上,是感到不安宁,所以这个就是草鬼婆,买药吃是吃不好的。
记者:那严重的会怎么样呢?
村民:严重就会死。
时至今日,还会有人相信有蛊吗?奇怪的是,在湘西很多人仍坚信蛊是存在的,并仍能感到这种物质的威胁。可究竟有没有蛊呢?如果说有,可并没有人亲眼见过它,如果说没有,所有对于蛊的描述都有惊人的相似。
蛊本身就是一种,以前说是迷信,现在说是无形的东西,也就是无法说明它是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好像说不清楚,你说没有蛊,现在至今农村里面,他说还是有蛊,解放50多年了,在农村里面现在还是有蛊,每个村寨都有蛊。
如果说高军是中了蛊,那么又是谁下的毒手呢?高军的母亲让高军仔细回忆,高军左思右想,想起了这么一件事。高军经过同村某户门口,同坐在门口择菜的女主人攀谈了两句,然后离开。
母亲立刻大惊失色,因为和高军说话的女人身份并不平常,她是村中的禁忌,也就是令全村人恐惧的放蛊妇人,可她跟高军无怨无仇,为什么要下蛊害高军呢?
高军母亲:她必须要放蛊,为什么要放蛊呢?这比喻好像你吸毒一样的,你沾上了毒疯,毒瘾发作了,你必须要吸毒,那么蛊疯是有时间的,一旦蛊疯发作了,她心里心慌意乱,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必须要放蛊。放一头牛可以祛七个月,但是有些心毒的人,她就放人,放一个人可以去三年。
高军母亲:我妹子的脚生了一个包,治不好,当时那个法师是我一个亲戚,他把桌子上定个钉子,钉了以后,他念法术以后呢,那个蛊婆就到屋前屋后转,他放了以后蛊婆就爱到屋前屋后转,这是我亲自经历了,结果这个师傅可能回去了以后,这个钉子取快了,结果就犯病了就死了,当时小孩只有5岁。
如果说蛊婆下蛊,这就奇怪了,几句话的工夫,应该不会有人能在对方毫不察觉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人下蛊吧。
村民:就是看你自己运气怎么样,命运,你说你体质弱了,身体不太好,就最容易中蛊。就好像这个线,有时候她不大放你,她就是搞根稻草,就像这根线摆在地下,人的身体不大顺利的时候,人不大走运,或者身体虚弱的时候,你踩着那个,你就中蛊了。
听了前面那段话,真是让人觉得好像后脊梁骨发冷的那种感觉,当然节目还要继续进行,那么高军的母亲说她的儿子肚子疼,就是因为被人下了蛊,那这个蛊是什么时候下的呢?就是清早起来之后,跟蛊婆说了几句话,那个时候被人下了蛊,所以肚子疼,那么要说中毒你得解毒,在当地人看来,你中了蛊同样也得解蛊,但是解蛊这个方法就更加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了。
让高军吃黄豆之后,高军的母亲又做了一件在常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她从厨房拿出菜刀和砧板,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用力地剁砧板。
高军母亲:发现草鬼婆就用砧板垛,像垛猪草这么垛,给草鬼婆的法术垛垛垛,逐渐就削弱了。
当地人相信如果蛊婆听到砧板声,就会因为害怕而收蛊,但这种方法真的能起作用吗?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变成蛊婆呢?
蛊婆一般说就是说那个人五六十岁,六七十岁的老妇女,这个妇女一般来说穿得褴褛肮脏。
村民:眼睛,眼睛一般是猫儿眼睛,一般地说是猫儿眼睛。这个放蛊的人,眼睛是红的,那个时候她已经登峰造极了,万万就接近不了,平常不管。
如今在镇上,还有人清楚地记得小时候看到的蛊婆之间斗法的事情。
记者:您说您小时侯看过蛊婆斗法,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村民:这是1948年,1949年的时候,在农历的9月,收完农作物的时候,在稻草田山坡狭碍的地方,当时我和一个老表,现在已经死了,姓黄的老表,就是我们两个看到的,不是我一个人看到的,我们两个人看到。
记者:当时看到什么?
村民:看到背篓带着稻草飞上去,碰,两个背篓碰,大概看了有15分钟的样子。
尽管垛砧板声不断,可蛊婆家的大门紧闭,没有半点声音。高军的病情却越来越严重了,躺在床上的高军不断地呻吟着,这时,一位自称能治蛊的人登门了。
在湘西,如果被认定中蛊,就可以请仙娘来治疗,仙娘是一种极玄妙的职业,据说可以与天地通灵。这次,仙娘拿一个鸡蛋放在高军的枕头底下,这个鸡蛋的蛋黄将会泄漏蛊的秘密。
首先看这个蛋形象怎么样,我觉得有几种,一个是蚂蚁,一个是山雀,一个是毒蛇,还有其他蛇啊,杂杂八八的,也有,要是蚂蚁就是一点点点点走,不成形地走,要是山雀的话,好像有个嘴巴抓,抓出来的那个印子,要是毒蛇的话,就是黑的,一个蛋起码就黑了一半。
在传闻中,不同的蛋黄形状象征着蛊的不同种类,传闻中蛊婆是怎样制造出这些伤人于无形的神秘物质的呢?在我们的调查中,发现了有许多种说法。
陈明君:蛊婆她就收一些虫子,用那个瓦罐收在洞子里面,还有一些,我们小时候看见,草鬼婆做一个泥人,她就放那个蛊,放哪个部位,她就用那个针头插在哪个部位,结果你中蛊了,中在手上,或者是中在身上,都能够从草鬼婆的泥人上面看得出来。
陈启贵:自己家里按那个坛子,她的这个叫做蛊坛,她有蛊坛,她是都由一个师傅传下来的,她这个要一个月敬两次她的祖师,一个是初一,她要祭坛,十五要祭坛,一个月搞两次。
仙娘最后确定高军中的是蜈蚣蛊,她用一个盛满清水的碗,焚香烧纸,举行一种叫做“化水“的仪式。
高军将掺和着纸灰的水一饮而尽,但是这碗神仙水似乎并没有在高军的体内发挥功效,不但恶心和呕吐没有停止,最后连神志也不太清楚了。
主持人:蜈蚣蛊,顾名思义,就是用蜈蚣制作的蛊,那么这个蜈蚣蛊怎么做呢,按照传说当中,蛊师蛊婆她要在端午节采集各种毒虫毒草,把它放在一个罐子里,然后深埋在地下,等过些日子打开看,如果最后能够活下来的是蜈蚣的话,那就可以制作蜈蚣蛊了,如果活下来的是蛇,就可以制作蛇蛊,活下来的是蝴蝶,做蝴蝶蛊,活下来的是蚂蚁,就做蚂蚁蛊,那么还是说到高军的身上,接连用了两种解蛊的方法,都没有起到作用,那么这个蜈蚣蛊是否真能要了高军的命呢?
难道高军的病真的没有办法医治了吗?这时屋外急匆匆地赶来了第二位治蛊人,在湘西农村,草药师也是一种祖传的职业,他们不仅仅能够治疗一些常见的疾病,解蛊也在他们行医范围内。
细致地观察过高军的病情后,草药师拿出自己祖传草药。仅仅几包草药,能解开高军身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蜈蚣蛊吗?
可事情怪就怪在喝了两天草药后,高军居然就完全恢复了。而草药师留下来的解蛊神药,也被高军学医的表弟带回了家,当他悄悄地打开纸包,看到都是一些常见的药物,他惊奇地发现,这种药物的组合是用来治疗木薯中毒的。
在对病情的了解过程当中,其实这个草药师已经判断出来,说是高军是吃了没有蒸熟的木薯,那没有蒸熟的木薯确实含有一定的毒素,吃下去之后会导致人出现昏迷,呕吐,甚至是死亡的现象,那么他也对照病情开出了合适的药,所以说能够治愈高军,但是他始终没说高军这是木薯中毒,其实这是他们草药师的一个规矩,那就是不破坏自己行业的神秘性,保持着跟大众若即若离的距离,从而让大众对他们更加信任,我们说,高军这个例子可能跟蛊没有关系,但是传说当中那些人口述当中活灵活现的蜈蚣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现在还有没有呢?
这位老人今年已经85岁了,从50年前起,为了治疗自己的风湿病,他照着偏方开始生吃蜈蚣,尽管一直生吃蜈蚣,但是老人家却从来没有中过毒,难道是因为蜈蚣的毒性不强吗?
在胃里边,它的PH值会比较低,大概是2左右,它是一种很酸的环境,在蜈蚣体内的一些毒素,比如说是一些蛋白酶,它就会失效。
传说中,蛊婆都是把毒虫碾成粉末,再把粉末藏在指甲里,如果她想让谁中蛊,就在做饭时把粉末弹到谁的饭菜中,但是无论是蛇还是蜈蚣,只有让它们的毒素直接接触到人的血液,才比较容易使人中毒,所以那位老人即使生吞蜈蚣也安然无事,如果把蜈蚣磨碎了放在饭菜中,这么少的量,除非是对蜈蚣毒素特别敏感的人,普通人并不会中毒。那么,究竟有没有蜈蚣蛊呢?湘西传说中的蛊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蛊真的还是没蛊,那个蛊是属于毒药方面的,毒药它有三种,一种是属于矿物性的,比如说像那个砒霜和那个水银,因为这边汞矿很多,那个朱砂,商周的时候这里就知道使用朱砂了,朱砂里面硫化汞它可以提炼水银,还有草药,就是草本性的,民间叫做断肠草,那个吃了以后也会死人,还有就是属于动物性的,昆虫那些毒虫。
实际上,从来都没有人真正发现过蛊婆放蛊的证据,那些被指责成蛊婆的妇人,通常都过着一种孤苦的生活。
村民:反正见了是人人痛恨,有些看到她走过以后,从背后指着她说蛊婆蛊婆快死快活,蛊婆蛊婆快死快活。
在湘西地区做了多年田野调查工作的田茂军,他碰到了很多被认为是蛊婆的女人,而在这些女人中,很多人因为备受歧视而发生了心理扭曲。
田茂军:她长期处于一种受压的这么一种状态,受歧视的状态,她也没有反抗的能力,有一些她想抗争,她无法抗争,那么你说她是放蛊的,那么她也自我认同,好,我就是放蛊的,你们都不要靠近我,你们也不要找我,她要自我封闭起来,然后她要成为一种精神上的反抗的自我认同。
通常只有在临终前,同村人才会来看望那些快要死去的被当作蛊婆的女人,他们暗自庆幸地站在远远的地方观望,生怕这些快要死去的蛊婆施展什么害人的伎俩,杀人于无形的蛊并不存在,充其量只是毒药而已,而这些女人才是真正的蛊的受害者。
主持人:那么蛊这种东西,我觉得恐怕它是指的毒药,包括使用毒药的方法,那么为什么说它们会被传得那么邪呢?很多封建王朝不停地对于苗族人进行压迫欺凌,在这个过程当中,虽然苗人很英勇,很善于打仗,但是毕竟寡不敌众,在这个时候想出这个,我下蛊下得很神,你就是远在京城,我都能说杀了你就杀了你,这种方法也是很好地给自己造势的一种方法,所以综上所述,我还是认为蛊这个东西恐怕就是一种用毒的方法而已。这就是今天《走近科学》的基本内容,我们下期节目再见。
=========延伸阅读========

湘西秘闻之定鸡之谜:定身术真的存在吗?
概述:在湖南湘西一带流行一种巫师用的技巧--定鸡。只要施以咒语法术,活生生的鸡,马上就会一动不动,呆若木鸡,任你怎么去摸它、抓它、吓唬它,它都不会动弹。在湘西,这定鸡的作用是在出殡时用活鸡来压丧。世界上真有咒语存在?而这咒语的力量还如此之大。如果不是咒语起的力量,那又是什么在起作用?记者带着一连串的疑问近距离的观察,并亲身体验发现这仅仅是技巧,利用家畜左右大脑平衡的缺陷实现的技巧。
作为《走近科学》的编导,我多次到过湖南的湘西。但是在湘西的苗寨抓鸡,还是第一次。
主持人:为什么我们的导演他去会抓鸡呢?这里面就是我们今天要说的一个主要内容。刘未抓不到鸡,不能怪他,但是,假如说,他学会了一手绝活的话,这鸡也会抓得很顺利。这绝活是什么呢?这绝活是流行在湖南湘西一带的一种巫师用的技巧,这个技巧叫做定鸡。说是只要这个法术一使,这个鸡真的就是那个词了--呆若木鸡。马上,当,一动不动,任你怎么去摸它、怎么去抓它、怎么去吓唬它,它都动都不动弹。那这事是真是假呀?这个巫师真是有这么神奇的本事吗?刘未捉鸡只是一个引子,抛砖引玉,接下来,刘未就要带领我们大家去看一看,这个定鸡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湖南省花垣县排碧乡的板栗村,它是一个具有典型湘西风格的普通苗族山寨,石头与砖木搭建的房屋和青石铺成的小路,构成了这个古老村落的主体,平静而又祥和。
一大早,石山崇就出门了。在板栗村,五十四岁的石山崇是德高望重的人物,他是村里唯一的巫师,从祖上传到他这里,已经是第八代了。老石今天要去三华里外的镇上买一只鸡回来,因为他答应要为我们表演定鸡的法术。
记  者:买什么样的鸡呢?
石山崇:要大公鸡,大公鸡。
记  者:它这有什么讲究呢?
石山崇:那个鸡不能用过,用过了我就用不得了,人家做过,用过法事,用了就不灵了,那就没有用了。
记  者:那为什么要去市场上去买,不能在老百姓家里借?
石山崇:老百姓家里呢,老百姓说,你做法事了,老百姓就不要你的那个鸡了,你做神做鬼了,你借了鸡,用了以后,再还给他,他就不要了。
今天是排碧乡赶集的日子,老石来到鸡市,很快就看上了一只符合他要求的大公鸡。
石山崇:大公鸡没用过的,它这个冠,你看它没有出血,没有老的伤痕,没有红的,没有捏过,所以就买这只鸡。这个呢?它变黑了,这个黑了,底下也黑了,底下这个有黑的点,它这个就是用过的,就是用过的。
在回家的路上,石山崇特地给我们展示了他手中的鸡,以表示是一只很强劲的公鸡。看到这只活蹦乱跳的公鸡,我们心里还是有些疑虑,这只鸡真的能听从老石的指令吗?
回家之后,石山崇开始布置定鸡所需要的坛位,他的儿子石进海给他当助手。老石说在定鸡之前要举行仪式拜祭神灵。
王文明:傩文化它实际上就是信仰神灵的原始宗教文化,首先,信仰的就是三个神灵:傩公、傩娘、师傅。在我们现在看来,是带有一种迷信色彩的一种民俗文化活动。

石山崇定鸡
看到石山崇父子俩拜祭神灵时虔诚的神态,我们不禁在想,这定鸡在现实生活中又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呢?
石山崇:用鸡压丧,定鸡定在抬丧中,十八个人,十六个人抬(棺材),乒乒乓乓的,歪七歪八,鸡就是在那个棺材上面。为什么要定在那里呢?那个鸡啊,就是压凶,压丧,鸡血一落地,那是大吉大利,什么东西,歪门邪道,用鸡防它。它不敢闹事。鸡是有这种好处。
一连串的仪式之后,定鸡表演开始了。由于我们是第一次看定鸡,因此不知道这样就已经是把鸡给定住了。看到石山崇父子俩好像准备结束活动了,不尤得上前询问。
记  者:刚才那个就是算定鸡。定在桌子上面,就是定鸡。
石山崇:这是说,刚才我们好像看它,在那里动,它本身不是死的鸡,活鸡肯定要动,它不会跑走,不会往前走,不会往两边走,不会跳下来。
记  者:再请一下师傅来,把鸡定一下,然后我动动桌子,让它鸡不动,这样行不行?
与第一次定鸡有所不同的是,这次增加了一个类似捆鸡的动作,似乎是在用无形的绳索将鸡捆住一般。
在出殡过程中,鸡是被定在棺材上的。因此在抬的过程中特地摇晃桌子,以模仿出殡时棺材的颠簸。然而,在桌子的晃动中,鸡似乎并没有要跑的企图,而是安静地立在上面。
从现场的记录看,鸡确实像中了石山崇的法术,老实地停留在原地。不管怎么去拨弄它,它都是这样的顺服,很难想象在一个钟头之前,它曾经是那么的强劲有力。这其中究竟是什么在起作用?是石山崇的咒语?还是那无形绳索的束缚呢?
第二天,我们来到了距离板栗村四十华里的吉卫镇高务村,因为我们了解到,村里有一个叫龙加佑的巫师也会定鸡,而且他可以把鸡定在柴刀上,地下放鞭炮鸡也不会跑。如果真是这样,那龙师傅定的鸡比石山崇的更加神奇。
龙师傅的家就在村子的边上,他今年三十八岁,与石山崇一样,是一个普通的农民,法术同样也是祖上传下来的。与石山崇不同的是,他对要定的鸡没有什么讲究,要我们去村子里随便抓一只就行了。于是我们来到村子外,准备抓一只大公鸡。但是没想到,要抓一只长期在野外放养的鸡并不是一见容易的事。

龙加佑定鸡
为了防止龙师傅在鸡上动手脚,我们的摄影师一直跟着他。从他的举动上我们感觉,龙师傅似乎觉得定鸡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完全没有石山崇定鸡时的繁琐仪式,既没有穿做法事时的服装,也没有设坛位,他只是从厨房里拿出一把柴刀和一只碗,装满清水就开始表演定鸡了。
龙师傅:就是待会放鞭炮,它也不会跑,不会跑。我做好法术,它就不会跑,那我带了鞭炮来了,我待会放鞭炮试一下,那也可以啊。我带了鞭炮了,待会我点鞭炮试一下。等一下,我叫你放你就放。
定鸡用的柴刀是龙师傅平常砍柴时用的,非常的锋利。
在两次鞭炮声中,这只鸡似乎已经丧失了刚才的雄性,温顺地立在柴刀上,这情景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只鸡是被突如其来的鞭炮声给吓呆了?它还能跑得动吗?
尽管石山崇和龙加佑两位巫师定鸡的过程和手法不禁相同,但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把一只之前还活蹦乱跳的鸡给定住了,用呆若木鸡来形容也不过分。那么,究竟这两位巫师是用什么把鸡给定住的呢?难道是在定鸡之前,给鸡吃了什么药吗?但是从现场的记录来看,可以排除这种可能。那又会是什么呢?
石山崇:咒语,完全是咒语,念那么三次,把那个鸡就定在那里,它在那里就不得飞了。
那咒语的内容又是什么呢?
石山崇:我一划,划鸡不能跑,二划划鸡不能走,三划划鸡定在地,不准动不准叫,一正压千邪。它听了就不得走了。
主持人:人吃木炭、火炭,象我们吃羊肉串一样吃,拿脚在油锅里面来回的踩,这个其实都是当地湘西地区巫文化当中的一部分。叫做傩技,它是指由巫师来表演的一种敬神驱鬼的活动,为什么在湘西地区,这个巫文化会流传这么久呢?也有人分析说,因为当地较为闭塞,山高水远,经济条件并不是很发达,当人们遇到了,什么灾什么难的时候,他们可能会借助巫师表演傩技,通过傩技来驱走鬼神,解除病痛,因此这种习惯就逐渐的遗存下来。那么说到底,他们给人敬神驱鬼的时候,所采用的方法是什么呢?就像我们给大家所展示的定鸡一样,它们都是需要通过咒语来做到这一点的。但是咒语这个东西。真的存在么?咒语它到底会是什么呢?
这世界上还真的有咒语存在吗?而且这咒语的力量还如此之大。这不禁让我们想起了石山崇给我们讲述的另外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石山崇:小孩也好,大人也好,一般小孩遇到狗、猫、鸡、猪、牛、羊这些,你放它出来,砰的一跑,小孩没注意,没注意,他被吓住了,吓住了。这个叫做驱吓。我就会念三次咒语,念三次咒语,手势一划,三次,他就一定好了。
当我们返回到石山崇家,看到老石不满两岁的孙女非常惧怕陌生人时,决定委屈她一下,希望石山崇能用咒语来让小孙女安静下来。
然而,无论石山崇怎么比划,小孙女丝毫没有要停止哭泣的迹象。但是当孙女投入到母亲的怀抱后,哭泣很快就停止了。由此看来,老石的咒语与母爱相比是那么的无可奈何。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老石要反复强调咒语的存在呢?
田茂军:他就是表演给人看,带有遇神,遇人,表演化的色彩,从民俗来讲,它是一种仪式,不可缺少的仪式,到那里念念有词,当然还伴随着烧香,烧纸,洒水,敬酒,这些祭奠仪式,它共同构成了这么一种民间巫术法事的这么一种一般的表演仪式。这是不可缺少的。功能当然是,不是它能够达到的这么一种神奇的功能。它是表演化的。
从现场的记录来看,除了石山崇用手抚摸鸡和龙加佑向鸡喷了水之外,他们丝毫没有对鸡作用很大的力量。既然不是咒语在起作用,那又是什么原因导致鸡被定住了呢?
带着疑问,我们来到了湖南怀化学院,找到了生物工程系的动物学教授,希望能从他们这里找到答案。通过仔细的分析和研究,生物系的教授们从鸡的生物学方面给我们提供了答案。
专家:这些动作对于这鸡来说,产生的效果,应当说是比较安全舒适的感觉,因此它不会畏惧,所以能够任人摆布,把它晃动的时候,是改变了鸡内耳里面有一个机构叫半规管,液体的平衡状态被打破了。动物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难以调整平衡,容易摔倒,使得这个鸡不敢在这上面乱动,而是保持一个固定的姿势,动物站在这个刀刃上面,刀刃很薄,这个身体的平衡很难以调整。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整个鸡它都会处于一种高度的紧张的应急状态,让它失去这种平衡的感觉之后,它的第一反应就是要维持身体平衡,那么这个姿势就是身体不动,放鞭炮的话,刚开始对它说,是一个比较强烈的一种威胁的刺激,那么它的本能反应当然是逃避。这是一种防御性的一种行为,行为反应。那为什么它又不跑了呢?这是适应的过程,另外一个方面,正是由于这种适应的存在,使得它对这种刺激的反应,没有那么敏锐,而这个鸡的主要的精力,主要的注意力,而是集中在它站在刀刃上面怎样保持身体的平衡。
事实真的如两位教授所说的那样吗?我们决定亲自做一个试验。从怀化学院出来,我们来到了一个村子里。要在村子里找到鸡并不难,但是这里的鸡与龙加佑师傅村子里的鸡一样,急了到处乱飞,要抓它们真的不容易。
在老乡的帮助下,我们好不容易抓来一只公鸡。为了防止鸡跑掉,我们在鸡的腿上绑了一根绳子。
模仿巫师们的动作,我们开始定鸡了。按照步骤,先是摇晃几下。接下来是抚摸。
很快鸡就被定住了。丢石头吓唬一下,没反应。再摇晃摇晃椅子,还是不动。看热闹的老乡在一旁吆喝,鸡同样不跑。由此看来,定鸡还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我们想说的是,把定鸡弄得很神秘,并不说明巫师是在唬弄人,因为这是一种湘西千百年传承下来的独特的巫傩文化,对于这种神秘文化,展示它神秘的内在,分析它神秘的根源。才是我们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