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届美国总统就职演讲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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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华盛顿
第一次就职演讲
纽约
星期四,1789年4月30日
美国人民的实验
参议院和众议院的同胞们:
在人生沉浮中,没有一件事能比本月14日收到根据你们的命令送达的通知更使我焦虑不安,一方面,国家召唤我出任此职,对于她的召唤,我永远只能肃然敬从;而隐退是我以挚爱心憎、满腔希望和坚定的决心选择的暮年归宿,由于爱好和习惯,且时光流逝,健康渐衰,时感体力不济,愈觉隐退之必要和可贵。另一方面,国家召唤我担负的责任如此重大和艰巨,足以使国内最有才智和经验的人度德量力,而我天资愚饨,又无民政管理的实践,理应倍觉自己能力之不足,因而必然感到难以肩此重任。怀着这种矛盾心情,我唯一敢断言的是,通过正确估计可能产生影响的各种情况来克尽厥职,乃是我忠贞不渝的努力目标。我唯一敢祈望的是,如果我在执行这项任务时因陶醉于往事,或因由衷感激公民们对我的高度信赖,因而受到过多影响,以致在处理从未经历过的大事时,忽视了自己的无能和消极,我的错误将会由于使我误人歧途的各种动机而减轻,而大家在评判错误的后果时;也会适当包涵产生这些动机的偏见。
既然这就是我在遵奉公众召唤就任现职时的感想,那么,在此宣誓就职之际,如不热忱地祈求全能的上帝就极其失当,因为上帝统治着宇宙,主宰着各国政府,它的神助能弥补人类的任何不足,愿上帝赐福,侃佑一个为美国人民的自由和幸福而组成的政府,保佑它为这些基本目的而作出奉献,保佑政府的各项行政措施在我负责之下都能成功地发挥作用。我相信,在向公众利益和私人利益的伟大缔造者献上这份崇敬时,这些活也同样表达了各位和广大公民的心意。没有人能比美国人更坚定不移地承认和崇拜掌管人间事务的上帝。他们在迈向独立国家的进程中,似乎每走一步都有某种天佑的迹象;他们在刚刚完成的联邦政府体制的重大改革中,如果不是因虔诚的感恩而得到某种回报,如果不是谦卑地期待着过去有所预示的赐福的到来,那么,通过众多截然不同的集团的平静思考和自愿赞同来完成改革,这种方式是不能与大多数政府的组建方式同日而语的。在目前转折关头,我产生这些想法确实是深有所感而不能自已,我相信大家会和我怀有同感,即除了仰仗上帝的力量,一个新生的自由政府别无他法能一开始就事事顺利。根据设立行政部门的条款,总统有责任“将他认为必要而妥善的措施提请国会审议”。但在目前与各位见面的这个场合,恕我不进一步讨论这个问题,而只提一下伟大的宪法,它使各位今天聚集一堂,它规定了各位的权限,指出了各位应该注意的目标。在这样的场合,更恰当、也更能反映我内心激情的做法是不提出具体措施,而是称颂将要规划和采纳这些措施的当选者的才能、正直和爱国心。我从这些高贵品格中看到了最可靠的保证:其一,任何地方偏见或地方感情,任何意见分歧或党派敌视,都不能使我们偏离全局观点和公平观点,即必须维护这个由不同地区和利益所组成的大联合;因此,其二,我国的政策将会以纯洁而坚定的个人道德原则为基础,而自由政府将会以那赢得民心和全世界尊敬的一切特点而显示其优越性。我对国家的一片热爱之心激励着我满怀喜悦地展望这幅远景,因为根据自然界的构成和发展趋势,在美德与幸福之间,责任与利益之间,恪守诚实宽厚的政策与获得社会繁荣幸福的硕果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统一;因为我们应该同样相信,上帝亲自规定了水恒的秩序和权利法则,它决不可能对无视这些法则的国家慈祥地加以赞许;因为人们理所当然地、满怀深情地、也许是最后一次把维护神圣的自由之火和共和制政府的命运,系于美国人所遵命进行的实验上。
我已将有感于这一聚会场合的想法奉告各位,现在我就要向大家告辞;但在此以前,我要再一次以谦卑的心情祈求仁慈的上帝给予帮助。因为承蒙上帝的恩赐,美国人有了深思熟虑的机会,以及为确保联邦的安全和促进幸福,用前所未有的一致意见来决定政府体制的意向;因而,同样明显的是,上帝将保佑我们扩大眼界,心平气和地进行协商,并采取明智的措施,而这些都是本届政府取得成功所必不可少的依靠。
约翰·亚当斯
就职演讲
费城
星期六,1797年3月4日
美国的政体与乔治·华盛顿
确实,还有其他什么形式的政体,值得我们如此尊敬和热爱呢?
古代有一种很不严密的观念认为,人类聚集而形成城市和国家,是最令具有卓越见识的人感到愉悦的目标,但无可置疑的是,在善良的人们看来,任何国家所显示的情景,都比不上这里和另一议院所经常见到的集会更令人喜悦,更高尚庄严,或者说更令人敬畏;政府的行政权和国会各个机构的立法权,是由同胞们定期选出的公民来行使的,其目的是为公众利益而制定和执行法律。难道官袍和钻石能为此增添实质性的东西吗?难道它们不就是一些装饰品吗?难道因运而生或通过远古制反而继承的权力,会比诚实而卓识的人民按自己的意愿和判断而产生的权力更可亲可敬吗?因为这样的政府唯一代表的是人民。它的各个合法机构,无论表现为何种形式,反映的都是人民的权利和尊严,并且只为人民谋利益。像我们这样的政府,不论其将存在多久,都是对知识和美德在全人类传播的充分证明。难道还有比这更令人喜悦的目标或构想能奉献给人类观念吗?如果说民族自豪感历来无可非议和情有可原,那么,这种自豪感必定不是来自权势和财富,不是来自豪华和荣耀,而是来自坚信民族的纯真、识见和仁爱。
当我们沉浸在这些愉快的想法时,如果任何片面或无关紧要的因素影响到自由、公平、高尚和独立的选举,使选举失去了纯洁性,使我们忽视自由所面临的危险,我们就会自欺欺人。如果选举需由一人一票的多数票来决定胜负,而一个政党可以通过欺骗和腐蚀来达到目的,那么这个政府就有可能是政党为自身目的而作出的选择,而下是国家为全国利益而作出的选择;如果其他国家有可能通过奉承或胁迫,欺诈或暴力,通过恐怖、阴谋或收买等伎俩控制了这次选举,那么这个政府就可能不是美国人民作出的选择,而是其他国家作出的选择。那样,就可能是外国统治我们,而不是我们——人民——来管理自已,那样,公正的人士就会认识到,选择较之命运或机遇就未必更有优越性而下值得夸耀了。
这就是使人感到亲切和兴趣的政治体制(及其可能暴露的某些弊端)。8年来,美国人民在一位公民的领导下展现了这种政治体制,引起了各国贤达的赞赏或挂虑。这位公民为人谨慎、公正、节制、坚韧,长期以来,他以一系列伟大的行动,领导着一个为共同的美德所鼓舞、强烈的爱国心所激励的和热爱自由的民族,走向独立、和平、富强和空前鳖荣。他值得同胞们感恩戴德,他博得了世界各国的最高赞扬,他必将名垂千古。他自愿选择了隐退,愿他在隐退后长寿,愉快地回忆他供职时的情景,并享受人类对他的感激,享受他所作出的奉献给他本人和全世界带来的与日俱增的幸福果实,享受这个国家的未来命运决定的、正在逐年展开的光明前景。他的名字仍将是一道防线,他的长寿仍将是一座堡垒,抵御着一切危害国家安定的、公开的或暗藏的敌人。他的这一举动已得到国会两院、各州立法机构和全国人民的一致赞扬,并将成为继任者效法的榜样。
托马斯·杰斐逊
第一次就职演讲
华盛顿
星期三,1801年3月4日
同心同德地团结起来
朋友们、同胞们:
我应召担任国家的最高行政长官,值此诸位同胞集会之时,我衷心感谢大家寄予我的厚爱,诚挚地说,我意识到这项任务非我能力所及,其责任之重大,本人能力之浅簿,自然使我就任时忧惧交加。一个沃野千里的新兴国家,带着丰富的工业产品跨海渡洋,同那些自恃强权、不顾公理的国家进行贸易,向着世人无法预见的天命疾奔——当我思考这些重大的目标,当我想到这个可爱的国家,其荣誉、幸福和希望都系于这个问题和今天的盛典,我就不敢再想下去,并面对这宏图大业自惭德薄能鲜。确实,若不是在这里见到许多先生们在场,使我想起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向宪法规定的另一高级机构寻找智慧、美德和热忱的源泉,我一定会完全心灰意懒。因此,负有神圣的立法职责的先生们和各位有关人士,我鼓起勇气期望你们给予指引和支持,使我们能够在乱世纷争中同舟共济,安然航行。
在我们过去的意见交锋中,大家热烈讨论,各展所长,这种紧张气氛,有时会使不习惯于自由思想、不习惯于说出或写下自己想法的人感到不安;但如今,这场争论既已由全国的民意作出决定,而且根据宪法的规定予以公布,大家当然会服从法律的意志,妥为安排,为共同的利益齐心协力,大家也会铭记这条神圣的原则;尽管在任何情况下,多数人的意志是起决定作用的,但这种意志必须合理才瞩公正;少数人享有同等权利,这种权利必须同样受到法律保护,如果侵犯,便是压迫。因此,公民们,让我们同心同德地团结起来。让我们在社会交往中和睦如初、恢复友爱,如果没有这些,自由,甚至生活本身都会索然寡味,让我们再想一想,我们已经将长期以来造成人类流血、受苦的宗教信仰上的不宽容现象逐出国上,如果我们鼓励某种政治上的不宽容,其专演、邪恶和可能造成的残酷、血腥迫害均与此相仿,那么我们必将无所收获。当旧世界经历阵痛和骚动,当愤怒的人挣扎着想通过流血、杀戮来寻求失去已人的自由,那波涛般的激情甚至也会冲击这片遥远而宁静的海岸;对此,人们的感触和忧患不会一样,因而对安全措施的意见就出现了分歧,这些都不足为奇。但是,各种意见分歧并不都是原则分歧。我们以不同的名字呼唤同一原则的兄弟。我们都是共和党人,我们都是联邦党人,如果我们当中有人想解散这个联邦,或者想改变它的共和体制,那就让他们不受干扰而作为对平安的纪念碑吧,因为有了平安,错误的意见就可得到宽容,理性就得以自由地与之抗争。诚然,我知道,有些正直人士担心共和制政府无法成为强有力的政府,担心我们这个政府不够坚强;但是,在实验取得成功的高潮中,一个诚实的爱国者,难道会因为一种假设的和幻想的疑惧,就以为这个被世界寄予最大希望的政府可能需要力量才得以自存,因而就放弃这个迄今带给我们自由和坚定的政府吗?我相信下会。相反,我相信这是世界上最坚强的政府。我相信唯有在这种政府的治理下,每个人才会响应法律的号召,奔向法律的旗帜下,像对待切身利益那样,迎击侵犯公共秩序的举动:有时我们听到一种说法:不能让人们自己管理自己。那么,能让他去管理别人吗?或者·我们在统治人民的君王名单中发现了无使吗?这个问题让历史来回答吧。
因此,让我们以勇气和信心,迫求我们自己的联邦与共和原则,拥戴联邦与代议制政府。我们受惠于大自然和大洋的阻隔,幸免于地球上四分之一地区发生的那场毁灭性浩动;
我们品格高尚,不能容忍他人的堕落; 们天赐良邦,其幅员足以容纳子孙万代;我们充分认识到在发挥个人才干、以勤劳换取收入、受到同胞的尊敬与信赖上,大家享有平等的权利,但这种尊敬和信赖不是出于门第,而是出于我们的行为和同胞的评判;我们受到仁慈的宗教的启迪,尽管教派不同,形式各异,但它们都教人以正直、忠诚、节制、恩义和仁爱;我们承认和崇拜全能的上帝,而天意表明,他乐于使这里的人们得到幸福,今后还将得到更多的幸福——我们有了这些福祉,还需要什么才能够使我们成为快乐而兴旺的民族呢?公民们,我们还需要一件,那就是贤明而节俭的政府,它会制止人们相互伤害,使他们自由地管理自己的实业和进步活动,它不会侵夺人们的劳动果实。这就是良好政府的集粹,这也是我们达到幸福圆满之必需。
公民们,我即将履行职责,这些职责包括你们所珍爱的一切,因此,你们应当了解我所认为的政府基本原则是什么,确定其行政依据的原则又是什么。我将尽量扼要地加以叙述,只讲一般原则,不讲其种种限制。实行人人平等和真正的公平,而不论其宗教或政治上的地位或派别;同所有国家和平相处、商务往来、真诚友好,而下与任何国家结盟,维护备州政府的一切权利,将它们作为我国最有权能的内政机构,和抵御反共和趋势的最可靠屏障;维持全国政府在宪制上的全部活力,将其作为国内安定和国际安全的最后依靠;忠实地维护人民的选举仅——将它作为一种温和而稳妥的矫正手段,对革命留下的、尚无和平补救办法的种种弊端予以矫正;绝对同意多数人的决定,因为这是共和制的主要原则,反之,不诉诸舆论而诉诸武力乃是专制的主要原则和直接根源;建立一支训练有来的民兵,作为平时和战争初期的最好依靠,直到正规军来接替;实行文职权高于军职权;节约政府开支,减轻劳工负担;诚实地偿还债务,庄严地维护政府信誉;鼓励农业,辅之以商业;传播信息,以公众理智力准绳补偏救弊;实行宗教自由;实行出版自由和人身自由,根据人身保护法和公正选出陪审团进行审判来保证人身自由。这些原则构成了明亮的星座,它在我们的前方照闸,指引我们经历了革命和改革时朗,先皙的智慧和英雄的鲜血都曾为实现这些原则作出过奉献,这些原则应当是我们的政治信条,公民教育的课本,检验我们所信曹的人的工作的试金石,如果我们因一时错误或惊恐而背日这些原则,那就让我们赶紧回头,重返这唯一通向和平、自由和安全的大道。
各位公民,我即将担当起你们委派给我的职务。根据我担任许多较低职务的经验,我已经意识到这是最艰巨的职务,囵此,我能够预期,当一个并非尽善尽奏的人从这个职位卸任时,很少能像就任时那样深手众望。我不敢奢皇大家如同信任我们第一位最伟大的革命元勋那样对我高度信任,因为他的卓著勋劳使他最有资格受到全国的爱戳,使他在忠实的史书中占有汲辉煌的一页,我只要求大家给我相当的信任,使人足以坚定地、有效地依法管理大家的事务。由于判断有误,我会常常犯错误。即使我是正确的,那些不是站在统筹全局的立场上看问题的人,也会常常认为我是错误的,我请求你们宽容我自己犯的锗误,而这些错误决不是故意犯的,我请求你们支持我反对别人的错误,而这些人如果通盘考虑,也是决不会犯的。从投票结果来看,大家对我的过去甚为嘉许,这是我莫大的安慰;今后我所渴望的是,力求赐予我好评的各位能保持这种好评,在我职权范围内为其他各位效劳以博得他们的好评,并为所有同胞们的幸福和自由而尽力。
现在,我仰承各位的好意,恭顺地就任此职,一旦你们觉得需要作出你们有权作出的更好的选择,我便准备辞去此职。愿主宰夭地万物命运的上帝引导我们的机构臻于完善,并为大家的和平与昌盛,赐给它一个值得赞许的结果。
詹姆斯·麦迪逊
第二次就职演讲
星期四,1813年3月4日
关于一八一二年战争
美国一直没有宣战,直到出现了以下情况——直到这场加于美国的战争在实际上,尽管不是在名义上已进行了根久;直到再也没有争辩和规劝的余地;直到美国被明确地告知,无理挑衅不会中止;直到这最后的呼吁不可再拖延,不然国家的精神就要崩溃,国家和政府机构的信心就要丧失,那样,就得永远忍受屈辱,否则就得付出更高昂的代价和经过更严酷的斗争,才能恢复我国作为独立国家的地位和尊严。
战争问题关系到我国在公海上的主权,关系到一个重要的公民阶层的安全,而这个阶层所从事的职业,对于其他公民阶层具有重要的价值。如果不为此而斗争,就是放弃我国在公海上与其他国家的同等地位,就是侵犯每一个社会成风所拥有的、保护自己的神圣权利。我不必强调指出,巡航官对我国水手为所欲为,迫使他们离开自己的船只而登上异国船只的不法行径,也不必渲染其中免不了的暴行。我国历届政府的记录中都留有证据,凡是同情心尚未泯灭的人们,都会在心中记住这部分美国人所蒙受的苦难。由于这场战争从根本上说是正义的,从目标上说是必要的和高尚的,所以,我们可以自豪而满意地表明,把这场战争继续下去,并没有侵犯公正或道义原则,并没有违背文明国家的惯例,也没有触犯礼仪或人道法则。我们是以严格尊重所有上述义务的态度,和空间高昂的自由精神来进行这场战争的。
詹姆斯·门罗
第一次就职演讲
星期二,1817年3月4日
冲突不和不属于我们的制度
同胞们满怀信心地召唤我出任这一重要职务,令我十分感动,不然我就是一个缺乏感情的人。这表明同胞们甚为矗许我的公职行为,我对此感到心满意足,而唯有竭尽全力做了值得夸奖的工作的人,才能有这种威受。我能正确估计到这一职务的重要性以及承担这一义务的性质和范围,所以我对于正确地履行同我们这一伟大同由民族的崇高利益密切相连的义务的感受也随之而增加。由于意识到自己的不足,所以在开始履行这些义务时,我无法不对将来的结累裴示极大的忧虑。对应尽的责任我决不会裹足不前,我颇有信心地认为。只要我尽力促进公共福利,入门就始终会恰当地评价我的动机,而且会以公正和爱护的眼光来看待我的行为,就像我在其他职位上已经经历过的那样。
历任杰出总统在开始履行职责前有一个惯例,即明确阐述各自执政的指导原则。在仿效这些令人尊敬的榜样时,我自然把注意力集中于目前给合众国带来高度幸褔的那些主要原因。这些原因将能充分说明我们职责的性质,并且阐明我们将来必须推行的政策。
从独立革命至今几乎已过去40个春秋,而宪法的制定也已有鹏载。在此时期,我们的政府一直被强调为自治政府。其结果如何呢?无论我们将目光转向何处,不论是涉及到国外问题还是国内问题,我们都有足够的理由庆幸我们拥有优越的制度。在充满艰辛和非凡事件的岁月里,我们的合众国还是取得了空前的繁荣,公民们个个幸福欢乐,国家昌盛发达。
……
使我特别感到满意的是,我是在合众国探受和平之惠时开始履行这些职责的。合众国的繁荣和幸福最需要和平。我衷心希望维持和平,依靠政府的努力、以公正的原则与各国交往,不提任何不合理的要求,并对各国履行应尽的义务。
我同样感到满意的是,我看到我们合众国越来越和谐一致。冲突不和不同于我们的制度,联邦之所以受到拥护,是因为我们的政府制定了自由和仁慈的原则,从而使每个人都受到了恩惠,同时还因为它有其他突出的优点。美国人民已共同克服了巨大的危险,成功地经受了严重的考验。他们组成了具有共同利益的大家庭。经验已经在一些对同家至关重即明确阐述各自执政的指导原则。在仿效这些令人尊敬的榜样时,我自然把注意力集中于目前给合众国带来高度幸褔的那些主要原因。这些原因将能充分说明我们职责的性质,并且阐明我们将来必须推行的政策。
从独立革命至今几乎已过去40个春秋,而宪法的制定也已有鹏载。在此时期,我们的政府一直被强调为自治政府。其结果如何呢?无论我们将目光转向何处,不论是涉及到国外问题还是国内问题,我们都有足够的理由庆幸我们拥有优越的制度。在充满艰辛和非凡事件的岁月里,我们的合众国还是取得了空前的繁荣,公民们个个幸福欢乐,国家昌盛发达。
……
使我特别感到满意的是,我是在合众国探受和平之惠时开始履行这些职责的。合众国的繁荣和幸福最需要和平。我衷心希望维持和平,依靠政府的努力、以公正的原则与各国交往,不提任何不合理的要求,并对各国履行应尽的义务。
我同样感到满意的是,我看到我们合众国越来越和谐一致。冲突不和不同于我们的制度,联邦之所以受到拥护,是因为我们的政府制定了自由和仁慈的原则,从而使每个人都受到了恩惠,同时还因为它有其他突出的优点。美国人民已共同克服了巨大的危险,成功地经受了严重的考验。他们组成了具有共同利益的大家庭。经验已经在一些对同家至关重要的问题上使我们获得教益,由于对国家的各种利益须作正确的考虑和忠诚的关切,所以进展是很缓慢的。我将持之以恒并努力追求的目标是:按照我们的共和政府的原则,以充分发挥其作用的方式来促进和谐,并在所有其他方面促进我们联邦的最大利益。
从来没有一个政府能像我国政府那样从一开始就诸事如意,并获得如此彻底的成功。翻阅一下其他国家的历史,无论是古代的国家还是现代的国家,都无法找到一个发展如此迅速,规模如此巨大,而人民又是如此富裕和幸福的实例。当我们思考还有哪些尚待完成的任务时,每个公民必然由衷地感到喜悦,因为他会想到:我们的政府已经如此接近于完善:我们在这方回已无需作出重大改善,伟大的目标在于维护我们政府拥有的基本原则和特征,这将通过保持人民的美德和启发人民的心灵来实现;伟大的目标还在于采取不可缺少的措施,来维护我们的独立、权利和自由,并确保我国不受外来的威胁。如果我们能保持目前我们已经获得进展的事业,并坚持不懈地走我们已经走过的路,那么在仁慈上帝的保佑下,我们便能达到似乎正在等待着我们的崇高目标。
在我之前,已有几位杰出人物担任过这一崇高的职务,而且我与其中一些人很早就结成了最紧密的联系。他们所提供的执政典范,将永远使后继者获得高度的教益。从这些典范中,我将尽力获取所有的长处,至于我的前任总统,由于他所进行的工作已经成为我们巨大而成功的实验的极为重要的一部分,大家必然会体谅我要向他表示热烈的祝愿:原它在退休后能永享国家对他的感激之情,这种感情是对他的杰出才能和最为忠诚而卓越的服务的最好报答。依靠政府其他各部门的帮助,我开始担任同胞们通过选举而交给我的职务。我虔诚地向全能的上帝祈祷,他已经如此明显地展示了对我们的护佑,愿他继续仁慈的护佑我们。
安德鲁·杰克逊
第二次就职演讲
星期一,1833年3月4日
论国内外政策
公民们:
美国人民通过自愿选举所表达的意志,要求我站在你们面前通过这一庄重的仪式,作为我连任合众国总统职务的准备。你们对我在一个不无困难的时期执政的情况表示认可,对我良好的愿望再次表示信赖,对此我实在我不出适当的言词来表达我的感激。我将继续尽我微薄之力管理政府,维护你们的自由,促进你们的幸福,以此来表达我的感激之憎。
在过会4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件,这必然引起——有时是在最微妙和最痛苦的情况下——我对许多必须由中央政府执行的原则和政策的看法,因此,我必须在此列提到与某些原则和政策有关的一些主要问题。
在目前的这部宪法制定后不久,我国政府所采取的、并为历届政府普遍奉行的外交政策,获得了几乎全面成功的荣誉,并提高了我们在世界各国中的声望。对所有的人一视同仁,不向任何人的邪恶屈服,乃是我当政期间的指导方针。其结果非常成功,我们不仅和世界各国和睦相处,也很少有引起争端的缘由,至于尚未调整的也只是一些元足轻重的问题。
在这届政府执行的国内政策上有两个目标特别值得人民及其代表的注意,这两个目标一直是,并仍将继续是我日益关注的问题。这就是维护几个州的权利和维护联邦的完整。
这两大目标必然是相关的,只有在这些州的适当范围内开明地行使各自的权力并符合宪法所表达的公众的意志,才能达到这些目标。要达到这个目伪,所有的人都有责任乐意地和富有爱国心地服从宪法所规定的法律,从而提高并增强人民亲自为他们的政府所规定的几个州和合众国的那些法律的信心。
我任公职的经验和对生活的略微高超的观察证实了我长久以来所形成的观点:废除我们的州政府或者取消它们对地方事务的控制,必然会直接导致单命或无政府状态,最终则导致专制和军事控制。因此,如果中央政府侵害了各州的部分权利,也就损害了自身的部分权力,并减损了部分的创造能力。如果向胞们切实铭记这些考虑,便会发现我准备行使我的宪法权力,以阻止那些直接或间接侵犯州权、或企图加强中央政府政治权力的各种措施。但是,具有同等而且确实是无可估量重要性的是这些州的联合,以及所有各州都大力支持中央政府行使其公正的权为,以此来维护其联合的神圣职责。你们曾被理智地告诫过:“你们要习惯于像对待护佑你们政治上的安全与繁荣的守护神那样想到它或谈论它,要小心翼翼、无微不至地保护它;要驳斥一切抛弃它的想法,即使对它抱有丝毫怀疑亦不允许;要义正词严地反对刚回头的、一切可能使我国的任何部分与其他部分疏远并削弱连接全国各地的神圣纽带的种种企图”。没有联合,我们的独立和自由就永远不会取得,没有联合,独立和自由也决得不到维护,如果我国分裂为24个独立的地区,或者即使数量上少一些,我们的国内贸易将为无数的限制和苛税所累;遥远的市镇与地区之间的通讯联系将受阻或被切断;我们的孩子将被迫当兵,使他们现在还在和平耕种地失去自由,失去这绝好的政体,失去和平、富裕和幸福。因此,支持联邦,我们就支持了自由人和博爱主义者所珍视的一切。
我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一时刻充分地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世界各国的目光都在注视着我们的共和政体。目前这个危机的结果将决定全人类对我们联邦制政府的可行性的看法。置于我们手中的赌注是巨大的,置于美国人民肩上的责任是重大的。让我们意识到我们对全世界表明的这种态度的重要性。让我们运用我们的克制态度和坚定信念,让我们将我们的国家从所处的危险中解脱出来,从这些危险所反复说明的教训中汲取智念。
这些观察所得出的道理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既然我必须对我即将作的庄严誓词负责,我将继续竭尽全力维护宪法所规定的正当权力,将我们合众国的福祉无损地传至后代,同时,我的目标是,以我的官方行动,反复灌输中央政府只行使明确地授予它的权力的必要性;鼓励政府节俭开支;不向人民征收超过达到这些目标所需要的款项,最大限度地提高社会各阶级和联邦各州的利益。我们要时刻牢记,在进入社会时·个人必须放弃一份自由以维护其他人的自由“,我的愿望将是履行我的职责,并和全国各地的同胞们一起,培养一种宽容谦让的精神,使我们的公民安心于为维护更大的利益而必须做出部分的牺牲,从而是我们宝贵的政府和联邦能博得美国人民的信任和爱戴。最后,我站在全能的上帝面前作最热忱的祈祷,我们的共和国在他的怀抱里已经从婴儿成长到今日,愿他主宰我得一切愿望和行动,并激发公民们的信念,使我们能免遭一切危险,永远成为一个团结和幸福的民族。
威廉·亨利·哈里森
就职演讲
星期四,1841年3月4日
我国的政党
……
同胞们,在结束演讲之前,我必须谈谈我国目前存在的政党问题,我认为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目前支配各个政党的强烈的党派情绪,如果不能完全消除,也应该极大地削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在一个共和国里,如果说政党的存在是必要的,以便确保某种程度的警觉,使公共职能机构不越出法律和职责的范围,那么,政党的作用应该到此为止。超过这一限度,政党就会成为公共美德的破坏力量,就会培育与自由精神相抵触的情绪,就会最终不可避免地毁掉自由。以往的某些共和国不乏这样的例子。在那里,热爱祖国和热爱自由一度是全体公民的主导情感,但是,尽管自由政府的名义和形式还继续存在,而在公民的心中,上述情感已荡然无存,一位英国著名作家说得很精彩:“在罗马元老院,屋大维有自己的党,安东尼也有自己的党,共和国却一无所有。”然而,元老院照旧在自由的神殿里开会,高谈共和国的神圣、美丽,凝望老布鲁图、柯蒂和德西等人的雕像,人民照旧在广场集会,但不像在卡米卢和大小西庇阿时代,为选举年度执政官而自由投票,或对元老院的议案作出裁决,而是从各自的党派头目那里领取一份赃物,还吵吵嚷嚷地要这要那,因为从高卢、埃及和小亚细亚收缴的赃物,将能提供更多的份额。自由精神无影无踪。为避开文明人的住地,自由精神已到锡西厄或斯堪的纳维亚的荒野中录求庇护。因此,由于同样的原因和影响,自由精神也会从我们的国会和议事堂销声匿迹。这不仅对我国,而且对世界来说都是可怕的灾难。每一个爱国者,都应力求避免这一灾难,面任何可能导致这种灾难的事态发展,何必须立即制止。现在,这种趋势已经存在——确实已经存在。我一直是同胞们的朋友,我从不对你们阿谀奉迎,你门对我的偏爱使我荣登高位,因此,我有责任告诉你们:我国存在着一种与你们的最大利益相抵触的情绪——一种与自由本身相抵触的情绪。这是一种狭隘的、自私的情绪。为了扩大少数人的权势,它甚至不惜毁掉全体人民的利益。彻底的纠正要靠人民,然而,人民赋予我的手段可能会起一些作用。我们需要团结起来,但不是为党派的缘故而团结起来。而是为了国家、为了捍卫她的利益和荣誉并抵御外国入侵、为了捍卫先辈们如此光荣斗争过的原则而团结起来。在我看来,这个目标一定能实现。我将竭尽所能,至少要防止在立法机构内形成一个执政党。我提出的任何措施,如果不符合国会议员的判断,如果有悖于他们对选民的责任感,我不指望他们任何人给予任何支持;我也不指望事先就得到人民的信任,而只求得到杰斐逊先生所要求的那种信任,以便“坚定地、有效地依法管理大家的事务”。
……
詹姆斯·波尔克
就职演讲
星期二,1845年3月4日
关于扩大疆域
得克萨斯共和国已宣布愿意加入我们的联邦,它要成为我们联邦的一员,与我们共享宪法所保障的自由的恩泽。得克萨斯曾是我国的一部分,后来不明智地让给了他国,现在它已经独立,并有权处置其部分或全部领土,它要作为一个独立的州合并到我们国家中来。我祝贺我们的国家,政府已根据合众国国会的最新法案,同意接受它加入联邦,现在只要两国同意提出的条件,即可达成对双方关系极为重大的目标。我认为合并问题纯属美国和得克萨斯的内部事务。双方都是有能力订立条约的独立国家,外国无权干预,无权对两者的再次联合表示异议。有一些国家似乎并不理解我国政府的真正特性。我们的联邦是各个独立州的联盟,它对各个州和对全世界都采取和平政策。扩大联邦的疆界就是把和平的范围扩展到新增加的领土和日益增加的人民。世界其他国家不必害怕我国抱有军事野心。我国的总统及国会议员都是由数百万群众选出来的,而且任期很短,如果发生战争,百姓必然要承受战争的负担和祸害,所以我们的政府只能是和平的政府。因此,外国不应把得克萨斯合并到合众国看作是企图用武力和暴力来扩张领上,而应看作是用和平的方法获得曾经属于它自己的领土,是经过一个新成员的同意,为我们的联邦增添了这个新成员,从而减少了战争发生的可能性,并为其产品开拓了崭新的。日益扩大的市场。
对得克萨斯来说,加入联邦具有重大的意义,因为我国政府的强大保卫力量就能扩大到这个地区。得克萨斯土地肥沃,气候温和,各种丰富资源将得到迅速开发,同时,新奥尔良和西南边境抵御敌国侵犯以保卫安全的能力,以及整个联邦的利益,都将因其加盟而获得增强。在我国初创时期有一种观点,认为联邦的体制无法对扩大后的领上有效地发挥作用,因而在各个时期都有人竭力反对我们扩充疆域。在我们获得路易斯安那时,反对的意见相兰激烈。经验证明,这些反对意见是没有根据的。许多印第安人部族在我国拥有大片土地的权利消失了;有些新的州加入了联邦,新的准州建立了,我们可以对这些州行使管辖权和执行法律。随着人口的增加,联邦得到了巩固和加强。随着疆域的扩展和农业人口的广泛分布。我们的联邦体制也增加了力量和获得了保障。我们不妨认为,如果我们现有的人口分布于当初13个州的相当狭小的范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稀疏地分散在较广阔的领土上,那我们的联邦将处于被颠覆的极大危险之中。我们深信我们的制度可以稳固地拓展到我们领上的最远边界;同时我们也相信,随着制度的拓展,联邦的结合不但下会削弱,反而会变得更牢固。
大家都能看到,如果得克萨斯仍然处于独立状态,或成为势力比其更大的国家的同盟或附属国,它将威胁我们的安全和未来的和平。难道我们的公民中会有人不愿同得克萨斯保持永久和平。而喜欢那经常发生于独立国家间的边境战争吗?难道有谁不愿意同得克萨斯自由地交往,而宁可为我们的产品进入其港口或通过其疆界而支付高额税金吗?难道有人不愿不受限制地同它的公民进行通信而甘愿忍受疆界的阻碍吗?只要得克萨斯不加入联邦,这种种情形就必然会存在下去。不论是否与联邦合并,得克萨斯地方体制的优缺点仍然是它自己的问题。目前任何一个州都无权干涉得克萨斯的内部体制,正如各州彼此不能干涉他州的内部体制一样。它们是为了特殊目的而建立的同盟。各州如果以得克萨斯的地方体制为由而拒绝同它缔结永久盟约,那我们的开国先贤根本无法组成现今的联邦。在接纳得克萨斯加入联邦的方法与理由方面,既然没有任何令人信服的反对意见足以证明那会严重影响两国的安全、和平与繁荣,我将根据宪法所赖以成立的广泛原则,而不是以偏狭的区域性政策精神,努力采取符合宪法的、光荣而合适的方法来完成美国政府和人民的意愿,尽早把得克萨斯并入我们的联邦。
我将以符合宪法的方法,坚持并维护美国对落矶山脉以西这一部分的领土权,这同样将是我应尽的义务。我们对俄勒冈的主权是“明确而不容置疑的”,而且我们的人民已准备和他们的妻儿移居到那里,以便使这一主权臻于完整。但是8O 年前,我国的人口分布局限于阿勒格尼山脊的西部。在那段时期里,我不妨说,也就是在座的一些听众的一生中,我们的人民已增至数百万,它们密布于密西西比河东部流域,甚至冒险溯流而上至密苏里河的源头,并在流注太平洋各河流的河谷上建立起自治政府。世界各国都注视着我国移民事业的和平成果。只要有移民在我们的领土上,我们就有责任保护他们。我们法律的管辖权以及共和体制的幸福应该施于那些择居远地的人民,日益增加的交通设施,将轻而易举地把各个州带进联邦的范围,在我们联邦范围内的那一部分领土里,应尽早地完成各项设施。同时,任何条约和协定所规定的各项义务都必须得到严格的遵守。
亚伯拉罕·林肯
第一次就职演讲
星期一,1861年3月4日
永久联邦与总统权力
我今天正式宣誓时,并没有保留意见,也无意以任何苛刻的标准来解释宪法和法律,尽管我不想具体指明国会通过的哪些法案是适合施行的·但我确实要建议,所有的人,不论处于官方还是私人的地位,都得遵守那些未被废止的法令,这比泰然自若地认为其中某个法案是违背宪法的而去触犯它,要稳当得多。
自从第一任总统根据我国宪法就职以来已经72年了。在此期间,有15位十分杰出的公民相继主持了政府的行政部门。他们在许多艰难险阻中履行职责,大致说来都很成功。然而,虽有这样的先例,我现在开始担任这个按宪法规定任期只有短暂4年的同一职务时,却处在巨大而特殊的困难之下。联邦的分裂,在此以前只是一种威胁,现在却已成为可怕的行动。
从一般法律和宪法角度来考虑,我认为由各州组成的联邦是永久性的。在合国政府的根本法中,永久性即使没有明确规定,也是不盲而喻的。我们有把握说,从来没有哪个正规政府在自己的组织法中列入一项要结束自己执政的条款。继续执行我国宪法明文规定的条款,联邦就将永远存在,毁灭联邦是办不到的,除非采取宪法本身未予规定的某种行动。再者:假如合众国不是名副其实的政府,而只是具有契约性质的各州的联盟,那么,作为一种契约,这个联盟能够毫无争议地由纬约各方中的少数加以取消吗?缔约的一方可以违约——也可以说毁约——但是,合法地废止契约难道不需要缔约各方全都同意吗?从这些一般原则在下推,我们认为,从法律上来说,联邦是永久性的这一主张已经为联邦本身的历史所证实。联邦的历史比宪法长久得多。事实上,它在1774年就根据《联合条款》组成了。1776年,《独立宣言》使它臻子成熟并持续下来。1778年《邦联条款》使联邦愈趋成熟,当时的13个州都信誓旦旦地明确保证联邦应该永存,最后,1787年制定宪法时所宣市的日标之一就是“建设更完善的联邦”。
但是,如果联邦竟能由一个州或几个州按照法律加以取消的话,那么联邦就不如制宪前完善了,因为它丧失了永久性这个重要因素。
根据这些观点,任何一个州都不能只凭自己的动仪就能合法地脱离联邦;凡为此目的而作出的决议和法令在法律上都是无效的,任何一个州或几个州反对合众国当局的暴力行动都应根据憎况视为叛乱或革命。因此,我认为,根据宪法和法律,联邦是不容分裂的;我将按宪法本身明确授予我的权限,就自己能力所及,使联邦法律得以在各州忠实执行。我认为这仅仅是我份内的职责,我将以可行的方法去完成,除非我的合法主人——美国人民,不给予我必要的手段,或以权威的方式作出相反的指示,我相信大家下会把这看作是一种威胁,而只看作是联邦已宣布过的目标:它将按照宪法保卫和维护它自身。
以自然条件而言,我们是不能分开的,我们无法把各个地区彼此挪开,也无法在彼此之间筑起一堵无法逾越的墙垣。夫妻可以离婚,不再见面,互不接触,但是我们国家的各个地区就不可能那样做。它们仍得面对面地相处,它们之间还得有或者友好或者敌对的交往。那么,分开之后的交往是否可能比分开之前更有好处,更令人满意呢?外人之间订立条约难道还比朋友之间制定法律容易吗?外人之间执行条约难道还比朋友之间执行法律忠实吗?假定你们进行战争·你们不可能永远打下去;在双方损失惨重,任何一方都得不到好处之后,你们就会停止战斗,那时你们还会遇到诸如交往条件之类的老问题。
总统的一切权力来自人民,但人民没有授权给他为各州的分离规定条件。如果人民有此意愿,那他们可以这样做,而作为总统来说,则不可能这样做。他的责任是管理交给他的这一届政府,井将它完整地移交给他的继任者。
为什么我们不能对人民所具有的最高的公正抱有坚韧的信念呢?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好或一样好的希望吗?在我何日前的分歧中,难道双方都缺乏相信自己正确的信心吗?如果万国全能的主宰以其永恒的真理和正义支持你北方这一边,或者支持你南方这一边,那么,那种真理和那种正义必将通过美国人民这个伟大法庭的裁决而取得胜利。
就是这些美国人民,通过我们现有的政府结构,明智地只给他们的公仆很小的权力,使他们不能力害作恶,并且同样明智地每隔很短的时间就把那小小的权力收回到自己手中。只要人民保持其力量和警惕,无论怎样作恶和愚蠢的执政人员都不能在短短4年的任期内十分严重地损害政府。我的同胞们,大家平静而认真地思考整个这一问题吧。任何宝贵的东西都下会因为从容对待而丧失,假使有一个目标火急地催促你们中随便哪一位采取一个措施,而你决不能不慌不忙,那么那个目标会因从容对待而落空;但是,任何好的目标是不会因为从容对待而落空的,你们现在感到不满意的人仍然有着原来的、完好元损的宪法,而且,在敏感问题上,你们有着自己根据这部宪法制定的各项法律;而新的一届政府即使想改变这两种情况,也没有直接的权力那样做。那些不满意的人在这场争论中即使被承认是站在正确的一边,也没有一点正当理由采取鲁莽的行动。理智、爱国精神、基行教义以及对从不抛弃这片幸福土地的上帝的信仰,这些仍然能以最好的方式来解决我们目前的一切困难。不满意的同胞们,内战这个重大问题的关键掌握在你们手中,而不掌握在我手中,政府不会对你们发动攻击。你们不当挑衅者,就下会面临冲突。你们没有对天发誓要毁灭政府,而我却要立下最庄严的誓言:“坚守、维护和捍卫合众国宪法。”我不愿意就此结束演说。我们不是敌人,而是朋友。我们一定不要成为敌人。尽管情绪紧张,也决不应割断我们之间的感情纽带。记忆的神秘琴弦,从每一个战场和爱国志上的坟墓伸向这片广阔土地上的每一颗跳动的心和家庭,必将再度被我们善良的夭性所拨响,那时就会高奏起联邦大团结的乐章。
亚伯拉罕·林肯
第二次演讲
星期六,1865年3月4日
包扎好国家的创伤
同胞们:
在这第二次宣誓就任总统时,我不必像第一次那样发表长篇演说。当时,对于将要执行的方针作出比较详尽的说明似乎是恰当而适宜的。现在,4年任期已满,对于这场仍然吸引着全国关注并占用了全国力量的重大斗争的每一重要关头和方面,这4年间已不断地发布公告,因此我没有什么新情况可以奉告。我们军队的进展是其他一切的主要依靠,公众和我一样都清楚地了解军队进展的憎况,我深信,大家对之都是感到满意和鼓舞的,我们虽对未来抱有极大的希望,却下敢作出任何预测。4年前我就任总统时,同胞们的思想都焦急地集中在日益迫近的内战上,大家都害怕内战,都想避免内战,当我在这个地方发表就职演说,竭尽全力想不经过战争来拯救联邦时,叛乱分子却在这个城市里图谋不经过战争来毁灭联邦——企图以谈判方式解散联邦并分割财产。双方都表示反对战争,但一方宁愿发动战争而下借牺牲国家,另一方则宁可接受战争也不肯让国家灭亡,于是战争就爆发了。
我国全部人口的八分之一是黑人奴隶,他们并不是遍布于联邦各地,而是集中在联邦南部。这些奴隶构成了一种特殊的、重大的利益。大家都知道,这种利益由于某种原因竟成了这次战争的根源。叛乱者的目的是加强、永保和扩大这种利益,为此他们下惜用战争来分裂联邦,而政府却只是宣布有权限制享有这种利益的地区的扩大。双方都没有料到战争竟会达到如此规模,历时如此长久。双方也没有预期冲突的根源会随着冲突本身而消除,甚至会提前消除。各方都期望赢得轻松些,期望结局不至于那么涉及根本,那么惊人。双方同读一本《圣经》,向同一个上帝祈祷,而且都乞求上帝的帮助来与对方为敌。看来十分奇怪,居然有人敢要求公正的上帝帮助他们从别人脸上的汗水中榨取面包,但是我们且勿评论别人,以免被人评论。双方的祷告不可能都应验。也没有一方的祷告全部得到应验。全能的上帝有他自己的意旨。“这世界有祸了,因为将人绊倒,绊倒人的事是免不了的,但那绊倒人的有祸了。”如果我们设想美国的奴隶制是按照天意必然来到的罪恶之一,并且在上帝规定的时间内继续存在,而现在上帝要予以铲除,于是他就把这场可怕的战争作为犯罪者应受的灾难加诸南北双方,那么,我们能看出其中有任何违背天意之处吗?相信上帝永存的人总是把无意归于上帝的。我们深情地期望,虔诚地祷告,这场巨大的战争灾祸能够很快地过去,但是如果上帝要它继续下去,直至奴隶们250年来无偿劳动所积聚的财富全部毁灭,或如人们在三千年前说过的,直至鞭于下流出的每一滴血都要用剑下流出的每一滴血来偿还,那么今天我们还得说:“主的审判是完全正确和公正的。”
对任何人不怀恶意,对一切人心存宽厚,坚持正义,因为上帝使我们看到了正义,让我们继续努力完成正在从事的事业,包扎好国家的创伤,关心那些肩负战争重任的人,照顾他们的遗孀孤儿,去做能在我们自己中间和与一切国家缔造并保持公正持久和平的一切事情。
尤利塞斯·格兰特
第一次就职演讲
星期四,1869年3月4日
为最大多数人谋最大利益
这个国家刚刚从一场巨大的动乱中崛起。今后4年,它有许多问题要解决,而这些问题是以往历届政府从未遇到过的,面对这些问题,我们应该冷静对待,不怀偏见,不怀仇恨和地区优越感,随时记住我们的目标是为最大多数人谋最大利益。这就要求全国各地普遍地确保人身、财产的安全,宗教信仰与发表政见的自由,摈弃地域的偏见。我将全力履行旨在实现这些目标的一切法律。为了使我们与我们的后代保持联邦制度,国家背负了一笔巨额债务,偿还债款的本金和利息以及恢复硬币制度必须育妥善的安排,必须使债务人和国家不受物质损失,为了维护国家的荣誉,除非债约中另有规定,所有政府公债均应用黄金来偿还。应当明白,即使拒绝偿还公债中的一角钱,也会使政府不为公众所信任。我们必须进一步加强我们的信用制度,它应是世界上最可信赖的,以便能使我们以发行债券来代替借款,而支付较低的利息。为此,我们必须切实征税,财政部对征得的每一美元的使用均应严格核算,并实际地紧缩政府各部门的开支。
在衡量国家的偿还能力时,我们看到由于战争的结果,有10个州今天仍处于贫困之中。但我坚信,经济很快就会比过去任何时候都繁荣。把我们现在的偿付能力和25年前相比,并计算25年后的偿付能力,谁还会怀疑那时我们支付每一美元将比我们现在付款购买无益的奢侈品更加容易呢?这是肯定的,上苍赐给了我们一个坚固的金箱,它被深藏在遥远的西部荒山中,而现在我们正在打造一把开启金箱的钥匙,以应付当前的困境。
总之,为了获得这些宝藏,必须保证必要的手段,同时必须得到联邦政府的帮助。但是,必须保证偿还的每一美元与当前使用的美元等值,而不是以前的价值。以硬币偿付的问题尚未解决,谨慎的商人正小心地处理须经长期偿付的债务,国家也应当遵循这样的原则。我们特重建不景气的商业;振兴所有的工业。
美国青年——25年以后他们将成为国家的领导者——特别关心维护国家荣誉。如果说他们只对自己真诚,那么,稍许考虑一下我们对世界各国的重大影响,也应该激起他们的民族自豪感。一切部门——地理的、政治的和宗教的——都能以这种共同的情感团结起来。政府公债如何偿还,硬币如何支付等问题都不及采取和同意一项计划重要,关于行动的统一决心,比关于行动方法的有分歧的意见有价值。也许我们现在没有必要,也不适宜采取立法来完成这一计划。但是,当全国更全面地恢复实施民法,当贸易恢复常规时,就必须采取立法手段了。
我将真诚地致力于执行所有法律,课征一切应征税款,妥善安排,节省开支,我将尽力选拔称职者担任公职。
关于外交政策,我将像个人按照公正的法律彼此相处那样地对待合国。守法的公民,不论他出生在本上或国外,只要是在我国国旗飘扬的地方,一旦他的权利受到危害,我就会予以保护。我将尊重各国的权益,并要求别国同样尊重我国的权益,如果他们在与我们的交往中背离了这一原则,我们将被迫援用他们做出的先例。 如何妥善处置美洲大陆原来的居民——印第安人,需要认真加以研究。我将赞同一切有利于印第安人文化和基本公民权的方针。选举权的问题受到公众的密切注意。在任何一州内,只要有部分公民被剥夺了选举权,就必定会使公众不满。我认为现在这个问题是非解决不可了。我希望并要求这个问题通过宪法第十五条修正案的批准获得解决。总之,我希望在全国人民彼此宽容,决心各尽所能,建立一个幸福的联邦。我请求全国人民为实现这个伟大的目标而向全能的上帝祈祷。
本杰明·哈里森
就职演讲
星期一,1889年3月4日
跨人第二个世纪
我已许下了我的诺言,你们的诺言虽未言明,但也同样真实与庄严,今天,这里有各州人民的代表。当我接受全体人民对我以及他们相互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