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士钊九十二年风雨人生路

作者：楚  丘   时间：2006-5-15

章士钊与毛主席在中南海
章士钊这个名字或许人们并不十分陌生，因为：20世纪20年代他任北洋军阀政府教育总长时因镇压学生运动鲁迅曾著文痛斥过他；30年代陈独秀被国民党逮捕审判时，他主动地义务为陈独秀作辩护律师；40年代末国共两党在北平举行和平谈判时，他作为社会知名人士被国民政府代总统李宗仁聘请为国民党代表团代表参加和平谈判；新中国建立后他竭诚拥护共产党，先后担任过全国人大常委、全国政协常委和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章士钊先生是我国近现代历史上一位有影响的政治活动家和学者，他曾积极鼓吹旧民主主义革命从事反清活动，又曾投靠北洋军阀推进复古倒退政策，在他的一生中既有过辉煌的岁月，也有过暗淡的日子，他是一个颇有争议的人物。那么这个跨越了中国近现代历史上三个时代的历史人物究竟走过什么样的道路呢？
章士钊，字行严，1881年生于湖南长沙。他的父亲做过地方小吏，兼行中医，家境并不富裕。因为他的哥哥士镁教私塾，所以他自幼便随其兄在私塾里很读了一些四书五经，从而打下了深厚的国学基础。他17岁时因为家庭经济困窘，也不得不到私塾里去教孩子们读“子曰诗云”去了。教了几年私塾，为了深造，他到湖北武昌两湖书院去读书，当时，后来当了中华民国政府陆军总长的黄兴也在该校读书，他与黄兴组织了反清革命团体“华兴会”。次年，章士钊考入南京江南陆师学堂，学习军事。在该校读书期间他积极从事反清革命活动，被举为“学魁”。当时因清政府腐败无能，外侮日亟，所以他主张“废学救国”，这一主张得到不少同学的赞同，于是他率领30几名志同道合的同学去上海，参加了蔡元培、章太炎等人组织的“爱国学社”，章士钊被该社任为军事教官。当时上海有一家倾向革新的报纸《苏报》，因章士钊常为这家报纸撰稿，为该报主事者所看中，章士钊被聘为主笔，《苏报》便成为中国教育会和爱国学社的机关报。章士钊当时只有二十几岁，革命积极性很高，他在《苏报》上推荐了邹容的《革命者》，并将章太炎《驳康有为》一文中骂光绪皇帝的文章重新在《苏报》发表。章士钊还写了一篇题为《杀人主义》的文章，文章里说：“读法兰西革命史，遥想当年，杀气冲天，悲声遍地；独夫民贼处于末路，而英雄志士，豪气勃发，不可遏止。今天情况也如此。……插义旗于天地，复政府于中央，扫除妖孽，还我冠裳。”所有这些振聋发聩的文章，举国为之震惊，但也触怒了清朝廷，《苏报》遂被查封，章太炎、邹容等人被捕，章士钊因为朝廷办案人是章过去的老师，得以幸免。
《苏报》被查封后，章士钊又与陈独秀等人创办了《国民日日报》，继续鼓吹革命。1904年，章士钊与杨宇仁、黄兴、蔡锷、蔡元培、陈独秀等人在上海组织暗杀团，名曰“爱国协会”。准备刺杀清廷大吏铁良、良弼等人。党人在刺杀广西巡抚王之春时因手枪失灵而被捕，章也被逮捕。后来由于蔡锷在外奔走营救，章士钊等始被释出狱。
章士钊出狱后流亡日本，入东京正则学校，同时并应聘实践女校教汉语。在日本时期出版了《中等国文典》一书。1907年章士钊去英国留学，入阿贝丁大学法律系。留英时期，常以“秋桐”笔名为北京的《帝国日报》撰写文章，介绍西方政治学说，评析国内政治，为学界所注意。此时，国内爆发了武昌起义，应孙中山先生之召，章士钊匆匆返国，任同盟会机关报《民主报》主笔。不久，因与党人意见不一致，即离开该报，自创《独立周报》。这时，窃位总统的袁世凯注意到他，以北京大学校长一职诱引，章未就。1913年3月，袁世凯暗杀了国民党代理理事长宋教仁，并派兵南下，准备发动内战，消灭南方革命力量。国民党人被迫起兵讨袁，章士钊参加了讨袁战争。讨袁战争失败后，章士钊流亡到日本，与陈独秀等人在东京创办《甲寅》杂志。1915年底，袁世凯称帝，国内爆发了护国运动及反对袁世凯称帝的战争，章士钊返国参加讨袁。不久袁世凯病死，南北议和，章士钊去北京，任北京大学教授。次年，《甲寅》复刊，章士钊约请李大钊为编辑。这时，南方改组了护法军政府，推举岑春煊为总裁。岑电邀章南下相助。岑春煊下野后，章士钊被广州参议院以附逆名义开除名籍。1921年初，章士钊去西欧考察政治。次年回国后，任北京农业大学校长。1923年曹锟贿选总统，章士钊作为国会议员，不愿自货，乃去上海，就任《新闻报》主笔，痛斥曹锟破坏约法行径。1924年，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囚禁曹锟，电请孙中山先生北上。中山先生至京后，不久即病故，段祺瑞上台，章应段邀北上，任司法总长，不久改任教育总长。从此，章士钊与北洋军阀同流合污，思想日趋保守，主张恢复旧礼教、复古读经，反对新文化，反对白话文。这样他便与胡适、鲁迅等人形成了严重的思想对立。胡适在一次宴会上曾当面对章士钊说：“你那篇《评新文化运动》不值一驳！”章听后不服，故意又将他这篇文章重新刊出。胡适看到后写了《老章又反叛了！》一文来驳斥他。章士钊于是在他与胡适的合影上故意题了一首白话诗赠胡，诗云：

①章士钊和夫人②章士钊（青年时代）③一九六四年章士钊在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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