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彦芳:我歌颂这样的领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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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彦芳:我歌颂这样的领导人

 

我的朋友,我的知音,

看到这诗题且莫把眉头皱紧:

一看歌颂,就像油腻沾嘴唇,

一见领导,就难免厌恶三分!

歌颂领导的诗,谁想看?

拍马经还会有好的诗文?

 

我不想由此诗升官晋级,

更不想谁批条开个后门;

这种心理,谁也不可否认,

歌颂会使人醉意沉沉!

歌德派会受到友人嘲讽,

人事变化会让诗不值一文!

 

我的朋友,我的知音:

难道一写领导,就要写他的忘本?

难道他们高官厚禄都忘记了人民?

难道他们都是权贵官老爷?

难道他们都拆幼儿园盖别墅的将军?

听说,有的大官用多少万购了浴盆,

听说,大官儿女出国如走近邻;

传闻,有位首长竟用多少万祝寿,

传闻,有多少衙内还制造冤魂?

是啊,领导出动还有警卫车开道,

多少领导别墅建在美丽的海滨。。。。

这传闻,从人民的口中蔓延,

如瘟疫*,伤害着百姓心。

朋友,听到这些谣传,你相信吗?

你可能分出有多少是假多少是真?

 

我的朋友,我的知音!

今天我要高歌一位领导人。

我完全拥护中央少宣传个人的决定,

我知道过分赞颂会把人变成了神。

虽然朋友们劝说不要写这一切,

然而多少天了我的思潮仍在翻滚;

我愿向朋友们讲述我所见所闻,

因为它给了我希望,给人以信心。

 

我正是因此,而让我久久思索,

我们党如何才能提高威信?

今天让我隐去领导人的姓名,

我颂扬的是一种敬佩的精神!

自然,他不会永远是国家领导人,

但这种传统却应在祖国永存!

 

一九八一年,一月八日,

谁都记得这是什么日子。

敬爱的周总理,你在哪里?

这呼唤声饱含着多少含义!

时间是有意给诗作了巧合,

我在这中原大地见到了总理。

 

讲起在头一天夜晚的情景,

我并不是有意对一个县委批评:

这种安排准备是合情合理,

它是那么理所当然,普普通通。

我们住的招待所灯火通明,

为什么突然搞起了清扫卫生?

住的客人也都搬到了前院,

说是为了净化周围的环境。

是谁要视察这个豫东穷县?

客人们都猜着领导的姓名。

 

直到夜已很深很深,

我们还在议论不停;

议论我的党的传统,

把红旗轿车喇叭倾听。。。。

 

我们一直等到第二天黎明,

招待所后院还很静很静,

并没有一辆汽车来临,

难道几个公社书记已经白等?

这时传来了一个消息:

中央领导到了最穷的村。

让我们骑上自行车赶快去吧,

生产队办公室门前已热气腾腾。

虽说窗户纸全是大洞,

窗户无法阻挡三九的寒冷,

可是室内不时发出笑声,

仿佛从这里刮来阵阵春风。。。。

 

我的乡亲,那沾满泥土的农民,

正和领导同志促膝谈心;

老大爷并不知面对的那们领导,

只觉得和当年老八路一样地亲;

他从怀里掏出一盒烟卷,

要让领导同志吸他一根:

“今年,俺吸的是二角五一盒的了,

去年,我还只能抽八分。“

领导听了爽朗地笑了,

他拿过烟卷,看是什么牌名。

问乡亲对政府有什么希望,

讲讲这二十年种田的教训:

自打实行了生产责任制啊,

咱种田人才当种田的家,

俺只盼望上面能安定团结,

再这样三年,咱就能大翻身!

 

座谈会开得比炉火还旺,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时辰,

老领导同志怀里的笔记本,

一条条记下百姓的心!

完了说,到社员家里去看看吧,

到了村怎能不进乡亲的家门!

一位老大爷正起牲口糞,

拍拍手,就把领导的手握紧。

来,进屋看看俺家的粮食囤,

花生,大枣已经无处盛;

今天的乡亲可不怕露富,

富裕不再是罪,而是光荣!

领导同志一家家的看啊,

仿佛是磁石把铁吸引!

前些年的苦日子提它干啥?

那一年这几家不冬天锁门?

谁家没有到外边要过饭呀,

今年 啊,政策才让泥土变金!

 

领导同志忘记了天光时辰,

县委书记来向领导提醒:

咱们回县里吃饭吧,

我们的公社书记还在把您等。

这时,领导同志才离开了村,

仿佛离开家一样难舍难分。

一个大面包车载着满车人,

讨论着议论着回到县城。。。。

 

在县委招待所的院子里,

多少公社书记闻讯赶到;

要见见我们国家的领导,

保卫的同志紧紧拧着眉毛;

领导同志把大家招唤进会议室,

询问着倾听着同志们的汇报;

最后问同志们有何要求,

大家说请向党中央领导问好;

我们愿和你来个合照,

纪念你到我们县来这一遭。

领导同志向大家微微一笑:

第一个要求我保证做到;

至于要我和同志们的合影,

他摇摇头说,这没有必要。

以后,我有机会还要多来哩,

和同志们商量怎样把农村建设好!

 

领导同志和大家吃普通的客饭,

自然还按规定交了菜金粮票;

今天还要赶到另一个穷县访问,

没有休息便上了“大面包”

他从车里伸出手来,

不时向我们把手招。。。。

啊,精力充沛又这样平易近人,

我们的公仆啊是如此辛劳!

远望大面包涌进喧闹的街道,

像船儿行驶在大海的波涛;

他的心和农民的心在一起跳啊,

天上的红日正向着祖国大地微笑。。。。

 

1981年2月18日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