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怀激烈的女红卫兵《张勇之歌》

《张勇之歌》作者：王书怀，1971年11月第一版上市。内容：文革叙事长诗，反映天津19岁女知青，下乡在呼伦贝尔大草原，抢救羊群献身。
关于女知青、红卫兵张勇事迹的新华社通稿：
“生命宝贵属人民，誓将青春献人民。”
这是毛主席的红卫兵、知识青年张勇向伟大领袖毛主席表达的钢铁誓言，也是她短暂一生的真实写照。
十九岁的张勇，原是天津市中学红代会河西区分会常委，四十二中初中毕业生。一九六九年四月，她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来到呼伦贝尔大草原——新巴尔虎右旗额尔敦乌拉公社白音宝力格生产队插队。在与工农相结合的大道上，她刻苦地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自觉地改造世界观，坚定地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广大贫下中牧看她对毛主席无限忠诚，给她起了个蒙族名字，亲切地叫她“乌恩琪”（忠诚）。
一九七○年六月三日，张勇在放牧生产队的羊群时，为抢救落水羊只，光荣牺牲了。现在，呼伦贝尔草原上，到处传颂着张勇把壮丽青春献给人民的事迹，激励着各族人民在继续革命的大道上奋勇前进！
“执行毛主席的号令，是我最大的志愿”
张勇出生在工人家庭，从小就经常听爸爸、妈妈讲苦难的家史。每当讲到爷爷逃荒，奶奶饿死；爸爸当童工，拉洋车，累得口吐鲜血；四岁的二哥饿得嚼着妈妈的破衣裳断了气……。张勇听着听着，就流下了眼泪，愤怒地举起小拳头。每当讲到：“是毛主席救了咱们一家呀”，她就激动地高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
张勇从小就热爱毛主席。小学三年级，她识字还不多，就开始一字一句地学习“老三篇”。六年级，她又在班内组织同学一起学习毛主席著作。进了中学，她学习毛主席著作更加自觉，天天读毛主席的书。一九六五年，才十四岁的张勇就在毛泽东思想指引下，向旧教育制度开火了，她在日记中写道：“不做分数的奴隶！”一九六八年她被选为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积极分子，出席了学校首届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积极分子代表会。
……………
一九六八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伟大领袖毛主席发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号召，张勇一遍遍地学习，到处宣传，带头报名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她坚定地说：“执行毛主席的号令，是我最大的志愿。”她又说：“我要到边疆牧区去，到艰苦的地方去！”
一九六九年四月的一天，呼伦贝尔草原上的贫下中牧象迎接亲人一样，把知识青年接到了蒙古包。张勇和她的战友们，在广阔天地里，开始了新的战斗生活。
“接受再教育，要在主动、自觉上下功夫”
张勇来到牧区处处感到亲切。看到草原刮起的风雪，她觉得这正是改造、锻炼自己的好地方；眼望辽阔的大草原，她觉得这正是青年人大有作为的广阔天地。她激情满怀地说：“我决心投身到三大革命实践中去，做狂风暴雨中的雄鹰，茫茫草原上的骏马，人民忠实的老黄牛！”
前进的道路是不平坦的。张勇一到草原，就遇到语言不通的困难。她说的话牧民听不懂，牧民说蒙语她也不明白。她想，当“聋子”、“哑巴”，怎么能接受再教育呢？张勇决心带头学习蒙语。她对同学们说：“学蒙语是接受再教育的需要，阶级斗争的需要，宣传毛泽东思想的需要、语言这一关必须突破。”她的兜里，总是装着蒙、汉两种文字的《毛主席语录》，逢人就问，有时间就学，不到半年就能用蒙语讲话，宣传毛泽东思想。在一次批判会上，张勇用一口流利的蒙语揭发批判了阶级敌人的罪恶活动，贫下中牧和她的战友都打心眼里佩服。
贫下中牧热情地教张勇放牧的本领，还带她参加火热的阶级斗争。“一打三反”运动开始后，一小撮阶级敌人不甘心失败，乘机破坏，干扰运动的深入发展。这时候，张勇决心接受这场阶级斗争的锻炼与考验。她一遍又一遍地学习毛主席的《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等光辉著作，深入蒙古包调查研究，同贫下中牧谈心，共同分析阶级斗争的新动向。在这场斗争中，张勇旗帜鲜明，同贫下中牧一起揭露了阶级敌人的阴谋活动，打退了阶级敌人的进攻。活生生的阶级斗争，使张勇进一步提高了阶级斗争和两条路线斗争的觉悟。她说：到牧区接受贫下中牧的再教育，首先是接受阶级斗争的教育。在这堂阶级斗争课中，我学到了贫下中牧立场坚定、旗帜鲜明的无产阶级革命精神。
“接受贫下中牧的再教育，要在主动、自觉上下功夫。”张勇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一天正在放牧，忽然下起雨来，一位老贫牧走到张勇跟前，摘下自己的草帽给她戴上。张勇心里热呼呼的，又听老人讲述了草原的过去和自己的苦难家史。她想：这里的贫下中牧和自己的父母一样，在旧社会都有一本血泪账，他们都无限热爱毛主席，我要恭恭敬敬地认他们作老师，老老实实地接受再教育。
在与工农相结合的大道上，张勇学了贫下中牧的好思想，就自觉地找差距，不断提高思想觉悟。
有一天，一个牧民抓来一只羊。掀起羊尾巴，张勇看到上边爬满了蛆。突然，那羊一甩尾巴，她身不由己地向后退了一步。当时她对这件事没有在意。过了几天，她看到一位牧民的手上有血，就关切地问：“你的手怎么啦？”牧民告诉她，给羊挑蛆弄的。张勇望着牧民两只带血的手，马上想起那天自己见到生蛆的羊向后退的情景，深深感到：“和贫下中牧比，这是多大的差距呵！”晚间，她带着这个问题，反复地学习了毛主席的教导：“拿未曾改造的知识分子和工人农民比较，就觉得知识分子不干净了，最干净的还是工人农民，尽管他们手是黑的，脚上有牛屎，还是比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都干净。”打这以后，张勇主动给生蛆的羊挑蛆、洗伤、上药。给羊药浴是牧区最脏最累的活，张勇挽起裤脚，光着脚丫，战斗在浴槽旁。有时羊一挣扎，连人带羊一起掉进浴槽，弄得满身泥水，她也毫不在乎。脚被羊踩伤了，让浴槽里的药水一泡，伤口钻心的疼，她却乐滋滋地说：“咱就是要滚一身泥巴，弄一手黑，在思想革命化的大路上阔步向前。”
张勇总是在艰苦的条件下，自觉地磨练，迎着困难行，顶着艰险闯。夏天的一个夜晚，张勇和一个女知识青年打更看羊。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倾泻，一道闪电一声雷，羊群被惊散了。这样大的暴风雨，她们从来没有经历过。怎么办？老牧民就在身边，要不要进包里喊醒他们？不要！张勇斩钉截铁地对战友说：“我们要学草原上的雄鹰，敢同暴风雨搏斗！”两个姑娘迎着暴风雨，在深夜中追赶跑惊的羊群，终于把惊散的羊都圈回来了。
冬天是放羊最艰苦的季节。刮起暴风雪，伸出套马杆看不见杆头。张勇抢挑重担，主动接受了放一千六百只“二岁子”羊的艰巨任务。有人对她说：“‘二岁子’羊刚离开母羊不久，乱闯乱跑，有经验的老羊倌都觉着不好放，你能行吗？”这个倔强的姑娘，明知困难苦，偏向苦处行。有一天，她把“二岁子”羊赶到草场，突然刮起大风雪，羊掉过头就顺风跑了起来。她很着急。但是，当她想起老贫牧讲的，一九六六年草原遇上特大暴风雪，贫下中牧为了保护羊群，与暴风雪搏斗的情景，顿时增添了无穷的力量。张勇立刻骑上马，迎着扑来的风雪，撵出十几里，终于把羊群截住，赶到一条沟里，躲开暴风雪的袭击。
漫长的严冬过去，张勇把羊放得膘肥体壮，一只没丢，她的脸却冻出一个又一个水泡，淌着黄水。老贫牧心疼地劝张勇上点药，歇几天。她笑着回答：“对我来说，冻掉的是娇气。”冻伤好了，张勇脸上留下两块明显的伤疤。贫下中牧看着，都夸奖：“张勇这孩子，真是个铁姑娘！”
张勇就是这样在三大革命实践中，“困难面前不止步，艰苦面前不低头，风浪面前不后退”，在与工农相结合的大道上奋勇前进。
“草原就是我的家，贫下中牧就是我的额吉、阿布”
在党的关怀和贫下中牧的教育下，张勇的思想感情发生了深刻变化。她热爱草原的山山水水，关心这里的一点一滴的变化，决心同贫下中牧共同战斗，改变牧区的面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使张勇扎根在草原的沃土上；无产阶级的感情，使她和贫下中牧心贴着心。张勇全身心地投入到为人民服务中去。
一位女贫牧得了肺结核病。张勇知道后，马上把自己铺的褥子和毡子给病人送去。发现她丈夫不在家，又和战友一起搬进蒙古包，担起家务劳动，精心侍候病人。快入冬了，草原的天气冷起来。张勇想起老贫牧达日玛老大娘一个人生活，需要照顾，就拿着自己准备做棉衣的布和棉花，来到老人家的蒙古包。张勇说：“额吉（妈妈），这布和棉花，留给你做衣服吧。”老额吉说：“有党和毛主席的关怀，我啥也不缺。你离妈妈这么远，留着自己用吧！”张勇说：“你就是我的妈妈，还是你留下吧！”老额吉推辞不过，只好收下。老人把布叠得整整齐齐，一直放在枕头底下，舍不得用。见人就拿出来说：“这是我姑娘送来的，她心里总是惦念着贫下中牧！”
张勇在草原住过许多蒙古包。她住到哪里，就把哪里当成自己的家，拉水、做饭、挤牛奶、拣牛粪，什么活都干。哪一个贫下中牧有了困难，张勇就出现在面前。张勇心里装着贫下中牧，贫下中牧心里也装着张勇。一次，张勇病倒在一个老贫牧家里。老额吉象照顾自己的女儿一样，喂药喂水，抚摸着她的头发，深情地说：“看你病成这个样子，离家这么远，不想妈妈吗？”张勇回答说：“我离家远了，离毛主席更近啦！我不想妈妈。草原就是我的家，贫下中牧就是我的额吉、阿布（爸爸）！”老额吉听了，激动地说：“你真是我们贫下中牧的好姑娘！”
有了毛泽东思想，就能永远向前
仅仅一年多的时间，张勇就从一个普通的初中学生成长为草原的一代新人。
是什么力量使她自觉革命不停步？
是什么力量使她困难面前“顶风上”？
是什么力量使她在路线斗争中不转向？
张勇在谈她接受再教育的体会时说：“有了毛泽东思想，革命就主动、自觉；有了毛泽东思想，风浪中就敢冲、敢闯；有了毛泽东思想，就能一步一个脚印永远向前。有了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就会产生无穷无尽的力量！”
从城市到牧区，环境变了，但张勇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毅力更加坚强。她总是背着那个装有毛主席著作和笔记本的草绿色挎包，在牧场上、蒙古包的小油灯下，利用一切时间，刻苦地学习毛主席著作。一次，张勇去六十里外的农业点开会，那时她刚学会骑马，一路颠簸，累得精疲力尽。可是她和战友谈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感受，却一直到深夜。战友铺好被褥让张勇休息，她说了声“你们先睡吧”，又拿起红宝书，在小油灯下学起来。当战友一觉醒来，见她还在学，就催促她：“你骑马够累了，为啥还不睡？”张勇说：“一天遇到的问题，要从毛主席著作里找答案。找不到，睡不着啊！”草原的盛夏，蚊虫很多。到了晚上，蚊子成群成片，一见灯火，就从四面八方扑来。张勇不顾蚊叮虫咬，始终坚持学习毛主席著作。在牧区的十三个月里，张勇又一次通读了《毛泽东选集》一至四卷。她学的最多的是毛主席关于知识青年走与工农相结合道路、世界观的转变是根本的转变、内因是变化的根据、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要在大风大浪中锻炼成长、正确处理两类不同性质矛盾等观点。她还特别注意把学毛主席哲学思想和学“老三篇”结合起来，自觉地用毛主席的哲学思想指导世界观的改造。她在学习《矛盾论》的笔记中写下了这样的体会：在矛盾的世界中，人总是要变的。不是向好处变，就是向坏处变。而要变得适于革命的需要，主要靠内因起作用。几年来，她结合三大革命斗争的实践，写了三十多万字的学习笔记和日记，仅在牧区就写了近十万字，还写了两份一万五千多字的接受再教育思想汇报总结。她在日记中写道：“要有恒心，有决心，把毛泽东思想学到手。遇到问题的时候多想毛主席的话，用毛泽东思想分析各种事物，让毛泽东思想占领头脑中的阵地。我们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一定要学好毛泽东思想。”
“生命宝贵属人民，誓将青春献人民”
一九七○年六月三日，张勇和往常一样，骑着马，赶着羊群，放牧在克鲁伦河畔。青青的草原上，不时地响起她那嘹亮的蒙语歌声。中午，她还和一位战友畅谈接受再教育的体会和草原美好的未来……。可是，就在这天下午，张勇为抢救生产队的落水羊只，献出了她年轻的生命，以自己的英雄行为实践了她“生命宝贵属人民，誓将青春献人民”的崇高誓言。
不幸的消息在辽阔的草原传开。广大贫下中牧、支左解放军战士、知识青年和革命干部，从几十里、上百里的地方赶到张勇牺牲的现场——克鲁伦河岸。人们见到她的遗体，看到她那补了又补的衣裳，不禁想起她把自己的衣服送给别人的情景。达日玛老大娘收下张勇的布以后，就给她准备了毛巾、香皂、奶干，一直在盼着她再来……人们看到张勇挎包里的红宝书和笔记本，她那孜孜不倦的学习精神又呈现在眼前。老贫牧在等着和她一起学习毛主席著作，女牧民在等着她讲昨晚没有讲完的西藏翻身农奴巴桑的家史……。
中共新巴尔虎右旗革命委员会核心小组，根据张勇同志生前多次申请和模范事迹，追认她为中国共产党党员。
当地有关部门决定，授予张勇同志以革命烈士称号，并号召当地人民、共产党员、共青团员、知识青年、革命干部和革命知识分子，向张勇同志学习！
（新华社通讯员、新华社记者）1971年3月17日
叙事诗：
张勇之歌
序诗
红太阳照耀着呼伦贝尔草原，
云朵般的羊群欢跑在克鲁伦河边。
牧人一遍遍歌唱英雄“乌恩琪”，
那歌声象春风在祖国传遍。
走过每一片大草地啊，
每一片大草地上
都留有“乌恩琪”的脚印。
走过每一个蒙古包啊，
每一个蒙古包
都响着乌恩琪的誓言。
背起马头琴哟，
拿起套马杆，
乌恩琪就在我们身边，
点起小油灯哟，
打开毛主席著作，
乌恩琪就在我们眼前。
风雷激荡的时代呀，
火热斗争的生活，
让我们打开那光辉夺目的画卷，
看英雄乌恩琪
——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张勇，
怎样把战斗的青春贡献……
别妈妈
打起背包别妈妈，
心头涌起千句话。
抬眼望娘，娘在望，
赶问女儿还缺啥？
还缺啥？
要带的东西都带上，
要记的话儿我牢记下。
胸怀一轮红太阳，
走南闯北娘莫挂
娘呀娘，
请您再把咱苦难家史讲一遍，
女儿要带上它！
“女儿要带上它，
天寒战胜大风雪，
日灼笑把热汗洒，
妖风迷雾刮了来，
知道脚跟往哪扎；
“女儿要带上它，
草原上去攀阶级亲，
牧包里去找更多的好妈妈，
广阔天地作娘怀，
祖国处处都有我的家。
“女儿要带上它，
牧羊不忘旧社会的鞭打苦，
扛枪不忘革命江山谁打下，
红心向党永不变，
跟着毛主席勇敢闯天下；
“女儿要带上它，
牢记还有成千上万的受苦人，
还有半个世界戴锁枷，
五洲四海放眼量，
敢把红旗举天涯。
咱工人阶级的新后代，
誓把红色江山来描画，
对党和毛主席作回答！……”
背起挎包别妈妈，
满怀激情火辣辣，
娘送女儿远别离，
激动的热泪不轻洒。
崭新的毛主席像章选一枚，
在女儿胸前亲手挂：
“好孩子，
你去吧！
有党才有咱一家。
毛主席的话儿记心上，
远行千里娘不挂，
广阔天地任你闯，
为革命献青春，
这才是毛泽东时代的女儿家……”
向远方
鸟不高飞啊，
怎知蓝天阔，
人不远行啊，
怎知世界之大。
第一次踏上征程，
第一次迈向天涯，
唱不完豪迈的进行曲，
看不够祖国山河美如画。
颗颗红心飞塞北，
张张笑脸融窗花。
“到边疆去，
到牧区去，
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到革命斗争最艰苦的地方去！……”
列车啊，
载着一代英雄儿女的满腹豪情，
向黑龙江，
向兴安岭，
向呼伦贝尔大草原……
飞一样进发！
雁飞千里，头雁在前，
一代风流，谁个举旗浴朝霞？
是她！是她！
毛主席的好红卫兵，
工人阶级的好女儿，
知识青年的好领队，
张勇，迎着毛主席的伟大召唤来了！
乘着文化大革命胜利的东风来了！
背负着祖国和人民的期望来了！
怀着远大美好的理想来了！
来了！
天高啊，展翅飞雄鹰，
地广啊，纵横驰骏马，
富饶美丽的塞北草原啊，
正是革命青年叱咤风云的天下。
问高山：有多少奇峰要我们攀登？
问大地：有多少荒原要我们开发？
问草原：有多少牛马羊群要我们去放牧？
问河流：有多少急流险滩要我们飞跨？
问未来：有多少风口浪尖要我们冲杀？
吩咐吧！吩咐吧！
您远方的儿女来了！
来了！来了！
列车飞奔，心潮卷浪花，
新的家乡在眼前，
新的征程在脚下。
南飞大雁尚未归，
北国春草正萌芽。
风，比家乡的凉，
雪，比家乡的大，
有人说：
“这里很艰苦啊！”
有人问：
“你们怕不怕？”
“怕？怕什么？”
张勇啊，
响铮铮的语言，
道出了战友们的心头话:
“中国人死都不怕，
还怕困难吗？
没有困难，
要我们来干啥！
千里迢迢这方来，
正是为了来迎它！……”
来了，来了，
列车一声长呜，
心儿已在这里安了家。
党啊，亲人啊，
新的家乡啊，
接收吧！接收吧！
您远方的儿女向您报到来了，
张勇向您报到来了！
下“包”
怀着一颗滚烫的心，
跨进草地新家门，
没放跨包先叫娘，
抱住老额吉亲又亲。
亲又亲，
毡房处处喜迎新。
新贴的标语新铺的毯，
新煮好的奶茶洗风尘。
热浪的奶茶斟满杯，
杯杯映着贫下中牧的心，
牧歌声声颂领袖，
给草原派来新牧民。
亲又亲，
语言不通早知音。
欢迎会变成了谈心会，
蒙汉一家感情深。
张勇赠送毛主席著作，
最美好的语言交红心。
她说啊，
“毛主席指路咱来走，
是革命把我们结成一家人，
额吉莫问我苦和累，
大姐莫提风与尘，
我今草原来落户，
不是作客是献身。
亲人啊，
今日给我栈房暖，
明日愿与风雨淋，
今日尝你奶茶甜，
明日甘把千辛万苦吞——”
额吉说：
“水有源啊木有本，
毛泽东思想是我们的命根，
红太阳光辉照草原，
草原天新地也新。
闺女啊，
你今天草原来落户，
天高地阔任你奔，
槽头有烈马，
草地有羊群，
套马杆打豺狼，
五尺钢枪守国门，
草原疾风知劲草，
红色种子必扎根……”
张勇说：
“水有源啊木有本，
毛泽东思想育新人，
阳关雨露哺育我，
肥沃土壤扎根深。
亲人啊，
给我烈马，
给我羊群，
带我到三大革命斗争里，
炼出一颗更红更亮的心……”
许冬根
试骑
大草地上迎朝霞，
新来的姑娘练骑马，
多少个小伙子赶来看，
多少个姑娘望着她，
多少个阿布、额吉不放心，
老远老远暗“保驾”。
越是心急呀越出岔，
头一天就闹出个大笑话：
背倒了马鞍马儿惊，
硬把张勇摔下马，
摔下马呀皮肉痛，
张勇那里在想啥！
张勇呀她在想：
便地羊群遍地马，
哪有牧手不善骑，
哪有长鞭不横挎？
张勇呀她在想：
便地羊群遍地马，
越是烈马越要骑，
伤筋断骨何所怕！
张勇呀就是张勇，
一鼓作气跨上马：
烈马啊就是烈，
一声长啸奔天涯。
待到姑娘归来时，
已是马蹄踏落霞。
阿布、额吉看在眼，
阿布、额吉大声夸：
“新来的闺女好‘驹子’，
将来是个好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