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大革命是成功的—兼论改革开放的原因和本质

2009-11-03 10:46
一般人都认为1966——1976年的文化大革命运动是失败了。然而，三十余年后重新回头看，我们却发现文革的巨大成功之处正逐渐清晰地显示出来，这就是——成功地分化了权力集团，把真革命者与投机革命者区分开来，促使投机革命者迅速自我暴露。
当这个权力集团整体上还笼罩着神圣光环的时候，我们不容易看清楚里面到底谁是真革命者，谁是投机革命者，连部分投机革命者也意识不到自身是投机革命者。正是文化大革命的风云激荡，考验了这个权力集团，真革命者经受了锻炼，而投机革命者在革命革到自己头上的时候，终于自觉到自己与人民大众的距离，自觉到自己在掌握权力之后，并不能与普通民众平等共处，并不能把所掌握的权力运用于为人民服务。他们必然要走向与人民大众的对立，因为他们并不是真正为人类公平正义、自由平等而战的真正革命者，而是投机革命者。所以1966——1976年文革的巨大功能就是促使权力集团中的投机革命者迅速暴露。

 
让我们大体勾勒出这些投机革命者的心理轨迹或“革命道路”：当他们承受别人强权压迫的时候，他们利用“革命”的名义起来反抗别人，但他们对革命的真正意义并不理解或并不信服，他们潜意识或意识里有强权因素；当武装革命胜利之后，他们的灵魂革命却没有取得胜利，他们掌握了权力，但没有革掉自身的强权观念（尽管他们中的一部分甚至很“真诚”地以为自己是真革命者）；在和平建设时期，他们在普通老百姓面前的优越感开始冒头，灵魂深处的强权观念开始浮现；文化大革命的急风暴雨来临，当权者承受着猛烈冲击，权力集团开始分化，一部分投机革命者被打到，另一部分投机革命者浑水摸鱼、挑拨群众斗群众或戴上面具以自保；毛泽东主席逝世后，这些掌握着权力的投机革命者毫无顾忌地彻底自我暴露，并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地走上反革命道路——这就是改革开放。
所谓改革开放，其本质今天已经可以看得很清楚，那就是：权力集团中的投机革命者在经历了文革中民众的冲击之后，看清楚了自己同普通民众之间的隔膜，发现了自己同普通民众之间的距离，意识到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因而果断地抛弃了参加“革命”以来一直同普通民众保持着的联系，转而同国内权贵集团和海外资本势力结盟【1】。换言之，改革是把权力集团同人民大众的联盟改掉，改成国内权贵势力与国内权贵势力联盟，也就是剥夺普通民众权利，巩固权贵阶层强势；开放也是把权力集团同国内人民大众的联盟改掉，改成国内权贵势力同国外权贵势力结盟，也就是损民卖国，进一步扩大自身利益。从改革开放以后所有的大大小小政策，都是以损害国内普通民众利益、增强国内外权贵精英势力为明确导向，就可以清楚地看出投机革命者的改革开放是什么本质。在投机革命者实权人物的强力操控下，国内外权贵精英勾结而成的官学商“铁三角”在改革开放大潮中迅速形成了。而广大普通民众，重新沦为受压迫受剥削的被统治者，独立的民族国家，重新陷入半封建半殖民地状态。
改革开放是文化大革命的必然产物。因为文革本质上是寻求权力集团同人民大众的联盟，改革开放本质上是谋求权贵势力同权贵势力的联盟。正是文革对权力集团与人民大众关系状况的考验，迫使投机革命者不得不自我暴露，彻底割断同人民大众表面上的联系，必然如此地走向与权贵势力的联盟，从投机革命者演变为反革命者。正如毛泽东所言，这是“他们为自己的阶级本性所决定，非跳出来不可”的【2】。所以改革开放的真正原因并不是什么文革“使国民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而是文革使投机革命者到了崩溃的边缘，迫使他们不得不自我暴露，铤而走险夺取权力，走上自绝于人民的强权道路，也就是所谓改革开放道路。
正是在促使权力集团中的投机革命者迅速自我暴露的巨大意义上，我们说1966——1976年的文化大革命是成功的。记住一点：毛泽东在世之时，这些投机革命者不可能完全暴露，只有在毛泽东去世后，他们才有胆量彻底自我暴露。所以文革的真正意义是在文革之后。辩证地看，文革之后的改革开放其实是文革的第二阶段，是投机革命者承受文革群众揭露之后自我暴露并自寻毁灭的阶段。也只有从这个意义上分析，我们才能真正读懂毛泽东对江青说过的这一番话：“事物总是要走向反面的，吹得越高，跌得越重，我是准备跌得粉碎的。那也没有什么要紧，物质不灭，不过粉碎罢了。全世界一百多个党（引者注：此处指各国共产党），大多数的党不信马、列主义了，列宁也被人们打得粉碎了，何况我们呢？……所以我的这些近乎黑话的话，现在不能公开，什么时候公开也说不定，因为左派和广大群众是不欢迎我这样说的。也许在我死后的一个什么时机，右派当权之时，由他们来公开吧。他们会利用我的这种讲法去企图永远高举黑旗的，但是这样一做，他们就要倒霉了……中国如发生反共的右派政变，我断定他们也是不得安宁的，很可能是短命的，因为代表９０％以上人民利益的一切革命者是不会容忍的。那时右派可能利用我的话得势于一时，左派则一定会利用我的另一些话组织起来，将右派打倒。这次文化大革命，就是一次认真的演习。”【3】毛泽东的这番话，不是很明白地指示了文革的真正意义是在文革之后吗？短短一番话，显示了1966——1976年文革无比深邃的历史奥秘和毛泽东无比超越的政治智慧，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政治策略，而是穿透时空的不可思议的哲学境界了，是走在未来的前面，胸有成竹地引领历史进程。
实行权力垄断的政治集团迟早总是要走向腐败的，这个腐败过程又总是表现为一个盲目的不自觉的自然过程，缺乏哲学知识的政客们无法摆脱现实政治的感性束缚，只能跟随这个腐化过程盲生盲灭。有人也许会说：既然投机革命者作为一个权力垄断集团，迟早会顺着盲目的自然腐化过程走向腐败，那么，与其发动文革迫使其提早暴露，疯狂作恶，还不如顺其自然，延迟腐化的发生时间。但那样一来，政治就永远不会觉醒，历史就永远会在周期律里打转，人类就永远陷于困兽相斗弱肉强食之境。毛泽东文革智慧的不可思议之处在于：他站在时空之外去观照这个过程并左右这个过程，他站在未来去把握现在，通过现在去准备未来，他既运用文革主动地促使权力集团的腐败分子提前暴露，同时又教导群众提前掌握未来击破腐败分子的方法，并放出部分反面教员以身施教去觉醒尚未觉醒（尚未理解文革）的民众，以便群众在未来经受教训并觉醒过来之后能主动地去控制权力对人民的背叛，从而控制历史的因果。这不是被动地等待历史结局，而是主动地创造历史收获了。在这里，政治不再是形而下的权力争斗，而是超时空的哲学境界，是从容的艺术灵奥。毛泽东提前走进了未来，设计好了未来。一切都在毛泽东的掌握之中，包括他的政敌。与毛泽东的哲学智慧相比，他的政敌犹如他手中的玩偶，在按他的设计如期演出。读懂毛泽东政治哲学的人应该深自庆幸，人民能拥有这么一位智慧超拔的领袖，能指导群众主动创造历史【4】。
我们没有任何理由说文革已经失败，因为现在才刚刚进入毛泽东设计好的文革第二阶段，也即牛鬼蛇神充分自我暴露的阶段。我们更没有理由悲观，因为现在乃至未来还在毛泽东哲学智慧的掌握之中。1966——1976年的文革运动，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那就是成功地分化了权力集团，促使投机革命分子在毛泽东有生之年初步暴露，并为发动群众擒捕腐败分子织好大网。现在，腐败分子已经如期充分暴露并已进入群众愤怒张开之网【5】，如何收网，这就是文革第二阶段（或第二次文革）的任务了。中国如能在汲取1966——1976年文革经验教训【6】的基础上，完成文革第二阶段的任务，必将把人类文明往公平正义、自由平等、互助合作、团结友爱的方向推进一大步。也正是凭借毛泽东式的站在未在观照现在的政治哲学智慧，我们能够正确理解文革的意义：文革不仅仅是造反，不仅仅是反腐败，文革是推进人类文明的重大行动，文革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进程。
注 释
【1】例如文革后中共阵营中的投机革命者不但自身急于结成联盟，亦急于与解放前曾经被作为革命对象的国民党旧权贵人物结成联盟。当前海峡两岸官、学、商交往密切。我们在谋求两岸统一的同时，也要警惕两岸权贵结成新的国共合作统治集团共同对付人民大众。
【2】【3】引自《毛泽东给江青的一封信（1966）》。
【4】当今政治人物的智慧、胆略、对人民的爱、对历史进程的把握能力，如能有毛泽东的万分之一，那已经是国家人民之大幸。可惜他们或者是投机革命者，或者是无立场的政客，或者是愚钝柔弱不堪之辈。
【5】瓮安事件传达了某种信息。
【6】例如被当权派利用、群众斗群众、误伤好人等问题必须反思。 所有文革拥护者都应该自问：自己是复仇者，还是革命者？复仇者追求的仅仅是个人的复仇，而革命者追求的是人类的公平正义、自由平等，是人类的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