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猫冬”的光伏产业

开始“猫冬”的光伏产业
(2008-11-30 22:10:09)
标签：可再生能源 高峰论坛 光伏 施正荣 赵玉文 瞿晓桦 经济危机 金融危机 杂谈
一 光伏产业: 洪水中的诺亚方舟?
2008年11月27日，钓鱼台国宾馆。《第三届中国新能源国际高峰论坛》正在这里召开。初冬的寒冷，加上美国的金融海啸带来的危机，让落叶遍地的北京城里平添了几许萧杀。
但今天上午，在钓鱼台国宾馆的芳菲苑的千人厅里，无论是大自然的寒冬还是人为造成的经济寒冬，在喧闹的会场里似乎失去了威力。整个会场温暖如春。

“谈笑有鸿儒”的会场主席台
尽管国家发改委、工商联、科技部和所有的专家都认为，美国这场从投资银行起源的金融危机，逐步蔓延到了商业银行，现在已经波及到实体经济。金融危机已经确确实实地变成了经济危机。不过，在与会的光伏行业里，却似乎没有人对此有过多的担忧。
因为，不久前，德国、美国已经陆续宣布了对太阳能的支持政策，尽管西班牙由于补贴限额的到期可能政策有收紧，但明年新增的意大利、法国以及美国马萨储赛州（麻省）的新的补贴政策可以完全弥补西班牙的政策变化所带来的订单下降。因此，在这场经济危机的大洪水似的灾难中，光伏行业似乎成了世界经济这个无边海洋中的诺亚方舟。
通威的刘汉元董事长显得踌躇满志，他的1000吨多晶硅刚投产，尽管现在多晶硅的价格从3000元/公斤跌去了一半，但以他旗下的永祥多晶硅的成本来说，还是能有50%以上的利润。这样的环境下还能有这样的收益，在其他行业看来，只能是看着流口水的份了。天威英利的马总也是同样从容的表情，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阿特斯的瞿晓桦依旧是一贯的一脸严肃，看不出悲喜。不过，从他的报告里，今年的阿特斯因为采用了物理法多晶硅所生产的E模组，无论是订单的数量还是订单带来的利润，都会比同行的日子好过一些。
目前在光伏产业，普遍存在着订单萎缩，市场增速下降的情况。目前，世界各地的众多资深分析员和其他专家又开始调低了对光伏的预测数字。目前，最悲观的数字是，明年光伏行业的市场增速为26%。这个数字，比去年的65%小了很多，但相比整个中国8% 的GDP增长预测数据来说，还是大了三倍，何况，这只是最悲观的估计。
这次做报告的光伏行业的企业代表们，都表示没有受到这次经济的危机的太大的影响，反而纷纷说，这是一个机会，利用此机会进行内部改造，增强内功。仿佛，光伏产业成了这次经济危机的一个避难圣地，成了大洪水里的诺亚方舟。
台上的嘉宾们如是说，但台下众多参会代表的反应却似乎没有这么乐观。
二 光伏产业要开始“猫冬”
在浙江、江苏、广东、河北、江西、四川、海南等省，许多小的太阳能公司，已经停产休息。即便没有停产的，也停了大部分的生产线和单晶炉。我听到的最悲观的说法是，在这次经济危机中，中国光伏企业的数量要关闭一半以上。其实，本来中国光伏行业下游的产能就过剩，像无锡尚德，去年的产量是327MW，但产能却超过产量一倍以上；而今年，尚德计划产能要达到1000MW，实际出货则为530MW左右，尽管四季度的订单萎缩让这个目标可能会出现问题，但尚德的产能早已开始大量地扩产，并计划明年逼近1500MW。晶澳、天合、林洋、晶龙等其它太阳能的巨头，扩产的速度甚至还要快，一些小厂，比如上海的九晶，今年单晶炉的数量就从四十多台一下扩到了一百台以上。
尽管大家都知道在光伏这个行业，1~2年的变化和影响往往被高估，但10~20年的变化却又永远被低估；但是，目前，在中国的光伏行业，又有几人能够根据10年后的预测来进行现在的布局和投入呢？所以，虽然从宏观上看，光伏行业的发展速度似乎是不必担心，甚至在目前的经济形势下可以说是一枝独秀，但让业内人士最担心的，是之前的疯狂的高速带来的疯狂的投入，与目前突如其来的寒冬让人措手不及，这种预测与现实的巨大差距，将造成的严重的心理反差，可能会引发严重的危机。
换句话说，就是对未来的过度高估所引发的过度扩张，形成了超出自己承受力的资金压力，而这些资金压力如果不能按时从市场中回收的话，将会造成资金链的断裂。这样，即便全行业在明年能够有30%的增长率，但对于那些在今年增速超过100%的投资增长，则回收可能变得遥遥无期。对于一个在不到一个月，硅片价格就从55元降到35元的市场，不可能是所有的公司都能够承受得住的。
可再生能源学会的赵玉文则认为，这次金融危机，对中国的光伏产业的影响尤其严重。主要是因为我国的光伏产业是两头在外。市场在外部，那么外部的萧条必将缩小市场规模。原料依赖外国，在金融危机的情况下，竞争力则减弱。因此，还是建议政府尽快颁布对光伏产业的补贴政策。

“筚路蓝缕、老僧传道”的赵玉文先生
坐在主席台上的施正荣，这位一度的中国首富，今年，在新能源富豪榜的位置被江西赛维的彭小峰取代后，应当感到轻松了许多。但今天，坐在主席台上的他，依旧脸色肃穆，那始终紧蹙的眉头似乎总是在担忧着什么。尚德的股票从90元的高位，跌落到12元的低位，虽然可能是美国的投资者的恐慌，但尚德自己发布的零利润的财务预测，也不能不说是个不祥的信号。
也许正因为如此，工商联的新能源商会的会长李河君在开场致辞中，一上来就建议，光伏行业在目前的经济危机中，应该采取保守的财务政策，应该“猫冬”。
三  中国光伏终端市场：“春风不度玉门关”
谁都知道，一旦中国的光伏行业能够启动，那么，无论是德国、美国的市场，与中国市场相比，将都会变得无足轻重了。但中国的光伏电价补贴政策，始终是雷声大、雨点小；一方面举国动员搞光伏，政府也一直在推波助澜，另一方面，光伏的电价补贴政策却迟迟不出台。“千呼万唤不出来”，这种局面什么时候能够结束？这是业界普遍关心的问题。
瞿晓桦直截了当地说：“中国光伏的切肤之痛，就是没有自己的本土市场。”他还说，业界人士也要有 “老僧传道、筚路蓝缕”的精神，不断地向政府唠叨。言语之间，也露出些许无奈。
“一方面，举国搞光伏，政府对这个行业也推波助澜，但光伏的电价补贴政策则迟迟不出台。省长、部长、副总理，到我们公司来了N次，但每次来，回去就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 施正荣无奈地说，“从2005年就被告知快了，我们也告诉国际上的合作公司说快了快了，但是现在还是遥遥无期。”为此，他呼吁，整个光伏产业应当齐心协力，一致行动，在政府的政策不明朗的情况下，企业和商会要发挥作用，而不能仅仅各自为战。

面色凝重的施正荣
施正荣所说的“齐心协力”，是有所指的。因为，在目前光伏产业的耗电早已不是问题后，还是有不少专家混淆视听，说什么“太阳能电池所发的电比不上生产时所耗的电”，什么“把清洁带给别人，把污染留给中国”，误导了不少中央高层决策人的思路和意识。为此，施正荣希望，国内的专家应当及时了解真实的和最新信息，并统一认识，统一行动，不要误导政府的决策，贻误中国的子孙后代。
为此，这次会议的几家光伏企业的领袖，都一直认为，最关键还是要靠自己努力，大家共同来营造这种环境，只有大气候搞好了，企业才有生存和发展空间。为此，所有的企业必须声音一致。
赵玉文先生，这位中国可再生能源学会的副理事长、中国光伏专委会主任，曾经花了七年的时间，从世界银行为中国的光伏领域申请到了2500万美元的资助，然后，和他的同志们一起，又用了六年的时间将这笔资金按计划用完，资助了数百个光伏领域的市场调查、教育、科研、创业和示范项目，并成功于今年的7月份通过了世界银行的验收。可以说他是中国光伏行业的传道者。直到现在，他也不辞劳苦，不惧年高，在每次会议上，都一遍又一遍地呼吁尽快实施光伏的上网电价法。他还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搜集了许多资料，起草了上网电价法的实施依据和可行性研究报告，并提供给了中央各部门作为决策依据。
这次会议上，赵老先生又作了报告。他认为这次金融危机给中国光伏的影响不小，希望中国政府能够借着机会尽快通过上网电价法，同样可以拉动内需。

石定寰先生在演讲中
国务院参事、中国可再生能源学会的理事长石定寰先生则说，在这次危机中，可再生能源行业的挑战与机遇同在，尤其是光伏行业，属于朝阳产业，希望国家能够拿出更多的资金来支持新能源的发展。以石定寰先生的身份，他的讲话多少让与会人士提升了信心，至少有些心理安慰。
四　　四万亿的蛋糕，光伏能分几许？
对于目前的金融危机引发的经济危机，虽然由于市场萎缩，许多已经签订的销售合同也不能执行，不得不调整计划。由于中国光伏特有的“两头在外”的情况，所有的企业界在希望政府能够尽快改变目前这种支持不力的局面、尽快出台优惠政策的同时，也希望能够在这次中央政府为了挽救经济危机的四万亿拉动内需的投资中，给光伏产业分一杯羹，起到一个拉动作用。
“如果中国的决策人物还是局限于传统的思路，那么，中国再怎么拉动内需，可能最终的结果仅仅是多了一堆烧煤的火电厂而已。”瞿晓桦显然希望这四万亿中能够多拨出一些钱来，建一些太阳能发电系统。

国家能源专家咨询委员会主任徐锭明先生作了热情洋溢的报告
尽管中央政府政府对气候变化十分重视，关于节能减排的安排也成了各地各部门工作的重中之重，但对于光伏的补贴政策迟迟不出台，相信中央政府有自己的顾虑。国家能源专家咨询委员会主任徐锭明先生说，“保护环境、节约资源、计划生育”，是我国的三大基本国策。谈到金融危机对光伏产业的影响，他引用了温家宝总理的话说，“信心比黄金更重要”，在列举了国家四万亿资金的投向后，他说：“无限风光在险峰”，这里的“风光”就是指风力发电和光伏发电，所以希望大家要有信心。
但是，这次的四万亿，有两万亿已经确定给了铁路建设，剩下的两万亿，大部分也将投向新农村建设。而涉及到生态环境的投入里，污水、垃圾处理、重点流域治理也将占去大部分。能够剩下多少给光伏，谁的心里似乎都没有底。
对此，通威集团的刘汉元先生似乎显得比较乐观。“这次四万亿的蛋糕里，光伏产业一定能够分到一块．”但他接着又加了一句，“即使这次没有，下个四万亿也一定会有。”他说的下个四万亿，指的是中央政府将在2011年到2012年再投入的四万亿，而这次的四万亿，则将在2010年年底前全部完成投入。
国家发改委能源司副司长史立山则说，这次金融危机已经从投资银行扩展到商业银行，又进一步影响到实体经济。由于经济衰退，电力需求将变缓，风力发电将受到电网的制约，而太阳能，主要的制约还是来自于成本。不过他指出，这次中央用于扩大内需的四万亿投资中，其实，涉及新能源的领域还是很多的。他的话也多少给了代表们一些信心。
五　“如果中央就是不给钱，你们怎么办？”
在这次会议上的光伏领袖对话中，一位来自科技系统的某权威媒体的女记者向坐在台上的几位光伏领袖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她说，她到国家统计局希望能找一些光伏产业的统计数据，但一位官员说，光伏产业太小了，根本没有列入统计的产业分类中，也就是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数据。在她看来，中央政府各部门目前对光伏产业根本就不重视。她向在座的光伏领袖们发问：“如果中央就是不给你们钱，任你们自生自灭，你们怎么办？”
对此，四川通威的刘总先发表了看法。他说，现在光伏行业主要是取决于成本，如果光伏发电的装机成本能够降到一万元以下，也就是接近于风能，每度电的成本能够降低到每度电0.8 元，那么，光伏发电就奖按照市场规律开始进行迅猛的发展。如果发电成本能够达到0.5元以下的话，那么，即便中央不投资，光伏也自然就发展起来了。
来自瑞士Oerlikon（欧瑞康）公司的CEO Jeannine 说，欧瑞康计划在2010年就达到使光伏平价上网的水平，她计划推行的是该公司的薄膜电池技术。对此，施正荣表示了审慎的欢迎。同时，施正荣也对国内外的多晶硅厂家提出了批评。他说，多晶硅产业要防止贪得无厌，每公斤300元的成本，却要卖到3000元，这种心态根本就不对。
施正荣的批评是有道理的。目前，光伏电池的主要成本就在多晶硅，如果多晶硅的价格能够按照合理的利润来销售的话，比如，能够在每公斤500~700元人民币的价位，那么，太阳能的价格就几乎能下降一半以上。
根据国际能源机构的预测，原来估计要到2050年，太阳能的发电装机容量才能达到总发电装机容量的25%，但从2005年开始的飞速发展，这个时间可能会提前到2020~2030年间。如果按照目前薄膜技术的进展或硅材料的成本下降速度，假如真的在2010年左右，太阳能可以做到平价上网的水平，那么，今后的太阳能发展速度将以不可估量的快速发展。这样，即便中国政府没有给出任何补贴政策，中国的光伏也依旧会迎来一个黄金发展阶段，而且会持续时间非常长。
除非，因为光伏发展太快，影响了目前以煤电为主的电力系统的既得利益，政府为了保护国家过去对这些传统能源的投入，而出台限制光伏的发展。但是，相信中国政府即使没有圣明到能够现在就给以补贴，也不至于昏聩到会做出这种逆历史潮流而动的举措。
不过，如果中国的光伏产业真的在没有任何补贴政策就蓬勃发展起来，那么，中央政府里的这些有关的决策官员，到底会弹冠相庆呢，还是会扪心自责，这就是不可预料的事情了。
六　世界光伏之父：马丁格林御驾亲临
本次可再生能源高峰论坛，被一位记者称为星光熠熠，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号称世界光伏之父、诺贝尔环境奖得主、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大学教授马丁-格林的到来。
作为无锡尚德的总裁施正荣和南京中电光伏的首席科学家赵健华的导师，马丁格林在中国的光伏界的地位，俨然教父一般。这次论坛上，他做了题为：“Solar Photovoltaics：Status and Prospects”（光伏：现状与前景）的报告。

世界光伏之父----马丁-格林教授在演讲
马丁以高屋建瓴的视角介绍了世界光伏在近年的进展，同样，指出了光伏可能将大大缩短投入全面应用的时间。他指出，要达到这个目的，关键在于两点：一个是光伏应用的数量要尽快增加，一个是不断改进的技术。
而提高光伏的应用数量，目前，主要还是靠政府的补贴、抵税，以及购电合同。为此，他介绍了欧洲尤其是德国的税收政策补贴的情况和取得的成果。
而对于改进的技术，则主要是降低硅片的成本，提高电池的效率两个方面。马丁将光伏电池的发展归结为三代技术。目前主流是第一代技术，即现在的晶体硅电池技术。由于晶体硅所引发的硅的用量比IC对硅的需求要大得多，因此，导致了硅材料的紧张和价格攀升。为此，他指出，要从以下三点来解决这个问题：首先是采用更薄的电池片，其次是采用更加简单的硅提纯技术，第三则是提高电池的效率。
马丁格林教授认为第二代技术是薄膜技术，他认为薄膜电池的主流还是硅薄膜技术，包括非晶硅、微晶硅和多晶硅薄膜。这些薄膜技术的主要优势是低成本、大面积、全集成组件、美观和耐用性。
对于未来的第三代电池，他没有明确说是什么技术。但他指出，III代电池的成本与II代可能不相上下，但效率则要高出一到两倍。III代电池应该具有如下特征：高效、薄膜状、原料丰富、无害、持久耐用。
关于本次经济危机对光伏的影响，他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他认为，这次的经济危机对于光伏产业，实际上有正反两方面的影响。首先，由于经济危机，各国都加强了税务的抵免，所以原来对于光伏行业是否应该继续抵免的争议也就自然解决了，这次国会决定延长对光伏产业的税收减免年限就是例证。其次，美国选举结果是民主党获胜，而奥巴马总统对于新能源一直是采取鼓励和支持的态度的。而日本又推出了新的2009年的屋顶太阳能计划，再加上其它不少国家对于光伏都纷纷采取了激励政策作为拉动经济的手段，因此，这次经济危机实际上给光伏产业带来了不少机遇。
而经济危机的负面影响则主要是，由于股市不再是（至少在短期内）资本筹措的来源，因此，光伏行业的增长难免受到阻滞，而项目融资的难度增加，也会导致光伏市场的增速放缓。
当笔者向马丁格林询问对于国内物理法多晶硅的看法时，他说，这个世界上应该有一种更简单、成本更低、污染更小的方式来生产太阳能电池用的多晶硅，这是太阳能行业的需求，也是大自然的要求。他对于中国不少企业从事物理法提纯太阳能多晶硅的状况很感兴趣，也希望能够尽快看到中国有公司能够生产出稳定的太阳能电池用的多晶硅。
七　现金为王与跑得快跌得重

第三次可再生能源会议在这个时候召开，有着特殊的意义。因为，这是美国次贷危机转为经济危机以后，中国可再生能源行业、也是光伏产业的第一次高峰聚会。
与往常的会议一样，光伏行业依然是本次会议的焦点。在光伏产业领袖对话所在的芳菲苑多功能厅座无虚席，连两旁和中间的过道都挤满了听众的时候，同时在十号楼举办的光热论坛则冷冷清清，大部分是空位。光伏这个行业，在中国的短短几年内，诞生了十余家海外上市公司，又吸引了数百亿乃至上千亿的投资，现在面临这场突如其来的经济危机，必然令人手忙脚乱。由于光伏产业有技术密集和资金密集两种特点，因此，金融危机对光伏产业的影响其实比对于其它的传统产业更大。
中国的光伏产业在过去的几年，确实走得太快。在那些高速发展的企业内，有多少企业面临着内部管理、控制、质量和成本的问题。当光伏行业高速发展的时候，所有的这些矛盾都被大量的订单和令人目眩的销售额数字掩盖了。在目前的经济危机来临后，所有这些矛盾将突然大量地爆发，如果企业有足够的“体质”，能够经受起这场寒冬，并趁机增强自己，正如一些光伏企业领袖所说的，利用这次危机，如果企业能够把自己的内功练好，设法降低成本，提高效率，将在下次高潮来临之前，将迎来更快的发展。
但是，如果企业本身的体质就弱，那么在这场寒冬到来之际，再加上内虚火旺，那么急病攻心、甚至一命呜呼的情况也会发生的。
什么样的企业能够挺过去？ “现金为王”，这个说法当然有道理。但是，如果看不清方向，发生判断错误，投错了方向，即便手中有几十亿现金，恐怕就会像莎士比亚在《罗密欧与朱丽叶》一剧中借神父的口中所说的，“跑得快的人，跌得重”（They stumble that run fast.），到时候，可能会发现，当初自己手中攥得满满的现金，不是救命的稻草，反而成了索命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