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的對日大捷:一萬唐軍屠滅七萬日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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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起中日之間的戰爭,國人都會想起抗日戰爭中犧牲的將士和被殺害的3500萬同胞,那是裹著民族的血淚和興衰的辛酸歷史,每回顧一次將慘痛一次。
遠在一千三百多年前,唐朝先人也曾與日本人在北韓半島的白江(今南韓錦江)打過一仗,一萬唐軍漂亮的屠滅了七萬日軍,而且水陸並勝,唐軍主將毫發無損,嚇得倭人不僅逃返本島,還在國內鑿三重巨塹以防唐軍進攻。
而得勝後的唐軍卻根本不屑于宣揚戰功,因為日本國名氣太小,拿出來顯擺,唐朝兵將嫌丟臉,《資治通鑒》等史書,對此戰也不過區區數字,近乎被史臣忽略不計。
勝不驕,敗不餒。不應沉湎在歷史的功勞中,也不應忘記歷史的經驗與教訓。梅毅(赫連勃勃大王)在《帝國的正午》一書中詳敘了這場對日戰爭大捷,隔著千年的歷史時光,回望一萬唐軍當時是如何屠滅七萬日軍的。
說起中倭之間的戰爭,一般人均會想起中華民族死傷三千多萬人的抗日戰爭,令人切齒嗟嘆、盡喪北洋水師的甲午海戰,十六世紀慘烈的抗倭援朝戰爭以及忽必烈居心叵測想順帶消滅漢人“新附軍”、最終功虧一簣的元朝徵倭大戰。數次戰爭,說句實話,代價巨大,敗多勝少。特別是距離今日最近的抗倭戰爭,最後關頭,如果沒有美國最後兩顆原子彈,狂妄叫囂“一億玉碎”的倭人不知還要涂炭我中華多少生靈。
一萬唐軍屠滅七萬日軍
其實,遠在一千三百多年前,我們偉大的唐朝先人曾在北韓半島的白江(今南韓錦江)乾淨利索地打過一個漂亮仗,使得倭寇偃旗披靡、一蹶不振。當時,漢軍、新羅聯軍兩萬多(漢軍一萬多,新羅軍不到一萬),對倭軍、百濟聯軍七萬多(倭軍五萬,百濟軍兩萬),真正以少勝多,重創倭夷,且水陸並勝,焚燒倭軍戰般四百多艘,四戰走捷,倭、百聯軍不戰即降,余則倉惶遁走。而且,與明朝援朝抗倭不同,那次戰爭明朝主將鄧子龍與北韓主將李舜臣均壯烈戰死;白江之戰,唐軍主將劉仁軌與新羅王金法敏都精神抖擻,完好無損。倭國國內大震,剩下未被屠殺的殘兵敗將逃返本島。心肝膽裂之餘,倭人在國內鑿三重巨塹以防唐軍進攻。
當時當地,如此赫赫戰功,《舊唐書·劉仁軌》傳中,卻只有短短一百二十三個字:“於是(劉)仁師、(劉)仁願及新羅王金法敏師陸軍以進。
(劉)仁軌乃別率杜爽、扶余隆率水軍及糧船,自熊津江往白江,會陸軍同趣周留城。(劉)仁軌遇倭兵于白江之日,四戰捷,焚其舟四百艘,煙焰漲天,海水皆赤,賊眾大潰。(扶)余豐脫身而走,獲其寶劍。偽王子扶余忠勝、忠志等,率士女及倭眾並耽羅國使,一時並降。百濟諸城,皆復歸順。”《資治通鑒·唐記十七》基本也是類似的描述,短短數十字。
即使以現代眼光來看,白江之役不可不謂大勝:又是以少勝多,又是水陸並進,又是“借東風”燒敵船,又是友軍配合作戰破敵聯軍,該記載該褒功該宣傳的地方多的是。但在唐朝,以及書寫新、舊唐書以及《資治通鑒》的五代和宋朝,倭國名氣太小,近乎被史臣忽略不計。當時的大將們,也以平高麗、滅突厥、卻土蕃、擊回鶻等等自耀大功,誰都不會把打敗倭人的戰績拿出來顯擺。當時的中國人,也沒多少知道倭國,估計可能吃過倭瓜。就像今天的美國人,如果對他說美國大兵狠狠教訓了史瓦濟蘭一頓,對方肯定一臉茫然:“史瓦濟蘭,哪啊,亞洲?非洲?拉丁美洲?有石油嗎?不是斯里蘭卡吧……”一直到數月後在哪個電視小節目上看見娛樂新聞數千美女猛晃豪乳競當國王新妃,這個美國人才恍然,“哦,史瓦濟蘭是南非一個部落小國啊。”由此可推,美國將士也只會吹牛說“兄弟在二戰、韓戰、越戰的那會兒……”,絕對不會吹噓他在史瓦濟蘭宰過多少“馬猴”——當時的唐朝,乃世界泱泱帝國,天朝,所以,對白江之戰,根本沒有什麼人太當回事,不過是一次雞毛蒜皮的小勝利而已。
盛唐大宋,對倭國真的不甚了了,道聽途說,只作如下記載“日本,古倭奴也……國無城郭,聯木為柵落,以草茨屋(貧民窟一樣的草棚子)。左右小島五十余,皆自名國,而臣附之(散亂的部落聯盟)……其俗多女少男,有文字,尚浮屠法……其俗椎髻,無冠帶,跣以行,幅節貫後,貴者冒錦(倭國自古就窮);婦人衣純色裙,長腰襦,結發于後(跟高麗學的)。至(隋)煬帝,賜其民錦線冠,飾以金玉(日本在煬帝之前連衣冠都沒有,更甭想‘衣冠人物’和‘道德文章’)……”;日本國者,倭國之別種也……或曰:倭國自惡其名不雅,改為日本;或雲:日本舊小國,並倭國之地……”。
直到“遣唐使”一批批來大唐跪拜求學打秋風,中華才對這些矬個子的小人種稍加留意。其中一批貢使來唐,副使仲滿(阿倍仲麻呂)“慕中國之風,因留不去,改姓名為朝衡……留京師五十年,好書籍。放歸鄉,逗留不去。”朝衡就是晁衡,這倭國哥們在天寶十三年忽起思鄉之情,想搭乘遣唐使藤原清河的便船“衣錦還鄉”,中途遇風,差點被淹死。詩仙李白以為和自己一塊吃過倭瓜並收受過對方一件日本裘皮大衣的矮小哥們喂了王八,三兩黃酒下肚,信筆塗鴉,有《哭晁衡卿》一詩:“日本晁卿辭帝都,徵帆一片繞蓬壺。明月不歸沉碧海,白雲愁色滿蒼梧。”哭也不是真哭。三天之後,李白本來把矬哥們這“死人”就忘了。過了數月,忽然又驚見此人現身長安諸王公的大宅院酒席間,李白還以為白日見鬼遇詐屍,實實嚇了一大跳。不過,詩也不白寫,此詩後來被人肉麻地吹捧為“中日友誼史傳誦千年的名作”。
半島也三國——高麗、百濟、新羅與唐朝的關係
今天的北韓半島,在唐朝初年存有高麗、百濟與新羅三個“國家”。其中,高麗名聲最大,軍力最強,對中央王朝一直是時降時叛,時慕時倨。隋煬帝亡國,最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徵高麗,致使國內民生凋敝,國力大耗。唐高祖李淵稱帝後,對高麗“遣使稱臣”並不感冒,對臣下說:“高麗雖臣于隋,而終拒煬帝,何臣之為。朕務安人,何必受其臣。”裴矩、溫彥博諫勸:“遼東本箕子封國,魏晉時故封內,不可不臣。中國與夷狄,猶太陽于列星,不可以降。”話聽上去雖有些“沙文主義”味道,也確實有道理。當時的高麗國王,是隋煬帝時一直和帝國叫板的國王高元異母弟高建武。高建武也想察看新帝國虛實,遣使臣獻上封域圖,表示臣服。唐高祖命人去遼東舊戰場,收埋戰沒隋朝將士屍骨,平毀高麗人誇功耀武的京觀。高建武害怕,下令國人“建長城千里,東北首扶余,西南屬之海”。
後來,高麗內部政變,東部大人蓋蘇文殺大臣一百多人,併入宮把高麗王高建武也宰掉,“殘其屍投諸溝”,立高建武的侄子高藏為傀儡王,自為莫離支(主兵元師)。這位棒子通古斯種群,“貌魁秀,美順髯,服皆飾以金,佩五刀,左右莫敢仰視。”蓋蘇文每次上下馬,國內貴人大臣都爭搶伏地,蹶屁股趴在那裏給他當“腳墊”。
高麗內變,臣下勸太宗討伐其弒主之罪,“因喪伐人,朕不取也”。太宗挺厚道,下詔拜高藏為遼東郡王。不久,高麗、百濟二國聯合,大舉進攻新羅,新羅向唐朝乞援。眾臣商議,最後李勣力勸徵遼。不巧的是,適值遼水氾濫,唐軍無功而返。
貞觀十九年,太宗李世民御駕親徵,率陸軍六萬,水軍四萬,又發契丹、奚、新羅等國兵,進擊高麗。唐軍初進剋捷,攻克蓋牟城(今遼寧蓋平)、沙卑城(今遼寧復縣),並克陷遼東(今遼寧遼陽)堅城。不久,唐軍又陷白崖城(今遼陽東),向安市(今遼寧蓋平東北)進發。高麗大將高延壽等人率高麗及靺鞨兵十五萬來救援,被唐太宗君臣設計大破。高延壽勢屈,悉眾投降,膝行匍匐入轅門求請饒命。太宗怒喝:“以後還敢和天子交虞嗎!”高延壽“惶汗不能對”。
高麗舉國震恐,堅壁清野,向後方緊縮戰線。黃城(今遼寧遼陽)、銀城(遼寧鐵嶺)一帶頓時空無一人。
唐軍進至安市,此城“地險眾悍”,城上高麗兵將見太宗旌旗儀徵,竟敢乘城鼓噪示威。太宗大怒。李勣一旁也氣憤,勸太宗說,城下之日,盡屠守戰男丁。安市城內守兵聞知此訊,“故死戰”。
膠著數日,城不能下,又遇酷寒天氣,太宗惜愛將士性命,只得下令班師。其實,安市城是高麗國內一方諸侯,蓋蘇文執政後也曾派兵攻打,“擊之不能下,因與之”。地險,人死戰,又遇酷寒,唐軍人再多兵再強也無可施展。臨行,安市城“屏息偃旗”,城主登城再拜。雖然沒有被攻屠,高麗守軍也知曉了唐軍的勇武。“太宗嘉其守,賜絹百匹”。
貞觀二十二年,太宗本準備集三十萬大軍,以長孫無忌為大總管,一舉擊滅高麗。不料,太宗因病崩逝,高麗又逃過一劫。
高宗永徽六年(西元655年),新羅國向唐廷告狀,說高麗、百濟、靺鞨連兵,攻取新羅三十多城。唐廷下詔勸和,不聽。作為帝國仲裁者,唐廷于顯慶五年(西元660年),詔派左衛大將軍蘇定方等人率兵攻討。當時,唐朝剛剛生擒西突厥可汗阿史那賀魯,又分西突厥為兩部,設昆陵、濛池督護府。北方突厥問題解決,唐朝自然要“料理”北韓半島上竄下跳的高麗和百濟。
圍魏救趙,斷其一方。唐軍並未直接救援新羅,而是集中力量進攻高麗的幫兇百濟。百濟同高麗一樣,“扶余別種也”,當時的國王是扶余義慈。唐軍從城山(今山東榮城)渡海,在熊津口大破百濟軍,又克真都城,擊滅百濟軍主力,“斬首萬餘級,撥其城”。百濟王扶余義慈和太子扶余隆蒼惶遁走,逃入北鄙小城躲避,被蘇定方唐軍團團包圍。扶余義慈的次子扶余泰主意大,趁父兄外逃,自立為王,率眾固守百濟城。扶余義慈的嫡孫扶余文思對左右人講:“現在國王、太子均在,王叔自立為王,即使唐兵退去,我父子也會被王叔殺掉!”惶急之下,扶余文思率左右“隨城而出”,城內人見王太孫如此,也紛紛跟隨,扶余泰連殺數人也無法阻止。無奈,扶余泰出降,百濟都城告陷。很快,唐軍又逮捕了百濟王扶余義慈父子以及百濟豪酋五十八人,全部押送長安。“平其國王部、三十七郡、三百城,戶七十六萬。”
唐朝在百濟設熊津、馬韓等五個都督府,擇其酋長管治。同年十月,一行囚俘至京城,“詔釋不誅”。扶余義慈也是倒楣蛋,本來此人上孝下親,很有榮名,有“海東曾子”的時譽。戰前,唐高宗還下詔勸諭:“……王所兼城宜還之(新羅),新羅所俘(百濟兵士)亦畀還王。不如詔者,任王決戰,朕將發契丹諸國,度遼深入。王可思之,無後悔。”百濟王總以為唐兵不會輕出,繼續當高麗幫兇。殊不料,蘇定方諸將一齣,百濟立時破滅,他自己也被生俘,行數千里地歸罪長安。不久,扶余義慈病死,唐廷施恩,贈衛尉卿,並允許其被俘舊臣臨喪,“詔葬孫皓、陳叔寶墓左”──此舉意味深長,同為降臣,下場也一樣,終免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