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爱》】感悟姜福玖系列（十六）。。。

感悟姜福玖 （十六——完结篇)

姜福玖和车恩汐的爱情或许并不是美好的，在我们看来，他们的爱情，总是痛苦多于幸福，不，应该说他们似乎从未真正幸福过。可是，对于他们来说，这并不美好的爱情，却是比生命更令他们难以割舍的。
我爱你！如果我死去，我就会停止爱你。
就算我死去，就算我死而复生，我仍会爱你，继续爱你。
还记得他们的誓言吗？在这场看不到前路的爱情里，那誓言竟成了他们的宿命。姜福玖和车恩汐，在他们的幸福、痛苦、心、乃至生命都连在了一起的现在，他们的爱情，要如何在彼此的生命中。。。
落幕。

“有一位。。。少年。。。” 
这个故事的最后一段，给了我们一种别样的方式去倾听，去回忆。姜福玖，还有他与车恩汐的故事，在韩多贞平静，淡定，却充满忧伤的叙述中开始了。。。
那属于姜福玖的人生，还有他与车恩汐的爱情，那最终只能由第三者来转述的爱情，在韩多贞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其实已经给了我们结局。
无论这个结局对我们来说是温暖还是寒冷，是痛苦还是释然，我们暂且放下个人的情感，沉淀浮躁的情绪，换一颗平静的心，跟随着那个声音，走进姜福玖还有他与车恩汐的世界。用我们的眼睛，我们的耳朵，还有我们的心去感受他们的人生，他们的爱情。让我们来为他们见证，在这并不美好的世界上，他们，曾经无比痛苦却也无比真切的。。。
相爱过。。。

有一位哥哥是爸爸，是妈妈，是他人生全部的少年。。。
这个少年的人生，从一开始就不是美好的，暴力的父亲，离家出走的母亲。灰暗冰冷的童年，哥哥是少年心中唯一的温暖。哥哥的守护，那单薄却令他安心的背，还有那始终回荡在他记忆中的童谣，那关于哥哥的一切，都是少年人生初始的温暖。
某一天，哥哥没有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少年，因为少年没有听从哥哥的意愿。10年之后的某一天，哥哥又回到了少年身边，但是哥哥。。。为了个女人，在少年面前跳离了尘世。
因为胸中无处发泄的怨愤，少年开始了他的复仇，而在这场错误的复仇中，少年不期然的。。。遭遇了他的爱情。
少年的身边有位少女，就是让哥哥跳离尘世的那位少女，将哥哥承受的一切，都回报给她，恨不得她死的憎恶她、恨她的那位少女。
少年。。。却爱上了她。
。。。

冬晨的雪与雾，白蒙蒙笼罩着这个世界，让人辨不清来处去处。
长长的公路上，姜福玖与车恩汐，在驱不散的雾中，驶向他们定好了结局的爱情。
他们最后的爱情，如在雾中的爱情，无需看清前路，也无需看清退路。在仅有的那一点时间里，他们。。。只想看清眼前的这一方世界。那只属于他们的，沦陷在彼此视线中的。。。那一小方世界。
车恩汐微笑着，对着她爱的男人微笑着；那样美丽的笑容，在姜福玖的眼中成了一个永恒。他伸出手去，轻抚那美丽得令他心悸的脸庞，眼中。。。是倾盆的温柔。
把最美的笑容铭刻在他的眼中，把最深的温柔铭刻在她的心里。他们。。。就那样绝望的幸福着，在他们仅有的时间里，倾尽所有般的爱着。
可他们的心，那明明渴望继续爱下去的心，却在这太过短暂的幸福中，无可抑止的。。。无可抑止的痛楚着，只是他们谁都没有说出来，只是他们。。。谁都不愿说出来。

如果可以，是希望那条长长的路永远都没有尽头吧，
如果可以，是希望能在那条路上一直走下去吧；
如果可以，是希望彼此就那样看着对方的眼睛吧
如果可以，是希望就在那彼此的凝视中老去吧；
如果可以，是希望时间就在他们幸福的瞬间停止，
如果可以，是希望那幸福的瞬间
就此
成为他们的永生永世。。。
他们
就是那样爱着的
。。。

远离城市，远离喧嚣中的寂寞，没有哥哥，没有多贞，没有愧疚，没有责任，只有姜福玖与车恩汐，只有他们和他们的爱情，那决定要在这最后属于他们的时间里尽力绽放的爱情。
他们，要把这份爱情留在只属于他们的这片山里，留在皑皑的白雪中，留在温暖的冬阳里，留在那轻轻拂过他们心头的。。。微寒的风里。
雪地里留下了他们走过爱情的足迹，那样沉重的爱情，在他们脆弱的快乐中绝望的绽放着别样的美丽。
爱，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在这短短的一天里，已经没有了意义，因为在他们彼此爱着的心里，这一天。。。已经是一辈子。
。。。

可还是想让他知道，车恩汐是什么时候爱上姜福玖的，可还是想知道，姜福玖是什么时候爱上车恩汐的，枕着这个男人的手臂，车恩汐看着姜福玖的眼中，绽开了。。。一朵羞涩的花。
那一刻，她很美。

有话想要告诉你，姜福玖是什么时候开始铭刻在车恩汐心里的。虽然说了是报复，虽然说那段时间100％的倾慕之情，都是计划好的，却没有埋怨，没有厌恶，只好奇你是否有过丝毫的动摇。上次你被流氓们揍的时候，为了保护我，你差点死掉，如果真是恨入骨髓的女人，置之不理就好嘛，既然是来报仇的，就该一心报仇，为了我，差点死掉呢！当时你想什么来着？

当时。。。
想什么来着？
姜福玖闭上眼睛，心。。。回到了那个晚上，那个他拼了命的去保护车恩汐的晚上。倾盆大雨中他用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保护了他誓言要报复的女人。

少年。。。记得当时的状况，似乎是那样的，少年当时只希望少女千万不要受伤，只殷切的盼望着，少女可以平安无事。
为什么会那么做？
这个问题的答案，少年。。。其实早已经知道了。
在很久以前，在少女爱上少年之前，对少年来说，少女就已经是爱情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一直讨厌多好，如果一直讨厌多好啊，那就可以不这么辛苦了。。。
从第一次见你开始，从第一眼看见你开始。。。

这个世界的很多事就是那样发生的，无法预料的也无法控制的，就那样发生了。
姜福玖的爱情，他是什么时候爱上车恩汐的？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猜错了，很多人都猜错了，恐怕连姜福玖自己，都是史料未及的吧。

少年记得，少女那清澈无比的眼眸，不要看那少女的眼睛吧，直到复仇结束，再也不要看那少女的眼睛吧，少年早就已经顿悟到自己的失误，这种女人，就不该装作爱上她。。。

姜福玖对车恩汐的爱情，就那样开始在车恩汐对姜福玖的爱情之前。那不顾一切的复仇，原来在姜福玖第一次凝视着车恩汐眼睛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会是这样的结局。
爱与恨，原来真的那么接近；爱与恨的发生，原来真的。。。只是在瞬间。

少年和少女再次相遇，为了不再相爱
再次相遇
。。。
就一天，就疯狂这一天吧，不要望向别的地方，也不要洗脸，也不要刷牙，也不要睡觉。什么都不要去想，任何事都不要去想，不要感到抱歉，也不要感到愧疚，不要哭，就疯狂这一天吧，疯狂这一天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不要有任何遗憾和后悔，也不要再有任何迷恋，也不要再有任何记忆，回去之后，认真的过活。。。
姜福玖和车恩汐。。。在这片属于他们的世界里，平静的约定了他们最后的爱情。可那些记忆，真的可以如他所说般的消失吗？
他们其实都知道，不爱有多难，忘记。。。就有多难。
望着车恩汐的眼睛，姜福玖将她带入了那只为她而温暖的怀中，就那样无限温柔的。。。轻轻拥住了她。车恩汐埋首在这片熟悉的温暖中，感受着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他有力却温柔的手臂，他温热起伏的胸膛，他带给她的每一丝感动，每一丝温暖，车恩汐都铭刻于心，车恩汐都心存感激。。。
谢谢！谢谢你。。。
谢谢你爱我
谢谢让我爱上了你
。。。

山中的小屋，屋中的男人和女人，冬日的阳光透过身后的落地窗，安静而温暖的撒在那两个人身上。
你是什么星座的？我不知道那个。
生日是几号？生日是9月15日。
喜欢的食物是？ 
。。。
少年和少女没完没了的进行着问与答，反正明天也不会记得的。。。也无法留在记忆的。。。
一份在无望中绽放的爱情，两个在绝望中幸福的灵魂。
姜福玖与车恩汐，就在这温暖的冬阳中，彼此微笑着开始了他们约定的爱情。那在一问一答中静静流淌的，不只是他们最后的爱情，不只是无从留住的时间，那静静流淌的。。。还有他们深藏在眼底的，永世也他们的爱情没有明天，他们的爱情不可以有明天。可是关于这段爱情的记忆，却不会因为明天的到来而消失，也不会因为说要忘记而忘记。。。
其实那些问题的答案，都已经烙印在他们彼此的心里；
其实他们都在努力的记住，那彼此生命的每一个细节；
其实他们都想填补，那对方生命中自己无从参与的每一段空白；
其实他们甚至是想用一天的时间，读完彼此走过的全部人生。
他们就在这一问一答中笑看着彼此生命的悲喜，也在这一问一答中看到了关于命运的端倪。。。
几岁开始会走路的？
2岁还是3岁来着？那个我哥最清楚了。
几岁会说话的呢？
是呀，那个估计也是我哥最清楚了。
。。。
哥哥，是姜福玖艰涩晦暗的生命中，第一个真正爱他的人；也是他生命中第一个。。。他真正去爱的人。于是哥哥，成了姜福玖生命中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那个人；于是哥哥，成了姜福玖生命中永远都排在第一位的那个人。
姜民玖在姜福玖的生命中意味着什么？
车恩汐，终于开始懂了。。。

属于他们的时间。姜福玖和车恩汐，在这短短的一天里，做着他们想做的事。像所有的恋人一样，一起吃饭，手挽手的逛街，聊着他们的过去，感受他们短暂却珍贵的现在，独独不去想未来。而时间就在他们彼此微笑的唇间。。。悄然流过。
太阳落下，白天过去，黑夜。。。来临了。
还想做什么？
还可以做什么呢？
。。。
逛下菜市场，给你做饭好不好？
车恩汐清澈的眼睛因为那份突来的渴望而闪烁着别样的光彩，仿佛这就是这世间最令她开心，最令她幸福的事。如果那一刻天上有星星的话，那么车恩汐的眼睛一定比星星还要明亮，因为那双眼睛照亮的。。。是姜福玖的心。
那顿饭车恩汐一定做得很用心，可那顿饭的味道却并不好，这世间的很多事其实都是一样的，用心却不一定有好的结果，就像。。。他们的爱情。
好吃！放下吧！我要吃三碗饭呢！
姜福玖是这样说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虽然那其实不是美味的一餐，可对于这个男人来说，重要的不是味道，而是，在他充满磨难的生命中，曾经有那样一个晚上，他，吃过心爱的女人为他做的饭。
那顿饭，无论是对姜福玖还是车恩汐，都是他们生命中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是因为唯一仅有而无比珍贵的。。。最后一次。

忘记了那晚有没有月光，只记得后来那两个人就坐在清寒的夜色中，就着篝火继续着他们的问与答。
小时候的愿望是什么？
当个好爸爸。
除了那个，比如大总统啦？运动员啦，科学家那样的。
当个好爸爸。
。。。
我的心在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泛起了疼痛，一个孩子要对父爱有着怎样强烈的渴望才会在那样的年纪许下那样的愿望，幼时的姜福玖，那个有着漆黑眼瞳的男孩，在父亲的拳脚下许下了那样的愿望，带着充满伤害的童年记忆，也带着对未来的希望。
男孩现在长大了，他有了自己的爱情，他爱上了一个女孩，可是，无论是那份爱情还是那个女孩，他却都必须放弃。
那是他选择的路，是他选择活下去的方式，是他无论如何也过不去的劫难。
。。。

回去之后，打算怎么过？
会好好过，重新进行锻炼，准备夺取冠军，重回修理厂，好好做个帅气的修理工。
我也，打起精神，重新拍电影，赚很多钱，买个大房子，还要买名车，恋爱，结婚，生孩子。。。那样好好过活。
。。。
姜福玖握住了车恩汐的手，那彼此纠缠的视线是他们舍不下的牵绊。泪，就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从车恩汐含笑的眼中滚落，悄无声息的，滴落在姜福玖的心里。
那成为了他们的约定，约定了他们以后的人生，在没有彼此的岁月中努力生活。为了不让爱的人牵挂，他们，那样约定着，微笑的注视着彼此的眼睛，牢牢的牵住彼此的手，就那样约定着。。。

其实仍旧是不甘心的吧，对于他们来说，这不得不放弃的爱情，心中的不甘究竟有多深，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吧。。。不想就这样分开，不想他们的爱情就这样结束，一天的时间对于相爱的他们来说是多么短暂啊，而一天的幸福却也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无情的消逝着。无法抹去的忧伤。
于是，在剩下的最后那一点时间里，他们。。。都害怕了。
。。。
我不想分开，我们凭什么要分开？只要一辈子都这么疯狂的活着就可以嘛！一起受天谴，一起下地狱不就可以了嘛！
就那么做吧！我们就那么做吧！一辈子装疯卖傻，那么活下去吧！好，就这么定了，我没什么不敢做的，也没什么顾虑，我可以的。
能做到的。
我们能做到的。
。。。
能。。。做到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他们都知道，所以他们都落泪了，那梦呓般宣泄的情绪，是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允诺，太过绝望了吧，因为太过清醒而绝望着，因为他们其实都知道，当黑夜过去，当太阳升起，当连酒精都在他们的悲伤中蒸发的时候，他们。。。其实什么都做不到。
他们能做的就只是在此刻，在他们还可以的时候，彼此拥抱。。。
时间从少年和少女的身旁无情的流逝，对他们来说，是不会再有的时间。他们就那样度过了剩下的时间。
在那个充满绝望的夜晚，留下了他们。。。悲伤的痕迹。

天色微白，暗夜过去，雪依旧在下，纷纷扬扬，冰凉的落在他们因为即将分离而开始冻结的心里。
该来的终于来了，该结束的也要结束了，这世界最无情也最残酷的就是时间了吧。姜福玖和车恩汐，他们终究没有像前一晚所说的那样继续他们的疯狂，他们终究还是走上了那条通往寂灭的路。那痛苦时无比漫长，幸福时却无比短暂的时间，原来任何人和事在它的面前，真的无能为力。
于是，车恩汐在他们走向分离的路上问了她想问的，最后的问题。
。。。
到现在为止，你最开心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哥哥回来的时候。
到现在为止，最幸福的时候？
哥哥醒过来的时候。
到现在为止，最心酸的时候呢？
知道哥哥离开我十年的理由的时候。
到现在为止，最辛苦的时候呢？
哥哥再次抛下我离开的时候，让我无法找寻的，抛下我离开的时候。
。。。

车恩汐，还能说什么呢？面对这样的回答，她还可以说什么？
姜福玖，把他人生中所有的“最”都留给了哥哥。在这个男人的生命中，哥哥永远是第一位的，永远是任何人都无法超越的。
对姜福玖来说，姜民玖代表什么？
车恩汐，终于在这个男人的回答中。。。彻底明白了。
姜福玖对车恩汐的爱，永远也不可能排在对哥哥的爱前面，因为这样，也因为恩汐是哥哥爱着的恩汐，所以正如车恩汐所说的，对于这个男人来说，任何女人都可以，只有。。。车恩汐不可以。
他们的爱情啊，就这样成为了不可能的爱情；
而他们的心啊，就这样。。。被自己禁锢了。
好可怜的车恩汐！
好倒霉的姜福玖啊！
那一刻的他们，都无法再说什么；那一刻的他们，都落下了。。。终究无法抑止的泪！

太阳终于出来了，将他们笼罩在并不温暖的晨光中，那陷入命运桎梏中的两个人，姜福玖和车恩汐，就那样平静的完成了他们约定好的告别，没有流泪，没有挽留，也没有。。。说“再见 ”。。。
他转过身，背对她，在她的注视下想就那样离开，可终究还是回了头。
再看一眼吧，再看最后一眼，然后把那一眼刻在心里，深深的，足够他度过生命剩下的时间。。。于是，在他转身看着她的时候，他们都笑了，对着彼此生命中爱着的那个人，露出了笑容。
让彼此都记住对方的笑容吧；
让彼此都记住，分别时，他们。。。都是笑着的。
然后，她看着他转身，看着他离去，看着那宽阔的肩背，那曾令她感到无比温暖的背影，她爱的男人，最终向那条看不到尽头的路慢慢的走去，慢慢的。。。从此走出她的生命。
他们，就那样迎着初生的太阳，送别了他们的爱情。在那个氤氲着薄雾的早上，在初见暖色的晨光中，留下了。。。他们寂寞的剪影。

少年和少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而他们拥有的，是忘不掉也结束不掉的时间
。。。
少年离开了居住多年的那个房子，离开了他熟悉的朋友，和那个爱他多年名叫多贞的女孩。少年说，他要潇洒帅气的活一次。于是，虽然风凛天寒，少年却在多贞的注视下再次上路了，让人无法挽留的。。。离开了。
而少女，从手机中删掉了少年的号码，握住了那个叫金俊成的男人的手，可是。。。少女是否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是否按照约定忘记了一切幸福着，却无从考究。
冬已深，春还远。。。
这个冬天，因为他们的爱情，似乎变得无比漫长，而其实，时间。。。并没有停止。

冬去春来，又是一个冬季的到来，少年努力的过活，为了遵守和少女的约定，拼尽全力的过活。
少女也努力的过活，为了遵守与少年的约定，拼尽全力的过活。
姜福玖和车恩汐，他们的爱情，是否结束了，我们姑且先不提起。可是至少，他们确实是那样分开了。一年的时间，他们彼此不再见面，彼此不再介入对方的人生，尘埃落定后的他们，都找回了自己的位置，都重新开始他们的生活，都在新的生活中努力忘记，努力不去想念，努力让自己幸福，而这所有的努力，其实，都只是为了。。。那个约定。
他们的爱情是否结束了？那。。。问问他们的心吧。
努力忘记，就真的忘记了吗？其实是记得更清楚了吧。 
努力不去想念，就真的不再想念了吗？其实是更加想念了吧。
努力让自己幸福，就真的幸福了吗？其实是更加痛苦了吧。
他们，都只是学会了伪装，学会了在别人，也自己面前。。。伪装幸福。

爱情，如果真的可以那样轻易的结束，那么他们，根本不需要约定。。。
诚如我以前说过的，心还在那儿，身体的远离。。。有用吗？他们的心从未离开过彼此，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他们的爱依旧在继续着，只是他们藏在了心里，只是。。。他们都不再说出来。
那无法说出口的爱啊，这一年来，一刻钟也没有停止的折磨着他们。
他们都是为了那个约定而喘息着过活，他们都是活着却没有丝毫的生气。所以姜福玖的胸口再没有温暖过，因为没有了那个可以让他温暖的女人；所以车恩汐一直无法摆脱精神的桎梏，因为她早在姜福玖离开的时候。。。失了心魂。
这两个可怜的人，其实根本无法做到离开对方也好好的活着，可是当他们认清这个事实时，却已经晚了。。。

爱情是什么？姜福玖先生！
这是车恩汐失踪的时候金俊成问姜福玖的问题。
爱情是什么？在那一刻，姜福玖真的没有答案；或许应该说，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他爱车恩汐，可是他始终无法跨过自己设下的樊篱；车恩汐爱他，可是那无法成行的爱却终于毁了她。
他们不是低估了爱情的杀伤力，他们只是高估了。。。承受失去的能力。
原来，他真的错了，他们都错了。
还可以弥补吗？人犯下的错误，有些可以弥补，有些不可以弥补，而最令人痛苦的，其实。。。是来不及弥补吧。

依旧是那条雾气缭绕的路，依旧是那栋温暖的房子，依旧是那片雪地，可身边的人。。。不见了。
姜福玖跌跌撞撞的找寻着，执着而不肯放弃的找寻着，在那片曾经回荡着他们笑声的天空，留下了他空旷到绝望的呼唤。
天。。。黑了，他找到了。
然后。。。
那片雪地最终成为了他们和他们那份爱情的归宿。
然后。。。
天又亮了
。。。

到现在为止，第二辛苦的时候，是让恩汐眼里留下眼泪的时候；
到现在为止，第二开心的时候，就是恩汐原谅我的时候；
到现在为止，第二幸福的时候，就是恩汐说依然爱着我这种家伙的时候。
谢谢你，恩汐！不寒冷，很温暖，因为有了哥哥，因为有了多贞，因为有了你，这世界对我来说，很温暖。
谢谢你，让我可以尽情去爱你。
。。。

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姜福玖与车恩汐的爱情，永远的留在了那片雪地里，也永远的留在了我们的记忆中，不想去说那个晚上他们是怎样度过的，不想去说他们是怎样经受寒冷的，我只想说：
至少最后，他们是相互依偎的；
至少那迎接他们的朝阳，是温暖的；
至少黑夜过去，第二天的清晨，依旧。。。分外晴朗。
。。。
他们幸福了吗？
虽然悲伤。。。
可还是幸福的吧。
就让我们。。。这样相信吧。。。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