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爱》】感悟姜福玖系列（十四）。。。

感悟姜福玖 （十四）

难以割舍的爱情，无法卸下的责任。当爱情与责任成为一道选择题时，是爱情，还是责任？这两难的选择就成了不幸的开始，姜福玖和车恩汐在这道选择题中都选择了第二个答案，在作出选择的那一刻，他们都为自己套上了无法挣脱的枷锁，他们都不再自由，他们都不再谈幸福。。。
原来，爱真的有那么难。。。

我们，一起死吧。
当死亡成为爱情唯一的出路，而最后连死都成为一种奢望时，面对这样无能为力的爱情，面对这样无力改变的命运，他们还能做什么？
看吧，我们想死都死不掉，放着姜民玖，我们怎么可以死呢？。。。如果我这样离开，姜民玖一定会死掉。。。
一切，回到原点！他们没有迎来属于他们的自由，这唯一的一次放纵终究还是这样收场了，他们终究什么都没能摆脱，他们依旧爱着，依旧绝望着，依旧要看着彼此的眼睛然后回到彼此不可以有交集的路上。那个义无反顾地拥抱，那一起等待死亡的一刻，那彼此刻在心中的温暖，还有在闭上眼睛时那短暂而绝望的幸福，只能这样了，姜福玖和车恩汐的爱情，从开始走到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他们，在命运的面前。。。终于低头了。。。
懂了，我懂你的意思了，懂你的意思了。对不起，让你这么疲惫；对不起，让你这么痛苦。
对不起，无法给你幸福；对不起，让你爱上了我。对不起，恩汐！对不起。。。
姜福玖和车恩汐，今天已经死在这里了，就那么活着吧，我会那么活下去。
恩汐啊！你，也要这么活下去了吧。我们的爱情，还有我们的人生，就这样了，只能这样了。
那,就这样吧。。。
当姜福玖放开了车恩汐，放开了怀中仅有的温暖，心，在那一刻，冷了。。。
于是姜福玖笑了，看着车恩汐含泪的眼睛，看着这个他想爱却无法去爱的女人，姜福玖笑了。那样无力的，绝望的，放弃的笑容，在这个男人的眼中，留下了永世无法抹去的伤痕。
这个寒冷的冬夜，冰冷的空气冻结了他们无法再温暖的心，在那寂静的街头，他们在绝望中放弃了自己的爱情，那彼此凝视的目光，是属于姜福玖和车恩汐的最后一次凝视，那眼中的不舍，是属于他们最后一次放纵的眷恋，从此以后，他们。。。不可以爱了。

福玖。。。
哥哥终于叫了福玖的名字，那曾经是姜福玖多么盼望的事啊，可是，他却没有靠近，他就站在门口，看着，听着，就那样站着。那双眼睛，为什么会那么疲惫，在那疲惫中还有着一丝无法消散的责怪。当车恩汐把他拖到哥哥的面前，看着哭泣的姜民玖，伸手为哥哥擦去泪水的姜福玖的心中，充满了无力的痛楚。
为什么哭？
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我自己。。。
哥哥的内疚让姜福玖的眼神柔软了下来，他们其实都一样，他，还有哥哥，他们都伤害了车恩汐，而和哥哥相比，他不是更可恶吗？他有什么资格责怪呢？
不要再做就可以了，不管多生气，不要再那样做就可以了。。。
不要再伤害恩汐了，哥！遇到我们，已经是她的不幸了，我和你，我们两个，已经什么都不能为她做了，那么至少。。。不要再伤害她了。

不要走。。。
姜福玖和车恩汐，姜民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被他紧紧攥在手里的两个人的衣袖，就像是他们的命运，因为他而走到一起的两个人，最终也要因为他而分开，他们不会走，他们不能走，为了姜民玖，也为了韩多贞，独独不是为了他们自己。他们不会走，因为那唯一可以解脱的机会，他们，已经错过了。。。

“我会快点健康起来”，为哥哥洗澡的姜福玖，一字一句的教着，不厌其烦的，一字一句的教着，对于现在的姜福玖来说，这就是他的愿望。为了哥哥，也为了因为哥哥而辛苦的车恩汐，这就是他的愿望。哥哥健康起来，恩汐不会那么辛苦，多贞因为他的陪伴而幸福，这些都是他的愿望，那么姜福玖呢？姜福玖自己呢？
我只要哥哥幸福就可以，只要哥哥好就可以，我只要哥哥有笑容就可以，因为我是自私的人嘛。
是啊，你是多么自私的人啊！你希望你在乎的每一个人都过得好，这是多么自私的想法啊？可是，为什么不对自己自私一点呢？姜福玖！如果你可以对自己自私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你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活得这么辛苦，你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即使笑着，都充满了悲伤。。。
浴室里和哥哥的嬉闹，就像当初天台那一幕的重演，那久违的真心笑容，之后等待这个男人的，又是什么呢？有谁知道？那就是最后一次了呢？幸福很短暂，可是痛苦好像永远没有尽头，姜福玖的人生，是这样吗？
看着为哥哥忙碌的车恩汐，那双追随在她背后的眼睛，姜福玖的眼睛，在车恩汐看不见的时候，总是带着无法抹去的伤痛，这几乎已经成为了这个男人的习惯。
睡在你哥哥旁边吧。
不了，我们多贞还等着呢，我们多贞还等着。。。
车恩汐脸上的笑容因为姜福玖的回答而冻结，对啊，多贞！还有哥哥，无论这两个人在不在身边，他们都需要时时刻刻提醒对方也提醒自己，他们不是一个人。姜民玖和韩多贞是他们之间无法跨过的樊篱，而同样无法跨过的还有他们太过执著于自己的过错,而无法自由的心。当姜福玖离开，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那房子里的那抹昏黄，在那片微弱的温暖里是他生命中最爱的女人和哥哥，而那微弱的一小片温暖却并不属于他。。。

韩多贞和金俊成，这场爱情里另一对可怜的人，记得我以前说过，他们一个是爱得太深的女人，一个是不懂爱的男人，而现在，爱得太深的女人因为太爱了反而愈发无法放手，而不懂爱的男人却因为开始懂了爱而学会了放弃，爱情真的很神奇，每个经历爱情的人都会在经历的过程中看清某些事。爱或不爱，执著或放弃，答案有时很明显，只是有些人愿意面对，而有些人,不愿面对而已。

揪住只剩下空壳的爱情不放，因为愧疚，因为同情，因为义务，自暴自弃般的，至少我认为不该是那个样子的。无论是车恩汐还是姜福玖，不是吗？韩多贞小姐？
金俊成在这场爱情中学会了放弃，他原本是个不懂得放弃的人，因为在他的生命中从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可是，因为爱上了车恩汐，因为遇到了姜福玖，他经历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挫败，也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失去，在那场爱情中，他输了，输得很彻底，输得伤了这个男人高傲的自尊，他恨过，报复过，可是他并没有在报复中得到解脱，于是，他终于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他终于开始懂得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在可以让爱的人幸福的时候，适时放弃。。。
金俊成，这个曾经任性得只懂得占有的男人，终于。。。开始了解爱情。

我不觉得是那样的，姜民玖和姜福玖是兄弟，那样做会遭天谴的。。。福玖也是喜欢我的，觉得我做的菜是世上最好吃的，如果有人欺负我，他会红着眼为我出头，如果我生病，他会不眠不休的护理我，边唱着我家多贞是善良的多贞，多喜欢我呢！不是因为愧疚，不是因为义务，也不是因为同情。
可是多贞啊！如果你知道姜福玖和车恩汐，就在刚刚，因为他们那绝望的爱情曾选择一起死去时，你还会这么说吗？
韩多贞，多么可怜的韩多贞，多么可怜的爱情，多么可怜的执著，多么可怜的自我欺骗。这原本是个凛冽的女子，那样执著而强韧的女子，有着令我钦佩却无法赞同的坚持。10年来守着一份一个人的爱情，陪伴姜福玖度过了人生中难熬的10年。她用了10年的时间等待这个男人可以爱她一点点，她一直坚持着，而且准备一直坚持下去。可是，爱情如果会来，又何须等待呢，等待一份爱情的到来原本就是一件悲哀的事。时间对于爱情来说是虚妄的，1秒或者10年其实都没有意义，即使是一辈子的坚持，又如何呢？爱情来时，其实。。。只是瞬间的事。
这些韩多贞其实都懂，她想要放开自己紧紧抓住姜福玖的手，只是那不愿放弃的心只能让她像自我催眠一样要自己放弃，而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意念，却在姜福玖温柔的呵护下又动摇了。

要不要睡在这里？今晚睡这里吧。睡这儿吧，多贞。
好冷啊，不想一个人睡呢。我今晚睡在哥哥身边好不好？还是我们敏玖哥最温暖了。
对于姜福玖和车恩汐来说，这个晚上很冷吧，所以不想一个人，伏在姜民玖胸口的车恩汐，还有揽着韩多贞的姜福玖，虽然身边都有一个爱自己的人，可心还是冷的吧，因为那是只有他们彼此才可以捂热的心，因为那是别人都无法替代的温暖。 胸口怎么这么凉啊。。。你呢，只要爱我一点点就好，我多爱你一些就可以了，那样，我就会很满足了，本来想让开的，真的下了很大的决心，要让开的，你却错过了最好的时机，这个没运气的笨蛋！
韩多贞终于还是无法放手，因为即使是那样疲惫的温柔，即使是那并不温暖的胸膛，却也依旧是她想用生命守住的。她还不想放弃，她还想坚持，她还在等待，等待这个男人可以爱她一点点。。。

在这场爱情里，被牵扯其中的五个人，有人放弃了，有人正在放弃，有人不肯放弃。如果该放弃的放弃，该坚持的坚持，再加上一点点勇气，一点点乐观，一点点豁达，他们是不是都会幸福一点？答案，其实没有人知道。因为所有的假设，所有的如果，所有的以为,它们所预示的结果都是未知的。就像每个人的人生，不到变故发生的那一刻，你永远也不知道，命运究竟为你安排了什么。。。

姜民玖走了。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正在逐渐康复的时候，在所有人都觉得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在姜福玖和车恩汐已经决定为了他就那么过下去的时候，他竟然走了。没有预兆的，就像当初天台那倏然的坠落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一次，他不会再醒来。
一切的一切在那一刻都变得没有了意义，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放弃，都在姜民玖离去的那一刻失去了意义，剩下了那从此看不到前路的两个人，还有那再没有尽头的痛苦。那一刻，他们都伤的太重了，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吧，那只有彼此才可以给的温暖，只有彼此才可以抚慰的痛楚，让姜福玖牢牢的抱住了车恩汐，固执得不肯放手，脸上却是那样空洞而迷茫的执著。 

别再让恩汐哭泣，恩汐是多么的爱你啊，我没办法做到的，你帮我做到，千倍万倍的替我去爱她，守护她，福玖。。。
留下这样的遗言，姜民玖就那样离开了，他把生命中最爱的女人托付给了最重要的弟弟。多么伟大啊！多么善良啊！多么无私的。。。自私啊！
我不应该这样说一个死去的人，姜民玖是个善良的人，可是，我却又不得不说，他善良的太过懦弱，不该放手的时候，他选择了放手；而该放手的时候，却又牢牢的抓住。他善良的太过自以为是，他总是用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别人的幸福。到了最后，他的牺牲，他的成全，又让哪一个人得到了幸福呢？没有人是幸福的，没有人因为他的那些决定而幸福。而他最后的嘱托和成全，他留下的遗言，对姜福玖来说，其实已经宣判了他和车恩汐，他们那段爱情的死刑。。。

你，太残忍了！从小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一次例外都没有！你只对我残忍！你真的对我很残忍！对我很坏，你不知道吧！你对我做了怎样的坏事啊！你这家伙！！
姜民玖在姜福玖的生命中，那属于哥哥的记忆：幼时的守护，悠扬的童谣，哥哥温暖的背，那从小唯一可以给他温暖的人，却也给了他10年的离弃；重逢后的短暂快乐，结束在姜民玖因为一个女人的失神坠落；然后，因他而开始的复仇，让姜福玖爱上了不该爱的女人，结果。。。一切竟是个错误，他们在这场错误的复仇中跌得满身伤痕；后来，姜福玖努力的弥补却因为他不肯放手的坚持而付之东流；然后，两个痛苦爱着的人，在他伤害车恩汐之后，想用死亡逃避命运的两个人却因为无法放下他，而终究选择向命运低头；终于，他们决定不再挣扎，决定为了他，为了这个姜福玖和车恩汐都无法放下的哥哥而就那么过下去的时候。。。他却离开了。留下那样的遗言，离开了。。。
你要姜福玖怎么办啊，姜民玖！我真的很想问一问你！你爱你的弟弟，可是你了解他吗？你真的了解姜福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如果你了解，那么。。。你对他真的很残忍，即使这残忍，是你没有意识到的。
姜民玖！你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了解姜福玖的人。。

原来有些事情，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改变结局；原来命运，真的没有在姜福玖的人生安排任何惊喜；原来到了最后，姜福玖依旧谁也救不了，包括他自己。
心，痛到麻木，就是这种感觉吧？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无所谓了，行尸走肉般的躯壳在这个一点都不美好的世界上无谓的活着，无论怎样的放纵，怎样的发泄都无法停止的痛楚，已经和呼吸融为一体了吧！于是想放弃了，想就那样放弃了，在那个曾经给他温暖的天台，在那里，曾经有一个女人说他很善良，很温暖，说他的背就像电热毯一样；曾经，这个女人就那样傻傻的像个孩子似的贴着的他背睡着了。那一刻很幸福呢，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刻，却真的很幸福呢！那么，就在这里结束吧，所有属于姜福玖的痛苦，就在这个给过他幸福的地方结束吧。。。
好温暖啊！电热毯！让我睡一下下。
是什么羁绊了这个男人放弃生命的脚步，是那双梦境般自背后环住他腰际的手，还有那虚幻却令他眷恋的温暖。可是，当虚幻变成现实，其实一切都没有改变，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
昨天我也来过这里，前天也来过，四天前也来过，那前一天也来过，好想你！
他爱的女人就在前面，他却已经无能为力，在这样绝望的命运面前，他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他还能怎么样？他只能从她的身边走过，然后命令自己：
姜福玖！你不可以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