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创世纪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5 20:23:50

  长安,在人们的思想记忆里,既是一个地理概念,又是一个耐人寻味的文化概念,遍及海内外的炎黄子孙,甚至整个人类,都不会忘记这块神奇的土地。长安独特的历史文化、地域自然条件,造就了一代又一代德艺双馨的艺术家,并孕育了长安画坛别具一格的精神风貌。在中国绘画史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阎立本、吴道子、王维、李思训、李成、关仝、范宽等灿若星海的名字,同中国画的成熟与发展紧密相连,并在这里达到了事业的颠峰。随着中国文化的东移,星转斗移,月朗星稀,踏破九百年冷寂的冰冻之河,长安画坛终于在20世纪中期豁然复苏。“长安画派”为创作具有时代特色、西部地域景观气派和人文精神风貌的中国画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长安画派经两代艺术家接力磐薄,迎来了新世纪的晨曦。

  回首百年中国画坛,跨越世纪之门,随着中国花鸟画承传变异的脉络,寻觅新时期跨世纪最有价值的艺术家,一位隐居长安秦岭山麓的画家和他的绘画吸引并打动了我们。他,就是当代著名画家江文湛先生。

  早在八十年代,江文湛的绘画就已引起学术界的关注。近年来,国内外众多媒体纷至沓来争先报道。然而令人们意想不到的是,盛名之下,江文湛竟能循踪觅迹,远离尘嚣,寄情山林村野,两得其趣,他体涉古今、净心自悟、过起清淡朴素的生活,追求自然纯正的审美意趣,在大山中建起自己的画巢,并美其名曰:红草园。

  其实,江文湛正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他祖籍山东,少小时考入西安美院,选修过油画、雕塑、搞过工艺美术,上研究生学的山水人物。经济大潮时下过深圳,逗留两年后又辗转返回西安。人的风雨漂泊,新思潮、新观念的涵养,使他体验了尘世的沧桑与周折。江文湛之所以选择落户西安,是他绘画生涯中转折性的决定,是一种走遍四方,看过世界之后的精神回归,这时的他在艺术上视野更开阔,境界更高,并不拘一格、敢与独造,带有大家风范。

  江文湛以花鸟画的创新崭露头角,他的画往往令人们感到新鲜、刺激、惊愕不已。近年来,他修炼笔墨大法,艺术上自成一体,并形成笔墨宛丽,气韵高清,神疏雄秀的艺术风格。而真正令画界叹服的还是他在线上的突破。江氏笔下的线是一种曲折自然,变化随意,穿插有致,既不似飘风吹带,也不似钢丝直折,而是自自然然,劲爽而有柔性极赋东方神韵的线。

  江文湛的创造很有个性,有种独特的脾性,这种性格很特殊,他的创作在求奇、求异、求怪 中表现出创新的品格。在艺术上,他是一个永不满足,一个充满激情、创新、探索精神的人。他从中国画发展的三个不同阶段的变异与中西文化大对撞的背景中找到了自己的突破的难点和明晰的切入点。并从中西绘画的不同表现中体悟到中国画的美学和西方美学相融、精神的一致性。他通过一系列的绘画手段,以特定的物象表现宇宙自然的生命律动,来渲发个人的情志、意趣、呈现自我的精神和人格。这种特定的自然物象经过画家审美情思的融合浸泡和现代主义的影响,经过一定程度的夸张、变形和抽象,直至艺术殿堂。

  江文湛非常重视神韵,这是源自东方的神韵、东方的体魄。他每每从传统出发,构铸深厚的根基,让传统与现代血脉相连。他的作品不管挂在哪里,都有艺术分量,有他艺术上的价值。他注重中国画的美学特色及笔墨的无穷尽的潜力和色彩魅力,突出了情趣与诗意的表现,通过内美精神和外部形式格局的变化,转换情调和丰富语汇,贴近自然、人性,以鲜活的造型和色彩赋予文人画以新的勃勃生机。他的创作天赋和实践显示出艺术本体、艺术传统超越时代思潮的能量。

  在画坛,已很少有象江文湛这样既有画论、诗论和诗、书、画、印的全面修养,并在艺术上达到一定深度和高度的画家。能通过书法篆刻的涵养,构成意味和笔墨语汇力度的发挥,对线条结构和色彩结构张力的强化,城市文化和乡间艺术与自然的融合,崇尚刚柔相济和积极精神的审美时尚的影响,注重情思、造型、诸多方面与时代的联系,以及与时代精神相谐相融的韵致,真诚自然地流露出画家的生命意识和人生意味。这对于那些已过惯了五光十色的现代人来说有着特别的刺激和味道。

  艺术家往往是轻易否定别人,却难以否定自己。回想当年,江文湛在北京中国美术馆举办画展时盛况空前的场面,消受无数溢美之词的他显得十分清醒冷静。因为真正的精神升华本质上是建立在一项项的自我否定的基础上的。他的每次自我否定意味着新的精神发现。如今,江文湛蜗居红草园,站在高山之颠,掌握艺术的制高点,以超人的艺术直觉实现精神在自然的独创,在艺术中实现了必然的自由。此种境界很象古人所云“望秋风、神飞扬、临春风、思浩荡”的精神状态。

  实践证明,艺术家到了真正全面发展的精神状态,他的创作才具有永久的生命力,这种全面升华的艺术精神不受任何不健康的精神污染。江文湛的艺术经历再一次给人们以深刻的启示。他的新作重振了花鸟画的雄风,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他代表了一个崭新的时代,为20世纪中国花鸟画的创新划上了一个完整的句号,并预示着新千年中国画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