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木耳:青花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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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文山在诠释他的《青花瓷》的歌词时说里面说了一个等字。“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原来歌词可以这么美。从《东风破》到《发如雪》到《青花瓷》我们总能从唯美古典的已经中给爱情找到归宿。有时想是周杰伦含混不清的吟哦,周转不开的乐曲成就了这些美丽的语言,还是一种暴殄天物呢?如果是沙宝亮之于《暗香》,周传雄之于《寂寞沙州冷》,《青花瓷》遇到更适合它的知主,又该是怎么样华丽而婉约的演绎呀。就象人生,象爱情一样,一首歌也只有这样一次的命运,不是完美就是瑕疵。
  安格尔76岁终于完成了他的《泉》,一个美丽的少女把一个陶罐举过肩头,清泉汩汩而下,画“展示了人类普遍赞美的美的恬静、抒情和纯洁性”包含着“永恒的美”。有时我在思考这这种“永恒的美”是什么,撇开线条、形体和色调相协和的技巧不言,是不是在歌颂一种女性的美德。或许陶罐才是这幅画中的隐喻的主体。女性的贞操、纯洁、美丽就象这陶罐,流水一样易逝。当一个女子保有这些美德时她才值得我们一再的讴歌。夏岚馨的《我嫁入豪门的真实生活》中有两节在写《二不做有裂纹的花瓶》。一个女人身体的完整和思想的纯洁一样是他们寻找到幸福恬静生活的第一步。有人说,生活的本质是水,放在什么容器里并不重要。但我们知道一个完整高贵的青花瓷放在富丽堂皇的厅堂,展现出自身的价值;而一个裂纹的瓷器或粗糙的陶罐也只能在茅屋蓬荜里东倒西歪,或曝在露天淋风栉雨。不想做旧礼教的拥趸,知道一个女人把自己看做什么她就会有怎么样的待遇。
  千年的精灵隐藏在釉色渲染的青瓷中,自顾自美丽。   班昭在《女诫》中说“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这种庄静贤淑的女子们也只有去古文字里去寻觅他们的芳踪,就象那尊青花瓷只有安放在明堂轩阁里才有光彩一样。“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那些美妙芳华的女子们就在梦中之梦中,实现着他们爱情的理想,人性的解放。其实,如果不是那些训诫,不是那些女德箴言,让他们在拘束中周正,又怎么会有婉转悱恻的梦与牵挂,就像而今的世风,人人都喧嚣着自我个性,放浪任情,哪里真还有美妙可言呢?这个浮华喧嚣的现世界,不过是一片道德的瓦砾厂,“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的瓷和那片“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隐藏千古的秘密的情事,都只是悍漠里的海市蜃楼,是不落已干的雨。如果我们还有着某种不可言语的追求与渴盼,就把它奉为心里的青花瓷吧,小心的忐忑的怀抱着,不舍不弃,转入下一个轮回里。…… 

  蔡邕在《女训》中说“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致饰焉。”大多数人属于他说的愚者看到面目不修饰认为丑陋,而如果心不去修饰,那么是真正的可憎,羞于与之同俦了。所以“览照拭面,则思其心之洁;敷脂则思其心之和;加粉则思其心之鲜;泽发则思其心之顺;用栉则思其心之理;立髻则思其心之正;摄鬓则思其心之整也。”有其父必有其女,怪道一代才女青史留名呢。
  把头发做成直顺,仿若理顺心情。就如生活的河流拐弯抹角转过激流到了一个宽阔的地方,徐缓流长,象如歌的行板。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三年,堂前的榴花花红花谢的光景,就像在暮春的园里小亭梅树下做了个梦,醒来只有薄冷。听说《牡丹亭》一纸风行之时,多少妙龄少女读之断肠,也梦想着还魂记与梦中人一生。而我呀,我,都已是什么年龄的人,有着现世的安稳与清平,做劳什子破梦呢?三千青丝依旧柔顺,风中飞舞如绸,且斟一杯茗,听,谁在远处咿呀呢喃?……哎,梦里的春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