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ger,Logo与Web2.0(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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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ger,Logo与Web2.0(上)

by qienkuen

发布时间:2007年9月4日
原文链接:Stager, Logo and Web 2.0
原文作者:Stephen Downes
翻 译:Paula 和 Lizunlong
审 校:danny
工作组织:益学会>教育中文翻译

【说明】三篇文章之二。这是最近发生在国外教育Blogger之间的一次对话,主题为”为什么老师们无法融入web2.0技术之中”。本篇是Stephen Downes对Gary Stager的文章《为什么教师们不使用Web2.0 – 从历史的角度观察》作出的评论。本文视野开阔,观点客观,极具参考价值,关心教育发展与改革、关心未来教育的人们不可不读。如果你没有读过Stager的文章,请务必先阅读后再来读本篇。作为翻译者之一的Lizunlong也在思考之后对这篇文章最出了自己的评论,请看《评论:Stager, Logo与Web 2.0》。

Gary Stager提供了一篇让人印象深刻的评估,内容关于Web2.0工具在学习中的使用,实际上是将这些工具和Logo软件广泛比较,Logo是Seymour Papert于20世纪60年代开发的具有革命性的电子学习系统。

Gary Stager的批评主要针对David Warlick和其他鼓吹在学校里“革命性”使用Web2.0工具的人。我认为他的批判有效地反对了学校2.0(School 2.0)运动,我想这是因为学校2.0运动尚未吸取过去数10年学校改革的教训。

我觉得主要的教训是——学校改革行不通。学校是为特殊的目的而设计的,它本身就与当代教育的实践与目标脱节,当代教育不仅要适应信息时代,还应符合个人自由与授权。

让我们逐条看看Stager列出的清单,概括一下这些问题的讨论。

不过,Logo(及其衍生品)和华丽的Web2.0工具的主要区别如下:

  • Warlick和Utecht推荐的Web2.0工具既不是教育者开发的,也不是专为儿童设计的。虽然教育家没有在未来工具的发展中做任何投入,他们还是希望能够找出教育的应用

过去,Logo和其他工具是为某种教育环境而特别设计的。很难说这是不是个错误。虽然有些人继续争论,认为工具和资源应该专为教育设计,我建议新方法(我们称为“学习网络”或“连接主义”)侧重教育环境与更广阔的社会环境之间的连续性。

这涉及两方面:

第一,它意味着学生使用的工具和教育者使用的基本一样,学生能够看到教育者,并且与他们互动交流。所学的应该在相关 背景中学习,不仅通过指导,而且也要有具体的模型和实证。学生的练习和实验需要彼此相关。这并不是要完全排除学习的支架和安全网络,但它需要更开放、更广 泛使用的东西。

第二,它意味着学习需要更好地溶入教育实践者应用的工具和环境中。最好的例子是游戏设计,玩游戏和学习天衣无缝地交织在一起。这个再次反对那些只能在学习中使用的技术,而支持了彼此之间以及能与环境有效融合的技术。

  • Web2.0工具来自动机迥然不同的公司文化,而非学校文化。

在某种程度上,这没错,不过整体而言,这不正确。

当然,许多Web2.0举措的确来自Skype、Google和其他公司,从这一点上说,没错。可是更多的Web2.0行动来自学术界。

不过,更为关键的是,对“学术文化”和“公司文化”的划分没说到点子上。实际上,传统学术和商业在很大程度上非常相似,比如结构、权威人士、领导者、标 准、衡量、大规模生产、统一性等等。“学校”是学术与商业文化的完美混合,你想看到的全都有了:相互隔绝,严格刻板,充满独裁。

Web2.0所表现的——或者更准确地说,Web2.0所在的更大运动所表现的——是公司和学术方面都拒绝了这种划分。“分散决策”与“个性化学习”有着相同的基本逻辑结构。企业界的新型协作(不是“团队”)类似于学术界的新型协作(不是“课堂”)。

是的,边缘已经模糊了。是的,有着既定级别的传统企业和旧经济理论模型试图在Web2.0世界里大显身手。这让我们想起iTunes中的NBC。正因如此,一些投身于教师-学校学习模式的教育界人士把自己当作Web2.0,他们未能如愿以偿。而传统主义的支持者——在“学校2.0”的掩护下——也不应该被误认为是真正的革新者。

  • 没有鼓励Web2.0工具发展及使用的教育哲学。

不,有。比如Moodle和Elgg,在其设计和开发中明确地采用建构主义理论。其他开发者(如各种各样的个人学习环境原型和程序)则遵循连接主义方法,正如George Siemens所描述的。多年来我一直努力尝试概括自己的知识、学习、社区理论,我相信这已经影响了工具和实践的发展。

不过,当然,问题的核心是我们看到了分割性,而这是旧理论思维的特征。为什么需要一个专门的教育理论?好像学习是与我们生活其他层面完全分离、毫不相干的 实践与训练。我们把Dewey和Moore这样的人抛在脑后,把交互距离理论和其他认知主义信息的理论方法抛在脑后。

从事Web2.0在学习中的应用的人们利用了各种资源——社会性网络理论、社会媒体理论及批判、联结主义和其他人工智能途径——以及特殊工作,比如Cluetrain宣言和黑客道德。不少从事Web2.0在教育领域应用的人都会求教于Illich和Freire等人。

当然,你不一定会在Warlick和Utecht的描述中找到这些理论。不过如果你正在寻找,只能说你找错了地方。不是每个人都是哲学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理论家。

  • 尽管互联网的原则是知识民主化,但对于只接受书本知识、照本宣科的教育者而言,这不过是一个抽象的概念。

没错。我最近参与的一场辩论就是针对课本的。不仅因为课本是低效率的印刷品,还因为正是课本带来了整个标准化观念、教学计划和课程。我们应该停止使用课本,因为它们花费太多。我们应该远离课本,因为我们会得到更好的教育。

人们常常问我,还要多久我们才能看见学校里发生我所描述的变化——网络民主力量带来的变化。我的回答通常是,“我们不会看见。”我们在学习中看见的变化不会在学校产生。这种变化将在学校以外发生,而且很可能让学校成为不相干的局外人。

而且还不仅限于我们在Knowsley里看到的变化。它也是非正式学习和工作场所的学习,是在线学习社区和学习者主导的学习。

Logo恐怕永远没有机会了。正如Stager所说,“随着越来越多的电脑被送往学校,狂热的早期使用者被其他兴趣的老师们淹没,Logo在学校的处境愈加艰难。再加上来自商业的压力,贬低儿童自己制作软件的行为(原因显而易见),剩下的就只有历史了。”他的观点相当精准。

我的看法是Logo曾经尝试在学校里做的事情,Web2.0将会在学校之外获得成功。

  • 壮大了的Web2.0社区对改革教育几乎没有兴趣。

是,我们几乎要放弃了。

正如Dave Pollard所说,“Bucky 说的对:‘与现实对抗不会产生任何变化。要改变,就要建立一种新模式来取代使现有模式。’ 我们在精英控制的于法庭、选举运动或市场中进行的选区划分、经济控制、选举系统、代表比例等战役中不会赢得胜利。我们必须绕过这些腐败、职能不健全的系统 去建立积极反应、有责任感、可持续发展的新系统,其他人看到会说“嗯,这个体制好得多’。”

现在和教师们交谈时,我不告诉他们该如何改进教学方法。我只与他们讨论该如何改善他们的自学方法。

  • Web2.0对教育心理学没有多少吸引力,甚至师资教育社区对此也不感兴趣。

或许如此。但这就好像是说某些市镇没有吸引华尔街日报编辑室的注意力一样。

我并不期待教育心理学家甚至师资教育专家会对Web2.0特别感兴趣。并不只因为他们沉浸于旧理论的传统中,还有个原因是他们没有真正在教育技术领域里工作过(分割主义无处不在)。

但我期望他们最终(因为学术期刊研究的速度非常缓慢)会受Web2.0背后主题与思想的影响。举个例子,我发现教育心理学里有很多关于学习网络的讨论。为什么会这样?因为Web2.0背后的很多原则和最新的神经网络理论一致。

作为一个社区,我们所讨论的东西都能够在各种文献中找到。在线学习资源接入。学习网络。把学习者聚集一起分享知识。临时群体里的同辈互相辅导。还有,游戏与娱乐中的伴随学习。我可以继续列举很多很多。

  • 有关Web2.0的同侪评审知识非常少。实际上,博客圈的很多人士公开蔑视赞同“群体智慧”的理论和知识,这是个新的流行观点,不过本质上属于反智的世界观。

我估计Web2.0的同侪评审知识稀缺,主要与名词相对新鲜有关,而不是人们对该问题缺乏学术关注。我还怀疑学术作者害怕使用貌似最新宣传口号的新名词。可以理解。

围绕Web2.0的诸多话题,不乏研究和同侪评审。比如,在Google学术里,搜索“大众分类法”可以得到数百条结果。“推荐系统”可以得到上千条结果。“社会性网络”有10万个结果,而神经网络有60万个结果。

结果数量之所以重要是因为这些搜索(以及其他很多活动)构成了Stager所谓的“本质上属于反智的世界观”之基础。

Stager的批评好象在说大脑“天生反智”,因为没有所有其他神经元都必须顺服的“超级神经元”。好象说市场“天生反智”,因为没有供求仲裁者。好象说森林“反智”,因为没有人管理树木和灌木丛。

这个批评有点意义——勉勉强强——它反对理论的特别应用,支持连接主义决策机制,而非某些高知企业里的权威驱动机制,比如研究评估与项目资助。

  • 根据定义,Web2.0社区是无领袖的。如果不要求证据和支持论点,各种不相等的观点经常得到相同的重要性。

这种论点模糊不清,误导大家。谁是给不相等的观点“相同重要性”的人?而且,这在上下文中到底是什么意思?

建议当然是你需要一位“领袖”来分配这些重要性(或者,得到这些重要性——正如我所说,这个东西很含糊)。

当然,没有任何东西和另外一样东西具有真正同样的重要性。我们读报纸——或帖子时——我们会给它一个主观重要性。我们每个人自己衡量该文章,自己决定它是 否有任何价值。有些人可能创造了主观性价值更大的产品,但是这些“领导们”坚持说他们不是领导,这是件好事,不过让我解释一下它的意义。

当Stager谈论“相同重要性”时,他说的是优先重要性。即,在读文章甲或文章乙之前,就给它们分配了的重要性。运动的“领导”(大概)是那些工作有最大优先重要性的人。

其他方面相同,而批评却有偏见——没有哪篇文章仅仅因为是某位专家或权威所写的就具有内在价值。但这的确意味着读者要在网络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来搜索最有用的材料,而且可能永远都找不到。有很多方法寻找好的内容,通常是通过推荐。

声望在这种体制下确实有一席之地,但不再是它在更传统的系统中所占的中心位置,不再起决定性作用。本来也不应该如此。

事实是,即使我在整个教育Web2.0中得到最佳评论,还是有可能我下一篇帖子是垃圾(很可能有人会这么说!),而某个不知名者的贡献却可能文采飞扬。我们需要的是让过去的辉煌降级而提倡新东西的系统,但这正是权威驱动系统所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