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日记里的父子之情:早年眷顾纬国远胜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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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上有一种说法,蒋介石与蒋纬国关系并不好,蒋纬国在蒋介石心中的地位,远不如哥哥蒋经国。这种说法的流行由来已久,但是对之要具体分析,事实上在早期的蒋介石日记中,情况正好相反,无论是记述的篇幅,还是记述的文字中流露出的感情,都体现了蒋介石对于蒋纬国的深厚感情,而其父子之间的留恋与默契,在对蒋经国的记载中是看不到的,此时蒋纬国是蒋介石的掌上明珠。

蒋纬国生于1916年,幼年的他聪明可爱,在蒋介石早期的日记中,他没有提及蒋纬国的出生,却用大量篇幅描绘对蒋纬国思念、教育以及与之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的快乐时光。1919年6月2日他写道:“下午接洁如(即陈洁如)信,知冶诚(即姚冶诚,蒋纬国养母)、纬国已到漳,不住鼓浪屿,徒劳跋涉,心滋烦闷。”同年7月14日他在日记中写道:“纬儿狡慢,问训一次,事后心甚不忍,恋爱无已。”显然蒋纬国的聪明与淘气使他又喜欢有时又无奈,显示了一个父亲面对调皮的爱子的复杂感情,这给蒋介石带来了很大的乐趣。同样的,他也有平凡父亲的烦恼。同年8月18日,蒋纬国生病,他表现得极为担忧,“纬儿寒热未退,心甚忧虑”。而9月7日蒋纬国因为玩弄点痣药水,“涂染手股,股上起泡,心甚悲怜,而恨其母冶诚看顾不周也。移时稍瘥,心方安”。眷恋疼爱的心情,没有一点的遮拦,表现无余,并因此迁怒蒋纬国的养母、他的妾姚冶诚,这在蒋介石的日记中并不多见。

此时的蒋介石对自己年轻时的荒唐行径已经萌生了极大的痛悔,因为早年生活上的不够检点,他正在遭受病痛的折磨,这促使他在远离女色方面下定决心,也使他更加留恋家庭的温馨。1919年10月5日他在日记中写道:“昔以为以色生情,亦以情生色之人自居,故见女色无不爱,由爱而贪,因贪而乱,因乱而憎,因憎而疏,因疏而怨,因怨而悔恨、嫌恶无不生也。自问为我所爱、所贪亦在所得者几何,由爱而贪,以之而憎而乱而疏而怨,竞以此断绝放弃怨恨者又几何。其有始终如一,结果圆满,无所沾污者又几何,其有以爱合以礼离而毫无悔恨,见轻者又几何,自有智觉以至于今十七八年之罪恶,吾以为已无能屈指,诚所谓决东海之水无以涤吾过矣,吾能自醒自新,而不自蹈覆辙乎?噫,空即是色之语,吾今悟乎,自勉以观后效之何如也。”作为一个性情中人,一个有朝气的年轻人,多情善感,无可厚非,但是过度沉迷于隋色之中,则要付出代价,蒋介石此时已经悟到这一点,明了了色就是空,空就是色,这是他对人生哲理的痛悟,到1920年2月底他已经明白表达了戒除色欲的决心,“一生愧悔之事,惟色欲。戒去色欲”。

由于他的小妾姚冶诚与蒋母关系不好,使极为孝顺母亲的蒋介石两面为难,他内心十分矛盾,他认为姚冶诚不够贤良,但是对打发她走则心存矛盾,因为姚冶诚是蒋纬国的养母,如果姚冶诚离去,蒋纬国怎么办呢?“处置冶诚事离合两难,再三踌躇率无良法,乃决以暂留分住以观其变,如果脱离,一则纬儿无人养育,恐其常起思母之心,令人难堪,一则恐其终不能离也。”6月25日姚冶诚写信给蒋介石,表达了坚决离去的决心,让蒋介石很受刺激。考虑到对蒋纬国的养育问题,他对姚冶诚的“狠心”表示了极大的不满,“其离退之心坚不可动,凶狠如此,是诚男子之所不能为者。脱离固不可免,纬儿养育问题,其将何以解决耶,悲伤极矣”。为了避免与姚冶诚发生正面冲突,28日他离开上海游览普渡。离家在外期间,他在日记中不停地记载对蒋纬国的思念、留恋,如1921年1月21日他写道:“纬儿咳嗽,已有一星期,今日稍剧,夜间发热,颇为忧惧也。”值得注意的是,在日记中蒋介石从来没有提及蒋纬国的身世,从行文中看俨然就是他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