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苏联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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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苏联女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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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柜的手机存进他的银行保险箱里,惦记着焦明明的和贺小贺,他去了医大附院。

  焦明明已经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了,在病房里听妈妈读英语课文。焦明明的病情稳定下来,焦妍就把贺小贺赶走了。赶走贺小贺是因为她的欢乐性格,她爱笑,爱讲笑话,而焦明明的刀口最怕笑。焦妍告诉黎志坚,贺小贺忙完了旅馆的事情就到医院里来,在走廊的长椅上睡了几个夜晚。她说,衣服是小贺洗的、饭是她从旅馆里做好了带过来的,功劳大但威信不高,嘻嘻哈哈地降低了辈份,明明对她叫姐不叫姨。

  焦明明恢复得很快,虽然躺着不能动,但他的眼睛在动,四处看、四处找笑料。焦妍在一旁说,没有笑料啦,你小贺姨走啦。

  焦明明说,小贺姐。

  黎志坚告辞,焦妍送出来。

  焦妍说,明明手术前,我肩上只是给孩子治病的担子,而现在,感恩的担子越来越沉重了。她说,见我家尔健去吧,你给他的给他了,他该给你的也该给了。黎志坚说等一等,等到明明刀口拆线的时候。他又说,如果没有我和焦尔健的这桩交易该多好,我们将会是很好的朋友。

  焦妍说,有这桩交易也是朋友。

  焦明明入院治疗的一个星期,是北方生态变化最大的一个星期,北方大多数的花朵都在这一个星期开放,医院门前的草坪之中,一不小心就被一大群艳丽的花朵割据了一块。北方的花朵大多数不香,偶尔有香的也只有昆虫闻得到,草坪上仍然是中药西药的气味。

  焦妍看着那些花,很想摘一些放在焦明明的床头,但她不敢。黎志坚踮着脚走进草坪中,摘下四五朵,包在纸巾里交给焦妍。焦妍说,能不能让明明见一见尔健?她哽咽了一下,我得寸进尺了吧?得寸进尺,生平第一次。

  让焦尔健父子在看守所里见面,显然是要让吴队长担风险,提了,吴队长也未必同意。心里为难,但黎志坚嘴上安慰焦妍:是有感而发,谈不上得寸进尺。

  回家洗澡,换了衣服后去肖庆芸旅馆,贺小贺不在。打贺小贺的手机,不通。他忐忑不安。尽管忐忑,但没有向肖庆芸打听贺小贺的去向,如果把贺小贺不在医院也不在旅馆的情况透露给她,岂不是在经理面前告了助理。

  肖庆芸正在院落里忙,三家店中店的灯箱送来了,她指挥工人安装。安装停当了也没有回经理室,坐在院落中喝啤酒,她要等到天黑,天黑后看灯箱大放异彩。

  灯箱大放异彩的时候,黎志坚接到了吴队长的电话:贺小贺被拖轮街警方留滞,被留滞的还有艳姣和西门居。

  昨天,贺小贺离开医院后去找西门居。

  西门居怕余建设,余建设打过他。余建设和贺小贺结婚前,他就知道贺小贺做过鸡,但接触的鸡太多,贺小贺在哪里做过鸡,一时间对不上号。余建设和贺小贺的婚宴上,几杯酒下肚他如梦方醒:我的天,新娘子是红袖添香的贝贝,伴娘是艳姣。婚宴没散他就和外人说,余建设老婆我嫖过!婚宴刚刚散,余建设就到建材店来打西门居,主要打嘴,打之后向西门居提出:不许再说贺小贺是贝贝,不许再见贺小贺。

  果木烧烤店的老板没有估计错,余建设果然开车拉着那一袋子白水泥找西门居退货。西门居连说退货退货,退还售出款后,他没有留下那袋白水泥,说那玩艺就搁在你车上吧,拉回去继续冒充炸药。

  余建设命案发生的第二天,西门居到爆炸现场看热闹,他看到了那袋白水泥。由于有木床摭挡,爆炸中白水泥袋子没有遭到严重破损,只是被灰尘和碎砖严严实实地盖住。当晚,他把那袋白水泥偷走,保存在自己的店里。这样做有两个方面的考虑。第一、保全自己。白水泥和售出票据,可以免去察哈尔建材店出售炸药之嫌。二、发点小财。作为证据,这袋白水泥可以向余建设家属或律师出卖。

  在绥纷河,贺小贺首先以贺小贺的身份出现,提出用钱买那一袋子白水泥。西门居说,钱什么钱,鸡巴头子朝前!小贺啊贝贝,世界上最最重要的,你以为仅仅是金钱吗?于是贺小贺只好在他床上做了一夜的贝贝。

  

本书介绍

首席记者(深刻..

  • 作者: 刘国民
  •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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