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绩效评估还不如全民投票调查准确

2009-04-28 08:14:19 原文地址: http://blog.sina.com.cn/u/5f9860a40100d2il [查看原文]

 

作者：汪华斌 | 2009-4-28 6:49:00

 

政府绩效评估还不如全民投票调查准确

-----对《中国政府绩效评估报告》出台后的思考

文/汪华斌

今天一位朋友推荐我看了《中国政府绩效评估报告》，因为这位朋友说这也是划时代的改革成果。虽然首发仪式上同时举行了政府绩效管理研讨会，但我们却从国企考核的痼疾看出了中国人考核的病根；那就是研究指标体系与计算方法的多，而研究考核主体是谁的人少。如我们对国企考核的绩效越来越大，所以高管的薪酬也就越来越高了；可实际却是竞争力越来越小，现在竟然要通过裁员减薪才能解困；这难道还不能引起我们对考核的反思吗。

由于我们是一个全民向上负责的社会，所以我们的老百姓不可能参与评估；这本身就是由政府官员组成的考核成员，能有多大的公正性呢。正因为如此，我们的国企考核可以说是失败的；今后各级政府绩效评估还是按照这样的体系评估，肯定也是不成功的。既然一个不成功的考核之路，还不如由全民投票公决更真实；因为每个人的一票实际代表自己对政府的期待与失望。现在我们虽然也搞民主测评，但通常是领导的权重比老百姓大；所以老百姓的意见基本被忽略不计了。在全民投票的公决中，任何领导的票也只是普通的一票；从而真正看出民心的所向与民心所在了。

我们现在的专家学者对《中国政府绩效评估报告》很激动，主要是因为把抵御国际金融危机写进了报告；所以就认为中国各级政府是主动增加对金融危机的压力和考验，所以大家对这个《报告》的评价相当高。然而我们这些专家学者忘记了，我们任何单位的职工代表大会中的工作报告都是何等地激动人心呀；可即使是企业破产了，依然还是没有人去追究领导的责任呀。中国下岗了6000多万人，有谁曾经为此承担过责任吗；没有。但我们现在到任何单位去看他们的工作报告，有哪个报告不把最时髦的语言都写进去了呢。结果我们社会是报告终归是报告，实际终归是实际；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我们今天为报告写进了这个内容而高兴，明天却不知道谁能为这个内容作公正的评价。

我们见到了报告从“惟GDP论”的“数字经济”中走出来了，出现了自主科技能力和讲质量讲效益的“健康经济”目标。虽然它是以民生为重和社会协调发展的综合指标，但问题的核心依然是谁来评价的问题。如我们对四万亿经济刺激计划调查，肯定会因为这个投资而出现不少的百万富翁；这些人评价政府的绩效肯定是特别优秀。当然我们的各级政府官员同样评价也很高，因为自己从这四万亿中创造了不少政绩或亮点工程；从而使自己流芳百世的还不在少数呢。然而老百姓的评价呢，却会出现大相径庭的结果；因为有很多老百姓没有从四万亿的投资中得到一分钱，有的还因为经济危机而收入大减；这些人能因为公路宽了而高兴吗，因为他们自己的收入减少而并没有从四万亿中受益；他们同样也不会为铁路增加而高兴，因为他们自己的生活都面临困难。这说明什么，说明社会关注的主体是什么；难道在一个多数人连饭都吃不饱的社会，我们关注的是如何增加汽车的销售量吗。为什么说全民公决对评价最合理，因为它知道多数人的需求与期望。

我们从来不缺少文件，缺少的是真正的执行；这执行的“杠杆”诀窍就是谁说了算的问题。在我们社会的实践中，使绝大多数人获利的效果很难；而使少数人得利的目标就很容易实现，尤其是以领导为核心的既得利益目标最容易。所以我们很多领导表态的是让老百姓得到实惠和利益，可最后全部是领导自己成为既得利益的带头人。由于评价体系的原因，政绩工程和亮点工程最容易有深刻的印象；所以干实事的人得到的评价不高，而搞形式主义的人则很容易受考核者的关注。

虽然我们的政府绩效“终极标准”指向公民满意度，但考评代表使这个满意度名不副实；如我们多年来采用的目标管理体系，其目标本来是为了改进机关作风；可是我们社会的服务职能不仅没有建设性地提高，反而造成严重的缺失。如我国的铁路部门，因为自己是老大而随心所欲；结果我们的公路也是服务质量越来越差。这不是我们没有考核制度，而是我们的考核方式；因为我们实行的是“上查下”，不仅因为力量不足而不能到位；反而造成考核过程的不透明和考核结果的不公开。所以我们社会的任何单位不怕老百姓，只怕自己的上级领导；所以上级领导的主观主义是造成我国考核不公正的主要原因。

我们知道效率原则是公共组织基本的价值取向，行政高效应该成为政府追求的最高目标。在这样的社会氛围里，只有老百姓才能感受到“政府管理的本质不是管制而是服务”；如果这由领导评价，实际还是个人的主观意识。然而老百姓的评价就不一样，他（她）从自己的实践中体会到的评价；也就是说，政府服务1000个人中有一人不满；说明政府服务使这人遭受损失或没有达到要求。这是谁的错，当然是政府自身的原因造成的；所以政府就应该承担。因此政府评估的导向的确应该以公民为中心，以公民的满意度作为为政府绩效的评价“终极标准”。这可不是几个代表能代表的，它应该是全民公决的个人行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政府服务主体的满意度。

我们同样不会忘记，我们很多考评很高的领导；结果正好是群众上访的对象。一些领导班子的考评优秀，结果正好是突发性事件和群体性事件发生的地方。这些警钟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我们的满意度的对象是谁的问题。这才是绩效评估体系没有作用的原因，自然它也是我国学术界和考评组织部门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正因为如此，我对这有中国特色的《中国政府绩效报告》并不看好；因为我们的理念和立法尚未到位，而且还有体制和机制等诸多问题在制约；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未出襁褓的婴儿”的身上，是否我们自己太幼稚了吧。我们社会不仅政府绩效考核要转变观念，我们所有的考核全部要转变观念；就如同我们的国企考核，竟然在考核合格下领导拿高薪了；可背后却是国企深陷危机。我们的政府考核如何避免国企考核的前车之鉴，这才是最重要的思路；如果我们永远在指标体系上做文章的话，我们社会的任何考核全部都是纸上谈兵；因为我们是一个领导组织造假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