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母亲-------漂亮一百分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3/29 14:28:14
感谢母亲
 
今日热点 2001-05-11 10:45:32
让寂寞苍老你的容颜,思念染白你的双鬓,
你那被儿女攫取的青春啊,
却一去不再回头
我多想永远伴在你的身边,
我多想还你年轻的容颜,
要我怎样还报呢,母亲?
为何你总是笑而不语,慈爱而又满足?
母亲的名字
小时侯她是谁的女儿,接着是谁的妻子,然后是谁的母亲;母亲没有自己,甚至是名字……
前些日子,母亲住院了。听到消息急急忙忙跑到医院时,母亲身穿蓝白色,依然那么镇定、自然地坐在病床上,与已陪伴在身旁的家人话家常。看见我进来了,母亲赶紧要起身招呼我,我慌的不知如何是好,连忙按住了母亲。
坐在母亲的身旁,我竟显得有点拘束,很久没有和母亲这么接近了,望着母亲,我心里不由得一阵内疚。刚好一位护士拿着一张表格进来,需要办理一些手续,我连忙接过,拿起笔时,我愣住了,因为我竟记不起来母亲的名字!
曾在报刊上看到一位儿子写母亲的一篇文章,文章中写一个农村出身、工作在城里的人,他给他的母亲写了一封信。后来信被退了回来,信封上写着“查无此人”。他一看地址,愣住了,地址没错,母亲的名字也没错。他又写了一封信,写上了他自己的名字,信反而寄到了他母亲的手中。
文章后面写道:原来随着岁月的流逝,默默的母亲终于连自己的名字也被人遗忘。小时侯她是谁的女儿,接着是谁的妻子,然后是谁的母亲。母亲没有自己,甚至是名字。
以往的时候,很嫌母亲罗嗦,每次打来电话时,都以手头忙敷衍母亲,现在想想,原来母亲是想知道自己子女点滴啊,哪怕是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在母亲的心目中,我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是母亲始终牵挂着的人。而我,对母亲又有多少了解呢,生日,年龄,近况,甚至名字。
望着手术后母亲苍白而又安详的脸,我真的有点惊恐,紧紧地握住母亲的手,感受着母亲的脉搏,担心母亲会离我而去。担心自己漏遗母亲的点点滴滴,包括名字。
母亲:玫瑰刺开出的花?
即使玫瑰的刺扎了人的手,人们也只是在内心有一个警戒,说,玫瑰是有刺的,并没有人说玫瑰刺开出的花还算香。我想,我脾气不好的母亲,也只是带刺的玫瑰,而不是玫瑰刺开出的花。
有人说,玫瑰虽香,刺扎手。这个类似于河豚肉鲜美但河豚有剧毒的比喻,一直被反过来用于人们对我母亲的评价。
对河豚和玫瑰,人们是从好里找出不好,以见人们一分为二的本领。但对我母亲,我的家人和别人是要从她的不好里找出好来,以便仁慈地原谅她。似乎说:河豚有剧毒,但肉质鲜美;玫瑰有刺,但花香宜人。
的确,我和我的家人,都嫌弃母亲的坏脾气,却离不开母亲收拾的舒舒服服的家和可口的饭菜,也离不开她给全家人的惦记。
母亲一直是在自己的亲人和旁人的原谅里过着她自己的生活,也主宰着全家人的生活和情绪。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恨我母亲。我恨她为一点儿事情就发火打骂我和弟弟。我恨她不管是孩子不懂事还是别人惹了她,她都对我父亲发火。中学时的我在日记中写道:“母亲像带了电荷的乌云,随时可能在家人的头顶上炸开霹雳。我恨她让全家人生活在诚惶诚恐中。”我对我的班主任老师说:“等我有能力的时候,我要把爸爸接到我身边生活。”我的弟弟们则发誓长大了决不当我父亲那样性情温和的男人,任自己的妻子在家里作威作福,无法无天。
我大约是在三十岁后才知道该寻求原谅的不是母亲,而是一直充当母亲的赦免者的我和家人。而这个时候,我的母亲已经五十多岁了,头发花白了,她除了坏脾气之外,又多了一个坏身体。这个坏上加坏的人,和各种药物成了亲密伙伴。
我把父母亲公婆都接到北京。但我要么早出晚归,要么出差,很少时间陪伴老人们。我的母亲就给全家人做饭,帮我照顾公婆。我的公婆年纪大了,但是一个随和的人,任由我母亲把她打扮成一个漂亮老太太。母亲说:天天在你们小区走来走去,不要让你们没有面子。
两个月后,老人们都走了。提着行李出门的时候,母亲执意亲自把自己在我家喝最后一口水的杯子冲洗了放到柜子里,还清空垃圾桶,把垃圾带下楼。
到了周末,我坐在阳台的摇椅上,享受难得的空闲。风频频掀动落地窗帘,送来隐隐的清香。我才发现,母亲在这两个月用完了我存储的所有洗涤液,还给我买来了新牌子的。我的窗帘,甚至备用的被子,穿过一两回的衣物,她都给我清洗了。那些难打理的真丝衣裙,我爱人的衬衫,也都熨烫好了。我不知母亲像圣诞老人一样,究竟还藏了多少礼物。我查看屋子的每个角落。除了灰尘和杂乱不见了以外,我发现家里添了不少东西。尤其是厨房,多了沙锅,平底锅,多了切熟食水果的砧板和刀具等。
我有些沮丧,看来,我给妈妈的零花钱,她全给我添东西了。我请她来北京玩的时间,她全耗在给我打理屋子了。
我想:难道这是每个好母亲都会为儿女做的吗?可是母亲细致到了连窗帘上一个多余线头都替我铰掉。母亲如果脾气好一点,就是个十全十美的人了。
我过去也多次被母亲感动过,我也总是会想:母亲如果脾气好一点,就是个十全十美的人了。那几乎是一种思维惯性。但,那天,我的思维就在这句话上突然紧急刹车了。我第一次为母亲悲伤,原来,多年来,她面对的都是轻易辜负她的人和贪婪无度的人,而她一直还在接受各种原谅。
我想起母亲有一次伤心地说,她觉得生活没什么意思,想去出家。当时,我想的是,你自己脾气不好,伤害了家人,事后又内疚不已,总是那样反反复复,当然生活没有意思。
当时就没有想到,母亲从小天分很高,学习好,可是后来家境变坏,中途退学。即使在农村里,也是处处要强的人。天天面对的是粗糙繁重的农活和家务,又不愿像一般农妇那样草率。父亲在外工作,也无法帮他。
她拉扯四个孩子,孝敬两家的老人,把全家人收拾得干干净净,给我们一些讲究的习惯。比如,我的闺房,从来不会因为家里来客多而充作客房。
她曾经可以在家里招待八九桌客人,不用到邻居家借碗筷。她把山峡里的野兰花,移栽到我家的庭院中,把野栀子花给我养在水缸里。母亲还挖过人形的何首乌,切成片,在秋天有霜的时候,蒸49回,让瓦屋顶的霜打49次,然后晒干磨成份,给我父亲吃,让他的头发由灰变黑。而母亲自
己由于常年劳累,患了胃下垂,她亲手做的各种美味,她自己都不太吃。
我过去似乎看见母亲所做的一切,但却把她细致入微的爱心看成天经地义,心里介意的只是她的脾气不好。这样一个被辜负的人,再加上身体不好和生活的重担,好脾气又从那里来呢?我有什么资格期望母亲要为我们十全十美呢?
母亲只是在对家人的爱心中竭尽心思。我们正是在母亲的爱中才有了好脾气。我想,也许,我们像母亲爱我们那样去爱她,母亲的好脾气自然就回来了。我想弥补也许还来得及。到母亲节那天,我在汇款单和包裹上第一次写下了母亲的名字。写的时候才意识到,母亲的名字竟然是她30岁的女儿第一次在邮件中使用。而这个名字所代表的那个女人,是我生命的根,是我和家人的灵魂。
收到东西后,父亲给我打电话说,你母亲自己去邮局了,还把你寄的钱用她的名字开了一个户头,说是女儿寄给她本人的。还说,你买的衣服也比她自己买的穿着合身。
接着,我又收到母亲的回信。她在信里感谢我的礼物。母亲的字看上去有点幼稚,那是她四十年前辍学时的字迹。
原来母亲是那么在意这件事。虽然在过去的年月她从来没有就她的名字说过什么,也没有把她别的委屈真正讲出来,或者讲出来了,也没有人如履薄冰般去重视她。家人见到的她似乎只是在为生活琐事发脾气,而且只有见到她的脾气时,才把那份重视给她。
究竟原谅的权利在谁手中呢?
即使玫瑰的刺扎了人的手,人们也只是在内心有一个警戒,说,玫瑰是有刺的,并没有人说玫瑰刺开出的花还算香。我想,我脾气不好的母亲,也只是带刺的玫瑰,而不是玫瑰刺开出的花。
怀念我的母亲
母亲希望我们都健康快乐,我们就健康快乐地给她看。
昨天,我的同屋给母亲打电话,道母亲节快乐。母亲离开我已经七年了,但每每想起她,那种悲痛的情绪始终幽幽地挥之不去。不知哪个天杀的非要搞个母亲节,还好我的生日离母亲节这样近,只难过一回罢了。
我母亲是患胃碍去世的,到晚期,已经不能进食,而且疼得要命,以麻醉品度日。加上化疗的作用,身体虚弱得只剩一把骨头,每次换床单,我抱起她时,感觉到手上的分量越来越轻,生命就这样去了,我悲痛得心都要碎了。就是这样轻得几乎没有分量的身体,每次都要从菜市场提回很大一篮子的菜,甚至经常把两个大西瓜提上楼,而我们居然习惯到不肯去帮她!就是这样轻的身体,在寒风中、在酷暑中送我们出迎我们归,而我们却不能象母亲对我们一样地记住她的生日!
当我意识到自己应该怎样孝敬母亲时,她已经无力接受了。我甚至连她想全家人到全聚德吃一次烤鸭的愿望都没能满足她,我知道对于清心寡欲的母亲来说,提出这个要求已经是很奢侈了,遑论全家人去旅游,一直到死都没能实现的计划,而这一切竟居然都是因为一个忙字。人忙到可以弃母亲于不顾,这种忙有什么意义呢?我知道,人死以后,再谈什么孝顺都是无法挽回的,我总觉得我是不孝的,我真心希望每一个人能在你们的母亲在世的时候尽你们的孝心,而不要在老人家百年之后才负担后悔的包袱。
母亲去世那天晚上,我们支开了父亲。母亲是在她的儿子陪伴下安详地度过最后一个晚上的,虽然她那时的神志什么话都不能说,但我们感觉的到她是安详的,一点痛苦的挣扎和狰狞的表情都没有,这多少给了我们安慰。从给母亲穿衣到送她离开病房,直到第二天早晨,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这是我心理上早有准备的,更主要的原因是为了我的父亲,我要做坚强的长子支撑他。但是,早上在我回家取户口簿(办死亡证明手续)的路上,我觉得自行车比哪一天都沉重无比,我停下来靠在路边的树上,让压抑很久的眼泪流出来。那天是寒冷的2月19日,我一米八五的汉子,就站在大街上,让悲伤的泪水横流!
前年我过生日,网上一篇怀念母亲的文章让我感动的好久,我把它打印下来贴在公司的白板上。真的,我不想再想起母亲了,尽管这样想很自私,但已经安息的人永远也不会希望活着的人持续悲伤。母亲希望我们都健康快乐,我们就健康快乐地给她看。
感谢生命的守候
对我而言,母亲是上帝派来守护我的天使,她将我带到这个世界上,小心翼翼地呵护我,关怀我,因为我她的容颜不再美丽,因为我她的臂弯不再有力,所以我爱她,很爱很爱她。
放弃了外面的繁华的世界,放弃了那份待遇优厚且体面的工作,回到了我的故乡,一个北方的偏远闭塞的小城,找到一份平常庸碌且薪水微薄的工作。
朋友打电话来,问我为什么这样做,我说,我母亲的身体不太好,需要人陪伴和照顾。他说你很傻啊,你完全可以在外面工作然后用挣来的钱雇人照顾你的母亲,你在你的故乡只会湮没你的才华你失去的会很多!
我知道他是好意,所以连声对他说谢谢。但是我不知道他明白不明白,在这个时候,在任何时候,母亲对我来说,远比金钱声望等重要,没有任何理由,可以使一个儿子在母亲身体不好的时候而放弃自己的母亲去追寻身外之物。
因为,母亲给予孩子的实在太多太多,多的,是我们罄尽我们的所有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也报答不尽的。记得高二那年,一场急性肝炎使我躺在了中医院的病床上,每天除了灌一大堆中药汤,还要打针。一种针是淋巴注射,扎在腋下。另一种是平衡疗法,很残酷的,针头有9厘米长,从腹部刺入,针头在皮与肉之间攒行,直抵肝区,再推药注射。
第一次打针时,看到医生拿着那针,那9厘米长的针头在阳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我很恐惧,几乎想要从病床上站起来逃跑,可是我不能跑,我所能做的就是一只手攥住床单,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床边母亲的手。
医生在我的腹部消毒,然后将针头缓缓的扎入,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疼痛,我甚至可以清清楚楚的察觉腹部的皮与肉之间有一根冰凉的针在缓缓前移,撕裂了我的皮与肉之间的连接。
痛楚使我不敢去看医生的动作,我竭力抑制全身的战抖,掉过头去看我的母亲,却发现我的母亲眉头紧攒着,很紧张的注视着医生,母亲像个小女孩子似的紧咬着下唇,似乎此刻她正在承受着一种巨大的痛苦。
但是接着而来的疼痛使我闭上了眼睛,医生在推药了。我紧紧的握着母亲的手,因为那样可以减轻我的痛楚。可是我却感觉到母亲的用力比我还大,因为她居然攥疼了我,而且,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母亲在颤抖!
医生推完了药,缓缓的拔出针头,我长吁了一口气。
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在我握着母亲的手的手背上,我睁开了眼睛,母亲却象个做错了事的害羞的孩子似的连忙抽会她的手,用衣袖拭了一下眼角,连忙转过身去问医生我的病情怎样怎样。那一时刻我似乎隐隐觉得,在刚才打针的过程中,母亲的心灵所受的痛楚胜于我的肉体的痛楚的十倍。但是后来我却有点痛恨我的母亲,因为在以后的打针时她总是借故拿药倒水不在我的身旁甚至离开病房,我恨她,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我,在我需要她来分担我的痛苦时不在我的身旁。
后来,便不再恨了。
那天傍晚,医生给我打完针,母亲回到病房,我用被子蒙住了头假寐而不愿去看她不愿和她说话。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刚下班的父亲赶来了,和母亲并排坐在我的床前低语。
大概是半个小时后,我竟然听到了母亲嘤嘤的啜泣。
被子里的我既害怕又紧张,自我记事以来,就从不曾见到甚至听到母亲的哭泣,在我的眼里,母亲是既柔弱又坚强的,我很想撩开被子探知究竟,但是我不敢,只得竖起耳朵来扑捉母亲的话语。
母亲的话隐隐传到我的耳边,母亲说她知道我扎的那种针很疼很疼,母亲说她那次看我扎针时忍不住哭了,母亲说她很清楚的感受到那种针带给她儿子的痛楚,母亲说她无法去面对,即使后来每次扎针她不在旁边但是她仍然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那种痛楚她还是忍不住要哭的,母亲说她宁可得病的是她也不愿意得病的是她的儿子。母亲说她宁可去承受双倍的痛楚也不愿她儿子有一丁点的疼。
我没有撩开被子,因为我不愿意让我的父母看到一个17岁的男孩子的哭泣也不敢去面对母亲的哭泣。被子里的我早已泪流满面。
现在,我母亲的身体不好了,我有什么理由离开她而只为了自己的发展?我宁可身体不好的是我,我向上帝祈祷让我承受我母亲所受的痛苦如同当年我母亲向她的神祈祷让她来承受我所受的痛苦一样!
我知道现在向我这样年龄七十年代末出生的人都以叛逆和颓废为荣,但是我要兢兢业业的工作正正直直的做人,因为那是我母亲对我的期望。
我知道现在还有年轻人以不负责任的爱和随便的性为荣,但是我要忠于我的未来的妻子因为我知道她将成为和我母亲一样平凡而又伟大的母亲。
我知道现在有些人总希望有机会向全世界宣称他(她)爱他(她)们的爱人,但是如果我有这样的机会,我将要向全世界宣布:我爱我的母亲。
对我而言,母亲是上帝派来守护我的天使,她将我带到这个世界上,小心翼翼地呵护我,关怀我,因为我她的容颜不再美丽,因为我她的臂弯不再有力,所以我爱她,很爱很爱她,而且我知道她爱我远胜于我爱她,她爱我远胜于爱她自己。
_x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