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软正在研究艾滋病疫苗_Microsoft 微软_cnBeta.COM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19 11:16:34

被称为“微软三号人物”的比尔•盖茨接班人之一、微软首席研究及战略官克瑞格•蒙迪(Craig Mundie)近日接受采访时透露,计算机科学与其他学科之间存在关联,因此微软除了软件外,还正在研究艾滋病疫苗,关注疟疾和肝炎的治疗。2月24日至26日,微软研究院举办的“计算机研究领域盛宴”微软技术节(TechFest)在微软总部美国西雅图举行。来自微软全球研究院的150多项最新最热门的技术等待微软产品部门的检阅,涉及搜索、人工智能、社会运算、用户界面、图形、媒体、软件理论和安全等诸多领域,其中包括微软亚洲研究院的40项最新技术。

在此次技术节期间,克瑞格•蒙迪接受了媒体的专访,谈到了微软最新的研究领域及微软对基础研究必要性的亲身体会。


微软首席研究及战略官克瑞格·蒙迪

微软研究领域拓展至生物学等多个学科

克瑞格•蒙迪在专访时透露说,“我们正在研究艾滋病疫苗,关注疟疾和肝炎的治疗。”

微软研究这些领域的原因是,“这些广泛的学科都与计算机科学相关,今天的计算机科学已经与异常繁多的学科之间建立了关联”。

所以,微软拓展了研究领域,“如果大家与我们的研究人员交谈,或阅读我们一直在出版的各种论文,就会了解我们正将计算技术拓展到其他领域,包括生物学、天文学、化学和物理学。”艾滋病疫苗,关注疟疾和肝炎的治疗即是生物学及医学方面研究的体现。

微软研究其他学科,其根本目的不是为了将研究领域多元化,而是通过对这些关联学科的研究,最终促进其计算机科学的研究,比如生物计算,就需要研究生物学。“今天的微软业务异常广泛,但所有业务都与技术相关,与软件相关,我们的研究重点确实在增加,但他们全部都落在了计算机科学的领域内。”克瑞格•蒙迪说。

“只做开发不做研究会加速企业消亡”

在这次专访中,作为主管微研究战略方面的最高负责人,克瑞格•蒙迪还多次强调了基础研究的重要性,他警告说,只做产品开发不做基础研究会加速企业的消亡。

“许多公司面临短期压力而取消或者从不进行任何纯粹的基础研究活动。他们认为,可以通过收购或通过产品开发而得以维持公司的发展,但我认为恰恰是这种想法铸就了他们的慢性消亡——因为他们的做法的确有助于改善短期回报,但并不能保证其长期生存。”克瑞格•蒙迪说。

克瑞格·蒙迪以微软在美国以外投资建设研究实验室为例说明,“如果只愿意优化短期回报,你就不会这么做。但是,我们首先考虑的是长期生存和繁荣,我认为特别是发展如此迅速的高科技领域,基础研究是至关重要的。”

克瑞格·蒙迪还从微软的发展壮大过程中找到佐证他观点的例子——“微软在规模相对较小时,就已经乐于投资长期的基础研究,如果你回过头去看看微软当时的竞争对手,他们并没有真正做到这一点。他们也没有感觉自己将来会需要这种长期投资,我们当时的竞争对手中,大多数已经不复存在了”。

“投资于基础研究就是投资于我们的生存权。”克瑞格·蒙迪说,“不仅对微软研究院如此,坦率地说,对于一个国家或更广泛的全球社会都是如此。”(立雄)

以下为专访实录:

克雷格·蒙迪:早上好,我是微软首席研究与战略官克雷格·蒙迪。微软研究院成立于17年前,它是比尔·盖茨本人最喜欢的部门之一。在整个职业生涯中,盖茨一直在鼎力支持我们的工作。两年半以前,盖茨退休之后,我继承了他的职责,负责管理微软研究院,这项工作对盖茨有着深远的含义。盖茨的工作无可挑剔,但对公司而言,研究人员的确太重要了。眼下,美国乃至全世界都面临着经济困境。如果你回头看看先前的历次经济衰退,其中包括上个世纪初从美国开始的大萧条,所有安然度过劫难的公司几乎无一例外地完成了两项任务:他们实现了成本控制,并且继续投资于产品开发。在许多情况下,经济是在研发过程中所形成的新产品的帮助下才得以恢复。我认为,微软的注意力仍将高度集中在研究和开发上这两个方面。在整个世界都在与恶劣经济形式搏斗的大背景下,微软表现还不错,我认为这就是其中重要的因素之一。

媒体提问:您认为我们今天所看到的哪些项目将带领我们走出困境?

克雷格·蒙迪:不一而足。我想有一些东西可能会有所帮助,但其中我特别感兴趣的是有关用户界面技术的新点子。我们所了解的计算技术大多数是以键盘、鼠标、指向、点击、录入相关联的。现实情况是,从一定意义上讲,世界上仍有许多人是“计算机盲”。随着计算费用的持续下降,我们显然有机会让更多的人在保持他们固有的工作和生活方式的同时,受益于电脑的使用。其中的关键是,我们要超越“指向-点击-录入”的互动模式。正如我们所看到的,所有的计算设备——不仅是电脑和手机,而是包含越来越多东西——电视、汽车和其他装置。我们必须改变这种人机交互的模式。我认为它将成为恢复世界繁荣的重要举措之一。尤其是在新兴经济体和新兴经济环境中,政府和人民都十分关心经济刺激计划,投资于医疗和教育等领域。但在事实上,提供上述服务的关键步骤之一,主要在于让人们借助非传统手段获得它们。

我想补充说明的是,基础研究的价值之一就在于从某种意义上将,没有人知道它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如果你回顾过去,《BillBush》一书的作者曾描述过国际科学基金会的前身,这是美国的一个基础研究机构。他说,人们投资于基础研究和长期研究,正是因为人们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在他看来,人们不知道是否会发生战争、疾病、饥荒或经济混乱,也不知道是否会发生技术变革、环境变化,或者出现新的竞争者。这些事情该发生总会发生。从某种意义上说,人们重视基础研究,因为这样可以建设一个思想、技术以及聪明头脑的宝库,以便在困难时期或其他一些关键时期利用它们。如果你知道如何从事基础研究,不难从今天演示的一些技术中看出,它们可能会,也可能不会立即找到用武之地,但从微软研究院的历史上看,两年或三年以后就可能会有用得到的地方。我们所投资的许多技术在着手立项时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价值,但两、三年后,它们却成了公司取得成功的关键因素。

媒体提问:我注意到,微软一开始是把重点放在个人电脑上的。但现在,你认为公司的运营存在什么“边界”吗?或者说,微软当前研究的特定重点领域会在将来发挥重要作用?

里克·雷斯特:微软研究院成立以来,大家看到我们的成长,我们的研究重点确实在增加,但他们全部都落在了计算机科学的领域内。今天,计算机科学已经与异常繁多的学科之间建立了关联,因此,如果大家与我们的研究人员交谈,或阅读我们一直在出版的各种论文,就会了解我们正将计算技术拓展到其他领域,包括生物学、天文学、化学和物理学。我们正在研究艾滋病疫苗,关注疟疾和肝炎的治疗。这些广泛的学科都与计算机科学相关。正如您指出的那样,微软近年来取得了长足的发展,但1991年微软研究院就已经成立,而当时我们还是一个非常小的公司,只有几千员工和少量产品。今天的微软业务异常广泛,但所有业务都与技术相关,与软件相关。技术领域在扩展,微软必须与时俱进。

我听到许多人说微软是一家个人电脑公司,但实际上我们是一家软件公司。我们跟进各种软件产品,只要它有令我们感兴趣的用途。所以,我们从来没有想过为某一类具体设备开发软件,也不会只把目光局限在开发软件上。我们同时也涉足硬件。但显然我们的专业所长仍然是软件领域,而且只要有必要,我们将在任何层面、任何设备上应用我们的产品。

媒体提问:会议期间,你一直在谈论技术的重要性。但微软是个例外吗?由于预算限制,市场上的其他公司正在削减投资。鉴于你在公司的职责,以及人们对微软产品的期望,您认为基础研究将把我们引向何方?

克雷格·蒙迪:我认为,研究是我们必须做的事情,而且我们也非常愿意去做,以确保我们的长期生存。现实情况是,很多公司的寿命相对都很短。甚至大型公司的寿命有时也会相当“短暂”——似乎在30或40年。我认为我们在微软公司的职责是寻求平衡。一方面是股东的利益,这往往是以短期收益为导向的问题;另一方面是公司利益、员工的利益,在一定程度上讲,还有我们通过这些技术为之服务的公众的利益,这又有一个更长的时间范围。我相信,正如我的同事刚才所说,如果我们切实地拿出投资,公司将得以生存,当然更有机会繁荣。我认为,许多公司面临短期压力而选择取消或者从不进行任何纯粹的研究活动。他们说:“我可以通过收购或通过产品开发而得以维系。”但我认为恰恰是这种想法铸就了他们的慢性消亡。他们的做法的确有助于改善短期回报,但并不能保证其长期生存。所以微软在一开始就强调,我们有非常长远的目标,我们不仅这样看待自己的技术开发,对许多其他的业务也是如此。例如,我们在其他国家开展业务,在美国以外的地区建设研究实验室。如果你只愿意优化短期回报,你就不会这么做。但是,我们首先考虑的是长期生存和繁荣,我认为特别是发展如此迅速的高科技领域,研究是至关重要的。这就是我们继续坚持基础研究的原因。

回想一下微软研究院的创始。我们成立时,微软只是一家小公司,我公司对未来的看法至关重要。公司规模相对较小时就已经乐于投资长期的基础研究。如果你回过头去看看微软当时的竞争对手,他们并没有真正做到这一点。他们也没有感觉自己将来会需要这种长期投资。事实上我们当时的竞争对手中,大多数已经不复存在了。我认为,投资于基础研究就是投资于我们的生存权。这样能够确保我们可以根据需要迅速变革,无论在机会涌现时,还是在危机到来时。我认为这就是长期基础研究的价值,不仅对微软研究院如此,坦率地说,对于一个国家或更广泛的全球社会都是如此:我们必须进行这方面的投资。需要强调指出,我们需要在今后发生变故时知道自己将如何生存。

媒体提问:在基础研究的帮助下,微软的在线地图取得了惊人进展。但是,将来地理、地图、定位等服务的未来发展方向是向手机迁移。在地图和定位服务方面,基础研究能否帮助微软占领一席之地?

里克·雷斯特:大家在这里看到了一项演示,应用于社会交往的位置服务。我认为这是一段时间以来我们的重点研究领域之一。你们当中有些人可能还记得,几年前我们开始尝试全球图像的研究努力,用户可以上传带有地理标记的图片,以此作为记录日常活动的新视角。我们已经进行的工作包括照片同步,通过这种技术,人们用GPS或者手机对一个普通地点拍照,而现在这些照片可以用于创建虚拟环境,你甚至可以在其中游走。另一项演示可以利用照片同步技术,对手机视频进行实时拼合,这样就可以利用许多人的手机视频创造更加全景化的视觉体验。所以,这一领域里我们所做的一些事情不仅有趣,而且富有成果。同时,我们正在把其中一些技术转化为产品。

媒体提问:你是否曾想过,世界任何地方的一名普通用户或一台个人电脑在五年之后可以做到哪些现在还无法做到的事情?

克雷格·蒙迪:我可以让你有个大致的了解,它取决于这个用户自身的发展程度。所以,我把他们分为两类:对于拥有计算机的人,问题是从现在起5年时间内他们能做什么;对于目前还没有计算机的人,五年内他们拥有计算机后可能会做什么。因此,对于第一类,我认为未来五年内电脑将发挥更强大的功用,这种能力将改变人们与电脑互动的程度。例如,今天你上网浏览的目的是购买保险、一辆新车或新房。目前,这个过程还高度依赖人手操作:输入或设置一个搜索查询,收集数据,做笔记,然后把所收集到的信息纳入一步一步的决策过程。我想5年后这些软件将更为复杂,或许你可以对计算机说:“我想购买一套新房”。与计算机交谈就像跟人说话一样——无论是字面、口头或是其他方式。您只要描述购置新房的目的,然后由计算机代您完成大量的搜索、电话联络和信息归集。与今天相比,那时的计算机将能为您提供更高水平的协助。同样,对于那些与我们相似只是还没有计算机的人,也就是世界各地数十亿将来会步入新兴中产阶级的人们,我相信五年后他们能够利用电脑所做的事情是他们今天绝不可能实现的。例如,您可能会发现计算机正协助农村居民接受教育:如果没有它们,当地教学能力仍将非常薄弱。您还可能看到一些“藏在盒子里的医生”——以计算机的形式出现,帮助处理不太紧急的医疗问题,而目前这种问题往往得不到解决。所以,我认为未来五年间两类人群会平行发展。

媒体提问:这样的运用只限于传统的PC吗?它是否可以扩展到移动电话上呢?

克雷格·蒙迪:这当然是可能的。我认为将会出现各种各样的设备,但我所谈论的运用基本上依赖今天的电脑所具备的普通功能,实现本地计算和云计算的结合,就可以完成这些任务。但是需要指出的是,如果您只有一台功能并不十分强大的设备,那么上述某些运用可能无法实现。

媒体提问:微软作为一家公司,将如何更密切地与教育机构和其他业务伙伴展开合作?你们将在多大程度上与他人合作开展基础研究——或者说商务开发占多大比重,基础研究有占多大比重?

里克·雷斯特:我们有一项庞大的计划,采取不同形式与世界各地的大学展开合作。我们所做的工作之一是提供教育环境、赞助博士生奖学金。我们有一项计算机技术领域规模最大的博士学位计划——招收博士实习生。我们与高等院校开展了很多联合研究——我们建立了很多合作中心,例如在欧洲,我们与巴黎郊外的Inria共同设立了联合研究中心,在巴塞罗那的联合计算机服务中心,以及在多伦多的计算生物学中心等。我们在印度和俄罗斯开展联合研究活动,又在中国设立联合研究实验室,例如上海交通大学的博士项目。这的确是一项广泛的计划,微软研究院向数百所大学赠款,支持它们的研究工作。我们举办会议和研讨,让各大高校的专家济济一堂,相互交流和学习。我们可能是与世界各地高校开展合作最多的技术公司。

媒体提问:微软产品团队决定将基础研究的成果变成产品之后,你们是否能够对这些项目持续施加影响?(一旦微软产品团队作出决定,你们能否继续对这些人的后续工作施加影响?

里克·雷斯特:研究和技术产品化的过程中,我们总要展开对话,而且有许多不同的方式。你知道,在极端情况下,他们只是阅读我们的论文,然后决定在他们的产品中运用这些点子。另一方面,研究团队中还有一些小组自己动手,在自己所擅长的领域内开发产品。当然也有这两类做法的各种组合。在我看来技术转化不一定要有呆板的规则。有时候,研究员可以密切参与产品开发活动,因为这是他们的兴趣所在,而产品组也同意这样做。在另一种情况下,他们完成研究后又转入下一个问题。我认为不必规定单一的方式,这里也没有神奇药方。只要你想得到,就能做得到。

还有一点我觉得非常不错,里克多年来也一直很支持,那就是如果一个研究小组希望把特定技术应用到产品中,他们可以实际参与一、两次产品化过程,我们很喜欢这种技术转移的做法。在这些案例中,显然需要持续参与,而且他们总是会得到一张免费的“回程票”:如果你想重新回归基础研究部门,随时可以回去。我认为,来去自由的循环方式是我们能够产生持续影响力的重要因素之一。

公司历史上许多大型的产品团队都源自于研究部门。早期的例子出现在1992年和1993年,当时我还与克雷格共事。我创建了一个研究小组专攻流媒体和互动电视。我们以此为基础建立了一个产品团队,1996年剥离成为数字媒体事业部,并最终成为微软现在的娱乐和设备事业部。微软的第一个电子商务集团其实是我当时管理的一个小组,而最早的DirectX也是从研究成果转化而来的产品。所以我们有一项悠久的传统,就是研究部门不断向产品部门提供产品、技术和人才。但与此同时,我们还有很多其他的互动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