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旅行记事|墨西哥游记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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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哥旅行记事
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去墨西哥,我会告诉他:去陶醉于色彩绚丽的街巷、探索古老神秘的Maya文化、崇拜用痛苦造就传奇的弗丽达(Frida),以及躺在加勒比海的沙滩上享受阳光和啤酒科罗娜(Corona)。
第一站:Mexico City (人口:2000万。海拔:2240米)
2003年6月12日
中午,乘坐由温哥华飞往墨西哥城的航班,我开始了为期25天的墨西哥之旅。5小时的航程多是沿着北美大陆西海岸向南飞行。美国西部群山的千沟万壑在云生云灭之间时隐时现。俯瞰万千变化,让我忘却了万米高空之上的孤独。
傍晚,飞机掠过墨西哥城的上空。华灯初上的街道和五颜六色的建筑像个硕大的调色板在舞动、在跳跃。一切未知就在下面等待着我去探索,我渴望全身心的投入。
预订的Hostal Moneda是家闻名于背包客的青年旅馆,位于城市中心广场(Zocalo)东侧。地理位置的优越使其价格不扉,4—6人一间,每床每天要100比索,相当于80多元人民币。和我同居一室的是三位姑娘,分别来自美国、加拿大和澳洲。三天的“同居”并未给我带来什么方便或不方便,因为大家都是早出晚归的,很难打个照面。
安顿完毕,推门来到广场。墨西哥城的Zocalo是世界最大的广场之一,总统府、最高法院、以及有着400多年历史的大教堂环绕四周。无论是地理位置、历史价值和政治地位都跟北京的天安门广场相似。虽然已近10点,由于是夏日,广场仍很热闹。在广场东边的一角,围满了游人,场地中间,阵阵鼓声,随鼓跳跃的是清一色的青年男女,从其动作和队形可以看出,这是由某个宗教仪式演变而来的。每到夏日,他们都会聚集在这里,随鼓而动,这已然成了广场文化的一部分。
2003年6月13日
早晨,天空灰蒙蒙的。墨西哥城的海拔是2200米,应该跟我国的云南相似,但这让人看不透的天空,却更像是北京。不见的天高云淡多少让人失了份愉快的心情。但无论怎样,那预期的未知依然深藏在这座城市的街头巷尾、历史遗迹和风土人情之中,令我渴望。
Teotihuacan 是墨西哥土著Aztec人的古代城池遗址,位于墨西哥城北50公里。遗址以其建于公元一百多年的两座金字塔(Pyramid)而著称,凝聚着古代Aztec人的才智和文明。太阳塔(Piramide del Sol)高70米,在规模上名列世界第三,是古Aztec人用来供奉太阳神的地方。月亮塔(Piramide del Luna)的规模要稍逊于前者,但其塔顶是欣赏整个遗址的最佳所在。两座金字塔均由小块石头逐级砌成,顶部平坦,游人可拾阶而上。在这两千余米的高原上,攀登那两百多级几近60度的台阶,每一步都要付出汗水。
许是刚踏上这片高原的缘故吧,一天下来,让我深感疲惫。在回城的路上,我发现手表不见了,不知什么时候丢的。那是多年前一位知心朋友作为新年礼物送的。丢了表,像丢了自己,一路的郁闷。
2003年6月14日
麻烦仍在继续。早餐后,我发现行李和柜子的钥匙一并被我锁在了柜子里。赶紧请服务生帮忙找几把撬门捌锁的工具,可不巧的是,他们的工具锁在工具箱里,而那位掌管钥匙的人下午才上班。无奈,只好去街上寻了块石头,三两下将锁砸开。站在我身旁的洋姑娘很同情的样子:“No, it’s so bad。”不知她是指这把锁还是这件事。是啊,旅行刚开始,就丢了手表坏了锁。不过,锁这玩意儿,原本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东西,坏了倒好,能把人家真当君子来对待。
走出旅馆,已近中午。
今天的第一站是近在咫尺的墨西哥总统府。这座由Aztec皇帝Moctezuma II于16世纪初建造的宫殿,几经战乱,几度毁坏和重建。今天的总统府占据着整个广场的东侧,向游客开放的只是宫殿的一小部分。在这里,最值得欣赏的应该是墨西哥伟大画家Diego Rivera于1929至1935年间所创作的壁画作品。这位倡导革命的墨西哥共产党人用其独到的视角,向人们展现了千百年来墨西哥人民的文明脚步和社会变迁。
令人惊讶的是,在总统府四周的街道上布满了销售各色日用杂品的商贩,拥挤而嘈杂,与政府本应具有的庄严肃穆相去甚远。不过我想,总统若是需要什么针头线脑的话,唾手可得,甚是方便。
位于广场北侧的大教堂(Catedral Metropolitana)是一个集Baroque和Renaissance风格于一体的建筑群,始建于1573年,而直到1813年才完成。教堂外部已呈灰黑色,那是经风历雨的印证。教堂内部则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这是一个能令人静下心来、细细思索精神价值的地方。作为动物,本无善恶之分,但对人而言,应有好坏之别。我相信:离神圣越近,距邪恶就会越远。
入夜。坐在床上筹划明天的行程。睡在我上铺的黑姑娘一纵一踏的落到地上,矫健的像只豹子。她弯腰从床下拉出一只旅行箱,打开盖子,翻找着什么。瞬间,周围就布满了袜子、内衣之类。只见她摸出一只白色的棒状物,顺势叼在嘴里,腾出的手将那些散落的东西抓回箱内。许是看到我惊愕的表情,黑姑娘冲我挤了下眼,转身进了洗手间。那是只不折不扣的女性用品,看着她叼在嘴里,我想这东西不会是源于口罩吧。唉,这就是旅行,你不仅能看到陌生的风景,还能认识各色的同类。
第二站:Puebla (人口:130万。海拔:2160米)
2003年6月15日
距墨西哥城以东约120公里,有一座美丽的城市Puebla。城市的中心仍完整地保留着400年前西班牙统治时期的建筑风貌。这里有70余所教堂和上千座被涂抹成五颜六色的殖民时期的建筑。走在狭窄的街道,犹如徜漾在色彩浓烈的油画展览之中。这里没有墨西哥城的纷乱嘈杂,没有因“发展经济”而带来的灰色天空。你很难想象,一百公里之外会有这样一片蓝天。这是个令人放松心情,愉快生活的地方。友善的居民将灿烂的笑容和斑斓的色彩一并呈现给远来的游人。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一定很幸福,有谁不想生在油画里,活在美丽中呢?
除了那彩色积木般的街道,在Puebla 还有一家著名的博物馆:Amparo 博物馆。馆中收藏了从公元前2500年直至今日的各类艺术珍品。这是一座外表很不起眼的二层建筑,但如果仅凭这一点而过门不入,你将失去一次了解墨西哥中部历史发展的机会,亦会错过一次欣赏博物馆展览艺术的机会。
第三站:Oaxaca City (人口:25万。海拔:1550米)
2003年6月16日
Oaxaca City位于墨西哥东南部的群山之中,距Puebla 320公里,以温和的气候、西班牙殖民时期的建筑、古Zapotec 人的历史遗迹、和精美的手工艺品吸引着数以万计的海外游客,是墨西哥著名的旅游城市。
早晨9点,坐上由Puebla开往Oaxaca City的长途巴士。原本5小时的车程,由于中途汽车爆胎,直到下午4点才到达。在墨西哥,长途汽车一般被划分为豪华、First Class和Second Class三个等级。豪华和First Class多用的是Benz和Volvo客车,舒适安全,有着良好的声誉。此次乘坐的是First Class,碰上爆胎,亦属难得。
晚上,更倒霉的事情发生了:过敏。原因不明。而医药包里惟独缺了抗过敏药。那一胳膊的红包折腾得我几乎一夜未睡。
2003年6月17日
Monte Alban是古Zapotec 人的都城,始建于公元前200年。今天所保留下来的遗址多建于公元300年至700年间。遗址在距Oaxaca City以西几公里的一座山顶上,有固定的班车往返于两地,整个行程约3—4个小时。
Monte Alban遗址被当地政府保护的相当完好。一千多年前,古Zapotec 人的文明化作庙宇和墓穴,散落在铺满绿色的山顶上,寂静中,向人们展示着既水火不容却又相依相伴的永恒主题:生命和死亡。另外,山顶亦是个欣赏自然风光的好地方。
回到城里,以近中午。
Oaxaca人偏爱巧克力,并有各种不同的吃法。按照Lonely Planet的推荐,我来到一家名为Posada Chocolate的巧克力店。这是一家庭院式的Chocolate Bar,几张桌椅随意地摆放在院落当中。其招牌是一种加奶的热巧克力饮料,浓郁的香、细腻的甜,加上稠密的质感,实在难以抵挡。要上一碗,慢慢品味。顾得嘴巴,就顾不得那过敏的胳膊了。我发现来这家店铺的游人几乎人手一本Lonely Planet 出版的墨西哥指南,看来Lonely Planet的地位和影响力在背包族中堪比我们旧时的毛主席语录。
建于16世纪末的圣多明哥教堂(Santo Domingo)是一座典型的Baroque风格建筑。厚重的大理石墙壁有助于抵抗地震所带来的破坏。华丽的殿堂和其它著名的墨西哥教堂相比并无二致,但其天花板的设计却是绝无仅有的,当时的艺术家用绿树形象地刻画出Santo Domingo的家族族谱,看了倍感新鲜。
在教堂的对面,有一间意大利风格的咖啡馆:The Italian Coffee。走累了的下午,坐在异国咖啡馆的角落,一杯香浓的咖啡,一窗陌生的风景。读喜欢的书、写喜欢的字、想喜欢的人,对我而言,是件无法言喻的快事。
走出咖啡馆,在不远处的一座两层建筑的阳台上,我看到一面飘扬着的五星红旗。这里是当地政府为旅游者修建的购物中心。径直来到二楼,在楼梯的侧面,有一家中国商店。店主是一位三十开外的中国少妇,身着黑色丝绸上衣,几朵粉红玫瑰绣于领间,突显雍容华贵。看到我这张中国面孔,她亦显得惊奇。闲谈中,她告诉我:她是当地唯一的中国人,小时候随父母来到墨西哥,现在家人多居纽约。几年前她在这里开了这家中国传统工艺品商店,旁边还经营着一家中餐馆。国旗就插在餐馆的阳台上。 “当时他们不允许,因为这一带是受政府严格保护的。”后来,在她的坚持下,一面五星红旗和一面墨西哥国旗共同飘扬在这片蓝天下。
晚上要坐12小时的夜车赶往Maya人聚集的重镇之一:San Cristobal。虽然Oaxaca City的美丽能够让我暂时忘却过敏所带给我的痛苦,而即将到来的漫漫长夜会令我难以忍受。于是,在当地人的再三指点下,在一处迷宫般的集贸市场里,找到了一家药店。掳起胳膊,一切就解决了。与古镇的井井有条相比,Oaxaca City的“新城”实在是杂乱无章。这是一座将历史和现在划分的异常清楚的城市。
深夜,昏睡在开往San Cristobal的长途汽车上。Oaxaca City对我而言,不仅仅是座漂亮的异国小镇,那里还有一个美丽的中国人,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
第四站:San Cristobal (人口:11.3万。海拔:2100米)
2003年6月18日
San Cristobal是一座标准的调色板小镇。任何两幢相邻的建筑都被涂抹成了不同的颜色,在这里,座座房屋好像不是用门牌号码来划分,而是用颜色加以区别。条条彩街汇集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现实社会中的三维油彩画卷。
位于镇中心广场的多明哥教堂(Santo Domingo)更是当地艺人的一大手笔。这座建于16世纪中叶Baroque风格的建筑,被极赋童心的艺术家们装扮于粉白相间的世界里,在蓝天白云之下,这座现实社会中的避难所更像是一座童话里的天堂圣殿。
在广场另一边的市政府门前,聚集着一群抗议者。西班牙语书写的标语让我看不出个所以然。一位左翼画家正在一面旗帜上勾勒着革命先辈马、恩、列、斯的头像。看来共产主义在这个偏僻的山区依然有着一定的影响力。
San Cristobal地区是Maya文化的发祥地之一。古Maya人的后代依然生活在这座小镇及其周边的村落里。他们多以耕田为生,同时将自己所做的手工艺品拿到集市上去卖,以资补生活。也许,他们的手艺无法和其祖先所创造的神奇文明相比,但那毕竟是今天Maya人赖以谋生的手段之一。盛极一时的古Maya文化毁灭了,而失落了的辉煌已无法荫及今天的Maya人了。
第五站:Palenque Ruins (人口:3万。海拔:80米)
2003年6月19日
Palenque 遗址距San Cristobal约190公里,是Maya文化的重要代表之一。4个小时的车程不仅将我从海拔2000多米的山地一下子带到了平原,而且由清宜凉爽的春天猛然进入了极度潮湿炎热的夏日。
据史料记载,早在公元前100年,这里就有Maya人居住。公元600—700年间,这一地区的Maya人在文化和建筑等方面的发展达到了高潮。然而,在公元900年前后,这座城市被当时的Maya人遗弃。今天的遗址就是那个时期所遗留下来的。
供游人参观的遗址散落在方圆二、三公里的区域内。和Monte Alban遗址相比,这里的服务设施显得相当落后。在如此潮湿炎热的环境里,竟然没有一家有冷气的场所供游人歇息。走在这一千多年前Maya人的古城,犹如走在一个硕大的桑拿浴室里。我想,过多的降雨和酷热恐怕让当年的Maya人也难以忍受吧。
第六站:Merida (人口:68万。海拔:0米)
2003年6月20—22日
作为今天Yucatan半岛的首府,Merida曾是这一地区Maya文化的中心。16世纪中叶,随着西班牙殖民者的到来,这里逐渐发展成为一个控制整个半岛政治和经济的核心。与其它墨西哥城市相同,Merida的精华亦聚集在这座城市中心广场(Plaza Grande)的周围。大教堂、市政府、银行、邮局等十六、七世纪的建筑依然向今天的人们讲述着几百年前的故事。
Merida的街道大多很狭窄,两旁没有树木。散落在城市的绿色多来自于私家的庭院。不知是因为街道狭窄不便植树,还是当时建城的统治者缺少公德心,形成了今天这种没有遮拦的局面。走在爆晒着的街上,觉得自己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在Merida附近,有两处著名的古Maya城池遗址:Uxmal和Chichen Itza。两处相距百余公里,均兴起于六世纪而被遗弃于九世纪。虽然Maya人于十世纪末重新回到Chichen Itza,但随着Toltec人的入侵,这个著名的Maya古城终被遗弃。今天,两处遗址均被列入了世界人类遗产(Patrimony of Humanity)保护名录。
Uxmal遗址坐落在Merida西南80公里的丛林中。在Merida长途汽车站,每天早晨8点有一班固定的二等巴士(2nd Class)前往Uxmal及其周边地区。21日的早晨,我坐上了这班二等车。出发前,一位穿戴整齐的老司机用西班牙语向乘客说着什么。我自然是听不懂,就认定那都是些无需听明白的啰唆好了。只需将一件事弄清楚:返回的时间。
汽车行驶在乡间公路上,不断有乘客上下。在一次开门之后,车门怎么也关不上了。老司机找来跟绳子,一头栓在门把守上,一头攥在手里。只见他右手拉着绳子,左手扶着方向盘,像是在赶着一辆驴车,惹的全车爆笑。我恰坐在第一排靠车门的位置,见此情景,责无旁贷,于是帮着这位车老板拉了一路的绳子。
整个Uxmal古城建在一处高地上,其中著名的是:一座39米高的政府机构建筑(The Governor’s House),一个拥有70余间房屋的广场,以及附有百余米长廊的政府广场(The Governor’s Palace)。1400年前Maya人用巨石所建造起来的这座城市,对于今天的人们来说,显然是个奇迹。
随着Toltec人由高原侵入Yucatan半岛,Toltec文化亦渗透到当时Maya人的思想和行为里。Chichen Itza遗址就是这两种文化融合一体的代表,使其形成了独一无二的建筑风格。著名的时间庙宇(Time Temple)高25米,用石头筑成,其间蕴藏着古Maya人所创的神奇年历。按照考古学家们的说法,我对这座金字塔似的建筑左掐右算了一番,依然不解其然。看来我的智慧还远低于那些生活在没有纸笔,更谈不上电脑的古Maya人。说来也没有什么可惭愧的,因为消亡的东西必有其致命的弱点。
纵观历史,外族的侵略是导致Maya文明灭亡的一个重要原因。作为手段,战争显然是残酷的,但从人类历史发展的角度来看,战争亦推动了社会文明的进步。然而用一种残酷的方式来换取文明进步,这似乎是人类跟自己开的一个自虐玩笑。
第七站:Cancun (人口:38万。海拔:0米)
2003年6月23—25日
Cancun是一座没有“历史”的城市。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墨西哥政府决定将这个加勒比海渔村建设成世界一流的度假胜地,这就是今天的Cancun。这里有世界顶级的酒店、餐馆、酒吧,一流的白色沙滩,以及身着比基尼享受日光浴的各色美女。
根据墨西哥法律,沙滩归国民所有,每个公民都有享受沙滩的权利。这一规定有效地杜绝了那些财大气粗的商人们跑马圈地、独享资源的行为。你可以不花一分钱,穿过五星级酒店的大堂来到沙滩,在碧海蓝天间享受加勒比海灿烂的阳光。
Cancun清澈淡蓝的海水不仅令我无法抵挡投入其中的诱惑,更让我想把整挂的内脏掏出来洗涤一番。躺在白色的沙滩上,听着悠扬的加勒比音乐,喝着Corona啤酒,畅漾于物我两忘的境界。Cancun是个告诉我什么叫大海的地方。
第八站:Campeche (人口:20万。海拔:0米)
2003年6月26—27日
为避免重复路线,Campeche成为由Cancun返回墨西哥城的必经之地。这是一个寂静的小镇,静到了似乎没有生机,静的我两日无话。虽然在世界遗产名录中占有一席之地,但Campeche亦被Lonely Planet 的几位作者戏谑为墨西哥最无聊的城市。
第九站:Veracruz (人口:40万。海拔:0米)
2003年6月28—29日
沿着墨西哥湾向西约1000公里,经过近16小时的长途跋涉,我来到了墨西哥最大的港口城市:Veracruz。
位于海港的一组雕塑告诉我,这里曾是墨西哥人反抗外来侵略的主战场。1825年抗西、1861—1865年抗法、以及1847和1914年两次抗美。当时的人们用反抗侵略者的鲜血为Veracruz赢得了英雄城市的称号。看着那些手持刀剑的塑像,我想作为人类,我们应该忘却战争,而作为一个民族,还是牢记着的好。
虽然Veracruz的城市建设更接近所谓“现代化”的标准,但其中心地带依然延续着西班牙殖民时期建筑和色彩的传奇。中心广场(Zocalo)被高大的棕榈树所环绕,17世纪的市政厅和18世纪的教堂坐落两侧,餐馆和酒吧则散落周围。每当夜幕降临,当地的艺人便聚集在这里举行各色表演,喧闹直到深夜。
在一家与大教堂隔街相望的咖啡馆,当地电台正在制作一档直播的音乐节目。一张圆桌围坐着十几位两鬓花白的艺人。吉它、沙锤、手鼓,老艺人们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吟唱着加勒比海那浪漫、悠扬而随意的小调。
如果想给你的闲情逸志找个着落的话,Veracruz绝对是个好去处。正如Lonely Planet给这座城市的评语:“You’d best believe that when time comes to go, you may not want to leave.”
中转站:墨西哥城
2003年6月30日
由Veracruz到墨西哥城已是晚上11点多。按计划,应由此转乘夜车去墨西哥第二大城市Guadalajara。来到售票处,我发现身上所剩的比索已不足以买张车票。银行已关门,其它兑换外币的机构也已经下班,售票处又不收旅行支票。翻遍钱包,找到百十元加币,于是满大厅的找人兑换比索。可叹墨西哥人只认美金,没人肯帮忙。无奈之下,只好改变计划,进城住下再说。
虽然“不打无准备之仗”对于远行者来说至关重要,但万事周全的旅程自然也会少了许多意外,继而失却那意外所带来的新鲜和刺激。这次计划的改变,让我亲眼目睹了墨西哥最高火山Popcatepetl的爆发。这足以补偿错过Guadalajara的遗憾。
第十站:Taxco (人口:5万。海拔:1800米)
2003年7月1日
Taxco距首都160公里,以银器加工业著名。虽然银矿早在100多年前就已被采空,但今天的人们仍以银为业,300余间银铺吸引着众多的首饰狂热者来此寻宝。
除了银饰,建于18世纪中叶的Santa Prisca教堂是Taxco的另一标志。玫瑰色的教堂呈现了巴洛克的建筑风格,两座钟楼被工匠们雕啄的已无处下手。教堂前的广场是当地人活动的主要场所,逛累了银铺,坐下来看看他们的日常生活亦是一件美事。这个只有5万人的小镇与几百年前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如果当年曾经统治过这里的西班牙人能够穿越时空回到这里,我想他们不会对眼前所见感到有什么陌生。
第十一站:Guanajuato (人口:7万。海拔:2000米)
2003年7月2—3日
位于墨西哥东北方向350余公里的Guanajuato,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列为世界遗产(World Heritage Site)。单凭这一点,就值得去拜访。
Guanajuato地处丘陵地带,四周被群山环绕。古城依山势而建,街道曲折蜿蜒,移步异景。走街串巷,不必为迷失方向而担心,因为丢失在这个城市里的任何角落都会是件愉快的事情。
建于1950’s年代的Guanajuato大学,以音乐和戏剧著称,虽地处闹市中心,但其灰白色的建筑群成功地融合于这个有着500余年历史的古城。小城有7万余人,学生就占了2万多,其中不乏慕名来此学习艺术和西班牙语的外国留学生,他们的身影和青春活力飘逸在大街小巷,给古城平添了一份生机。
El Pipila是墨西哥独立战争时期的英雄,为纪念这位英雄,当地政府在一座山顶上为其竖立起巨大的雕像。这里还是俯瞰全城的绝佳地点。准备好所有惊讶、赞叹的美好词汇吧,因为你将看到的是一座彩色的城,一个调色板上墨西哥的缩影。
夜幕降临,正是狂欢的开始。Jardin广场成为古城跳动的心脏。音乐、啤酒、游客、艺人和当地百姓交织在一起,传统和现代融合在一起。人们有太多的理由举起手中的酒杯。我为我所喜欢的色彩而举杯,因为它是生命的美丽衣裳。
终点站:墨西哥城
2003年7月4日
怀着恋恋不舍的心情,我又回到了首都Mexico City。距临别尚有几天,正好将这个超级城市探索一番。
墨西哥国家人类博物馆(The National Museum of Anthropology)坐落在西郊一个硕大的公园里。博物馆按照不同的地域划分成11个分馆,汇集了墨西哥考古的重要发现,向人们展示各民族文化的发展历史。经过实地考察之后,再来这里集中回顾一番,犹如将散落的糖葫芦穿成一串,形成完美的总结。然而非常遗憾的是,Maya馆因内部修缮而关闭,致使我的墨西哥之行由蒙娜丽莎的“完美”变成了维纳斯的“残缺美”。
需要提醒的是,如果你想避开拥挤的人群,从容地的欣赏,那么就不要选在星期日,因为这一天展馆对墨西哥人免费开放。你可能看到的不是“历史”,而是万人攅动的场面。
从博物馆出来已是日落时分。乘地铁回到住处。
墨西哥城的出租车多是产于六十年代的大众甲克虫,属个人所有,随处可见。但是作为游客,乘坐TAXI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那些无所不在的甲克虫有一个不好的名声:打劫游客!好在墨西哥城拥有世界上最庞大的轨道交通系统,十几条线路交织纵横于整个城市。低廉的票价(2比索,相当于20美分)和时间上的保证,使它成为市民出行的首选。但方便快捷也让它成为世界上最繁忙和拥挤的地铁之一。上下班的高峰期,挤在地铁,就像挤在滚动着的沙丁鱼罐头里。作为游客,最好别凑这个热闹,因为不仅仅是拥挤,同时也是最易让小偷得手的时候。
晚上,和来自天南地北的背包客们在旅馆的酒吧里饮酒。夜幕下的墨西哥城是不安全的,所以大家很少外出。一个来自德国的年青人告诉我们:一天夜里,他那位挪威来的室友在街上遭到抢劫,劫匪手持匕首索要150比索。“Why just 150? How about 200 or 120?”人们戏虐道。“I don’t know.  I think if my friend gave the robber 200, he might get changes from that guy. ”德国人笑到。墨西哥曾于1968年举办奥林匹克运动会,是其经济发展达到鼎盛的一个标志。然而,自1990’s年代中期,墨西哥经济开始衰退,而伴随着的是犯罪率的不断上升。今天的墨西哥城还是一个污染严重的超级大都市,400余万辆汽车和周边的工厂每天都在制造着污浊和噪音。整个城市就像一辆超载的客车,冒着浓烟,轰鸣着前行。
2003年7月5日
最后一天。参观托洛夫斯基和弗里达纪念馆,顺便选购一些手工艺品。
位于墨西哥城南郊的Coyoacan和San Angel是两个比邻的富人区,绿树下的深宅大院和高级餐馆令这里的生活安静和从容了许多。对于游客而言,这里的周末艺术品市场同样具有很强的吸引力。在墨西哥购物,鲜有还价的余地。与美国或欧洲相比,这里的手工艺品相当便宜,因此,他们在价格上是非常固执的,尽管我来自中国,依然讨不到什么便宜。
托洛夫斯基纪念馆(Museum of Leon Trotsky)就坐落在Coyoacan区一个安静的角落。对于像我这样有着共产主义情结的人来说,自然是不会错过的。作为前苏联的二号人物,托洛夫斯基于1929年流亡海外,1937年以难民身份来到墨西哥,得到了当时同属墨西哥左派阵营的迭戈和弗里达夫妇(Diego&Frida)极大帮助。1940年托洛夫斯基在其寓所遇刺身亡。今天的纪念馆就是当年这位革命家的住地。
纪念馆陈列着托洛夫斯基遗留下来的一切物品。在一面墙上挂着一幅1917年列宁时代苏维埃核心成员的照片,50余人中,除了斯大林下面写着幸存者(Survivor)之外,其他人的下面不是失踪(Disappeared)就是被杀(Shot)。看来,革命原本就是属于一个人的事,无论是对革命者还是反革命者都是残酷的。
弗丽达纪念馆(Museum of  Frida Kahlo)是由弗丽达生前的寓所改建的,这是一座被涂成天蓝色的庭院, 1907年,弗丽达就出生在这里。
年轻时的弗丽达相当判逆,喜着男装。18岁时,一场几乎断送性命的车祸改变了她的一生。看着绝望中的女儿,妈妈想做点什么。一天,妈妈给躺在病床上的女儿画板和画笔,从此,人们开始惊异于这位少女在绘画上的天分。
1929年,弗丽达嫁给长她21岁的Diego,一位卓有成就的墨西哥画家。他们的婚姻被喻为“鸽子和大象的结合”。没多久,婚姻将两人由彼此相爱变成了彼此伤害。他们的生活充斥着緋闻:Diego似乎爱人无数,甚至包括了弗丽达的妹妹;而弗丽达亦曾仰慕托洛夫斯基的才干,继而产生暧昧关系。“鸽子”和“大象”于1939年分手,然而就在第二年,两人又走到了一起。
弗丽达一生经历了数次手术,最后不得不借用金属架来替代脊椎支撑身体。生命的痛苦和在绝望中的挣扎成为她一生作品的主题。作为左翼画家,弗丽达对毛泽东情有独钟。在她的房间里悬挂着两张毛泽东肖像和一张众先驱们的“集体照”,而三幅作品皆出自于五十年代的杭州都锦织绣厂。没想到毛主席曾是这位天才画家的精神支柱,这让我多少觉得弗丽达是我们中国人的天涯知己,随即倍感亲切。
1954年,弗丽达病逝于她出生时的庭院,年仅47岁。她在日记里写道:“I hope the leaving is joyful and I hope never to return。”墨西哥的古谚说:生死于同一地方的人是幸福的。我不知道弗丽达是否幸福,但可以肯定的是,人类拥有这样一位天才画家是幸福的。如果弗丽达能选择来世,她是否还愿意用痛苦来换取成就呢?
2003年7月6日
飞机上,我开始担心自己日后怕是要“见色不色”了。_x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