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农民如仇》——我为什么看不起他们

    《疾农民如仇》——我为什么看不起他们


一、缘起

    我讨厌农民。

    很多现实情况都存在一种因果关系，正如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美国炸平时，现场幸存者对着《东方时空》采访组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落后就要挨打。”予国而言如此，同理，予人而言，身份劣等就要挨骂。这叫逻辑惯性。


二、解释工作

    做贼心虚，放屁脸红。在侮辱别人之前，应该先阐述一下自己的犯罪动机。

    冷眼相待，我必须先表白心中有暗藏已久的歧视感，对农民也好，对外地民工也罢，都是社会最底层人员，都是应该被筛选、被改造的族群。别不服气，你总要承认文盲多是他们吧？素质低下者的最佳归属常年是他们吧？社会贫富分化之弱势，及治安不稳定因素的制造方多是他们吧？

    向农民豪泼脏水，我的坚强后盾就依照众人的本心，或细说我起码能代表绝大部分城里市民的真实态度。每位身边君子宣扬自己如何高级、高尚时，都酷似道德义士，实际执行起行动来，均以本主益处为先。恨只恨那帮明知心有鬼，嘴头充斯文的败类，面儿上维护一切，视人一律平等，暗地里早已像对待艾滋病般的提农村色变，厌恶，逃避，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有个词汇形容得极好：伪善。

    开题点明本篇类型——谐趣文。也摆正我的创作动机就是彻底主观。因为对相关的专业知识见解尤浅，所以根本深论不了哲学思辩与人生大道理云云。气势满够，实力稀缺。而单涉及纸头的行文方面，造句也故意往通俗、庸俗里发挥，只求博君一笑，看场轻贱的乐子，其间难免有若干损人利己、反感反胃的言辞，断是允许的，风格需要，讽刺艺术一大门道就是戏谑别人。如果谁要因为被误伤了感情，反找作者抗议，我这厢可不认帐。


三、农民的粗鄙表现

（一）内在方面

    内在方面主要指思维意识、劣根性、顽固陋习和某派老生常谈的古旧话题。下面所举的诸多例子，全部来源于我生活中的一些客观见识，小聚焦，可能浅显，但真实不疑。

    农民都小农意识深厚。两句名言，其一：“多子多福”，结婚不考虑感情基础，只想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如此荒谬的爱情观肯定会造成大规模超生多生，增加计算人口素质值这列分数算式中的分母，分子再精良、再优质，除将下来，答案结果也被平均得小到可怜。其二：“三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这辈子就此拿下，毫无追求，庸庸碌碌，结束至终。综上所述，论点归出：卑微的托生是命，几世的劣行是运。

    农民都生活习惯猥琐。炕上吃炕上拉，炕上待客二人唠嗑把闲话搭。逢三人以上同时聊天，必用蹲姿伺候。随地吐痰，随处便溺，乘车抢座，排队加塞。公共场合打喷嚏不遮掩，喝水逮着谁用谁杯子，吃口香糖都能津津的吧唧嘴。忙种时起劲，修耕时赖床。夏天脱光膀子，冬天手插袖子，四季睡觉不穿睡衣。

    农民都法制观念淡薄。捡垃圾箱底的饮料空瓶，顺单元楼里的贮藏白菜，搬下水道井盖，贴电线杆广告，溜门撬锁偷自行车，妇女抱孩子贩卖淫秽光盘，少女开发廊贩卖青春色相，其实发廊业务诡异，说不清楚洗大头还是洗“小头”，50年代的中国内陆，性病曾一度死灰复燃，根源地在哪里？农村。

    农民都势利眼毒辣。爱占小便宜，遇事斤斤计较，自私自利，宇宙乃自我本心。嫉妒比自己过得好的，气人有笑人无。

    农民都报复欲旺盛。有句俗话，“打架不打村儿里的”，非但万不得已，莫去招惹。引我上个单位为例，基层员工间少有些农民角色，日常共处便观察得出，他们喜欢拉帮结派，自组小集团。千万别得罪他们，倘若无意冒犯一句，人家也会用那无能又低级的赖皮功夫纠缠死你，注意，我用的是“纠缠”，而不是“整治”、“为难”或“收拾”这番类似狠狠对待，光明正大的动词。

    农民都阴坏损。论发家致富，罕见聪慧门路，论野蛮耍刁，少说也长了一万个心眼子。你如果在买菜过程中不小心摔落一只鸡蛋，他们要按“鸡生蛋，蛋孵鸡”的推倒公式，强行索赔500只母鸡钱。许多偏远郊区的盘山道上，都有洒满钉子的路面陷阱，先扎破汽车轮胎，再在事故多发地不远的地方建立补胎打气的摊位，高价收费，牟取暴利

    关于农民，身边还有许多丑陋的现实，篇幅有限，暂且不再列举。

（二）外在方面

    外在方面相对上述内在方面的几条罪状，程度略微轻些，仅仅算生理上的偏见，一个成语概括齐全——以貌取人。或说种族之分，只注重外表，忽略内涵，务虚不务实，纯拿五感（味觉、视觉、触觉等）判决于对方。

    农民都肮，不讲卫生，以净为耻。他们的脸蛋永远是红膻膻的猴屁股色，他们的头发咋看咋像半个月没洗澡的街头艺术家，他们的黄牙锈可以瞬间之内把方圆十里的任何生灵毙掉，他们的眼睛浑浊空洞，宛如嘬多了烟袋油子的鸦片烟鬼，他们的体质严重营养不良，该肥嫩的组织干瘪嶙峋，该滑润的肌肤病迹斑斑。

    农民都臭，有个流行蔑称叫“臭老农”，颇得神韵。实际多数农民的体味远远凌驾于单纯的汗味之上，更复杂、更超凡，划分为混合型，怎么形容呢：过期五年的酱豆腐＋喂猪泔水煮的酸辣粉＋榴莲果凉拌松花蛋＋洗脚水炖的咸带鱼＋地沟油炸的大蒜沫，最后再点一滴法国香水。齐活！就这味儿，大家明白了吧。

    农民都俗，穿衣品味奇差，审美观原始。走大街上招摇现世，凛然一景。形象很容易辨认：上穿西服，下配球鞋，系领带绝不打领结，囫囵塞在裤裆内防止乱甩。撒完尿后忘拉文明扣，拉完屎后厕所不冲水。“沐猴而冠”喻何意思？代表像人，仅此而已。表面镀层金，瓤子还属龌龊小类，削尖了脑袋往居民户口这边挤，骨子里仍是土得掉渣的山货。

    举例印证种族之分。刘德华英俊，三庭五眼标致极了，但也就能在黄种人中间拔拔头份，往汤姆克鲁斯身旁一站，气质活脱儿一个给人家后庄园院里摘咖啡豆的黑奴。麦克尔杰克逊功成身就后怎样，还不是在接受电视访谈时胡说八道，哭诉自己漂白和整型是因为家族的遗传病史。

    我常联想，也许所有蓝眸赤发的欧洲人都可以自豪并煞有根据地宣称：只有畜生的眼珠颜色才与你们亚裔民族一样（波斯猫、兔子除外）。


四、驳反对者说

    写“农民”和写“中产阶级”同样，全都针对一方广泛的社会阶层，没有丰富的生活经验与阅历，不能轻言动笔。以我二十几岁的资质来衡量，像提前预支了大半个人生，去微弱的掰析，去妄论。

    孔子尊为圣贤，但他不屑于劳动人民，他认为体力支付者是很没出息的。人嘛，总得藐视点什么，望啥都伟大，听啥都顺耳，那是奴才。敢于揭批，勇于提出异议的动作最可贵。世间不公平的事情多了，以貌取人公平么？嫌贫爱富公平么？农民之后，难道社会就容得下群众大范围的对丑八怪和穷鬼们进行歧视？

    我热衷取纳任何反对者的意见，生性比较喜欢争论，并管通过抬杠而巧结识的朋友叫“杠友”。我发现但凡向着农民说话，为农民维权的正义人士，张嘴申辩时总那三句半陈词滥调，再多道理没有。其实越是重复那些被说腻了的套话，越恰恰暴露了自己思想的贫乏。

    下面我精选几种常见的傻瓜辩词，谈谈看法：

    “没有农民你吃什么？”——这句尤其透着苍白无力。依此类推，没有裁缝你穿什么？没有工人你用什么？诚然，人类不能随便绝食，毕竟都没达到蝉的雅量与境界，喝风饮露，但谁也不能裸体过冬或空手劈砖吧？服装、工具等日用品是农民地里种出来的？工农商学兵，地富反坏右，人人都有他服务于社会大环境的基本价值，或有关居属社会中的存在感：消极的、积极的；或有关被迫强加的意识和舆论：该承担的、应反抗的。农民安心种庄稼是理所应当的活计，谋生之道，像都市企业去乡下投资一般，原是两方得意的美事。粮食他们自己不吃？是白给城里人的？还不是等价交换，沾了钱气。

    “往上数三代谁不是农民？谁的热体内没流过农民的一滴血？”——前半句源自06年春节晚会上朱军的小品台词，后半句无从可考。这两条奇谈怪论挺逗的，每人都是为自己眼前的幸福活着，何苦要累心于向距离生命很远的方向追问联系？还数三代？那控制在两代内算不算背叛祖宗？今生今世，我流的什么血？当然是AB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