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一个男人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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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一个男人远远不够

黄雯全身侧面
黄雯,自称大老黄,一个彻底“混”生活的湖北女人。作家石康形容她是——“北京夜晚酒吧里飞舞的精灵。”她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模特,这两年走T台的机会越来越少。她也是一个不安分的模特,整日琢磨着写小说,做音乐,或者拍电影。
大老黄把日子过成“圈子”,从一个“小圈”离开,又奔赴下一个。她拥有包罗音乐人,作家,时尚人士的大文化圈。这其中,都少不了大老黄高挑、瘦弱的身影,晃晃悠悠,以至她被朋友戏称“歪嫂”。
采访约在了雕刻时光。大老黄那件暗绿色及脚踝的长裙与咖啡馆窗框色调很搭配,她脱掉鞋子,冲着镜头,来了兴致。到位地表现出娃娃般的性感成熟——圆圆的眼睛总带股楚楚动人劲儿,却又显得老练,妩媚。
聊天自然从新书开始。大老黄苦熬两年的小说终于面世了——《蝴蝶飞不过—— 一个模特儿的长篇自白文学》。书腰提示写得很煽情:“走过丁武,告别许巍,才发现一切只是为了爱。”
书中,大老黄写出自己和一个,又一个……男人的情欲纠缠。特别是与一位摇滚乐队主唱和一名音乐人的恋爱尤为令人瞩目。“对我来讲,不在乎对方什么头衔。我只是跟两个做音乐的人,谈过恋爱而已,已经是过去时。怎么,他们很红吗?”
大老黄以大胆、嚣张、自我的高姿态“飞”过来。“有人认为,35岁以下的女人应该读读我这本书,里面有女人情感的革命。”老大黄如此注脚,“其实女人不要一开始就把自己想成受害者,这样不会享受过程。老这样想,男人也觉得无趣。”
“人生本来就像一场游戏,一提到肩负,总是过于沉重,与其这样痛苦地畏首畏尾地生活,还不如来一次彻底的放纵。”她原本给书起名——《失控的玩偶》,她喜欢这个名字,“我的职业,心态都玩偶化,不受控制。”
有关性伙伴——最长的2年,最短的几个月
28岁的大老黄到底拥有多少个性伙伴?她回答很巧妙,“也有人问过我,但是我从来不计算。某个时期,某段年龄,满脑子就疯狂想‘那事’,找个伙伴。而有段时期,如现在的我,就没有。”
为什么现在没有呢?“只是偶尔一两个插曲,没有固定的。最近没有以前那几年特别激动的感觉。”玩不动啦?“我当然玩得动!精力旺盛着呢!”
我不是那种找不着,硬找的人。做模特接触很多人。我比较招惹艺术家。经常会碰上,很自然发生。我一向推崇叫做暧昧的玩艺儿。
在大老黄众多感情经历中,最长的历时2年,最短只有几个月。话毕,她补充道“如果是谈恋爱的话。”看来还有做游戏的?“没有刻意吧。不管后来怎么看,谈恋爱也好,游戏也好,初衷都希望有好的方向。往往事情发生后,不是我变,就是他变。”
我只不过是一片飘零的树叶,一不小心落到了这片丛林里。我只想体验而不愿意肩负任何责任,并且我也没有这个能力。我带着一种毫无防备的心情坠入情网。面对每一次猎奇情感,我都有一颗尝试的心。
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喜欢,包括我吸引的男人,要么岁数特别大,要么岁数就特别小。”她喜欢走极端,却不认同同龄人。她曾经交往过比自己小十多岁的男孩。“我是一个典型的索取型女人,跟岁数大,成熟的男人交往会有收获;年轻的吧,可爱。尤其20出头的男孩,刚刚迈向成熟的那种状态,我特喜欢。”
我时常将爱情和艺术世界混淆。于是,我爱上的男人一定是优秀的,即使找不到这样的人,至少也是拥有一份独特气质和力量的人。
一个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人,对我来说具有非凡的诱惑力。
大老黄曾经尝试过同时与两个男人交往,不过,内心的天平总是会倾向。心仪的男人,有家室,也有性格原因,让他们无法在一起。她又气又难以割舍,就想到用另外的男人填补。
她频繁替换着身边的男人,因为她进入爱情的状态很快。“我容易对男人动心。”大老黄有一个判定——当你和一个男人见面超过三次,还不能确定跟他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么两个人就永远不会有故事。往往磁场对上了,初次见面,她已经预知了后面将要来临的情欲。
《蝴蝶飞不过》之后,她又经历了很多情感故事。让她讲来听听,她沉吟片刻。那是个非典时期的“非典型”性爱情。男孩小她4岁,很早就认识,不怎么在一起。一次聚会时碰上,来了化学反应。那个晚上,他们没有睡觉,到十三陵水库兜风。“什么都没做,感觉特好。”
回来后避而不见两天,“都不行了。见了面,很自然,该发生什么就发生什么。但是,性之后,是种幻灭。”大老黄很喜欢他,对方有一个女朋友,在国外。“他年龄比我小,慌了,觉得对不起女朋友,很矛盾。弄得我特累,不停安慰他。”最终男孩离开了她。
我觉得其实有多么爱,也不见得,就是一种情欲。往往事后我就会挑毛病,但是每次我还是挺投入的。很多时候,对方的音乐,形而上的东西,反而能勾起你的情欲。
有关性爱—— “优秀男人都会喜欢我”
做模特之前,大老黄一直在体校打篮球。“我开窍挺晚的。是在20岁以后。以前把性看得重,心里有落差。现在还是挺严肃吧,但是不会跟自己较劲儿。”
性,对女人来说,很重要。年轻时不懂,都是想象中形而上,很美妙的,一旦接触,容易失望。慢慢地,才会觉得快乐。首先别把这东西想得太龌龊,特肮脏。实际健康而透明。就像朋友说,虽然我书里很多性的描写,但不觉得脏。女人应该去探索自己,这需要过程。
问及大老黄探索到哪个阶段?“还在摸索,永远摸索不完。如果碰对了男人,成长很快。之前,也有碰对的,但是总是拧巴着,不能两人同时到达状态。性爱只有纯粹,才觉得美,才懂得享受。”
她回顾这么多年,也就只有两三个男人让她特别投入。最终谁离开谁?“一半一半吧。高兴时特高兴,沮丧时也特沮丧,结束了之后,再百折不挠。”一场感情结束后,她又开始新的寻找。她不吃回头草,“一旦跟谁结束,就彻底。曾经吃过回头草,很无聊。”
“我是比较清楚自己想干吗。很多女人都太贪心,要一点,就想更多。”那么你想要什么?“其实,其实……还是很好的爱情吧。”是不是性爱,更加准确?“也可以。我想要非常好的性爱,不是很现实,都存在于脑海中——两个人怎么都舒服,没那么多事,特别自由。”
接近卓越,爱情是最方便快捷的方式,也是最投机的手段。我一向对卿卿我我平民式的爱情没有兴趣,那种如蚂蚁般互助型的恋爱。我理想中的爱情是两个卓越的人的联盟,一种高级的结合,精神和肉体双重愉悦的爱情。
大老黄感慨中国人,囿于传统观念限制,总是放不开。她曾经认识一个比自己小,受过西方教育的男孩,对方表现就截然不同。“他们分得特别清楚。那一刻,就是快乐和高兴。完事后,该干吗就干吗。分得开,你会觉得特别开心。他享受,你也享受。”现实中,男男女女总是会留底线,难以全情投入。“甚至很多时候只是想表现得投入。都不够原始,缺乏动物行为的表现,尽管好多人也尽量表现动物行为。但是我们从小的教育,怎么说,把这种行为扭曲。”
对这种原始动物行为的迷恋,大老黄在书中有过描述,“我们相互拥抱,相互抚摸,就像一对失散多年的亲密情人或是动物。”“是的,他是一只动物,不属于人类。”
她抱怨现实中,难以找到灵与肉的交流瞬间。她不断追寻。幸好,男人们自然而然地走来,又悄然离去,新的又继续走来。“好在,我总能碰到相对比较优秀的人。”
一个男人对女人来说,根本不够。每个男人身上都有优点。我不是能承担男人缺点的人,希望吸收每个男人的优点。这点,我挺积极的。
我好像还没有碰到让有那么强烈肉欲吸引力的男人。我跟好多人情况不一样。我喜欢有所准备的性爱氛围。首先要有个期待。我是特别害怕失控的人,希望由我来控制局面,某种氛围由我来营造。我营造好,他进来。我不喜欢被动,否则会慌。
她说自己这点符合天蝎座个性——暗自狠,欲望比较强。“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多男人,比起很多女孩,差很多。只是她们不说,而我说出来了而已。”
大老黄为此继续推举。“我从来没有发生过汽车,或者野外随便找地方的性爱。我觉得外面挺脏的,我喜欢熟悉的环境,或者踏实的城市,找个喜欢的男人做,不会瞎找。而好多女孩都可以。”
她还拒绝从网络上找情人。“我曾经参加过一个网友聚会,给我的感觉,那里男人都没有性感觉,好像那玩艺儿放家里似的。女的恨不得都性饥渴。我就总结出,网络制造性无能的男人,和性饥渴女人。”说着,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吸引了一旁几位外国人频频回头的目光。
我就是靠这种经历成长的。不一定是物质,尤其精神。当然别的渠道也可以获得,但是不如谈恋爱这种来得彻底。我是那种,跟谁交往,不会缺少,只会获得的人。聪明的女人在于,一步步走进一个男人,如何把他身上的闪光点学到你身上。
我挺没心没肺,敢把自己搁进去,再敢把自己捞出来。就是搁在一种体验里。一旦受伤,还能把自己捞上来。
说到此,大老黄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咳”,痞痞的。
有关自己——女人的魅力和性有关
不知道这么多年,有没有遇到想结婚的男人?“没有碰到。”曾经有一个混在美国的作家,在第二次见面时,就提出带她一起去美国的想法。“我俩还挺和谐。就是他的性格特别神经质,而我本身就有点神经质,无法长久相处。
那么,有结婚的想法吗?“有好男人干吗不结婚?出现问题,解决呗。不行,就离呗。人怎么都是一辈子,最后死的时候,谁也带不走谁,都是自己的事,千万别累自己。女人别太在意别人怎么评价自己,说就说呗。我这方面,神经挺粗糙。”
好多女人不自信,还没干那事之前,先把自己定位为被害者角色。不对!起码你得经历了再说被害。再说受伤就受伤呗,之前我不会考虑,只要互相喜欢。事后可能他跑,也可能我跑。别人这样伤害我,我也同时伤害别人。
大老黄说自己是一个分裂的人。一方面能投入,享受爱情;一方面又很快跳出来旁观审视。 这些年,有人包养过你吗?“没有。倒想找一个,你以为我不想找啊?”
和男人交往,表面来看,似乎我吃亏。但是,我不这么认为,这种事,还不定谁吃亏。我觉得女人的魅力跟性有关。不见得穿多么漂亮衣服,还是观念,方式,不自觉表现出来的劲儿。大多数男人并不傻,在审美上,男人远比女人厉害。很多女人却不了解这点,总是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这样只能吸引次等男人。想吸引最优秀的男人,一定要保持原本面目。
这一点,大老黄表现得很自信。“尤其优秀男人,真正好的都会喜欢我,靠近我。”为什么呢?“我身上有别的女人没有的东西,比较中性,非常忠实自己。他们觉得我挺单纯,挺漂亮,性格挺古怪。”
她给自己打分——七八十分。“艺术家比较喜欢中性的女人。因为他们都很中性,不少男人都有女性化的一面。”有男性朋友看了她的书,提出意见,书中满篇充斥着对女性的赞美,却把男人都写得那么肮脏。
男人嘛,都那样。追求你的时候,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发生性关系后,就态度全变。男人都一样。他们对我来说,就是性,再有是才华,即便才华,也是勾起情欲的那种。
目前,大老黄已经开始酝酿自己下一本小说。这次,她主要会写和一个男人的爱情故事。是××吗?记者问道。她大笑,反问,“你怎么知道?”“因为你书中已经埋下伏笔。”在小说后记中,大老黄感谢了几个人。说到他,她这样写道:“和他的恩恩怨怨不必多讲,可在生活方式的确定、写作世界的探寻上,他是给我最多启迪和影响最大的人。”
“他无所谓,这样我也能放开。我们刚开始认识时,好多人觉得他很危险,我不这么认为。当初,他主动找我。在一起后,他有挺懂温情、柔和的一面,女人都喜欢这个。我们性格比较像。”
这段感情持续了一年。“两个人个性太强,不太容易妥协。其实还是情谊没有到那种分上,否则不就结婚了嘛。一旦发现他有人了,我就闪开啦。”
- 作者:晨雪 2005年06月30日, 星期四 18:06回复(0) |引用(0)加入博采
她到底有过怎样不堪的经历
●他和她在校园相识相爱。毕业时为了爱情,家住上海的他决定到她的家乡找工作,"落地生根"。
●然而她父母始终对他冷淡,原因竟是他比她小一岁,不符合当地不找"小女婿"的风俗。
●为避免摩擦,两人又先后回到上海工作。但她的家人给她另外介绍了一个男友,悲剧发生了……
东子是个标准的“靓仔”,身高腿长,五官端正。可是坐在我的对面,他却无法掩饰发自内心的惆怅甚至绝望。侍应生介绍新饮料,东子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谢谢不用了,我只喝摩卡。”
几分钟后,东子端起马克杯,啜了一口摩卡,勉强笑笑说:“初次见面你还不了解我的性格,我这个人对一些事很固执,感情上有时很脆弱。阿紫这件事发生后,我很痛苦,莫非我的爱情观太‘老土’了,我作为男人太晚熟了?”
没等我作出反应,东子就忍不住开始讲述他和阿紫最初相识的场景。他颇有语言天赋,又饱含深情,我在一边听着,感觉如同身临其境。
爱在西湖山水间
2002年春,我考入杭州一所高校,因为是委培生,学时仅一年半。有趣的是,班里男女生比例是1:5,我仿佛进了大观园。上第一堂课那天,我去得很早,习惯性地坐到了最后一排。上课铃响,有个女生几乎与教授同步进入教室,急匆匆地抱着课本跑到教室的最后面,见我身边还有一个空位,就问:“同学,我可不可以坐到里面去?”我起身让座,下意识地打量她。她穿着红色的半袖衫,挎着一只小黑皮包,五官清秀。蓦然间,我对她萌发了莫名的好感。
她就是阿紫。不久我得知阿紫来自内地,家里出过老红军,母亲是上海人,在上大学之前她曾被选送进了文工团,出于对大学校园的向往她又凭着个人努力考到了杭州。说来也奇怪,论相貌阿紫不算班上最美丽动人的女生,但我就是觉得她在一片姹紫嫣红中显得很“特别”,我的目光总是忍不住追随着她。起初我时刻提醒自己以学业为重,天天到阶梯教室读书。但我们恰巧被分配在班里的同一个学习小组,我是小组长,她是学习委员,接触的机会很多。
一次考试前夕,我照常来到那间阶梯教室,欣喜地发现阿紫也在里面。我悄悄坐到她的斜后方。过了一会儿,阿紫放松眼睛,发现了我,她很自然地坐到我的旁边讨论功课。我开心极了,模糊感到阿紫对我也有好感。从此我和阿紫经常到同一间教室看书,成了要好的同学。
可是我内心清楚,我对阿紫的感情绝对不只限于普通朋友。我发现自己无法控制对阿紫的好感,说还是不说、怎么说,我每天都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12月8日,正好下午没课,我提议去登西湖边上的一座塔,阿紫欣然做伴。那天天很冷,刮着凉风,登塔的人很少。我们很快到了塔顶,俯瞰西湖的冬景。阿紫围着一条大红羊绒围巾,漂亮得让人不得不仰视。犹豫了很长时间,我鼓足勇气抓住阿紫的肩膀,她好像觉察到了什么,调皮地用围巾捂住嘴巴,只露出那双全世界最美丽的眼睛。我激动地说出:“我爱你!”然后焦急地问她是否接受。阿紫害羞地低下头,我简直急死了,一再问她,她的头垂得更低了,但我清晰地看到她点了两下头,并用很轻的声音说:“我也爱你。”寒风瑟瑟的山顶,我们深情地拥吻。这个吻,西湖山水都可以为我们做证。我幸福得简直要飞上天去,但还是提醒自己,此生一定不能辜负眼前这个女人。
接下来的一年,我和阿紫如两只小鸟,幸福地天天在一起。2003年放寒假,我和阿紫一南一北,在两处过春节。我们每天隔半个小时就要互发短信,每天晚上都通长途电话,还把内心的感受都写成小条子,各自投入一个彩色玻璃瓶。开学第一天,我冲到阿紫的楼下,紧紧抱着她,然后交换小瓶子,跑回宿舍去看阿紫那些写满爱与思念的小纸条。每个字,都让我深深感动。
东子的手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表情也从甜蜜恢复为惆怅。一连好几分钟,他没有说话。我猜得出,接下来的讲述是不太愉快的。
“小女婿”不被认可
2003年底,我们面临毕业。我户口在上海,家人当然希望我首选回上海工作。可阿紫在上海找工作难度很大,她家人让她先回内地。我只希望两人能在一起,就答应和她一起去内地。我在阿紫的所在市找到了工作,报到之前还有一个多月,阿紫让我住在她家里。她领着我浏览了家乡的许多景点。因为是冬季,我们出去玩时,天空飘着雪花,四周雾蒙蒙的,对于我这个南方人而言,那感觉很美。
原以为我会就此在她的家乡“落地生根”,可不知为何,阿紫的父母对我很冷淡。我诚心诚意地跟他们沟通,他们并不太理睬我。我问阿紫为什么。阿紫起初不肯说,后来才告诉我,按她家乡的风俗,男方总要比女方大几岁,大家才觉得般配。她父母得知我比阿紫小一岁后,就不痛快,担心我不够成熟,还担心亲友邻居会对阿紫指指点点,认为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定是哪方面有问题,才会找我这样的“小女婿”……我胸闷极了,论实足年龄,我只比阿紫小5个月,160天而已。天下有多少夫妻属于“姐弟恋”,难道他们都不幸福?
作了种种努力,阿紫父母依然对我俩横加干涉。为了减少磨擦,阿紫跟我商量,干脆还是回上海找工作吧,她让我先回上海,安顿下来后她就过来。我回上海没两个月就找到一家单位,工作稳定,收入不算太高,但可培育“人脉”。工作稍有起色后,我太想念阿紫了,就在一个周末跳上开往内地的火车。我没买到座位,生生地站了一夜,车轮每向前转动一下,我就觉得离阿紫更近了一步……第二天我满眼血丝出现在阿紫面前,她激动地抱着我哭了。
不久,我联系到一家单位,帮阿紫投了简历,因阿紫无法赶上当天的面试,我诚恳地向招聘主管推荐阿紫,请求他们务必给阿紫机会。最后阿紫赶到,单位很满意,当场录取了她。阿紫终于可以留在上海了,我心花怒放。很自然地,我们住在了一起。尽管比我大5个月,可阿紫在我面前就像个小女生,我对她可以说是百般怜爱。也许我有点爱情至上吧,我对她爱得如婴儿般纯粹。我这辈子肯定是要和阿紫共同度过的,对此我从没动摇过。我一直在考虑买房成家,看好了一处楼盘。阿紫说她家不会支持她在上海买房的。我说没关系,我相信凭借我俩的力量,5年之内可以还清房贷。
讲到此,东子的拳头轻轻砸在玻璃桌上。他懊悔地承认,2004年下半年他的工作上了一个台阶,一下子特别忙,对阿紫有些忽略;等他发现阿紫的情绪不对头时,一切都似乎太晚了。
2004年冬天似乎每天都下雨,我每天都忙,好不容易回到家,我不太想说话。阿紫很不解,认为我在故意冷落她。这个春节,阿紫没有回家,我很想陪她,但此前我已连续两年没回家(我父母是上海知青,家在外地,亲友多在上海),这次很想把我和阿紫的事跟家人汇报,就在小年夜登上北归的列车。过年我跟阿紫通电话,她给我父母拜年;我也诚恳地给阿紫父母打电话,他们的态度很冷漠。长假后我回到上海,却不见阿紫,原来她值完班后回家了。等她重返上海,我赶到她宿舍,她却只说了一句:“我们分手吧。”这太突然了!我问她为什么,她又说了句“重话”:“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爱了。”我无力争辩,打了自己一耳光,转身就走,不知不觉流起了鼻血,把衣襟都打湿了。晚上,我一根烟一根烟地吸。
昏天黑地地过了一个月,我的一位朋友打电话,问我和阿紫怎么了,还说阿紫即使有了新男友,只要没结婚,我就应该去争取。如果我就此放弃,他会鄙视我的。朋友的话刺激了我,但我还是很犹豫。于是我去杭州“故地重游”。在涌金门我记起阿紫曾经为我通读过那块碑文,我站在碑前,一字一字地抚摸。那天西湖又下了百年不遇的大雪,雪景美得让人心碎。呼吸着沁凉的空气,我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阿紫重回我的怀抱。
她说爱情和婚姻是两回事
回到上海,我寻找阿紫。一天下大雨,我在她单位门口看到她,她看到我浑身淋透的样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请她吃晚饭,只说些轻松的话题。饭后我送她回宿舍,在街心公园我控制不住,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她哭了。我们激情拥吻,毫不理会路人的目光。那晚阿紫去了我的住处,我们拥抱在一起,感觉两个人都快融化了。但冷静下来,阿紫告诉我,她已不是从前的她了。她没瞒我,说她家人为了拆散我俩,给她介绍了个做IT的男友,大她两岁。她还很无奈地强调,爱情和婚姻是两回事,说她母亲不惜以断绝母女关系相威胁,她只好顺从。阿紫并不是说说而已,没几天,她就在外留宿,还明说她就住在那个IT男友家里。
东子一字一顿地说:“我自从和阿紫相爱,就发誓不再碰别的女人。而阿紫却用这种方式在我的心坎上插了一刀。我于是做了人生最大一件蠢事:自杀。”缺乏心理准备的我发出短促的惊叫,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4月初,我连续6顿没吃饭。在绝望情绪的驱使下,我连吞68片安眠药。不久我就不行了,意识还清醒,但动弹不了。我忽然后悔,觉得许多事情都没做完;我又怨阿紫,她为何要如此待我?!我昏迷过去后,阿紫有事来我家,看到后吓得瘫在地上。她叫来120,医生给我打了强心针,送到医院洗胃。导管从鼻腔插进去,一抽一吸,真是世间最痛苦的刑罚。阿紫始终守在我身边。第二天,我父母赶到上海,母亲第一句话就说:“你还是我的儿子么?”
养病时阿紫天天来看我,给我发很多短信。母亲不知道我为何做傻事,她对阿紫说我们不如把结婚证领了。阿紫始终回避。有天她把手机落在我床边,我发现有一个陌生男人的短信,我想他就是那个IT男友,就拨通电话。他说他跟阿紫没什么,不知她为何要把他扯进来。我病好后约他出来。当着阿紫的面,他称我为“兄弟”,等阿紫去上洗手间,他却跟我说:兄弟不要这样,女人嘛,玩玩而已,反正阿紫又没和你结婚,没给你生孩子……若不是答应过阿紫不动粗,我真想打他一顿。事后我只跟阿紫说,这个男人靠不住。然而阿紫说,选择他不是出于喜欢,只要她父母开心,她可能会嫁给他。
东子又含糊地告诉我,一位老同学听说他俩分手后,打电话告诉他,阿紫在感情上有过很不堪的过去,等等。听后他的心更乱了。难道两年中她是在敷衍他?
东子说,为了让自己振作起来,他决定考研,还把手机的开机语设定为:“今天,你努力了没?”然而,他还是想不好如何处理与阿紫的关系。“难道我还在深爱着她?”说完这句话,东子垂下头,陷入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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