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肉食动物的生存哲学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0 13:56:08
司马平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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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獒》:肉食动物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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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前,我曾到乌有之乡网站做了一次演讲,《超越草食动物和肉食动物的生存哲学》,因为是公开方式,所以主办方跟我商量,在演讲内容上要有所控制,其实我更多的意思是表达“肉食动物的生存哲学”而非超越,说实话,以现在的中国及中国人的生存方式,仅仅停留在草食动物阶段,离所谓肉食动物的美国方式尚有相当距离,所谓超越也是个奢望。
话说回来,其实,改变即是超越,物竞天择的生存法则本身就有两种或然,或者是竞中完蛋,或者是竞中生存,而中国人总是让自己站在完蛋那一伙想问题,现在我们是不是要多站在生存那一方思考了。
这时候,我遇到了这本《獒》。
正像书中的“我”一样,在退役之后百无聊赖的生活惆怅中,作者遇到了那只獒。
《獒》写的,正是血淋淋、活生生的所谓肉食动物的生存哲学,读来大有裨益。
《獒》只是小说,没有直接抒写哲理,它所有的表达都通过事件来圆寰,但读过了,3条肉食动物的生存哲学也就跃然而出了。
第一条,是肉食动物选择世界秩序,而不是世界秩序选择肉食动物。
“我”退役后因对现实生活感到此许无奈和不适,到了藏区一偏野小村落,认识了一只叫做大黑的母獒。扎西木大叔一家在利益的驱使下,卖掉了草原牧民赖以生存的獒,最终也在下雪的冬季,饱尝了卖獒后被狼群袭击的苦果,大自然是公平的。深秋,大批外族狼的入迁并非是偶然的,是在其生存领地受到人类威胁的时候引发的自然行为,告诫人类,给野生动物保留适当的生存空间,就是给人类自己保留了适当的生存空间,保护了野生动物的同时也保住了更多的人类的利益。
越是在艰难的生存条件下,越要有强大的生存能力,扎西大叔一家见“益”思迁卖掉獒,当严密的生存规格被稍稍打破,马上就受到自然法则的惩罚,这其实与人类为了适应所谓的现代文明不断排斥野性而最终被更原始的自然野性(环境恶化、资源枯竭)惩罚一样。人们总是把田原牧歌式的草食理想当成终极,但那或者就是世界末日的另一种景像。
第二条,肉食动物的领地观念严重,对领地的维护催生着文明规范的升级。
入冬,外缘的狼群入迁强势入迁,与本地狼群展开了争夺领土和食物源的战争。外族狼的入迁并非是偶然的,是在其生存领地受到另一种肉食动物――人类威胁的时候引发的本能反应,它们告诫人类,肉食动物之间只有相互保留适当的生存空间,才能保住了更多的人类利益。
“我”的小獒格格丢失,在寻找的过程中,小说给出了大段蔚为壮观的本地狼与入迁狼的战斗场景描写,并不是人类才具有无比的智慧,人类也不要低估了动物的能量,更震撼的一幕发生在本地狼冲进入迁狼的包围圈,与外族狼展开了厮杀之时;最后在多吉大叔的解释下,我才明白,本地狼之所以要解救“我”,是因为如果失去了草原上的牧民,狼们也就失去了冬季温饱的食物来源,而人类也需要狼来保证大草原上食物链的完整和自然发展。
其实,用这种道理套在现在的国际势态上最合适,一个没有明确生存领地观念和强烈维护意志的草食国家,早晚会被肉食因家吃掉,欧洲统一并没有带来最强大的崛起,相反被压抑得狼性尽露的俄罗斯或者要成为欧洲的强主。
第三条,肉食动物除却具有强烈的外在攻击性,内在却有更严密的秩序,以及对秩序的忠实尊重。
当寒冬将尽,天气回暖,羊群受到饥饿的威胁,“我”和多吉大叔赶着羊群到背风坡的草场去放羊,被更饥饿的入迁狼群攻击,羊群被冲散,“我”和多吉大叔被包围到一处小山谷,这时候,一直生活在“我”们中的那只真正的肉食动物藏獒大黑开始了忠实的解救――大黑选择了在狼群内部发生领导权冲突的时候冲入,但是解救仍不成功,大黑、“我”和多吉大叔再次被包围,并且受到饥饿的威胁,在食物短缺的时候,大黑令人吃惊地绝食了,这用平常的话说是人与獒的生死情谊在这一部分中升华,但亦是一只肉食动物它比“我们”似更懂得秩序的重要;而之后发生的本地狼对入迁狼的绝对反击,则更寓示了肉食动物对秩序的忠实,这才使“我们”最终得以保全。
以此我会联想到优胜劣汰的生存法则,以及它与被顶礼膜拜的“民主价值”的关系,民主也只能是优胜者的民主或者是达到优胜的民主才真正有意义,一只黑色大獒对民主秩序的理解和尊重,那种出于本能的反应或者远远比千万里之外高城广厦里的某些知识高深却骨气浅薄的草食闻人们要深刻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