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话国家——介绍《国家理论:自由民主的政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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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话国家
——介绍《国家理论:自由民主的政治学》
竹叶连(民主自由)
“国庆”是“国家”诞生或改朝换代的纪念日。那国家又是什么呢?
“国家”是人们经常挂在嘴边的一个词汇,对其概念,却其说不一。让我们来看看,在当代国家理论学者P.邓利维和B.奥利里在《国家理论——自由民主的政治学》一书中,人们都说了些什么:
技术专家政治论者声称,他们能够驾驭国家;
法官坚信他们能够洞悉国家的利益所在;
政治家们认为,他们知道怎样去管理国家;
自由主义者似乎认为,国家应当成为社会利益冲突中的裁判员、调解人、规制者和裁判长,甚至是收银机。
相反,马克思主义将国家谴责为统治阶级的“工具”和“执行委员会”。
愤世嫉俗的现实主义者把国家视为操纵者和/或寄生虫的精英组织,他们利用“政治规则”来愚弄普通的公民大众。
学者们有的将国家定义为社会中所有权力关系总和的浓缩,或者定义为一套监管制度,或者是一部通过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意识形态对社会进行激励的自治机器。
另外一些人则要打碎国家机器,或者促使它灭亡,成为历史的记忆。
无政府主义和马克思主义运动曾经标榜过要超越国家。
但是,大多数政治思想家把国家当作现代性无法避免的特征之一,当作除了那些建立在血缘关系或封建庇护关系基础上的社会之外的所有社会图景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们将国家视作所有复杂社会不可缺少之物。它是“社会形成中的内聚力因素”,“价值的权威分配者”,“一定领土范围内对暴力的合法垄断者”;它是“公共权力”,甚至是“基本规范”(道德权威的终极来源)。
即使在那些认为现在某种形式的国家是不可或缺的人中间,围绕国家的起源、特征和活动范围,仍然存在许多严重的分歧。
认为国家具有善之潜能的学者,往往把它当作一种现实“共同利益”、“公共利益”或“公意”的机制。黑格尔甚至晦涩地将国家奉为“现实化的观念”,上帝走向自我实现过程的主要部分。
另一些学者则在他们的评价中显得比较小心翼翼。
国家能力有可能被操纵和改变,以用于压迫的目的,对此,他们时常保持警醒,因此要“约束”、“制服”和控制霍布斯所称的利维坦。从这种角度来说,应当运用宪法程序使国家负责;运用机构和社会的多元主义分解组织和权力;还应该运用政策形成和执行过程中的广泛大众参与,将国家融入公民之中。
还有一些人主张最小化的国家,它仅被允许干预那些私人市场不能提供有效和足够利益的领域。
就实际政治而言,当代的一些意识形态将国家干预的不同范围作了明确的划分:
第一类干预,关注国家的如下作用:
为社会提供法律框架,保证法律和秩序的执行,保护国家领土免受外来侵略,并且支持特定的传统道德价值。
第二类干预,主要是对经济生活的干预,主要是指直接规制和管理生产,剥夺私人拥有的部分或全部财产权,重新分配收入,在不同于市场原则(付出多少,得到多少)的基础上提供产品和服务。
美国和西欧的“新右派”政治运动非常赞成更多第一类国家行为领域中的干预(例如,通过更多的国防支出,或者通过道德问题上的教条立场),与此同时,他们主张将国家对社会福利和经济管理的干预程度压低到原来的水平。
一些民主社会主义者采取了一种完全相反的立场,他们赞成国家在道德问题上的放任自流和第一类干预活动中的低姿态,但在第二类干预中则要扩张政府活动。
这些国家理论都在人类不同历史时期、不同国家、地区实验过和正在实验着,例如,斯巴达克思的军营,十字军的扩张,成吉思汗的西征,法西斯的大战,斯大林毛泽东波尔波特的试验,里根撒切尔夫人大小布什主义,集权与民主,悲伤与快乐,贫困与富裕,奴役与自由,想入非非与野心勃勃,辉煌胜利与悲惨失败;有人说要为人造福,到头来天下大乱,物毁人亡,总是重演。要文明才能进步,靠武力一定破坏。靠武力可能打破一个旧世界,但绝对打不出一个新世界。……这些都是国家理论的现实版。
在国庆佳节,我们不忙了,闲来无事,静下心来想想:我们喜欢哪一种国家理论呢?或者,你正在发明一种了不起的全新国家理论?不过,要小心了。
2008.10.01zs.zuy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