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家族是古今第一诗人家族 - Qzone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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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第一诗人家族
丁启阵

毫无疑问,曹操是中国历史上最负骂名的人物之一。而实际上,曹操也是中国历史上最有文化建树的人物之一。曹操不但自己是一位优秀诗人,他生的两个儿子,次子曹丕,三子曹植,也都是优秀诗人。父子三人,均为优秀诗人,不但在中国文学史上时绝无仅有,在世界文学史上恐怕也是极为罕见的。
曹操现存诗歌虽然只有20余首,而且全是乐府诗,但是,艺术成就很高。从文学史的角度看,它们是《诗经》、《楚辞》、汉乐府和后来五言诗之间的桥梁,承前启后,功不可没。从艺术风格上说,昂扬的气势,宏大的气魄,饱满的气韵,慷慨的情绪,出之以简朴的语言,形成了他悲凉、沉雄的个人风格。锺嵘称赞说:“曹公古直,甚有悲凉之句。”(《诗品》下),敖器之评价道:“魏武帝如幽燕老将,气韵沉雄。”(《敖陶孙诗评》)
曹操存世的诗歌作品中,《蒿里行》、《观沧海》、《短歌行》、《龟虽寿》等篇,皆是历代传诵不辍的名篇。其中,“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东临碣石,以观沧海”,“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等等诗句,读之皆可以使人慷慨唏嘘,感慨系之,堪称千古名句。
相对而言,曹丕的成就较弱。曹丕保存至今的诗歌约40首,有题材狭窄、思想内容缺乏深广度之类弊病。但是,他的《燕歌行》(秋风萧瑟天气凉)、《杂诗二首》(漫漫秋夜长)诸篇,却也有其绰约风姿。刘勰称其有“洋洋清绮”之才(《文心雕龙·才略篇》),锺嵘称其“美瞻可玩”(《诗品》中),陈祚明称其“笔姿轻俊,能转能藏”(《采菽堂古诗选》卷五),沈德潜称其“便娟婉约,能移人情”,都是中肯之评。曹丕在文学上的贡献,最重要的不是诗歌创作,而是文论著作。其《典论·论文》、《与吴质书》,都是文学评论方面的名作。其中《典论·论文》,被认为是中国现存第一篇文学批评论文。文中,以其帝王金口,说出“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之类言论,对提高文人地位、促进文学繁荣,有着不可估量的积极作用。
曹植英年早逝,享年仅41岁,但他短暂的人生却创造了文学事业的无比辉煌,他是公认的曹氏父子中文学成就最高的一位。曹植的贡献主要在五言诗方面,被后人尊为五言诗之祖。对于曹植诗歌的艺术成就,历来好评如潮。例如,锺嵘称其“骨气奇高,词采华茂”,“譬人伦之有周孔,鳞羽之有龙凤”,推崇备至(《诗品》上);谢灵运谓天下才华共有一石,曹植独得八斗(见李瀚《蒙求集注》);张戒称其诗“温润清和,金声而玉振”(《岁寒堂诗话》);敖器之称其“如三河少年,风流自赏”(《敖陶孙诗评》),不胜枚举。
曹植保存至今的诗歌较多,约80首。其中,《箜篌引》、《名都篇》、《美女篇》、《白马篇》、《七哀》等等都是广泛传诵的名篇。他还擅长赋的写作,《洛神赋》,堪称传世名文。

我有一个怀疑,曹操的骂名,不只是源自他玩弄权术、挟天子以令诸侯,还跟他在文学上的成就有相当的关系。因为,我国历来就有妒贤嫉能的文化传统。在我们这个文明国度里,像刘备那种没有一技之长、一遇到困难就只会嚎啕大哭作可怜状的人,比较能够博得大众的同情。
                                                      2009-12-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