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识途:大作家爱编打油诗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0 06:45:20

  马识途,1915年出生于重庆市忠县。著名作家。曾任四川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省委宣传部副部长、省文联主席、省作协主席等职。

  贺岁电影《让子弹飞》让马识途的作品又火了一把。而沙坪坝陈家桥镇的老人们,至今还在笑谈马老当年的趣事。

  马识途是大名鼎鼎的当代著名作家,也是位性格开朗、说话风趣的老人。

  “反右派”斗争时,马识途被错误地打成“右派分子”。下放到农村劳动改造———正是笔者的老家———原巴县虎溪乡白鹤村(今属重庆沙坪坝陈家桥镇)“监督”劳动。说“监督”,只是一个名,村民对其“监督”是很宽的,对他是十分“关照”的。省里有什么重要会议还派小车来接他到成都,会后再送他回来劳动。生产队安排他的农活也相对轻松:挖土、挑粪、喂猪、喂牛,都是一些轻活路。偶尔也有重活如耕田、拉板车、割谷子之类,但马识途却干得很“轻巧”,还闹出了许多有趣事儿来。

  有一次,田队长安排他牵牛犁田,犁出了一条大泥鳅。马识途顺口吟了首打油诗:“大牯牛,拉犁头,满身都流油(指流汗水)。拖根‘弯扁担’(指犁鸳铧口),水牛慢悠悠。翻开烂泥巴,拱出条滑泥鳅。乐坏犁田人,提回去下酒:苦了老水牛,汗水白白流……”这首打油诗在当地传诵开来,成为佳话。

  夏天,马识途在陈家桥马路上拉板板车运煤,边拉车边擦汗边念快板诗:“拉板车,嘿哟嘿,拉煤拉到天擦黑,头上汗珠滚下来,白褂子变成灰黑色,黑红脸膛都变白,好像一个流浪客,拉到路边把稍歇,黄柏树下看夜色……”逗得一起拉车的社员哈哈大笑,说:“你真不愧是个大作家,出口成诗,乐天一派呀!”老马却说:“说几句笑话逗逗乐嘛!”

  那一天,马识途看见邻居一个男孩流鼻涕,满脸稀脏,顺口又吟1出一首打油诗:“小朋友,不洗手,脸上污泥糊到口;鼻子流下河,累坏了老家婆;鼻子流过冲,忙坏了老家公。像个花脸猫,爸妈看见气得凶……”臊得那小子连忙跑到小溪边捧水洗手洗脸。

  马识途是一个近视眼,戴了一副玻璃瓶底似的深度眼镜,夜晚走田坎小路很恼火。有一年秋天挖红苕,生产队分给他几十斤,天黑了马识途跌跌撞撞往回挑。但天黑无电筒,他高一脚低一脚乱踩,几次都差点跌倒,这可苦了“老马眼镜”,冷汗湿透了衣衫,可是还差几根田坎的路才到家呢!这时,又下起了小雨,“老马眼镜”心里着急得很。一个趔趄,扁担一晃,一挑红苕倒进了水田里,他也闪了腰杆……还是生产队长田大爷有恻隐之心,急忙扶起了他,第二天才把倒在田里的红苕捞起来。后来,马识途又随口诌了几句顺口溜感谢田队长:“夜挑红苕跩下田,好得队长大老田,扶起老马上田坎,感激的话儿说不完。今天方知红苕甜,吃起红苕像过年……”

  上世纪60年代初,天灾人祸,百姓缺吃少穿,更没有燃料,有人就在白鹤村冯玉祥公馆院林里砍柏树作柴烧。马识途见之,急忙劝阻,还步行十多里山路到盐井沟和五家沟煤窑去挑煤炭(凭票定量供应),又在乱石堆里捡“夹石炭”(煤矸石)炸碎取煤,挑回白鹤村家中煮“伙食”。空了,他用毛笔写下了一首“劝诫诗”贴在冯公馆的外墙上。诗曰:“柏树是个宝,不可当柴烧。煮饭需燃料,上山把煤挑。又锻炼身体又能吃过饱,留下大柏树,青山对我笑。”

  有人在“歇稍”时曾问马识途:“老马,你怎么叫‘马识途’呀?”老马笑笑说:“你不是喊我‘老马’么?‘老马识途’,我这匹老马知道路途呢!无论走多远,也找得到家……”

  马识途本名叫马千木,排行第五,出生于四川省忠县(今属重庆市)石宝乡坪山村马家大院。1935年去了中央大学,秘密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后担任了中共鄂西特委书记。反动派四处搜捕他,他也随时变换住地,多次逃避了敌人的追捕。为了迷惑敌人,他更名马识途,终于瞒过了要抓捕他的特务……

  “文革”结束后,马识途平了反,离开了白鹤村,重返成都,担任了四川省文联和作协的领导。如今他已97岁高龄,仍十分健康,笔耕不辍。他乐观豁达的性格和不屈不挠的精神,在百姓中扎下了根。

  目前,改编自马老小说《夜谭十记》的贺岁电影《让子弹飞》正在热映,这让马老的作品又火了一把。(张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