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惊心的性压抑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6 00:2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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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版了《血色黄昏》《血与铁》《母亲杨沫》之后,中国出现了一个新式词汇——“老鬼式的坦率”,他比卢梭更坦率,却无卢梭的矫情。在《血与铁》里,老鬼书写自己的青少年时代,一个红二代的成长秘史,记录的是1951——1968年的中国历史。与薄熙来同年的他的个人发育史(包括精神与身体),既可以当做理解红卫兵及知青一代的标本,也可以作为了解新一代政治传人革命性格的感性参考。
性在少年的成长中具有主导性的作用,饥饿年代的老鬼因为性欲特别旺盛,不得不时常与自己的身体做斗争,他在《血与铁》里坦诚描述了自己的全部心理及身体活动,里面有暗恋、手淫、自虐等等行为,读来深感残忍。但那是一个高亢革命时代的必然遭遇,这种性压抑导致了一种可怕的后果——出现了一种双重的人格特征:自卑又高傲,狂暴又软弱,虚伪又真诚,贞洁又放荡。
以下是《血与铁》里性压抑的文字,请过目。
柳乃林是电影《哥哥和妹妹》的女主角,长得很漂亮。长长的睫毛,晶莹的眼睛,婀娜的鼻梁,洁白的皮肤……我对她有一种最朦胧的好感,表面上却对她最凶恶,老爱打她,还曾把她鼻子打流了血。我心里喜欢她,却偏用这种方式来表示。
我觉得欺负她很舒服。因为只有欺负她时,才能和她来往,才有机会和她说话,才能碰着她芳香的身体,才能正视她美丽的容貌。当时男女界限分明,同学们非常封建,以为跟女生好就是罪大恶极,就是臭流氓。谁要多跟女的说一句话、对女的好一点儿,大家都会鄙视、冷嘲热讽他。所以男生欺负女生的很多,又不流氓,又能跟女生接触。我对柳乃林的好感,也只能用欺负她来表示。
栗山岩有时用膝盖紧紧夹住我的手,腾出双手在桌上写字;有时一只手握,有时两只手握。几乎每隔几天,我们就要这样偷偷地握一下手,品尝与异性接触的味道。这是四年级第二学期发生的经历。我才十一岁就体验到了少男少女第一次肢体接触的快乐,感到了童年的甜蜜、人生的甜蜜、育才小学的甜蜜。下课后,我常常高兴得像小狗一样飞跑,无缘无故地纵情怪叫,倾泻着自己的幸福与欢乐。
小时候看见蛾子屁股对屁股,之后就能下子儿,人是不是也这样呢?我在托儿所时,最初以为男人屁股和女人屁股之间连上一根管子,就能生小孩。但随着年龄的增加,从没见过男女间有这样的管子连着,我又开始琢磨其他的可能,却百思不得其解。男生骂人时,总骂女人的那个地方,可我却对那地方一无所知。就老想知道,女生那地方是什么样子?人真是从胳肢窝下面生出来的吗?小孩儿脑袋那么大,女人身上有那么大的窟窿吗?我对功课毫无兴趣,对这方面的知识却特别想知道。
父亲的书柜里有很多很多书,他不在家时,我常常去翻看。有一次,我无意中发现了一本人体生理卫生方面的书,如获至宝,马上拿到自己屋里偷偷看了起来。书很旧,纸都黄了,上面还有图,虽然很难看,丑了吧唧,却还是看懂了那一根根管子所代表的意义,对男女生殖器官的构造终于有了一大致的概念,觉得它一点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美丽、富有诗意。比柳乃林、栗山岩,还有那个不知名的月亮般的小女生差远了。
记得有一次,我把衬衣掖进裤子里,在往教室去的路上,迎面碰上一帮女生。不知怎么搞的,小鸡鸡突然变大,顶起一个鼓包。我吓坏了,赶紧弯腰装作系鞋带,等女生们走过后,才敢站起来。以后,我很少把衬衣掖在裤子里。
初三临毕业前,我脸上很少露出笑容,总是阴郁沉重,性方面的罪恶感一天到晚压迫着我。因为天天自慰,又天天悔恨,革命者能做这事吗?感觉思想要革命化,不解决这个问题就什么也谈不上。无数次发誓要戒掉,可怎么也戒不掉。晚上在床上纯粹是一个大流氓,白天却还渴望着革命!我咋这么两面派呢?而且自己少年狂妄,性欲恣肆,多著名的女演员都敢想入非非,意淫一下。坦率地说,我在精神上奸污了无数的女性,不管对方是干啥的,只要漂亮对眼就想跟人发生关系……灵魂深处这么肮脏,还有啥资格谈革命、谈为人民服务?这么下流的人还配参加团员发展会、配接受任老师的尊敬吗?
厌恶自己,恼恨自己……这种种内心的悔恨矛盾,不断折磨着自己,成为我十五岁时最大的精神负担。我以为纯洁就是孩子一样,没有性欲;高尚就不应该对女性有一丝一毫的邪念。自慰是低级趣味,下流肮脏,见不得人。
可我不是钢铁。虽然咬牙悠双杠,悠三四十个,悠得手心疼,但健壮的外表下却是一个脆弱的灵魂:我老渴望着异性,渴望着干那事儿。我的小弟弟总肿胀着,硬似钢铁,真恨不得往石头上捅。天天最经常的念头就是各种各样的性幻想。
我身边没有一个亲密的朋友,从早到晚总是一个人在宿舍、食堂、教室、操场、图书馆、厕所等处游荡。除了自己用手解决一下,强烈的性欲无处发泄。性情极度孤僻,终日郁郁寡欢。
我这是借着跟吴念祖好,来转移对异性的渴望,我把吴念祖当成了一个女的来对待——因为,男生跟男生好没人指责,而跟女生来往,名声就要臭。
这是性压抑之下的一种扭曲。异性不敢交往,就只好把同性当异性交往。
高三第一学期,已经十八岁。身上的压力小了,一到周末,闲暇无事,那强烈的孤独感和性压抑所带来的郁悒就更加凶猛。每逢教室里只剩男生,进入青春期的小伙子们总爱唱那些忧伤缠绵的外国歌曲。别看齐德操平时稳重、有毅力,这时也敢高声嚎唱《外国民歌二百首》里的抒情歌曲,调子凄凉。
男女之间的压抑使得男同学们都常常莫名其妙地忧郁、伤感。这位初三同学极度扭曲中只好用妹妹解渴。我知道,游泳、打架都不会毁掉自己的名誉,只要别出男女问题。周崇丹威信不高,和他爱对女生嬉皮笑脸,甜不啰唆绝对有关系。小学的李典模、半夜到操场跑圈的神经病、初三的红脸小男生也都是活生生的例子。许老师把我揪到全班同学面前检查自己对女生流里流气的场面,至今一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虽然已过去了那么些年。
有降血压、降体温的药,有没有降性欲的药呢?如果有,不就把自己的流氓思想消除了吗?就能跻身于武松的行列吗?我曾满怀希望地去新街口的一家药店寻找,不好意思跟人说,只自己默默地察看,找半天也找不着我想要的那种药。这类药全都是壮阳的,却没一款是降阳的。心想,科学家真应该开发出这种药,至少能保护很多妇女,避免她们被人强奸。有的男人荷尔蒙激素分泌的太旺盛,性欲过强,不干那事儿就极端痛苦。若能吃药降欲,痛苦就会少一些,也就不会铤而走险。我想自己就属于这一类。
但为了刺刀见红,也必须说点儿男女方面的事。我早就发现自己真够流氓的,有不少强奸犯的思想,只不过没有付诸行动。潜意识里,对一夫一妻制总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满足,憧憬有很多女性匍匐在自己脚下,渴望被众多有姿色的女生爱,小学的柳乃林、栗海岩、不知名的小女生……我还经常为自己那么强的性欲苦恼,不得不总用手干那事,甚至一个晚上三四盘。非如此,下部就痛苦不堪,搅得我六神无主、坐卧不宁。在精神上奸污过数不清的妇女,甚至对自己母亲和姐姐也都想入非非。

哼!聖誕老人怎么到現在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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