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与前夫唐纳的结婚照(组图)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3/29 20:31:40
 1936年4月,电影明星赵丹和叶露茜、顾而已和杜小鹃约唐纳和蓝苹一起到杭州旅行结婚。在西子湖畔六和塔前请沈钧儒大律师证婚。喜讯传到上海,顿成艺坛佳话。


  1936年轰动一时的三对明星杭州六和塔新婚之旅。前排六人自左至右依次为:叶露茜与赵丹,蓝苹与唐纳,杜小鹃与顾而已。后排则为证婚人,自左至右依次为:郑君里、沈君儒、李清。

唐纳(后排)、蓝苹(右三)、赵丹(右一)、顾而已(左一),三对由沈钧儒老先生(中间)主持在六和塔下结婚

     可是,唐纳和蓝苹这一对好景不长。蓝苹原来想利用唐纳手中的笔来吹捧,使她崭露头角,一举成名,而唐纳手头拮据,经济上并不宽裕。蓝苹的名利欲不能达到,就百般挑剔,唐纳虽委曲求全,也无法挽救情感上的破裂。婚后不到3个月,蓝苹匆匆出走,留书说回济南探视母病,唐纳感到事出意外,7月间火速赶到济南,始知上当受骗。真心对待却遭遇无情人,气愤之下唐纳在旅店服毒自尽,幸得及时抢救。不久,又跳黄浦江自杀,也得抢救下来。唐纳为蓝苹而两番自杀,当年陶行知曾作诗相规劝,希望他正视现实,为国事好好活下去。

     爱好出风头的蓝苹,在业余剧人协会上演的《赛金花》(夏衍编的话剧)中争当主角,却受挫于王莹。她懂得了一点,演员要出名,必须受到导演的赏识,她便改换门庭,投靠名导演章泯,果然如愿以偿,在奥斯特洛夫斯基《大雷雨》话剧中,蓝苹当上女主角,名演员赵丹和郑君里担任男主角。这出戏是蓝苹演剧史上的巅峰之作,笔者曾经观看过。 

    “八·一三”抗战爆发,唐纳担任《大公报》的战地记者,奔走于东部战场。蓝苹和章泯则一起辗转到达延安。赵丹去了新疆。

     唐纳其后到了陪都重庆,一度在英国新闻处工作,还为一家当地报纸主编影剧副刊。在重庆时,江青从延安秘密到渝装假牙(即是在上海拍摄电影《狼山喋血记》时摔断的),和唐纳通电话,遭唐纳拒绝。

     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唐纳与安娜(陈润琼)邂逅,安娜是一位外交家的女儿,精通英、法文,担任英文《自由西报》记者,两人一见倾心,情投意合,因而论交。唐纳仿西方风俗,每天向兰心慧质的佳人送上一束鲜花,经常去西郊虹桥俱乐部度美好的周末。后来唐纳到香港时,安娜在纽约,两地书不断。1952年,唐纳和安娜在法国结婚,有情人终成眷属。谈情说爱的时光长达7年之久,彼此相知有素。不复早年那么少年孟浪了。

     1947年5月,《文汇报》因支持爱国学生运动及正确报道中国人民解放战争的实况,被国民党淞沪警备司令部查封停刊。女记者麦少楣被中统特务非法逮捕坐了黑牢。唐纳、孟秋江等人的名字也上了黑名单,唐纳不得不去香港避难。

     《文汇报》不接受国民党的无理要求,断绝了在上海复刊的打算。于是,香港《文汇报》在1948年9月9日诞生。

     当年的编辑部,编辑、记者、校对不过二十来人,除了香港有寓外的外,大都住在云咸街36号二楼的两间租借的集体宿舍里,临街的一间小房,徐铸成和马季良对榻相居。

     当时,宋云彬的《中国近百年史》在香港发行,唐纳挤出时间来阅读,还作了眉批,好用功啊。他期盼将来能出版一部实事求是的中国近代史。

     那些日子,解放战争捷报频传,我们从上海去的同事兴高采烈,准备“青春做伴好回乡”之际。谁知道,1948年12月,唐纳提出要离开香港到美国去,担任《文汇报》驻联合国的特派记者。我们好不讶异,回上海不是更好吗?可是,唐纳心头有难以言宣的疙瘩:“解放战争胜利,实现了我的愿望。你们都可以回去,只就我不能。”他私下告诉一位年青编辑:“为了那位已离异而去的女郎,我如回去,难保有命。”我们报社同仁还和他合影留念,祝贺他一帆风顺,诸事如意。 

    从此一别,好几十年,也没有通过信。只是20世纪50年代前期,风闻他的知交夏其言老兄说:“唐纳和安娜在巴黎结婚了。”当时,海外关系是一大罪状,我不能去电去函祝贺,只是心头自白:有情人终成眷属。

     直到1988年春,我有机缘出访法国,作巴黎之行。 

    下机伊始,行装未卸,就在圣保罗旅社拨打唐纳的电话,他大为惊讶,别来几乎40年,居然又能听到我的声音了。他乡遇故知,喜不自胜,我想到他开设的天桥大饭店相晤。天桥是唐纳和安娜开设的一家中餐馆。按照法国的规定,年逾60岁的店主,不能再经营了,唐纳退下来,店务由安娜打理。他说:你初到巴黎,还是让我周六来你处相聚的好。

     这样,他周六傍晚亲自驾驶轿车来我处。

     因为周末,人流车流忙的紧,花了30分钟时间,好不容易找到泊位。我们在一家广东中餐馆就餐。他看上去身子硬朗、挺拔,没有古稀人的老相,只是两鬓斑白一些,说话还是吴侬软语的上海话,我把一枚老新闻工作者的纪念章送给他,他说“我毕竟是中国的老报人”,顺手把纪念章悬挂在胸前。他向严宝礼夫人问候,问起我的生活和工作情况。一言难尽啊。

     谈吐中,我说到江青,唐纳说“君子绝交不出恶声”,“文革”期间,江青祸国殃民的作为,唐纳是清楚的,他不置一词。只是对挚友郑君里被江青迫害致死,深表愤慨。说:蓝苹要我的那封信还在我处,怎能从君里处找呢? 

    又是一个周末,我们第二次见面,互道珍重。我希望他能够再回神州大陆一行,和亲友们欢叙一堂。他说,如果健康允许,我打算明年成行。他嘱咐我,替他从报刊、书籍中寻找关于他生平的资料,他准备晚年写自传,以正海内外视听。

     返回上海后,我们数度通信,他惦记国内大事,嘱我向国际书店订阅《新华月报》航空邮寄一年。又要我寄些碧螺春等新上市的家乡特产给他,以慰思乡之情。

     真想不到,就是这一年的秋天,他一病不起,竟成永诀。终年74岁。

     唐纳是一位爱国文化人,报坛前辈。他与陈润琼的女儿,他取中文名为马忆华。我们在下一年的唐纳追思会和母女见过面。忆华学的是医科,如今也是一位有经验的医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