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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19 10:17:08
你坐在这干嘛?我睡着了?"我说:"你醒来了,这是在医院里,现在没事了。你要输完血吊完针水才能动。"看着他又能和我说话了,我心里充满了对上帝的感恩之心。护士抬来热水要为他擦血。我才发现他的全身只有内裤在身上,血衣堆在旁边的手术台上很恐怖的样。我说:"我来吧。"我为他仔细擦干净身上的血。他还说:"你身上怎么有那么多血?"看样子他还没完全恢复记忆,失血过多使他的大脑缺氧了很长时间,现在思维还很乱。我努力帮他回忆发生的事,他闪着眼睛看着我,我真想亲亲它们,再次看到它们眨动,我在观察室陪了他一夜,他后来什么都想起来了说:"我听见你叫我的,就是不能说话,后来就什么也听不到了,四周一片寂静,漆黑,死亡的感觉大概就是如此了。"早上医生来察看了他以后说:"一切都正常了,他的身体健壮得像个运动员,只要不感染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最好还是再观察两天,以防不测。"他却死也不肯再呆在医院,我知道他从小就有医院恐惧症,昨晚一夜他都没睡几分钟,就征求医生的意见让他回去休息。医生同意了,他立刻就起来了,都不用我帮忙,只是捂着胸说好痛。上了车他说:"别告诉老爸他们。"我当然只好把他接到新居了。他一直被伤痛折磨着,睡也不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我实在不忍看他这么受罪,就叫他还是吃点止疼药吧,他说:"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叫我吃止疼药伤害我的脑子吗?今天我的思维都慢半拍了,要再吃傻了被你耍死都不知道!"我觉得他想抓我吵架,可能是伤痛折磨得他烦躁了。就躺在沙发上不敢招他说话,躺着躺着我竟睡着了,昨晚一夜没睡,现在真的很困。我睡了一会醒来,发现他不在了,就到处找他,他跑到顶层的花园大厅里坐在地毯上,我走到他身边说:"你不要乱走动,这两天你都只能静卧休息,你还没过了危险期。"他已经在这回忆起了很多事,我们最后一次做 爱就在这地毯上,他触景生情好一阵了。 我们中学时的一个语文女老师,耐心好极了,从来没有对学生发过火,我想看她发火是什么样,就在她的椅子上放了一颗大号图钉,她坐下再站起来拨掉图钉后发了一节课的火。那一节课是我记忆中最长最难熬的了。 疼痛使人脆弱和烦躁,他朝我发泄起来说:"你这下三滥,晚上还和我在这做爱,早上就去找人鬼混了,我不在的时间那么多,你跟多少人干过?你怎么可以一面和我海誓山盟,一面又去那种下流地方杂交?你这艾滋病的传播者,我干嘛会跟你这种人睡?" 我忍气吞声地说:"好了,下去吧,好好休息,等你的伤好了再来算我的账好吗? 他走过榻榻米时又看了一会,一定又怒火中烧,我赶快转移他的注意力说:"你饿了吗?想吃点什么?"他说"我什么也不想吃!一到这我就没法安宁,你耍着我玩儿了那么长时间,我还傻感动,你才是他*的心黑,我拿心对你,为你得罪了多少人,你还这样对我,还是不是人啊你?" 我软声说:"不是早就说清楚了嘛,那只是一次偶然,我再也没有其它事的,阿雷我怎么敢耍你。" "你当我白痴是不是?一次就会被发现吗?这合乎大自然几率的逻辑吗?"我不想跟他讲,怕他越讲越气激动起来。我就是他*的那么倒霉,第一次就被他看见,还是现场,他早不发泄晚不发泄,偏偏在这个要命的时候来发泄,我就又不能跟他争,只好任他怎么说了。他坐在沙发上,手捂着胸,样子很可怜,我就过去想安抚他,谁知他推开我说:"别碰我!你这艾滋病。"我说:"阿雷,我们昨晚上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你就让我抱抱你,感觉你还活着吧。"他却一点没心软地说:"你以为你现在是在跟死人说话吗?" 我又只好坐离他远一点打开电视,希望他能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视上。他立刻把电视关掉,挑衅地看着我,那眼光恨不得吃了我。我只好不看他,点一支烟抽着,他过来就把我的烟抢掉说:"你干嘛不说了,你不是很能言善辩的吗?你耍了人还敢上门去找我打架的,你这么无耻,知道我在兰迦园不敢跟你闹你才去那找我打是不是?"我息事宁人地说:"阿雷,别说了,我不想跟你在这种时候生气,你要是疼得历害就吃一点止疼药,不会伤你多少智商的。你应该好好休息,别激动。""我还没到老爸那种地步!我今天就是要跟你算清账,不然我经常不得平静。"这时我又觉得理性是多么重要,他理智的时候多好啊,虽然冷酷一点,但不会这么烦人。他就这么搅着我不让我睡觉,折磨着我的耐心,我尽量不说话,但他却逼我回答他的问题,诸如:"你和多少人干过?你是不是和‘飘‘的所有人干过?那你为什么还要带我去那羞辱我?你可以找那么多同性恋 干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我不说话更激怒了他:"说话呀!你哑巴了?你这杂 种,你既然喜欢出去 干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找一个异性恋睡觉更剌激是不是?那你找谁不可以?干嘛非要找我?"我想逃开他躲进卧室去,我发誓不跟他吵,因为又能听他活着骂我已经是上帝恩赐我的幸运了,我一起身他就扯住我不让走,我只好又坐下来受着,谁叫我要犯这错呢,他一直都没发 泄,也许今天发 泄完了就没事了。但是他的话越来越难听,而且几次叫我 滚:"你干嘛还不 滚?非要来我面前激我揍你是不是?"我起身走他又不让,我只好又坐下来说:"等你伤好了我就滚,现在我滚了谁来照顾你?你又是为我受的伤,你今天干嘛这么大火气?是不是你来月 经了?"我想逗他笑笑,他却更火了:"别跟我嬉皮笑脸的!你再笑我打烂你的脸!我最讨厌你这偪臭德行,没脸没皮的痞子样,我早就不想要你了,看着你吃摇 头丸那偪鬼样,我伤心透顶,奇怪我怎么会跟你这种人好,像你这种人本来连做我的朋友都不够资格。" 你有啥鸡 巴了不起!我的火也冒了上来,但我又忍了回去,他大不了再能坚持一会,等一下他就会没精力的。果然他不再骂了,*在沙发上独自生閟气,我陪着他坐着,不敢看他也不敢看电视,更不敢抽烟,只敢倒杯果汁喝着,他又一脚把我的杯子踢飞 瞪着我要吵。我想警告他两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好抱着手看他还有什么招。他也拿眼睛射着我,看我还要干什么。这样对峙了几分钟,他可能觉得没意思,就干脆躺在沙发上不理我。 终于他累了,闭着眼像睡着了,我怕他这样会着凉,因为他这两天不能感冒什么的,会引起伤口发炎。就去拉他叫他到床上睡。谁知他不识好歹,第一时间一拳打在我脸上说:"告诉过你别再来招惹我,你以为我现在就不可以揍你是不是?你还不快滚开别在这刺我的眼!"  我的忍耐已经到了尽头,他这种时候竟然还能把我打得眼冒金星!我吼道:"你别不识抬举!我马上就走!明告诉你我早就要走了,要不是出了这件事我现在早就不在北京了,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爷什么王的吗?老子不稀罕你!我出去玩儿就是因为我看不上你!我还早就不想要你了呢,你以为你是谁??" 这几句话终于煞下了他的焰气,他的愤怒被转变成了悲痛,痛彻肺腑地看着我。 我感到有了一点快感:"你猜得对,昨天我是和你作最后告别的,就你这副臭德行身边又能留得住人吗?看谁都低级,庸俗,你他妈又高贵得到哪里去?一点儿小事就记了两个多月还没完没了,婆娘一样!你这种人我还更看不起。看在你是为我被刺的份上,我还是要对你负责,我现在就打电话叫王超、大刚他们来这侍候你,再不行叫林娜来陪你!他们一来我马上就走!你也让我伤心透顶了,老子走了一辈子不再回北京!" 说完我就打电话给王超,他在那叫道:"我不要你管!要滚你就快点滚,别以为谁离不开谁!我不要人来这烦我!""万一你死在这没人知道,老爸老妈可没得罪我。"我打电话到王超家里没人接,又打给大刚,他关机的,我就回头问他大刚家的电话号码,却看他倒在了沙发上,呼吸困难的样,脸上表情极痛苦。我忙放下电话过去抱起他问怎么了,他说:"我好痛,我喘不过气来。"说完就昏了过去,脸色可怕地敖白。我又被他吓傻了,喊他喊不应,我才知道医生要我不让他激动是什么意思。我忙打电话叫救护车,又打电话给救他的医生,刚好他值班,我就叫他作好准备。我把他放平在沙发上,摸摸他还有呼吸,就唤他,想把他唤醒,但他跟本就没知觉的样。 我才后悔起为什么不能忍一忍?要是他又这样不醒来怎么办?他还没过危险期,好多人就是在这种时候还照样死掉的。我又急得想哭,一刻不停地唤着他。在救护车到来之前他醒来了,这可能是身体的自救系统在保护他,昏过去好让他的心脏得到平静的恢复,调整。我悔罪地说:"对不起,阿雷,我不该让你激动的,你千万不要死,都是我不好,我怎么会舍得丢下你不管呢?"他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我,忽然满眼是泪,我说:"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你还是得回医院去。"他清醒地叫道:"我不去!我死也不要你管!我自己会管我自己的。"他竟然有力气爬起来去卧室把门关上。 救护车来了,我下楼去把医护人员接上来,他却死不开门。我只好到处找摇控器才把门打开,一看到这么多人进来他就大叫:"滚出去!我不要人进我的卧室!"我第一次领略了他的少爷脾气,原来听伊妍和灵灵说他一发少爷脾气就一星期火都扑不灭,我还一点不相信,现在看来真是难办。那些人被他吓得不敢再*近只看着我。我走过去按住他的手说:"你不要命了吗?刚才你差点死掉,你不去医院至少也要检查一下还有没有危险,现在不是拿命堵气的时候,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别人想想,为老爸老妈想想。"他才勉强同意让人检查。人家一检查完他就说:"出去!别再来烦我了,我才不会去医院。"我只好向人家道歉一番,他们交待我几句就走了。送走救护人员后,我到床边看着他,他不再闹了,安静地躺着,然后翻过身右侧卧着背对着我,两肩的颤动使我看出他在哭。我真怕他又哭得昏过去,就求他说:"大爷,我大爷,求您别哭了,你要是再激动得昏过去,再叫救护人都不来了,你耍了人家。"他哽咽着说:"你管我哭不哭,我的死活你都不管,还虚情假意管我哭,我是哭我自己,跟豺狼同路被咬了还不知道,我怎么早没看出你是这么阴险,狠毒。"这男人落泪已经感动人心了,何况是他在哭,更是天都要塌了,我被他弄得心乱如麻,担心以后他会为这次哭报复我。我很了解他,今天要不是伤痛折磨他也不会这么软弱,又加上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昏过去出洋相了,不然他肯定是给我一顿臭打就不会掉泪的。 他很快就止住了哭。我帮他把身体转过来躺平说:"不要压迫心脏,你还在内出血。"我拿毛巾为他擦脸,他看着我不说话。我尽量声音温柔说:"你发泄完了吗?心里舒服一点没有?"他又开始不说话了。我怕他又因为我伤了他又自闭,就问他:"我怎么阴险了?"你还不够阴险吗?你不同意分手又不直说,背地里想突然离开我来个釜底抽薪打击我,我临时又到哪里找得到人来代替你?还有投资公司的事就更不能叫外人来。现在你才算暴露你的本质,你连下三滥都不如,下三滥还懂讲义气,你是又迫害我又要打击我,我跟你有这么深的冤吗?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了?把你捧在我头上,你还在我头上拉屎,我还照样和你做兄弟,你竟然绝情绝义要和我断,还事先不通知我,想打我个措手不及,我们俩到底谁心肠硬?"我赔罪说:"我只是这样说,又没有真做,如果真走了我怕我会第二天又回来的,都是因为你太伤我的自尊了,昨天我那么求你,你照样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才这么想的。但是昨晚上你在手术室里时,我就发誓不管你以后怎么对我,我都不离开你了。""我还不给你面子吗?我不能接受你了,又不愿失去你,只好跟你做兄弟,还有什么更不伤你面子的办法吗?" "我就是不能跟你做兄弟,因为我是爱你的,所以陪在你身边就会受尽折磨,伤透自尊。又没勇气当面和你告别,只想等走了再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真的离开你,只是一个打算而已。" "你什么都安排好了,还只是一个打算吗?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凶险。" "我真没想到我会这么爱你,我是不想离开你的。"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们的目光都温柔起来。 有很长时间我们都不说话。在心底我却对着这双眼睛喊了无数遍:"我爱你啊傻瓜!留下我吧!" 也许是他听到了,后来他说:"抱着我。"我们就紧紧地抱在一起。可他就是不开口留我。 我叹口气只好自己说:"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好吗,我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我,就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吧,别再赶我走。我活着是江家的人,死了也是江家的鬼。"我不知他笑了没有,只听他在我肩上说:"死了那叫江尸。" 这时他才说:"我饿了,你不饿吗?""现在知道饿了?发泄完了肚子也空了是不是?我看你也不怎么疼了,以后你受了什么委曲不要再自闭了,这样伤别人又伤自己。发泄不是软弱,而是一种与人沟通的方式。现在你先猜一个对联,猜对了我就去做夜宵给你吃。" "好吧,反正猜不对你也得去做。""你听好了,上联是‘女:一间房,两扇门,二十九年没进人,‘下联是:"男,一杆枪,两颗弹,三十八年没抗战。‘你猜横批是什么?" 他想了一阵说:"不知道。是什么?"  "四个字,我说两个,傻B"他说:"你才傻蛋!""对了,横批就‘是傻B傻蛋‘,你真聪明。"他想想内容笑了,我搂着他说:"这样才对,要经常笑笑,你笑的样子多甜蜜。""阿华你真的很好。""我不是下三滥吗?" "你是对我好的下三滥。"我笑看他说:"你就像一淑女,只爱下三滥的。"  "别得寸进尺!你才是一荡妇。"  折腾到下半夜,他才说不怎么疼了,终于乖乖地要睡了,我替他盖好被子说:"记住晚上不要掀被子了,这两天你身体掋抗力已下降,要是感冒了就麻烦大了,我又不能陪你睡,睡一床我会想和你做爱,你现在又不能做。晚上有什么不舒服就叫我。"他看着我说:"现在我哪儿都舒服。" 等我才到我卧室躺下不到五分钟,他就进来说:"我要跟你睡。"我说:"上床来吧。"他就上来右侧着身躺着看着我。我说:"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睡?我又会想和你亲热的。"他说:"那你用背对着我。"我就转过身用背对着他,他伏到我背上,轻轻地吻了我的背一下,就*在我背上睡了。不知为什么,我一直为这个轻吻感动到现在。 我们的黑暗终于过去,他的阳光世界又向我敞开。早上他对我说:"以后我们谁也不许再提这事,我不能为你的错惩罚我自己,也让你受折磨。"我吻着他,当我吻到唇时,他避开不愿和我接吻,没想到我教他的这一招他用在了我身上。他不能忘记我和木望如胶似漆接吻的画面。我有点受挫,但也理解他,就继续往下吻着,他有些呼吸急促起来,我怕他的伤还不能做这么激烈的事,就停住了。他渴望地说:"我要,你为什么要停?"我说:"你还不能要,等你伤好一点吧,现在该叫护士来为你打针了。"他说:"我就是要做爱才会好。我今天哪都不痛了,心情也舒畅极了,就只想和你做爱。" "我常  不回家的,来这儿等你,可是你从来没回来过,你怎么就一点也不想我呢?"回想起自己一个人在这儿辗转反侧等他夜晚,早上醒来会总是空空的失望,我的眼有些湿了。"我有好多次都想回来,不是想和你做爱,只是想*着你的肩安然入睡,那种幸福比做爱还吸引我,但我的自尊又不许我这样做。昨晚上我是这两个月来睡得最安稳,心里最踏实的一天。阿华我好爱你,你喜欢那种最原始的方式做爱吗?我现在能接受了,为了你我愿试一试。" 这几天我像照顾婴儿一样照顾他,他不能洗澡,我就天天为他擦身。做他爱吃的菜,找些他喜欢看的碟陪他一起看。就是不让他接电话,工作上的事我全部安排好。这是我们最甜蜜最幸福的一小段悠闲时光。我们驱车带着海伦去兜风时,雷米站在原野上,风吹着他的头发,他在风中朝我微笑着,再次打开心屝接受我的爱,使他变得神采飞扬,风情万种起来。他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在我心目中,他只是为了接受我的爱而活的高于男女性别之上的人。我也只是为了爱他,帮助他才来到世上的。我们在风中紧紧相拥。 "这是什么?你怎么让我喝这种脏水?"雷米看着碗里褐色的汤说。我说:"这是乳鸽汤,帮你补身体的,还下奶呢。"他喝了一口说:"还壮阳吗?""你不能再壮了,再壮你就要爆炸了。"他站起身来抱住我说:"是吗?那我就要先爆炸了再喝。"他边吻我边拉开了我的拉链,我也解开了他的休闲裤。我喘着气说:"我不能!"他说:"为什么?"我说:"有人在看着我们呢。"雷米回头一看,海伦在旁边正好奇地瞪着我俩,就笑着说:"海伦,出去,快出去。"海伦不走,只是爬下,伸出前爪,把头伏在上面,眼睛看地。雷米对我说:"它说它不看了。"这次是有第三者在场的做爱,我们每个细节都被海伦看在眼里,看得差不多了,它可能也觉得没意思,就又把头伏下来看地上。当雷米叫oh.my   gad时,它立刻抬头瞪着我,以为我欺负雷米了,雷米软在我身上喘气时,它走过来察看了他一下,又嗅嗅我,凝惑地走开了。从这以后雷米开始越来越放肆,沙发上,汽车里,办公室他都要做爱,其至游泳池边。他更喜欢在野外做,说这是与大然做爱。我可以陪他到处浪  漫,就是不喜欢有海伦在场,它好像随时会来咬我一口。我在看守所里看到了刺伤雷米的人,他是我和杜凡宰过的一家企业的负责人,我认识他的,当时只顾着雷米,没想起他来。他们是来京找杜凡和我的,在街上转悠看到了我和雷米进了那家日本料理,就赶快叫了几个四川民工来帮助绑我。他胡子拉碴两眼苦苦地望着我说:"我们不打算伤你的,只是想绑你到我们那儿把杜凡也引出来,还我们的一百多万,我们都交了两次公证费,又花了十几万招待费,我们跟乡亲们无法交待,想叫你去证实一下这钱不是我们吃掉的。但是你那个保镖太可恶了,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又打伤了我们的人,我才气愤不过想放你点血教训你一下就算了。谁知他又来掺和,还把我打得走不了。这下我不但救不了厂,还把自己送进了监牢,你和杜凡害死人了。"我说:"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明白?用这种笨办法能解决问题吗?你的损失我可以帮你们补回来的,还可以帮你们融到资,杜凡跟本不是总代理,他骗了我也骗了你们,你知道你那天刺的人是谁吗?他才是真正的总代理。"他害怕地说:"不是说是你的保镖吗?""挎!我才是他的保镖。现在你把你们法人的电话给我,我无条件地帮你们,保证能把资金给你们引来。你就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还算好那天抢救及时,没出人命,不然你就一辈子在里呆着吧。" 我都没想到我现在会这么敬业,苦口婆心地劝这家湖北佬相信我能再次帮他们。他们起先把我们北京人骂了一通。说我们都是*臣和假太监的后代,都他妈黑心烂肝,现在我再怎么说得天花乱坠也不敢相信我了。我仍然耐着性子说服他们:"你们办企业不能这么没有冒险精神,这么不负责任地把资金流失了就不管,你们的项目在你们省是很有前途的。现在我不要你们花一分钱,你们来京的费用我先打给你们,等事办成了你们再还给我,我可以把我们的入关资金批准证号、银行帐号、银行坐标和电话都给你们,杜凡会敢这样让你们去查吗?你们不是喜欢党内密秘咨询吗?等你们查清楚了相信我了再给我电话。这次我是无条件地帮你们,是看在咱们认识一场,大家朋友了一场,如果这样你们都不敢再做,那你们也不可能再融到资了。" 如果是以前我和杜凡在一起,我才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帮他们呢,我只想挽回我的损失,管它企业倒闭不倒闭的,和雷米在一起我完全变了,变得有职业道德又有了良心。那次我和雷米下贵州去考查一个项目时,雷米看着那里的贫穷落后,又因为企业方的条件达不到国际融资水平而很难过。他说:"真没想到内地还这么穷,我真想帮他们,把他们的资料保存好,等遇到我的朋友中有合乎他们这种放款条件的我就帮他们。"他那次一点都不计较对方安排我们住的条件很差的市委招待所,听说对方为了招待我们到处去何借钱时,他马上叫大刚去付清我们所有的费用,还请对方吃饭。我就更不敢在他面前暴露以前我和杜凡在一起都干了些什么。我从看守所回到办公室时,雷米问我:"看到那个人了吗?他们为什么绑你?"我说:"为了钱呗。"他笑着说:"如果真绑成了,还真赚了一笔呢。以后很难碰到这样的活耙子让我练了。"我说:"我都帮不上忙,人家都以为你是我的保镖,你真是我的英雄加宝贝。""你是淫妇加*男"。 王超敲门进来对他说:"我忘了告诉你了,前几天你夫人打了几次电话来问你在哪,说你手机又关的,跟你联系不上,她叫我告诉你回来后给她电话。"雷米说:"知道了,你出去吧。"他坐下后说:"她不会有什么急事的,如果有她早就打电话给老妈了。她不就是要电话跟踪调查我一番,她再这样闹下去,我对她都没有什么好感了,我怕我真的要离婚才行。" 我说:"尽量不要离吧,你离婚很麻烦的,不像我。"他说:"我们已经吵了好多次架了,关系已经很冷淡。我是不想跟你说。特别是我前段时间在纽约,她听说我在那,就带了些朋友到家里来过周末,我那时只想一个人呆着,就躲到酒店里,她以为我带了北京的情人在外面,就到办公室找我吵,我只好回家。可想在她面前装点样很难。白天在办公室还好,晚上一回到家就总会想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更没性趣做爱。她认为我的情绪不好是为了别的女人,就半夜里和我吵,后来一星期她都没有回巴黎,天天跟我吵。还威胁我说要和我离婚,她以为我这样的人是很怕离婚的。我不愿轻易把离婚挂在嘴上,是觉得不能那么不负责任,也不想伤害她。后来我们说好了,现在只当是好朋友,等她完成了学业再来谈离不离。"我很抱歉地搂着他说:"对不起,都是我给你惹的,你就好好哄哄她吧,她也蛮无辜的。" "我也不想伤害她,但现在我更不能和她在一起了,我心里一装了你就装不下别人,只要有你就行。她只有一年半就要回来,到时候我们怎么办?她可不像你老婆那么好对付。阿华,我真的想和她离,我觉得这样拖下去对她不公平,我是越来越对她厌烦了,她不能给我一点安宁,我知道这不怪她,所以我想不如早一点放她自由,她还年轻,我们又没有孩子,我可以给她足够她用一生的钱,咱们男人挣钱比她容易,我不在乎钱。这样对她对咱们都好。" 我说:"你要想好,真的不后悔吗?最好等她完成了学业再说,现在你不要影响她。""她在巴黎也没好好读书,我让她住高级公寓,开名车,钱随她花,倒把她惯得整天忙社交,认识名流大富,找人陪她到处去玩。读书只成了她的一种装饰。我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也许她真的想和我离了过自由富裕的单身女贵族的生活。" 我心安理得地说:"如果真不愿跟她过,那就离吧。你先离,我也要离的。以后咱们都住到境外去,只要你不让我后悔就行。"他摸着我的头发说:"你舍得你儿子吗?" "有什么舍不得的,离了婚他仍然是我儿子。"他无比幸福的抱住我的肩说:"看来咱俩的未来还是很光明的嘛,不像你说的那么暗淡。"我吻着他的卷发说:"主要是咱俩都齐心协力地去争取,如果有一个退了,就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湖北佬相信我能再次帮他们,第二天就给我来了电话,我按照我的承诺,把他们来京的费用先打到了他们的帐上。这在一年前我和杜凡在一起时是绝对吃了屎才会这样干的。 他们一接到我的款,当天就飞来北京,却又不敢冒然和我见面,怕我约了人等着他们进圈套,我就一个人开车去他们住的前门附近的一家宾馆见他们。他们见我是一个人来,有点放心地和我谈,并求我说:"我们是看你比杜凡有点良心,才会这么相信你的,现在我们的工人已经三个月没发工资了,工厂已近瘫痪,你要是真的帮了我们,那你就是我们整个县的大救星了,我们会一辈子感谢你的。"我说:"我都做到这一步了,你们还不信我信谁?现在跟我一起去我们办公室吧,但是千万记住,在总代理面前不要提我和杜凡的事,如果你们提了,我就不能帮你们了。" 这家企业的情况我很清楚,还认真考查过,那时我以为杜凡真能办事,就认认真真地和他们办的。他们完全达到我们的放款要求,只需要重新拟定合同就可以让雷米签字了。他们胆惊胆寒地跟着我来到了办公室,我叫雷米出来见了他们,雷米很客气地请他们坐下,听我介绍了他们的情况。我就对雷米说:"你先去办你的事吧,我和他们磋商好,填好合同再叫你来看。"雷米就回他的房间去了。他们凝惑地说:"他是真的总代理,怎么随你呼来唤去的?还拼死救你?"我说:"他是我兄弟,一句话讲不清。还是先办正事吧。"我们很快重新拟定了合同,雷米一看才三千万美元的贷款,就说:"你看过了吗?"我说:"是我拟的。"他连看都没看就签了。这是我们今年来做的最小的一桩业务了。我都懒得跟他们去湖北拿我们的贴息,就叫他们打到我帐上就行了。资金才第三天就到了他们帐上,他们立刻给我来电话,说了很多感激不尽的话,又把我们的贴息全部汇到我们帐上。还要来北京感谢我和雷米。我说:"行了,谢就不必了,好好干你们的事吧,就是以后见到杜凡不要说我帮了你们。你们也付出了代价,有人都为这事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