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用独特的方式追求美国

朝鲜用独特的方式追求美国

　　核心提示：延坪岛事件，朝韩边境再燃战火，朝韩关系吃紧，牵动各方神经。争端背后，双方利益的博弈，谁输谁赢？中美朝韩，东亚局势又会掀起怎么样的波澜？朝核问题为何牵动多方神经？六方会谈应发挥怎么样的作用？邻近大国，如何化解危局？不同的意识形态，朝鲜为何反向亲美？联合军演，美国意图何在？“中国式”方式，能否帮助朝鲜软着陆？中国人民大学金灿荣教授做客《世纪大讲堂》，为您一一解答。

　　王鲁湘：欢迎走进世纪大讲堂，这里是思想的盛宴，这里是学术的殿堂，2010年11月23日，朝韩在争议海域发生交火，突然响起的炮火，让世界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到“北方界限”，及其附近的延坪岛上，朝韩冲突的不断升级，牵动的是谁的神经，美日韩联合军演，对朝鲜的威慑能否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邻近的中国和俄罗斯对此次事件的态度能否化解危局，新闻事件的背后，隐藏的是朝韩之间怎么样的恩恩怨怨，有关这些问题我们今天非常荣幸地邀请到了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院长金灿荣教授，让我们掌声欢迎。

　　欢迎金教授再一次作客《世纪大讲堂》，我说再一次实际上已经隔了八年了，我们《世纪大讲堂》今年是创栏目十年，那么在八年以前，金教授曾经上过我们《世纪大讲堂》的栏目，那个时候我还不是主持，所以对金教授的再一次的归来，我们再一次表示欢迎。下面大家看一下大屏幕，一个介绍金教授的短片。

　　炮击提振士气 朝鲜意在逼美国就范

　　王鲁湘：金教授，虽然延坪岛事件已经过去一些日子了，但是好像至今我们对延坪岛事件的真相还不甚了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灿荣：是这样，我们今天应该从这个延坪岛的前因后果谈起。目前从舆论角度讲，现在南北是各执一端，南方说很简单，就是你打我，而且还打死平民了，这个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北方认为是这样，就说是韩国先动的手，因为韩国是在朝方认为自己的水域进行护国演习，那么朝鲜认为你侵犯我的领海，那我有自卫权，所以从法理上舆论战上，现在是各执一端，但一般认为这只是表面的各自的解说，那么后面的原因我想是不是这样。

　　主要还是朝鲜方面有两个考虑，一个考虑就是内部，因为7、8、9、10、11（月），连续五个月韩国都在那里进行演习，有时候美国人来，有时候韩国一家干。每一次朝鲜方面都是发警告的，但是这个好像警告无效，那么如果他老是这么空洞发警告，对内部来讲是有一些问题的，内部人民军的士气会有一些损失，所以它必须要有所行动。我想这是一个非常直接的原因，但是更长远一点，更重要一点的原因应该是朝鲜方面的战略考虑，那就是它希望和美国坐下来谈，然后它也找到某种方式，让美国人坐下来谈，道理就在这个地方，就是朝鲜已经决定了交接班，已经启动了，然后它需要做两件事，让这个交接班顺利完成，一件就是发展经济，这个要达到金正恩将军讲的三年之内让老百姓吃上白米饭，喝上肉汤，住上大瓦房，就发展经济来讲，确实它现在是很真心的。那发展经济这一块我想它主要是依靠中国，所以这半年，朝鲜方面应该讲，是下功夫，稳固与中国的关系。但是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要摆脱朝鲜在国际上相当孤立的状态，那么这个应该讲中国是无能为力的，这个是要美国来决定的，还得承认美国是唯一的超级大国，按照我们中国人习惯说法，它是一把手，很多事情一把手不点头做不了，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复杂在这，朝鲜在过去一年不断给美国发信号，但是美国方面回应的不积极，所以朝鲜这一年向美国飞那个眉眼好像没效果，所以它现在急了，这个月就开始采取行动。这个行动，从很多第三方角度来看，它有点过急，那么可能我们在讲延坪岛事件的时候还得提到上半年的另外一个事件，叫天安号事件。应该讲今年我们东亚很热闹，事情非常多，除了这个传统上比较紧张的一个区域，就是我们台海今年非常地稳定，这主要是我们台海两方共同努力的结果，这个热点是平息下来了，但是其它地方都往上走。

　　王鲁湘：黄海、南海都不平静。

　　朝鲜出手刀刀见血 冲击韩国心理底线

　　金灿荣：黄海有这个半岛问题，东海有钓鱼岛问题，南海今年也有点乱七八糟的事，但是客观讲朝鲜半岛是最引人注目的

　　王鲁湘：今年以来从天安舰一直到延坪岛，每一次朝鲜做出的反映都是极其猛烈，可以说就是刀刀见血，那么连续几个冲突下来以后，明显明摆着就是韩国方面是在空喊，朝鲜方面的反击刀刀见血，这个对韩国的老百姓，对韩国的军方我想打击会是很大的，那么如果下面再有一次这个朝鲜对韩国的流血行为发生，韩国的忍耐力到底在哪里。

　　金灿荣：是这样，就是现在已经有一种说法出来了，认为延坪岛海战是过了一个临界点了，所以是南北关系的一个转折点。它的道理在这个地方，就是原来韩国它是相对比较民主多元的一个社会，所以出了事以后总是很多元，看法不同，而且韩国相当一部分反对党，反对党的特点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没什么道理了，只要一出事总是骂政府，肯定是你不对，历来都是这样。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它高度一致，所以是不是这种南北冲突已经过了韩国社会集体心理的边界，那么这个就比较危险了，所以我觉得延坪岛炮战至少有下面四个结果。

　　一个就是马上就导致了安全紧张，这一次韩国大家都看到，改变态度了吧，改变这个交战规则，现在可以先打后报。

　　王鲁湘：先打后奏。

　　金灿荣：而且规模可以不一定是对等规则。

　　王鲁湘：下一个笼子、套子，套住它，让它不能乱动。

　　金灿荣：在某种意义上讲，无论是韩国还是日本，都不是完全主权国家，它的有些行为是受约束的，它也因为比较可怜，但现在这一次不一样，这些东西都变了，现在大家看到此后是美韩军演，韩国单独的实弹演习，美日军演，然后卡尔文森号急冲冲往这里赶，所以情况是相当相当的危险，所以炮战第一结果就是我们地区这个安全就很紧张，以至于我们中国都说我们感到忧虑，第二个就是中国现在外交处境现在相当困难，这个特别需要注意。

　　王鲁湘：国际上都把朝鲜看成是中国的小兄弟，而这个小兄弟似乎不太听老大哥的话，然后最后老大哥老是在国际上头要替他去擦屁股，这事情怎么办。

　　金灿荣：是这样，就是现在首先要驳这种论调，我们要告诉大家就是中朝关系就是正常的国家关系，这是唐家璇国务委员2005、2006年前后好几个地方讲了，正常国家关系，朝鲜是个主权独立国家，而我们国家遵循的原则大家都知道，我们是叫不干涉内政原则，那个所以从法理关系上讲，不存在不平等关系，这是第一；第二就是因为历史的原因，我们跟朝鲜是有一些特殊的关联，因为大家都知道，今年是抗美援朝60周年嘛，朝鲜战争爆发60周年，这是提醒我们是有一些特殊关联，在整个冷战时期，苏联和中国都在竞争与朝鲜的友谊，这个时候它获得了很独特的优越地位，另外还有一个就是朝鲜这个民族是非常刚烈的民族，它的性格是有的它的特点，非常地刚烈，所以凡是种种合到一块，我们的结论就是我们中国是跟朝鲜关系不错，我们是一个就正常国家关系来讲是很好的，但是我们对它没有控制力，所以外界这种期待是没有道理的，它现在的危险在这。当然现在还有一个，就是要注意的是什么呢，就是这个擦枪走火，风险大了，如果再发生一个伤及人命的动作，这次我想韩国的反击力度一定会非常地大。

　　王鲁湘：它反击力度如果不够大的话，它政府要垮台的。

　　金灿荣：是，因为李明博政府怎么说，就说在那之前我想这个他还是有所节制的，因为它首先它内部就有分歧，现在因为内部压力很它一致，而且是往强硬方向压，而这个李明博政府本身是比较保守，他非常倾美，然后对北方是比较敌视的，所以我估计下面如果出事的话，这个反击力度会非常地大，从常识上讲，现在韩国的实际军力是大于北方的，那么如果北方遭到反击，而且损失惨重，北方就可能有严重的后果，如果就是说南北开战，然后南方获得一个决定性胜利，在北方内部一定会有政治影响，这是一个，当然还有一个就是它没有什么政治影响，控制得很好，这个新闻控制可以控制得很好的，但是它要反击，就是在三八线，别的地方展开反击，这个局面就闹大了，总之这一点我们中国心理要有准备，我们现在都是说从战略利益上讲打不起来，因为朝鲜最近这些动作其实它不是为了打仗，它是为了那个。

　　王鲁湘：让美国跟它坐下来谈判。

　　金灿荣：坐下来谈，它是喜欢美国的，想跟人家谈恋爱，可是它的追求方式特别怪，一般人接受不了，就它的动机不是真的打。

　　王鲁湘：它想当野蛮女友。

　　金灿荣：坦率讲就是美国、韩国从正常的逻辑上讲，现在也不想打，因为美国现在这两场仗已经搅得乱七八糟了，我觉得它真是没有余力做这个事，那韩国当然也是如此，大家从理论上讲，各方没有真正开战的动机，但是国际关系越来越重视偶然性，这个就是非理性，大家预想到偶发事件把大家卷进去了，对此，就当事方肯定我们得提醒他们得注意这个危险，然后像我们中国，我们中国可以叫间接当事方，我们不是直接的当事人，但因为朝鲜与我们的地理关联、历史关联，我们不可能置身事外，所以对未来这样一种局面，我们要有清醒的认识，而且要预为之谋。

　　王鲁湘：好，下面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金教授演讲，他今天演讲的题目就是《朝韩战与和》，大家欢迎。

　　美国曾想对朝动手 朝鲜冤做邪恶轴心

　　金灿荣：其实刚才我们已经把这个延坪岛炮战的来龙算捋了一下，那么去脉大致也讲得差不多了，我稍微再加一点点去脉的部分，就是延坪岛炮战以后不出事，不发生冲突，它有几个结果大概是比较确定的，一个就是南北关系在李明博任内肯定是没有希望改善了，再一个日美韩它们的内部协调进一步加强了，我想这是比较确定的，由于俄国在6号也做了动作，大家看报道应该有点印象，就是在12月6号日美军演的时候俄国派了两架E238反潜机去了，然后美日双方害怕信息泄露，自己就中断了军演，这是非常罕见的，这说明什么呢，说明未来东北亚格局因为朝鲜半岛这个事件的发生，变得比以前复杂了，就是韩日美这一方，还有中国、俄国这一方，现在非常地复杂，总之，就是延坪岛炮战是一个负面的事情，我想这个定位是没有错的，然后它会有相当多的负面影响，对此我们要加以警惕，那么如果仅仅是延坪岛事件，一个偶发事件，带来的一些负面影响，问题不是很大，但是就是我们这几年关注朝鲜问题，是因为有一个核问题在这，今年发生天安号事件、延坪岛炮战，其实一个大背景还是核，所以我们需要稍微说几句，就是延坪岛炮战之后，朝鲜核问题的可能影响和动向。

　　那么大家都知道这个朝鲜核问题由来已久，这个朝鲜这个国家是富有铀矿的，就是金属旁那个铀，非常丰富，它以此为依据，在50年代末就和苏联方面展开了合作，60年代中期的时候，苏联帮它们建了一个八百兆的，很小的，试验型的电站，八百千瓦，兆是很大的，八百千瓦的一个试验型核电站，然后帮它培训很多人，然后到了1980年的时候，朝鲜已经拥有相当的多人才储备，大概那个时候已经有两千多的科学家，是充分掌握核物理学知识的，还有同样数目，大概两千左右的工程师，所以1980年它就自己动手建了一个宁边核设施，这是一个斯莫反应堆，它可以产生一种原料叫钚，就是造原子弹的一种原料，1980年开始造，1987年建成，这是最早朝鲜的一种核计划发展。朝鲜启动核计划的时候国际社会就很关注，主要是美国很关注，南方当然也是关注的，所以就要求它加入相关的国际条约，于是1974年朝鲜加入了IAEA，就是国际原子能机构，1985年签了NPT，就是《核钚扩展条约》。但是到了90年代的，美国方面认为，朝鲜实际上是以这个宁边核设施为借口来发展核武器。它做了这个宣布以后，朝鲜方面反应强烈，国际社会反应也非常地强烈，然后就形成了第一轮朝核危机。

　　这当中剑拔弩张过程非常复杂，按照美国前国防部长威廉科恩的说法，当时美国是决心要动手，打击外科手术似的解决它这个问题，我们中国也从中做了一些协调，国际社会别的方面做一些协调，结果是1994年，美朝签了一个叫核问题框架协议，大家各让一步，朝鲜方面放弃核武器计划，然后美国方面搞一个叫朝鲜半岛能源组织，英文叫KEDO，然后帮朝鲜建两个清水反应堆，总的发电率是2000兆瓦，那个延边核电站是5兆瓦，很小的，那个美国和韩国答应给它的是2000兆瓦，但是后来实际上双方互不信任，谁都没有承诺，美韩方面没有给它建那个清水反应堆，一直到第二次朝核危机爆发，也就是2002年10月的时候，在朝鲜美方就挖了两个土坑，什么都没有，当然事后看朝鲜方面，它也没有遵守承诺，它也是偷偷发展它的核武器，于是这个情况就变得比较糟糕一点。

　　然后这个问题第二次再爆发是到了小布什总统时期了，大家知道小布什是2000年选胜，然后2001年1月执政，他执政了不久，美国就倒霉了，就碰到了911，今天的美国对9月份是很恨的，因为一个911，一个915，雷曼兄弟公司倒台，9月是黑色9月了现在，911事件发生以后，布什政府反应强烈，但是它有一个动作做的是不对的，那就是2002年1月29号，它在国情咨文当中用了一个词叫axisofevil，叫邪恶轴心，然后就把朝鲜放到里边了，事后根据美国白宫发言人麦克蓝尼在他后来的回忆录中说，把朝鲜放到邪恶轴心里面是非常滑稽的，就是911事件发生之后，布什当局内部开会讨论，说要反击，那么第一反击当然就是本拉登，然后第二反击他就准备打伊拉克，所以那个时候没有什么依据就准备打了，然后它得制造一个名头，因为伊拉克毕竟太小了，你把它定义为一个敌人好像分量不够，所以它就创造一个词，说一家不够，我给它弄一个轴心那就够了吧，它就算一个伊拉克再加上一个伊朗，但是加了两个以后有人提出说，这两个都是伊斯兰国家，如果你把它们俩单独地作为轴心的话，那好像会造成就西方与伊斯兰的公开敌对，不好，所以得必须得找一个非伊斯兰，然后有人拍脑袋说，那就把朝鲜加上去，所以我们有时候看看回忆录会知道，就是说政治讨论这个抉择过程可能也不是那么理性，有很多人为因素在里边。

　　后来事实就是这样的，就是朝鲜变成了邪恶轴心，这个对朝鲜肯定是有刺激的，2001年的时候朝鲜就非常地困难了，经济上很困难，然后突然又被美国定义为邪恶轴心，他非常委屈，他说我都不认识那两个伊，对不对，我怎么就成为邪恶轴心了呢，然后大家又知道，2003年美国就发动了对伊拉克战争，战争爆发以后，经过调查大家都知道，美国发动战争的一个理由是不存在的，美国发生对伊战有三大理由，说伊拉克发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就是核武器，没有，第二，说萨达姆跟本拉登有联系，后来看萨达姆的内部文件，发现他们两个家伙完全不来往，而且是讨厌对方，没有联系，于是就剩了第三个，就是要建立中东大民主，要把民主带给中东人民，现在看来奥巴马也准备放弃这个任务了，你们爱怎么过怎么过了，这三个理由都是没有的。

　　六方会谈屡生变数 中美关系具独立性

　　那么这个事情对朝鲜的影响完全跟美国预期的是不一样的，朝鲜的理解就是有核武器我就不挨打了，我没有武器我就挨打，伊拉克给很多跟美国敌对国家的教训，正好跟美国期待的教训是反的，总之在2002年、2003年之后，朝核问题爆发，而且来的比以前更猛烈，那么我们中国是这样，我们中国在第一次核危机的时候我们没有介入，我们是第二次介入的，那么介入以后，我们中国是主要是用这样一个办法，就是积极提倡多边会谈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2003年4月中国倡导进行四方会谈，就中、美、韩、朝四方会谈，同年就2003年的8月就转成了著名的六方会谈，六方会谈搞了很多次，搞了六轮，中间还有第一阶段，第二阶段，就是搞了很多次，那么中间是有成果的，成果主要是有这么几个，一个就是2005年9月19号有一个共同声明，我们现在一般就简化叫919共同声明，那么另外就是后来朝鲜方面把宁边核设施摧毁了，所以是有点成就的，还有一个成就，就是美朝之间是直接对话，有一段时间美国是非常反感朝鲜，坚决拒绝对话，但是后来在六方机制内，框架内，渐渐地实现了双边的对话，进展是不错的。

　　应该讲，到了2008年以后，情况有点恶化，这里边几个原因，一个就是朝鲜方面就开始关注接班人问题，按照韩国媒体报道就是朝鲜现领导人，他的身体在2008年出了事，然后他就把这个接班提上日程了，然后韩国方面来了现在这个总统，李明博总统，那么李明博总统我刚才讲过，他在政治理念上比较保守主义的，所以对北方的态度比较强硬，然后对美国是比较亲的，所以南方对北方改变了态度，从原来卢武铉总统的阳光政策，改变成现在的比较对抗性的政策，所以朝鲜内部面临一个非常大的问题，权力转移，南北关系恶化，美国方面因为忙于防恐，对朝鲜提的很多东西有点忽视，所以六方会谈到了2008年底的时候，已经处在某种僵局状态了，到了2009年，由于2009年4月朝鲜发射卫星发射导弹，导致联合国安理会的制裁，于是朝鲜在2009年5月25号搞了第二次核试爆，所以整个朝核问题，在第二次朝核问题发生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和，到了2009年实际上就僵在那了，就是在这个朝核问题处在僵局的状态之下，南北关系非常不好的情况之下，出现了今年这两个悲剧，一个天安号，一个是延坪岛。

　　我想现在可以很肯定地讲，这两个事件对六方会谈的复谈肯定是负面的，现在只有我们中国一家在积极推动，俄罗斯是支持的，但是它力度有限，朝鲜态度很暧昧，日美韩，大家都看到了吧，这几天它的表态实际上是回绝了我们的要求，它提了两个条件，我可以重开六方会谈，但是有两个条件，一，就是朝鲜要采取行动缓和与南方的关系，第二，朝鲜要真正地带着一个弃核时间表过来，而且这个弃核是全面的可核查的不可逆转的弃核，这些条件实际上从朝鲜的角度来看那就是先决条件，实际上使得六方会谈在近期之内是不可能展开的。总之今年半岛紧张，它是这几年朝核问题紧张的一个必然结果，今年这些事件反过来又使得核问题的解决更困难，当然虽然困难，还得解决这个问题，中国现在还是在推这个东西，就是我们希望，还是在找某种条件，把六方正式恢复起来，那么大家不愿意正式恢复六方，所以我们中国提了一个叫团长紧急会议，就是我可以给你一个面子，名义上我给你换个名字，当然未来这个事件会走到哪一步，我想有几个要点需要注意，一个就是说我前面讲了很多，就是要知道延坪岛之后形势是更紧张了，擦枪走火的可能性更大了，所以我们一个要建立某种危机管理机制，就是再出这种事的时候我们有一个办法把那个火不要烧得太大，这是现在要做的，再一个我觉得未来一段时间，中美关系还是挺重要的，大家知道中美关系应该还是我们外交的非常重要的部分，美国还是世界的唯一超级大国，在可见的将来它还是一把手，12月6号我们外交部网站，发了戴秉国国务委员的文章，题目叫“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这个文章写得很好的，非常的人情味，没有那种官方语言，很口语化的，其中他就讲了一个，说我们中国近期取代美国这是一个神话，这是很准确的一个判断，就可见的将来美国仍然唯一超级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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