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与信徒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19 13:16:06
诗人与信徒
 

社会的进步与文明的发展,造就了一个信仰真空的年代,造就了一个写诗之人远远多于读诗之人的时代。就诗歌本身的魅力而言,除了信仰,世间无任何事物可比,或许诗歌本就是一种信仰,因为二者都崇尚光明,都是以内心宁静和回归自然作为追寻的目标。诗人的灵感来自清净,而内心的清净是修者悟道的前提。诗人灵思如泉的时刻也是修者境界升华的时刻,自然下笔有如神助。
对于那些把物质作为第一性的人来说,诗人与疯子相差无几。诗人一贯无病呻吟,这已是当今大多数人的共识。除了知名的诗人,在现实中,大多数喜欢诗并写过诗的人,有意无意地隐藏自己的爱好,不敢把会写诗当作一种骄傲在人前炫耀,唯恐招来世俗轻蔑的目光,唯恐被人当作疯子。尽管他们对诗的崇拜程度,并不亚于球迷、歌迷、彩票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信徒,则迷信神佛,在世人眼里,更加愚昧可笑。信徒们的声音与诗歌相比,可说是鸦雀无声。有如天籁的诵经与忏悔,只在修者静谧深邃的灵魂深处。世人看佛弟子的目光,从古时的仰视,到今时的俯视、蔑视、无视,这个过程不仅是背叛神佛的过程,也是背叛生命的过程。为了实现这种背叛,人宁可侮辱自己是猴子的后裔,亦不愿承认神创造人的历史。那些聪明绝顶的人,大概以为脱离了神的约束,人就会彻底自由,独享世界,却忽略了这种背叛,正逐渐解体着构成生命的元素。背离了神创世之初定下的人性标准,人,又怎能称之为人呢?
抛弃信仰,离开比他们自己更为珍视他们生命的神,人,自以为从此解放,却不知自己已不知不觉步入魔界,因为他们解放的,乃是魔性,撒旦的封印一旦被打开,万魔出世,在所难免。而人,在生死关头,却发现,逃生的路,早已被自己断了。无所不在的天眼,满怀悲悯地俯瞰大地上背离了真诚善良和宽容的人挣扎在名利的汪洋里,残存的人性渐渐沉没,变得自私、冷漠、暴戾,为争得一杯看似美味的蛇羹,他们相互欺骗、争斗,甚至相互残杀,变态的疯狂让他们连婴儿也不肯放过,毒米、毒面、毒奶粉、假药、假疫苗、地沟油、转基因……,层出不穷的毒药,屠杀了不计其数的人,不止是无辜的人,还有他们自己,以及他们的父母妻儿,没有人能够幸免。
历史已进入佛弟子们称之为末法末劫的时期,虽然在这个人性荒漠化的时期,人们空前地需要信仰拯救奄奄待毙的人性,需要诗歌滋润即将枯竭的心灵,但令人惋惜的是:人们却意识不到这一点。他们越过被他们诽谤并践踏的信仰,绕过被他们冷落的诗歌的门庭,把诗人与信徒排斥在社会的边缘,让赞歌颂词、广告、口号、摇滚乐淹没了激情的朗诵与虔诚的祷告,在物欲的横流中随波荡漾,自以为是弄潮的先锋,在温柔富贵乡里,时代的精英们优雅地端着撒旦诱捕良知的毒酒饮鸠止渴,自以为饮用着玉露琼浆。暴力与谎言为他们保驾护航,让他们一路顺风直达地狱。
诗人是唯美的,面对这样一个假恶丑横行的世界,谁能体会到诗人的心境?诗人的泪,何止滴落在诗行里?想起豆腐渣砌成的废墟里,活埋着我们的儿女,诗人痛彻心肺;想起被掠夺殆尽的后辈子孙的资源,诗人满含羞愧,虽然这并非诗人之过;站在不再蔚蓝的天空下,踩着这片无比热爱的土地,呼吸着空气中的黄沙浮尘,望山不再青,看水不复明,江河断流、湖泊干涸,良田沙化,昔日壮美的故国河山,今已破碎难拾,曾经如画的江山,却已满目疮痍,诗人眼中心里,万里苍凉。世人嘲笑诗人,诗人却为他们不得善终而哭泣。
天理循环,善恶有报,每一个生命最终的归属,都来源于自身的选择。诗人们在叹息之余,本应为自己坚守着心灵深处一方净土而欣喜,然而诗人保持着千年不变的一贯表情,眉间心头,忧虑依然。与生俱来忧国忧民的情怀,从屈原纵身一跃处的江水绵延而下,传承至今,末世幸存的欢颜,已被淹没在先人之忧,后人之乐的至情至性里。佛弟子们,则更不能抛弃佛赐予的悲悯。虽然,救人需要勇气,需要智慧,甚至需要下地狱,圣徒的脚步,却从未犹豫过,对一切众生无言的大爱,让他们无怨无悔地行走在布满荆棘的路上,斑斑血迹,犹如傲雪之梅,成为天地间最震撼人心的风景。
诗人不是疯子,只是世人皆醉,而诗人独醒;信徒不是傻子,只是世人丢失了宝贝,而信徒独具慧根。他们是智者、勇者,是拥有未来的人。他们是追日的夸父,是填海的精卫,他们的智慧和力量,源自至高无上的信仰,握着创世主赐予的神剑,他们终将力劈长夜,迎回光明。用他们坚不可摧的信念,挽救这本该覆灭的世界,是苍天赋予他们的神圣使命。愿他们不负使命。
诗人在不朽的诗行里成就了永恒的信仰,圣徒在磐石的正信中书写着壮丽的诗篇。历史会见证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