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上梁不正下梁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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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上梁不正下梁歪

【原文】“呜呼!弗虑胡1获?弗为胡成?一人元2良,万邦以贞3。君罔以辩言乱旧政,臣罔以宠利居成功,邦其永孚4于休。”

【译文】“呜呼!没有思虑怎么会有收获?没有作为怎么能够成功?君王一个人从开始就善良,万邦就会端正。君王不用诡辩搅乱旧政,臣下不凭恩宠和利禄居功,那么国家将会永远诚信于美好。”

【说明】本节仍是伊尹对太甲的教导,古今中外很多很多人都是不会思虑,或者是懒得思虑,就想有收获。现代很多买彩票的人也是这样,花一点小钱,不用动脑筋,就会有大的收获。很多人想成为大富翁,但却不想思索,不想作为,因为动脑筋很苦,有作为很累,最好是有人把钱送上门来。伊尹告诫太甲,要学会思虑,要学会有作为,不要学会诡辩,你一人端正了,下面的亿万人民就会端正,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道理。伊尹还指出,君臣上下各自尽到自己的职责,国家将会永远诚信于美好。这个各自尽到自己的职责之意,就是和谐之意,和平共处之意。

综观《太甲》上、中、下三篇,从太甲顽劣不驯,到伊尹放逐太甲,到三年后伊尹迎太甲返亳,基本上都是两人的对话。从伊尹的谆谆告诫,到太甲的幡然醒悟,我们看到,这三篇实应是一篇,是一个整体。太甲从只考虑自己的需要,经过伊尹的反复教导,终于认识到要考虑大家的需要,要考虑人民的需要。所以人民的事情无小事,因为没有人民的国家不成其为一个国家,而没有国家组织的人民,也很难生存下去。也就是说,人类社会是人民共有的,不是某一个人的。太甲的这种思想经历,是我们现代每一个人都应该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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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胡:《诗·邶风·日月》:“胡能有定?”《诗·唐风·采苓》:“人之为言,胡得焉?”《诗·鄘风·君子偕老》:“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诗·小雅·出车》:“彼旟旐斯,胡不旆旆。”《诗·小雅·正月》:“父母生我,胡俾我瘉。”《诗·小雅·四月》:“先祖匪人,胡宁忍予。”《诗·大雅·生民》:“上帝居歆,胡臭亶时,后稷肇祀。”《礼记·中庸》:“君子胡不慥慥尔。”《广雅·释诂三》:“胡,何也。”这里用为怎样、何之意。

2.元:《公羊传·隐公元年》:“元年者何?君之始年也。”这里用为开始、起端之意。

3.贞:假借为“正”、为“定”。《书·禹贡》:“厥赋贞。”《周礼·大祝》:“求永贞。”《管子·侈靡》:“故至贞生至信,至信生至绞。”《礼记·文王世子》:“万国以贞。”这里用为端方正直之意。

4.孚:《易·中孚·辞》:“中孚,豚鱼,吉;利涉大川,利贞。”《诗·大雅·文王》:“仪刑文王,万邦作孚。”《诗·大雅·下武》:“永言配命,成王之孚。”郑玄笺:“孚,信也。”《尔雅·释诂上》:“孚,信也。”邢昺疏:“谓诚实不欺也。”《说文·爪部》:“孚,信也。”这里用为诚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