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古代罗马角斗士的资料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0 23:46:09
角斗士为何而来?
角斗士一词源于拉丁文中的“GLADIUS”,原意指古罗马军队的短剑,有勇敢和荣誉的意味。但是“GLADIUS”一词远远不足以阐释古罗马角斗士充满悲壮和血泪的生命历程。有迹可循的第一批角斗士出现在意大利伊特鲁里雅人的祭礼仪式上:公元前264年,罗马贵族朱尼厄斯_布鲁特的儿子们在为纪念他们的父亲在葬礼上挑选了三对角斗士进行决斗。据此看来最早的角斗士间进行的决斗或单挑是作为宗教葬礼仪式的一部分存在的,早期的古罗马人相信斗败的一方会是天定陪伴死者到“另一个世界”去的护卫,而且死者的灵魂会在鲜血的祭坛中得到释放。在传统意义上只有地位极尊贵的高级贵族才能在葬礼上享受这种仪式,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角斗士们决斗中所包含的宗教意义日益消失,逐步变为娱乐活动。最早的角斗娱乐开始于罗马军团强迫被俘获的战俘用他们自己的武器自相残杀,因为他们来自陌生的国度,所以这些异国战士们的武器不同于罗马人熟悉的式样,在格斗时的表现也充满异国情调。不久之后举办角斗比赛便成为古罗马人展示财富权贵、庆祝胜利和加强声望的平台。尤其是帝政时代开始后,皇帝们更是频频借助举办角斗大会来显示他们至高的权利并取悦民众。因为按照惯例,在举办角斗大会期间所有市民甚至包括普通奴隶都可以享受休息的权利并得到免费的饮食。
早期的角斗士们总体上由被判刑的囚犯(早期的基督教徒曾被罗马统治者赶进角斗场同狮子搏斗)、战俘或专门训练的奴隶组成,毫无疑问他们都是被迫参与这血腥的勾当的。他们格斗的方式很多,由他们经受训练的不同科目来决定。后来随着角斗活动逐步演变为大众性的娱乐活动,那些身经百战的角斗士们成为民众心目中的英雄,贵族们也以下场同角斗士格斗来显示自己的勇敢,以至于传说有一位罗马暴君竟然死于一次格斗(这一传说是20世纪60年代的好莱坞影片《古罗马帝国的衰亡》的剧情起源)。所以开始有部分人为了出名加入这项职业,他们通常是一些被社会抛弃的人、逃亡的奴隶或逃兵所构成。这些亡命之徒自愿报名成为角斗士,他们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角斗士,因为他们的目的在于求得荣誉和财富,不过他们在古罗马的社会地位也同那些被迫成为角斗士的同伴一样低下。到了罗马共和国晚期,这些亡命之徒竟然占据了角斗士总数的一半。
电影《角斗士》中角斗士马克西默斯与帝国皇帝康默迪乌斯决斗的场所是著名的古罗马斗兽场上进行的。斗兽场的真实名称叫做“佛拉维欧圆形剧场”,由韦斯马列西亚诺皇帝始建于公元72年,由他的儿子提图皇帝完成于公元80年。可以说每一页罗马历史都多少与斗兽场有关,它已成为罗马的标记。古罗马斗兽场高耸入云,不仅可以模拟陆战,还可以通过灌水表演海战。它的观众席共有四个楼面,座位按照不同的区域来划分。罗马人根据社会地位的不同分配座位。有钱和有地位的人获得最好的位置,并按此类推,最后是奴隶们落座的地方。参加角斗的角斗士与野兽被关押在大斗兽场巨大的地下空间内,那里就象是一个迷宫。角斗士相斗时,场面十分残忍。双方必须作出生死决斗,直至一方取胜为止。败者的性命操纵在看台上寻欢作乐的贵族们手中,他们将大拇指向下,败者被杀;若大拇指朝上,败者可免于一死。
尽管角斗士是奴隶,他们没有任何罗马法律承认的社会地位,但那些角斗士中的长胜冠军们却往往声威显赫,广受欢迎。一代代的年轻罗马男孩们不顾家长的强烈反对,逗留在角斗士学校中学习格斗技巧,练习作战的本领。而那些不甘寂寞的罗马女人们特别爱好和角斗士私通(在《古罗马帝国的衰亡》中甚至连皇帝的儿子都是角斗士和皇后的私生子)。角斗士中的明星与今天的体育明星一样享有盛誉,罗马人认为他们在战斗中表现出的无以伦比的勇气代表着古罗马尚武精神的发展和延续。
从上述记载中我们可以看出罗马人对于角斗士是有他们的“爱”的,只不过这种爱必须建立在角斗士为了他们而死的基础上,那些受到狂热欢迎的角斗士明星只不过是一匹被赌客偏爱的赛马或者是一辆给车队带来辉煌战绩的F1赛车。我们知道赛马在腿断了之后往往会被马主以免除痛苦的名义一枪打死,那些角斗士明星也是一样。当然,我们不能排除少数罗马人可能会怀着真诚的平等的姿态来看待角斗士,但在古罗马的社会体系中角斗士依然只能作为一种昂贵的(奴隶)消费品,而不能作为一个人存在。这一点在很多后世的记载中经常被忽视,因为这些记载往往是以罗马人的眼光来看待问题。事实上,角斗士制度的存在是古罗马文化中的“恶”的典型代表,古罗马以军事强权立国,在它的道德体系中力量就是正义的同义词,所以奴役、蹂躏被征服者和被社会抛弃者成为罗马帝国夸耀力量的手段之一。值得注意的是“力量就是正义”这一传统在古罗马帝国衰亡之后并未消失,它随着西方文明的延续而不断发展,直到成为今天的新罗马帝国——美国的标准价值观。
真实的角斗士生活
在《角斗士》中,大将军角斗士马克西默斯武艺精湛、无人可敌。实际上的角斗士是否都是如此的大侠级人物呢?事实上,一个合格的角斗士需要在角斗士学校中经受非常特殊的训练,因为他们的目的在于杀死对手。角斗士们训练的目的并不是让打斗显得精彩,而是要学习如何有效地击出致命的一击,以及在战胜对手后,如何给对手的身体来一个痛快。如果他们在竞技场中身受重伤的话,通常的做法是将他们转移到公众的视线以外再进行处决。根据罗马人的说法一个角斗士一年也打不上几场,幸运的话获胜的一方会获得自由。即使是输了的一方如果观众为他恳求的话也有获得自由的可能。而那些获得了自由和荣誉的退役角斗士往往会从事角斗士学校教练甚至是角斗营老板的角色(取决于他们的经济实力),从而形成一个独特的循环。可惜这种情况不太适合于在罗马大斗兽场之类的场合,在那种成千上万人与野兽同场搏斗的地狱般场所极少能有幸存者生还。
有心的读者可能注意到:在我们看到的影视作品或者是历史资料中会发现角斗士使用的武器和防护装备与同时期的罗马士兵的装备并不相同。这是因为罗马人需要的是角斗士进行“表演”而不是实战,总的来说越是野蛮和奇特的武器越能激起观众们的猎奇心理,所以除了常见的刀剑之外,诸如巨大的战斧、渔网和鱼叉乃至于电影中曾出现的镰刀战车都成为角斗士的兵器。角斗士佩戴的防护用具也往往出于同样的考虑而弄得千奇百怪,甚至失去了防护的作用而只成为一个装饰品。最恶毒的是角斗士头盔的设计:完全封闭的头盔不仅使角斗士视线受阻,更遮掩了对手的相貌,这就能有效地避免相互熟悉的角斗士之间出于私人感情而拒绝格斗的情况。此外还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使得罗马人一般既不让角斗士使用通用的武器更不让他们进行真正有组织的军事化战斗训练:一旦角斗士群起造反的话,以他们平时的训练根本不能立即组成可以同训练有素的罗马正规军团相匹敌的武装。
毫无疑问,罗马人很清楚也很害怕善战的角斗士一旦作乱的恐怖后果,所以所有的角斗士学校都是一座座大大小小的监狱。全副武装的卫兵们把守着各个角落,角斗士们只有在训练时才能使用未开刃的武器,而其余时间则被驱赶进牢房一样的宿舍内关押。同自由的罗马人相比,甚至是同一些普通的奴隶的生活相比,普通角斗士们的生活可以用牛马不如来形容。他们住在拥挤的监牢内,吃着低劣的饮食,还要面对随时会来临的死亡格斗。而对手往往就是自己身边的兄弟。在罗马共和国时代的末期,罗马富人们盛行在私人聚会或宴会上举办角斗比赛,看着角斗士们血肉横飞的场面来助兴。这种兽性对于罗马人是享受,对于角斗士来说则是屈辱和折磨。虽然有百战百胜取得自由和荣誉而功成身退的例子,但这些幸运儿对于那些成千上万已经或即将死在竞技场上的同类而言太不现实。即使是那些受到万众垂青的角斗士明星们,依旧是像牲畜一样被人驱使随意决定生死的奴隶。对于那些带着主人的优越感向他们欢呼的观众们,角斗士报以的更多的是仇恨。如同《圣经》上说过的这种仇恨“像发酵的葡萄一样在膨胀,最终会炸裂”那时就是角斗士们揭竿而起的时刻。
伟大的斯巴达克思
公元前73年的一个深夜,罗马中部卡普亚城的角斗士学校中发生了一起殴斗事件,一名角斗士被同伴打死。就在卫兵们打开牢门驱散闹事者的时候,早有准备的角斗士们夺取武器杀死卫兵,冲向维苏威山区。他们的领袖是腊东北的色雷斯人斯巴达克思,这就是著名的斯巴达克思大起义的开幕曲。
斯巴达克思是色雷斯人的部落首领,在同罗马军团作战的时候被俘,沦为奴隶。因他聪明,富有教养,体格健壮,他的主人把他送进角斗士学校,想把他训练成一名出色的角斗士。在角斗士学校,他以他的勇敢和智慧,成了角斗士们的精神领袖。他利用一切机会劝说角斗士们为自由而死,而不应成为罗马贵族取乐的牺牲品。他组织了200多个角斗士准备暴动的时候不慎泄密,于是他决定提前行动,结果有78人冲出虎口。
斯巴达克思提出了“将奴隶主变为奴隶”的口号,很快就有一万名逃往的角斗士和奴隶投奔他。公元前72年春,罗马元老院派来镇压的三千军队被斯巴达克思消灭。这支勇敢的起义军闪电般的发展到了十二万人,斯巴达克思带领他们准备翻越阿尔卑斯山离开意大利,进入高卢地区发展,但由于受到围追堵截,所以挥师南下,准备渡海到西西里岛。
此时罗马元老院派出了他们的最后一张王牌:克拉苏。克拉苏为了恢复罗马军人的士气,采用了残酷的“十一抽杀律”:临阵脱逃的士兵,每十人一组,每组抽签处死一人。死亡的恐惧使得屡战屡败的罗马军团恢复了战斗力,公元前71年秋季,西西里海盗出卖了斯巴达克思,克拉苏将起义军围困在布拉达纳斯河畔。最后的大血战展开了,斯巴达克思在战斗中负伤,他的士兵们请求他骑马逃走,斯巴达克思却刺死了战马,发誓和自己苦难的兄弟们战斗到死……
斯巴达克思以他的勇敢坚强,卓越的组织才能和高尚的个人品质为后人称道。卡尔_马克思曾这样评价他:“斯巴达克是整个古代史中最辉煌的人物。一位伟大的统帅,具有高尚的品格,是古代无产阶级的真正代表。”大约1900年后,意大利的独立浪潮风云突起之际,罗马人拉_乔万尼奥里撰写了不朽的作品《斯巴达克思》,这位公元前反抗罗马暴政的英雄激励着罗马人的后裔寻求自由。作家的朋友,意大利独立运动的民族英雄、红杉军的领导人裘斯壁_加里波第在给作家的信中说道:“您用米开朗基罗的手法雕出了斯巴达克思——这一为奴隶献身的基督。”斯巴达克思无愧于这些赞誉,角斗士只是罗马人用暴力强加给他的身份,在他的心中自己永远都是一个自由的色雷斯人!
尾声:无声狂啸
斯巴达克思死后476年,也就是公元405年,角斗这种野蛮的娱乐活动才被西罗马帝国皇帝霍诺留宣布废除。在长达740年的漫长岁月中。罗马人创造出的这一血腥发明导致了无数的角斗士惨死在竞技场、宴会上和其他一切罗马人愿意看见流血的地方,而角斗士们什么也没有留下,只有罗马大斗兽场的废墟依旧伫立在罗马城供后人凭吊。公元八世纪时,贝达神父曾预言“几时有斗兽场,几时便有罗马;斗兽场倒塌之日,便是罗马灭亡之时;罗马灭亡了,世界也要灭亡。”公元1084年,野蛮的日尔曼部落攻陷罗马城,罗马城被洗劫一空,斗兽场也被人遗弃,后来曾成为人们挖掘大理石寻找建筑材料的来源。这部分地应验了贝达神父的预言。但罗马城仍旧存在,世界也没有灭亡——只是换了主人。
那段日子里我们已经太远了,以至于我们根本无法透过历史的记载感受那股浓厚的血腥味道。现在的人们可以从小说、电影甚至是游戏中回味那段逝去的历史,非常便捷也极为轻松。然而如果你能正视角斗士这三字所蕴含的悲凉的话,就应该体会到本文开始时那段虚构故事中奴隶对于自由的绝望而执著的追求。我们记着他们,我们谈论他们,而2000年前那数百万垂死呼号的痛苦灵魂却无法发出一声,只有斗兽场中的乱石中凝聚着无数关于勇气与复仇的记忆……
被赦免的女角斗士
在小亚细亚的希利卡纳修斯城中的一座竞技场内,两名角斗士正在展开一场生死大战,两人时而躲避、时而进击、时而猛打、时而佯攻,累得筋疲力尽。最后,双方都无法占到任何便宜,于是两位斗士各自脱下闪亮的青铜铠甲,朝着看台方向怒目而视。在专门为贵族留出的一个包厢内,富有的角斗赞助商看着周围的人们一致起立,纷纷要求对站在竞技场中的两位遍体伤痕、浑身是血但是依然毫无畏惧的女性给予宽恕。这位赞助者终于起身并宣布了他的决定:两位女子都可以免于一死,至少到她们下一次决斗之前。
这个事件随后被一位雕刻家记录下来,他为两位女角斗士雕出了一幅漂亮的浮雕,并记下了她们的名字——阿吉丽娅和亚马逊,还将她们罕有的缓刑也做了记录。这幅作品如今被陈列在伦敦的大英博物馆中,这块来自希利卡纳修斯的饱经风吹雨打的大理石上描绘出两位穿着整齐、肌肉发达的持剑女斗士,她们都拔出宝剑、举起盾牌,做出永久的战斗姿势。“亚马逊和阿吉丽娅肯定都是很出色的角斗士,”博物馆史前和早期欧洲部门的馆长的拉尔夫_杰克逊评论道。
亚马逊和阿吉丽娅两人作为女性角斗士,被石雕记录下来事迹的事,的确是绝无仅有的。但是,不同的编年史中都揭露出了嗜血如命的罗马观众是多么喜欢观看女人们在搏击圈内打斗了。早在公元一世纪。以放荡出名的皇帝尼禄,竟然将罗马议员饰戴着珠宝、倍受宠爱的妻子们逼进了圆形竞技场,为的是让她们各持刀剑斗出个输赢。女奴隶之间的拚斗由皇帝多米蒂安举办,他自公元81年至96年统治罗马帝国,并逐渐获得了百姓的拥戴。历史文献提到,皇帝塞梯米乌斯_塞维鲁斯于202年将公开的角斗列为非法行为,而学者们则怀疑这之后角斗活动还持续了一段时间。
女角斗士不同寻常
在罗马社会中,角斗士们都是被作为奴隶买卖,然后就沦落成角斗圈中的契约杀手。当时罗马人崇尚勇敢。他们对任何表现出勇气的人都毫不掩饰地投以敬意。皇帝们发行的硬币上就打上了受人欢迎的角斗士的面孔,而富人家常用角斗士们以死相拚的惨烈场景作为家中的装饰画内容。斯维恩和他的小组觉得,雕有角斗士形象的画灯在暗示人们,发掘出来的妇女有可能是当时一位倍受尊敬的角斗士。不仅如此,坟墓中另位三盏画灯上还有着非常罕见的罗马人描绘的豹头人身神的形象,那是埃及神话中的死亡之神。斯维恩说,豹头人身神是罗马的信使神的对应物,而信使神是专门引导死人的灵魂去另外一个世界的,它在古罗马的竞技场中有着重要的地位。“在角斗士们的搏斗圈中,实际上都会有穿着成信使模样的奴隶在场,负责将死去的角斗士抬走。”斯维恩介绍道。
悼念者们不同寻常地选择石松果作为香炉中的焚烧物,也为斯维恩小组的理论提供了进一步的可信度。石松并非原产于英国,其老家原在意大利。罗马帝国的公民们非常喜欢将石松种植在当地的竞技场的周围,因为他们觉得石松香气馥郁的松果能够帮助掩盖住竞技场里面令人作呕的臭气。将石松的松果香气作为一个崇拜者向受拥戴的竞技场女明星告别之物,该是非常合适的吧。
古代角斗有几种
为了弄清楚这两位女性和其他的角斗士是怎样进行角斗的,容克尔曼和他在特里维斯的莱因兰德地区博物馆的同事们分析了数十片真正的古罗马盔甲残片,这些残片多数都是在古罗马的庞贝古城中发现的。公元79年,庞倍古城在维苏威火山喷发之时被遗弃,但却在厚厚的火山灰和浮石覆盖之下成了不朽的悲剧主角。在十八世纪进行的一次挖掘中,古文物研究者们碰到了一整座角斗士的营地,那里的地面上散落着装饰华丽的头盔和一小批被逃走的角斗士们扔下的盾牌护腿、护肩、盾牌和剑。
容克尔曼开始着手复制这些器具。他将每一件盔甲拍成照片,然后给它们称重并测量它们的尺寸。他同时还搜寻出了现存的关于它们冶金成分的资料。回到德国后,他和他博物馆的同事们与五位工艺专家开始合作,请他们铸造出与这些盔甲和兵器一般无二的复制品。这是一项颇有难度的工作,因为现今的材料与罗马时期的材料有明显的差别。就拿一件罗马头盔上的青铜来说,它更象现代的黄铜,而不象现代的青铜。
容克尔曼招募了一群武术家和历史学爱好者,把他们当作角斗士训练。随着他的队伍搏斗的技艺日渐熟练,他们也逐渐发现了这些盔甲设计的精妙之处。那些巨大、沉重的头盔具有造型华丽的帽舌,其平衡极其出色,佩带起来对颈部造成的疲劳非常小。不仅如此,盔甲的制造者们有意让角斗士们的躯干部分裸露出来,但是却能保护他们免受严重的伤害。“应该让身体仍然留有薄弱环节,但是在某些部位又得到很好的保护,”大英博物馆的拉尔夫.杰克逊指出,“如果四肢,当然还有头部,在一开始就被击中了,那么整场角斗就没法再看下去了。所以必须对头部和腿部进行非常严密的保护。”
她们的武器装备
作为重量级的武士,亚马逊和阿吉丽娅似乎各佩带了大约30磅重的盔甲护具,其中还包括一块桦木制成、用毛毡衬里的沉重盾牌。为了保护她们持剑的手臂,她们还裹上了亚麻布或是戴上了叫做袖套的金属片制成的手臂保护套。“任何试过用盾牌和剑进行搏斗的人都会知道,”容克尔曼在近期的一篇文章中写道,“如果持剑的手臂不加保护,那么手臂很快就会满处青紫,血流不停的,而造成这伤害更多的是手臂与自己和对方的盾牌边缘的撞击,而并不一定是对方的武器攻击所致。”
除此之外,两位女性显然还佩带了短的青铜护腿板,并且在厚厚的毛毡衬里上面佩带了带帽舌的头盔。“大多数的盔甲都需要填料,”以英国斯伯丁位基地,专门研究角斗士甲胄和武器的军事历史学家彼德_康诺利解释道,“金属本身并不能保护你不受到打击,头盔尤其是这样。如果有人重击你的头部,头盔可能会挡住击打,但是也会将你撞昏过去。”因此头盔中的衬垫就显得非常重要,但是你也要为此付出代价。这些毛毡衬里会吸收热量,“角斗士们搏斗时必定是汗如雨下,”康诺利说道,“他们肯定难受得要命。”
亚马逊和阿吉丽娅选择的武器是一种短小的直刃剑,它设计偏重于刺和插,因此对角斗进行的方式也很有影响。容克尔曼分析说,两位角斗者并不采用击剑式的飞扑和剧烈的砍杀动作,而是盾牌在前、利剑在后,想尽办法让对手露出破绽,然后飞身向前,出其不意地发起突袭。“你需要比防守更加积极,时刻等待机会出现,”容克尔曼说,“到头来这样的拼斗显得更为刺激,是一种更为疯狂的搏杀。”
历史纪录表明,古罗马的角斗士常常是成对角斗的,而且每次出场一对;每场角斗的时间都较短,但是却紧张而惨烈。历史学家根据对古罗马的竞技场内特定的下午之内所雇用的角斗士数目所做的记录计算出,平均每场角斗的持续时间只有10至15分钟。容克尔曼所进行的试验性比赛也印证了这个估算。在经过5到10分钟的拼杀之后,身着沉重铠甲的斗士们就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最有意思的一项发现,同时也是最意想不到的——就是带帽舌的头盔会使角斗者失去个性。“当你面前站着的人并不露出面部时,你面对的就仿佛是一头怪物,”容克尔曼指出,“这时你的感觉和与一个能够看到面孔的人拼斗时是不一样的。”多半就是这种不知对方姓名的感觉,让角斗变得更加激烈。古罗马留下的记录资料表明,角斗活动的赞助者们经常只从一支角斗士队伍中租出一天所用的角斗士。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角斗士们在作为手足伙伴一起生活了数周、数月、甚至数年之后,彼此都非常了解。如果不能用头盔和帽舌使他们互不相认的话,那么要对自己的对手痛下杀手,对很多人来说简直是难以忍受的事情。
女角斗士如何产生
在遍布罗马帝国的竞技场中,人们都对角斗士比赛中的精彩瞬间津津乐道。说到底,职业化的比赛既非死刑执行,又不同于屠杀:它们都要求角斗者具有非常高超的技艺,容克尔曼的试验也表明了这一点。由于对精妙的技艺已经习以为常了,古罗马的角斗爱好者并不会满足于未经训练的斗士之间的低水平的拼杀。正如古典学者马克_维斯利所指出的,公众这种对职业化角斗士的渴求提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女性,尤其是那些寻求刺激的女性贵族,是从哪里学到舞刀弄剑的本领的?
传统的角斗士学校都只适合奴隶和被社会遗弃者。维斯利是明尼苏达州圣保罗的圣托马斯大学的社会历史学家,他的推断认为,有些妇女可能在私人教练的指导下学习了角斗的技巧,而其他人可能加入了青年营,这是古罗马时期一种介乎于童子军和后备军官训练队之间的俱乐部。这些俱乐部对所有十四岁以上的年轻男性都是开放的,它们向参加者教授体操、田径和武术技能。“从逻辑上看,这里正是任何不是奴隶或者罪犯的人得到必要的武术技能培训,从而可以在竞技场上拿出一套令人信服的本领的地方。”维斯利说道。
维斯利仔细搜寻了关于这些俱乐部的所有已知的文字记述,在三处文字里找到了关于年轻妇女的内容。其中一处既简明又生动鲜活,那里写道,“献给瓦列里娅_依乌孔达的神圣的身影,她是青年营的成员。她活了17年零9个月。”
就像亚马逊、安吉丽娅和那位埋葬在大多弗尔街的女性一样,瓦列里娅_依乌孔达的一生恐怕将永远难以得到更详细的追述。“要想弄清楚古代世界妇女的真实情况,我们在这类的证据面前,只能继续求索。”维斯利说,“因为它实在太不连贯了。”恐怕只有在人们脑海中的想象里,才能浮现出竞技场中那刀剑的闪亮、狭小的场子里那迅速而绝望的拼争,以及陶醉于血淋淋场景的人群中发出的疯狂的喧嚣和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