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宋-米芾书法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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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宋-米芾书法大全[1]
米芾(1051-1108)
《苏太简参政帖》
字元章,号襄阳漫士、海岳外史。祖籍山西,迁居襄阳,有“米襄阳”之称。史传说他个性怪异,喜穿唐服,嗜洁成癖,遇石称“兄”,膜拜不已,因而人称”米颠”。他六岁熟读诗百首,七岁学书,十岁写碑,二十一岁步入官场,确实是个早熟的怪才。在书法上,他是“宋四书家”(苏、米、黄、蔡)之一,又首屈一指。其书体潇散奔放,又严于法度,苏东坡盛赞其“真、草、隶、篆,如风樯阵马,沉着痛快”;另一方面,他又独创山水画中的“米家云山”之法,善以“模糊”的笔墨作云雾迷漫的江南景色,用大小错落的浓墨、焦墨、横点、点簇来再现层层山头,世称“米点”。为后世许多画家所倾慕,争相仿效。他的儿子米友仁,留世作品较多,使这种画风得以延续,致使“文人画”风上一新台阶,为画史所称道。米芾究竟以书为尚,还是以画为尚,史家各有侧重。
米芾集书画家、鉴定家、收藏家于一身,收藏宏富,涉猎甚广,加之眼界宽广,鉴定精良,所著遂为后人研究画史的必备用书。有《宝章待访录》、《书史》、《画史》、《砚史》、《海岳题跋>等。《宝章待访录)成书于元佑元年(1086)八月,分为“目睹”“的闻”两大部分,所录八十四件晋唐品,开后世著录之先河,影响颇大,甚至有专门模仿此书体例的论著,如明张丑撰《张氏四表》。《书史》则更为详实,为后世鉴定家的依据之一。《海岳》一书主要叙述自己的经验心得,十分中肯。该书一般认为是后人辑录米论而在成。
米芾平生于书法用功最深,成就以行书为最大。虽然画迹不传于世,但书法作品却有较多留存。南宋以来的著名汇帖中,多数刻其法书,流播之广泛,影响之深远,在“北宋四大书家”中,实可首屈一指。康有为曾说:“唐言结构,宋尚意趣。”意为宋代书法家讲求意趣和个性,而米芾在这方面尤其突出,是北宋四大家的杰出代表。米芾习书,自称“集古字”,虽有人以为笑柄,也有赞美说“天姿辕轹未须夸,集古终能自立家”(王文治)。这从一定程度上说明了米氏书法成功的来由。根据米芾自述,在听从苏东坡学习晋书以前,大致可以看出他受五位唐人的影响最深:颜真卿、欧阳询、褚遂良、沈传师、段季展。米芾有很多特殊的笔法,如“门”字右角的圆转、竖钩的陡起以及蟹爪钩等,都集自颜之行书;外形竦削的体势,当来自欧字的模仿,并保持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沈传师的行书面目或与褚遂良相似;米芾大字学段季展,“独有四面”、“刷字”也许来源于此;褚遂良的用笔最富变化,结体也最为生动,合米芾的脾胃,曾赞其字,“如熟驭阵马,举动随人,而别有一种骄色”。
元丰五年(1082)以后,他开始寻访晋人法帖,只一年就得到了王献之的《中秋帖》。这先人为主的大令帖,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他总觉得右军不如其子。但生性不羁的米芾并不满足于小王,早在绍圣年间就喊出了“老厌奴书不换鹅”,“一洗二王恶札”。米芾据说学过羊欣,李之仪说,“海岳仙人不我期……笔下羊欣更出奇”。那么米芾学羊欣大概在卜居海岳庵,是元佑六年之后的事情了。尽管如此,米书并没有定型,近在元佑三年书写的《苕溪帖》、《殷令名头陀寺碑跋》、《蜀素帖》写于一个半月之内,风格却有较大的差异,还没有完全走出集古字的门槛。直到“既老始自成家,人见之,不知何以为主”时才最后完成了自己风格的确立,大概在五十岁以后。这定型的书法面目,由于米芾过于不羁,一味好“势”,即使小楷如《向太后挽词》也跃跃欲试。这“势”固是优点,但同时又成了他的缺陷。“终随一偏之失”,褒贬分明如黄庭坚者应该是比较客观的、公道的。黄长睿评其书法,“但能行书,正草殊不工”,当时所谓“正”,并无确指,不一定是现在的“正楷”,倘指篆隶,倒也恰当。现存的米芾篆隶,的确不甚工,草书也写得平平。他后来对唐人的草书持否定态度,又囿于对晋草的见识,成绩平平自然在所难免。
  米芾作书十分认真,不像某些人想象的那样,不假思索一挥而就。米芾自己说:“余写《海岱诗》,三四次写,间有一两字好,信书亦一难事”(明范明泰《米襄阳外记》)。一首诗,写了三四次,还只有一两字自己满意,其中的甘苦非个中行家里手不能道,也可见他创作态度的严谨。
米芾对书法的分布、结构、用笔,有着他独到的体会。要求“稳不俗、险不怪、老不枯、润不肥”,大概姜夔所记的“无垂不缩,无往不收”也是此意。即要求在变化中达到统一,把裹与藏、肥与瘦、疏与密、简与繁等对立因素融合起来,也就是“骨筋、皮肉、脂泽、风神俱全,犹如一佳士也”。章法上,重视整体气韵,兼顾细节的完美,成竹在胸,书写过程中随遇而变,独出机巧。米芾的用笔特点,主要是善于在正侧、偃仰、向背、转折、顿挫中形成飘逸超迈的气势、沉着痛快的风格。字的起笔往往颇重,到中间稍轻,遇到转折时提笔侧锋直转而下。捺笔的变化也很多,下笔的着重点有时在起笔,有时在落笔,有时却在一笔的中间,对于较长的横画还有一波三折。勾也富有特色。
米芾的书法中常有侧倾的体势,欲左先右,欲扬先抑,都是为了增加跌宕跳跃的风姿、骏快飞扬的神气,以几十年集古字的浑厚功底作前提,故而出于天真自然,绝不矫揉造作。学米芾者,即使近水楼台如
者也不免有失“艰狂”。宋、元以来,论米芾法书,大概可区分为两种态度:一种是褒而不贬,推崇甚高;一种是有褒有贬,而褒的成分居多。持第一种态度的,可以苏轼为代表。
米芾以书法名世,为北宋四家之一,若论体势骏迈,则当属第一。他的成就完全来自后天的努力。他三十岁时在长沙为官,曾见岳麓寺碑,次年又到庐山访东林寺碑,且都题了名。元佑二年还用张萱画六幅、徐浩书二帖与石夷庚换李邕的《多热要葛粉帖》。证之其书法,二十四岁的临桂龙隐岩题铭摩崖,略存气势,全无自成一家的影子;三十岁时的《步辇图》题跋,亦使人深
感天资实逊学力。米老狡狯,偶尔自夸也在情理中,正如前人所云“高标自置”。米芾自叙学书经常会有些故弄玄虚,譬如对皇帝则称“臣自幼便学颜行”。但是米芾的成功完全来自后天的苦练,丝毫没有取巧的成分,米芾每天临池不辍,举两条史料为证:“一日不书,便觉思涩,想古人未尝半刻废书也。”“智永砚成臼,乃能到右军(王羲之),若穿透始到钟(繇)、索(靖)也,可永勉之。”他儿子米友仁说他甚至大年初一也不忘写字。(据孙祖白《米芾米友仁》)。米芾富于收藏,宦游外出时,往往随其所往,在座船上大书一旗“米家书画船”。
米芾嗜石,《宋史》本传记有其事。元倪镇有《题米南宫拜石图》诗:“元章爱砚复爱石,探瑰抉奇久为癖。石兄足拜自写图,乃知颠名传不虚。”据此诗,米芾对此癖好自鸣得意,自写《拜石图》。后世画家亦好写此图,于是米芾拜石一事便喧腾人口,传为佳话。米氏宝晋斋前也有异石,以供清玩,《书异石帖》记有此石。相传米芾有“瘦、秀、皱、透”四字相石法。
  米芾还爱砚。砚是“文房四宝”之一,为书画家必备之物。米芾于砚,素有研究。著有《砚史》一书,据说对各种古砚的晶样,以及端州、歙州等石砚的异同优劣,均有详细的辨论,倡言“器以用为功,石理以发墨为上”。《宝晋斋法书赞》引《山林集》中一帖:“辱教须宝砚,……砚为吾首,……”米芾把砚看得像自己的头颅一样重要,可谓溺爱之深。(“帖身”亦出于《法书赞》)兼有石癖、砚癖的米芾自然对砚山极为重视。砚山是一种天然峰峦形成的砚石,在底部山麓处,琢平可受以水磨墨,既可作为文房清玩,又能为临池染墨之具。《志林》记米芾得一砚山而抱眠三日。其中最著名的一座是南唐后主李煜之物,为结屋甘露而转让他人换得宅地一方,米芾念念思之,因作有《研(砚)山图》传世。
米芾晚年居润州丹徒(今属江苏),有山林堂。故名其诗文集为《山林集》,有一百卷,现大多散佚。目前传世有《宝晋英光集》。米芾能书又能诗,诗称意格,高远杰出,自成一家。尝写诗投许冲元,自言“不袭人一句,生平亦未录一篇投豪贵”,别具一格为其长,刻意求异为其短。
米芾画迹不存在于世。米芾自著的《画史》记录了他收藏、品鉴古画以及自己对绘画的偏好、审美情趣、创作心得等。这应该是研究他的绘画的最好依据。米芾的成功在于通过某种墨戏的态度和母题选择达到了他认可的文人趣味。米芾意识到改变传统的绘画程式和技术标准来达到新的趣味的目的。究其原因:米芾首先是一个收藏宏富的收藏家,鉴定家,对历代绘画的优劣得失了然于胸,更多考虑的是绘画本体的内容;而苏轼首先是一代文豪,然后才以业余爱好者的身份来发表他的绘画观,较多地以诗(文学)的标准来衡量、要求绘画,固然不乏真知灼见,但终究与画隔了一层。所以后多是把米芾当作画家,把苏轼当作美术理论家来看的。心中叨念的是苏轼的画论,而手中实践的却是米家云山,尽管苏轼有画传世而米芾一无所有。作为历史研究,不能不指出米芾的美术思想远比苏轼超出他们所处的那个时代。
其子米友仁书法继承家风,亦为一代书家。撰稿:刘有林
米芾三吴诗帖
米芾《三吴诗帖》纸本 行书 纵30.6厘米 横63厘米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释文:
黻谨以鄙诗送
提举通直使,江西
襄阳米黻上。
三吴有丈夫,气欲吞
海水。开口论世事,借
箸对
天子。瑞节高如松,一岁
几繁使。秋水浮湘月,
罇酒屡觏止。言别不可
攀,寥虚看云驶。  米芾18岁时(公元1068年), 授秘书省校字郎,出任广东浛洸(今英德)尉,居职二年。任内在地方的风化教育上留有很好的口碑。据阮元《广东通志》所载,他在浛洸时“风韵潇远,趣向高洁,山水佳处,游题殆遍,而职事修举,教化兴行,祀名宦。”在浈水边的烟雨楼,望夫冈都留下有名的诗篇,在英德,阳山,潮州都有石刻,在广州留有墨迹。
拜中岳命作
米芾 《拜中岳命作》 纸本 行书 纵29.3厘米 横101.8厘米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释文:
拜中岳命作。
芾二。
云水心常结,风尘
面久卢。重寻钓
鳌客,初入选仙
图。鼠雀真官耗,
龙蛇与众俱。却怀
闲禄厚,不敢著
潜夫。
常贫须漫仕,闲禄是
身荣。不托先生第,
终成俗吏名。重缄议
法口,静洗看山睛。夷
惠中何有,图书老此生。
米芾乡石帖

米芾乡石帖 行书 纵28.2厘米 横30.5厘米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释文:
新得紫金右军
乡石。力疾书数
日也。吾不来。果不
复来用此石矣。
元章。
米芾伯充帖

米芾 《伯充帖》(又称《致伯充尺牍》、《伯老台坐帖》、《眼目帖》)行草书。纸本。纵27.8厘米,横39.8厘米。信札一则。台北故宫博物院藏。约书于北宋哲宗绍圣四年(1097)十一月二十五日。纸上名家藏印累累。
因是信札,米芾写来十分随意,但扎实的功力使这件小札也体现了用笔迅疾、力沉奇倔,欹侧取势而无霸气,转折间多机巧锋芒,笔势放的开,收的住,可谓随心所欲而不逾矩。
李之仪评米芾:“超轶绝尖,不践陈迹,每出新意于法度之中,而绝出笔墨畦经之外,真一代之奇迹也。”
[释文]
十一月廿五日。芾顿首启。辱
教。天下第一者。恐失了眼
目。但怵以相知。难却尔。
区区思仰不尽言。同官
行。奉数字。草草。芾顿首
伯充台坐。
米芾清和帖
米芾《清和帖》行书。纸本。纵28.3厘米 横38.5厘米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米芾《清和帖》,亦称《致窦先生尺牍》。纸本,行书八行,约书于北宋徽宗崇宁二年(1103年)五月。此帖曾经项子京、笪重光等人收藏。“清和帖”是米芾的精品之一,写的潇洒超逸,不激不励,用笔比较含蓄,与其它帖比较,温和了许多,但笔划的轻重时有对比,字的造型欹侧变化,又使此帖平添了几分俊迈之气。
释文:
芾启。久违倾仰,
夏序清和,
起居何如?衰年趋
召,不得久留,伏惟
珍爱。米一斛,将微
意,轻鲜悚仄。馀惟
加爱、加爱。芾顿首。
窦先生侍右。


米芾《行书虹县诗卷》纸本 纵31.2厘米 横487厘米
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藏
米芾《行书虹县诗卷》局部
此卷为米芾途经风光明媚的虹县(今安徽泗县)时,挥毫写就的两首自作七言诗。纸本墨迹卷,共三十七行, 每行二、三字不等。米芾的大字行书传世极少,而这件又是其最晚年的大字代表作,因而十分珍贵。米芾尝自称其书为“刷字”,这一点在他的大字中表现得比较明显。该帖轻重缓急,节奏感极强, 用墨则干湿浓淡,浑然一体,得天成之趣。如起首“ 虹县旧题云快霁一天清淑 ”十一字,一气呵成,笔虽干而不散。帖后有金大定十三年刘仲游跋。原作见于2006年上海博物馆《中日书法珍品展》。
释文:
虹县旧题云。
快霁一天清淑气,健帆千里碧榆风。满舡书画同明月,十日陏花窈窕中。
再题。
碧榆绿柳旧游中,华发苍颜末退翁。天使残年司笔研,圣知小学是家风。长安又到人徒老,吾道何时定复东。题柱扁舟真老矣,竞无事业奏肤公。
岁丰帖
米芾《岁丰帖》 纸本 行书 纵31.7厘米 横33厘米 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艺术博物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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芾顿首再启:弊邑幸岁丰
无事,足以养拙茍禄,无足为
者.然
明公初当轴,当措生民於仁
寿,县令承流宣化,惟日拭目
倾听,徐与含灵共陶
至化而已.芾顿首再启.
留简帖
米芾《留简帖》,纸本 行书 纵31.7厘米 横39.7厘米 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艺术博物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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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文:
芾顿首再拜。前
留简而去,不得一见,于今怏怏。

教知
行李已及。偶以林宪巡历,
既以回避,遂谒告家居。
或渠未至,急走
舟次也。粮如命。他干一一
示下。对客草草。芾顿首。
注: 林憲,字景思,號雪巢,吳興人。乾道間中特科,監南嶽廟。參知賀允中愛其才,以孫女妻之,因寓居天台。工詩,有雪朝小集 。
米芾闻张都大宣德帖

米芾《闻张都大宣德尺牍》,又称《河事帖》 行草书。纸本。纵29.4厘米 横33.8厘米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释文:
闻张都大宣德,权提
举榆柳局在杞者。傥蒙
明公荐此职,为成此河事
致薄效何如。芾再拜。
南京以上曲多未尝浅,
又以明曲则水逶迤。又
自来南京以上方有水头,
以曲折乃能到。向下则无
水头。此理是否。
米芾彦和帖

米芾 《彦和帖》 行草书。纸本。台北故宫博物院藏。信札一则。约书于北宋徽宗崇宁二年(1103)。纵30.1厘米,横42.6厘米。
[释文]芾顿首启。经宿。
尊候冲胜。山试
纳文府。且看芭山。暂
给一视其背。即定交
也。少顷。勿复言。芾顿首
彦和国士。
本欲来日送。
月明。遂今夕送耳。
逃暑帖
米芾《逃暑帖》纸本 行书 纵30.9厘米 横40.6厘米 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艺术博物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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芾顿首再启。芾逃暑
山,幸兹安适。人生幻法,中□
为虐而热而恼。谚以贵□
所同者热耳。讶挚在清□之
中,南山之阴。经暑衾□
一热恼中而获逃,此非幸□。
秋可去此,遂吐
车茵。芾顿首再启。
米芾值雨帖

米芾 《值雨帖》行书。纸本。台北故宫博物院藏。信札一则。约书于北宋徽宗崇宁二年(1103)。纵25.6厘米, 横38.6厘米。释文:
芾顿首。早拜见。值雨。
草草。不知轴议何
者为如法。可换更告
批及。今且驰纳。芾皇(惶)恐顿首。
伯充防御台坐。
庭下石如何去
里。去住不过
数日也。
米芾竹前槐后诗卷

米芾 《竹前槐后诗卷》行书。纸本。纵29.5厘米 横31.5厘米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米芾 《竹前槐后诗卷》,亦称《致希声吾英友尺牍》、《非才当剧帖》。
释文:
芾非才当剧,咫尺音敬
*然,比想
庆侍,为道增胜,小诗因以
奉寄。
希声吾英友。芾上。
竹前槐后午阴繁,壶
领华胥屡往还。雅兴
欲为十客具,人和端使一身闲。
米芾临沂使君帖

米芾 《临沂使君帖》(又称戎薛帖) 行草书。纸本。纵31.4厘米 横25.1厘米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释文:
芾顿首。戎帖一、薛
帖五上纳,阴郁,为况
如何?芾顿首。
临沂使君麾下。
米芾箧中帖

米芾《箧中帖》(又称《致景文隰公阁下尺牍》、《天机笔妙帖》) 行草书。纸本。信札一则。约书于北宋哲宗元祐六年(1091)。纵28.4厘米,横39.5厘米。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释文]南宫天机笔妙(鲜于枢书)
芾箧中怀素帖如何。
乃长安李氏之物。
王起部、薛道祖一见。便
惊云。自李归黄氏者也。芾
购于任道家。一年扬州送
酒百馀尊。其他不论。帖
公亦尝见也。如许。即并驰
上。研山明日归也。更乞
一言。芾顿首再拜。
景文隰公阁下。
珊瑚复官二帖
 《珊瑚复官二帖》,前为《珊瑚帖》,《复官帖》附之后,纸本,墨迹,行书;分别为纵26.6cm,横47.Icm;纵 27.Icm,横 49.Gcm。 1956年由著名实业家、收藏家张伯驹先生(1897--1982年)捐献文化部文物局拨故宫博物院藏。
米芾擅水墨山水,但米芾画迹不存于世。今天我们唯一能见到的,也很难说是真正意义上的"米画"-- 《珊瑚帖》,画一珊瑚笔架,架左书"金坐"二字。此帖充满着收得名画宝物的狂喜之情,线条流走跌宕,神采飞扬。写到"珊瑚一枝",不禁加重笔画,继而米芾突然以画代笔,似乎还不尽兴,再补之一诗"三枝朱草出金沙,来自天支节相家。当日蒙恩预名表,愧无五色笔头花。"愉悦之情,跃然纸上。米芾作画大抵也像在《珊瑚帖》中一样兴之所至,随手涂抹。在字里行间随手涂抹的例子还见于《铁围山丛谈》,谓米芾在写给蔡京的一帖中诉说流离颠沛之苦,随手在文中画了一只小船。这是文人墨戏的表现。
此帖是米芾晚年之作,被认为是米氏的"墨皇",字态尤奇异超迈,随笔而书,神韵自然,且用笔丰肥豪健,宽绰疏朗。如元代虞集评言:"神气飞扬,筋骨雄毅,而晋魏法度自整然也",元代施光远称其"当为米书中铭心绝品,天下第一帖"。
《珊瑚帖》用的书写材料也很特殊,用的是竹纸,浅黄色,纸上竹纤维束较多。据说这是迄今发现最早的用竹纸写的作品。
《复官帖》,据考证当作于崇宁三年(1104)五月。凡十三行,共90字。字型大小错落,字字侧欹险峻,左右腾挪,信手挥就,然绝无造作之气,仿佛西方艺术大师的一幅速写作品,有异曲同工之妙。
《珊瑚复官二帖》曾经南宋内府,元郭天锡、季宗元、施光远、肖季馨,清梁清标、王鸿绪、安岐、永瑆、裴伯谦递藏。后归张伯驹。1956年张伯驹捐献文化部文物局,拨故宫博物院藏。《墨缘汇观》、《平生壮观》、《云烟过眼录》、《大观录》、《壮陶阁书画录》著录。
释文:
《珊瑚帖》——收张僧繇天王,上有薛稷题;阎二物,乐老处元直取得。又收景温问礼图,亦六朝画。珊瑚一枝(画珊瑚笔架一座,旁书金坐二字)。三枝朱草出金沙,来自天支节相家。当日蒙恩预名表,愧无五色笔头花。
《复官帖》——一年复官,不知是自申明,或是有司自检举告示下。若须自明,託做一状子,告词与公同。芾至今不见冲替文字,不知犯由,状上只言准告降一官,今已一年。七月十三授告。或闻复官以指挥日为始,则是五月初指挥,告到润乃七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