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傳奇的泉州八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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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疑一:鄭和來過泉州嗎?
懸疑二:鄭和在泉州逗留過幾次?
懸疑三:安溪鄧回曾隨鄭和下西洋嗎?
懸疑四:水手吳望是晉江人嗎?
懸疑五:接官亭是因鄭和而得名?
  懸疑六:鄭和堤真的是鄭和所築?
懸疑七:鄭和軍隊曾扎營晉江深滬?
懸疑八:錫蘭王子來泉州定居與鄭和有關?
2005年,明三寶太監鄭和下西洋600周年。
2004年9月,全國“鄭和下西洋600周年學術研討會”將在泉州舉行。
這是不是可以說,鄭和與泉州,在特定的歷史年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或者,泉州只是鄭和下西洋的一個必經港灣,僅此而已?
鄭和到底有沒有到過泉州?假設答案是肯定的,那他七次下西洋中,在泉州真正逗留過幾次?在泉州的日子裏,他都和泉州結下了哪些淵源呢?現今晉江深滬南春村的“三寶街”和“水月池”,惠安百崎回族鄉的“接官亭”和“鄭和堤”……是不是都與鄭和有關呢?
有意思的是,文史專家經過考證,卻得出兩種完全相反的結論。
8月2日至7日,本報記者 依照相關史料和民間傳說,尋訪部分歷史遺跡,與文史專家一起,試圖破解這個歷史謎題。
懸疑一:鄭和來過泉州嗎?
鄭和七下西洋,必經泉州港,一個曾經的世界大港,一個多元文化中心,怎麼可能不吸引鄭和的眼球?鄭和把福建的大本營設在長樂,泉州僅僅是路過,憑什麼一定要逗留……一股硝煙彌漫在泉州文史界,焦點的問題直指——鄭和是否來過泉州?
泉州海交館研究員李玉昆等大部分文史專家經過考證認為:鄭和來過泉州,聖墓裏“鄭和行香碑”明確記載了他永樂十五年(1417年)五月十六日來此行香,剛好和其第五次下西洋的時間相符。而且,鄭和世代為伊斯蘭教徒,到聖墓行香天經地義。
可是,難以理解的是,這麼轟動的大事,在泉州的地方志裏卻沒有任何記載,這成了那個年代留給泉州人的一個謎題。
李玉昆等人的結論因此受到了文史界另一些老先生的反駁。反方專家認為,雖然“鄭和行香碑”猶在,但是,這不是鄭和本人所立,而是當時地方官蒲和日隨同鄭和下西洋回來後立的,該碑和國內其他處相比,顯得簡陋。
泉州海交館研究人員劉志成對此提出反駁。鄭和下西洋一開始是明成祖支持的,到了明成祖的孫子繼承皇位,就下令停止下西洋,當時也有大臣上奏說,此舉奢侈浪費。所以,當時朝廷就把和鄭和下西洋有關的資料燒掉;後來,“文革”時期又遭洗劫。“大背景如此,泉州可能特立獨行?誰還可能把這一‘丟腦袋’的事情寫進地方志?”
反方專家再次舉出反證,根據《蒲氏家譜》記載,把蒲和日的生辰和鄭和第五次下西洋的時間對照,推出當時蒲和日的年齡在127歲到137歲之間。試問,這樣年紀的人在當時有幾個?鄭和下西洋怎麼可能帶上這樣一個老頭?
“要看《蒲氏家譜》,我們就認真地看!”對此,劉志成說,家譜裏把“蒲和日”寫成“蒲日和”,而且經過後來重修,就能保證一定準確無誤?
此外,劉志成還向記者透露他從臺灣學者陳水源處獲得的一個最新發現,據美國資料記載,這可能和明成祖(朱棣)派鄭和下西洋的意圖有關。除了宣揚國威,擴大中國海上貿易外,還有一重隱蔽的目的,就是他還想用揚威海外來緩和國內一部分人對他武力奪取地位的不滿,並伺機尋找建文帝(朱允文)的下落。據說,他發動靖難之變,從侄兒建文帝手中奪得皇位以後,建文帝不知所蹤。有傳聞說,建文帝曾到泉州開元寺當過和尚,之後隨同阿拉伯船隊在泉州下海。明成祖派大臣李挺前來調查,一直追到海南島,發現一殘船。究竟建文帝是死了,還是乘坐另外的船只去了南洋,不得而知。待李挺向明成祖匯報後,就令其同鄭和一起下西洋,尋找建文帝。而泉州,這個重點地帶豈有不來之理?
目前,反方專家還未對這一新發現提出辯駁。雙方的爭議還在延續,大體形勢上看,正方論點在泉州文史界佔主流。
懸疑二:鄭和在泉州逗留過幾次?
姑且相信鄭和來過泉州。當然,如果鄭和確實沒有來過泉州,那下文一切都規整為零。
那他七下西洋中,到底來過泉州幾次?
根據第一懸念中正方的分析,依聖墓記載,第五次肯定來過,好歹也是一次。
依照劉志成的看法,如果明成祖派鄭和下西洋真有暗查建文帝之意,那第一次下西洋,鄭和就一定要來泉州。再者,泉州當時造船技術先進,而且通水性、懂多國語言的人才多,鄭和怎麼可能第一次不來?
李玉昆認為,鄭和第二次也來過。鄭和下西洋沿途常祭祀天妃媽祖,泉州天妃宮的重修,還得益于鄭和向朝廷上奏。以《泉州府志》記載為證:明永樂五年(1407年),以出使西洋太監鄭和,奏令福建守鎮官重修其廟。而1407年冬天,正是鄭和開始第二次下西洋的時間。
據惠安百崎回族鄉文物管理組組長陳曙陽介紹,鄭和來此和一阿拉伯人郭仲遠下過棋,幫助其修建鄭和堤,並促成了其兒子的一樁婚事(詳見下文),這些事情可能是來泉州“一次搞定”的,也可能是“分期完成”的,所以說來一次也行,來兩次也過得去,來三次也馬馬虎虎……
這次數到底怎麼算?鄭和本人親自來泉州算數,他手下人來算數嗎?即使泉州一些地方確實留有相關文物,那能否證明是鄭和本人來過?有沒有可能僅僅是他的部下的“足跡”呢?即使沒有明文記載,那是不是可以肯定地說他一定沒有來過?
懸疑三:
安溪鄧回曾隨鄭和下西洋?
泉州到底有誰曾和鄭和一起下過西洋?首推安溪湖頭的鄧回!這在泉州文史界裏已爭論不大。記者在探訪的諸多迷宮裏,這回不“迷”。
記者在安溪湖頭鄧厝鄧國興家中的一部清代《鄧氏宗譜》中,親眼看到“二世祖回公從鄭和太監過西洋”,也得知其葬在泉州雲谷。
可是,為什麼重修後的宗譜卻沒有寫上這些?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李玉昆認為,這可能是後輩覺得祖先跟隨過太監出使,有礙面子,所以後來修訂宗譜時,把這些隱去。“但是,老宗譜上記錄的歷史卻是抹不去的。”
據泉州市文物研究中心主任陳鵬介紹,鄧回伯父隨明太祖打天下,在南京任留守衛,鄧回的父親襲兄職,任泉州衛習射將軍,鄧回應是鄭和到泉州衛挑選出的隨從。明洪武初至鄭和首下西洋,時隔37年,從鄧回家族關係分析,鄧回可能第一次就隨使西洋。
“還有更巧的事!”陳鵬進一步介紹,今年5月,考古專家在大坪山一民居中發現一塊光緒二十八年(1902年)立的“示禁”碑,上面寫的大意是,鄧回的墓地在此,百姓們不能隨便破壞。這和宗譜中寫的相吻合。
據了解,現在“示禁”碑就存放在泉州博物館裏。
懸疑四:水手吳望是晉江人?
大家都知道,保唐僧西天取經的孫悟空是從石縫中蹦出來的,他神通廣大。據說,晉江深滬鎮科任村裏曾經也出現過一個“孫悟空”,而且協助過鄭和下西洋。這個“孫悟空”叫“吳望”,村裏73歲的吳華法老人告訴記者,吳望是姓吳人家的先祖,傳說這位先祖也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而且睡覺時總是睜著雙眼,他的水性極好,還有人說他可能是海獺精轉世。
有個故事,一度在村裏傳為佳話。
有一天,姓吳人家正打算出海,在岸上的一塊石頭裏聽到嬰兒的哭聲,就收養了他,他就是後來的吳望。在吳望十幾歲的時候,一次和養父去捕魚,結果毫無收獲,父子倆就吵起來。吳望一氣之下,脫去褲子,把褲口打成結當漁網,然後跳進海裏,獨自從外海遊回家,結果抓回來一褲子的魚蝦。
“其實,他應該叫吳夢!”深滬文化站退休人員蘇宗和繼續向記者說故事:“當時,養父看他跳海,急了,以為他會出事。可是回家後卻看到他安然無恙,感覺像做夢一樣,事後就叫他‘吳夢’!”
但這些僅是流傳民間的傳說,無從考證。
之後,吳望的名聲在外。當時鄭和委派副手王景弘前來選拔優秀水手,吳望自然光榮中選。據說,吳望在隨鄭和下西洋時表現很好,回來後鄭和封他為中營先鋒。吳望故宅遺址尚存兩對旗桿夾,是歷史的見證物。
記者在其後代吳華法老人的帶領下,看到了旗桿夾,一對旗桿夾由兩塊輝綠岩打制而成,高114厘米,寬32厘米,厚12厘米,每塊中間有兩個小圓洞。不過,現在其中一塊輝綠岩已破損。
旗桿夾背後是一座石頭砌成的房子,據說是吳望升官後建的,在另一側的海邊,老房子的遺址上,只能零星地見到幾塊破損的石頭。村裏老人們說,他們小時候還可見一個破舊房子的樣子,30年前就被海水衝垮了。遺址的旁邊,有一塊大石頭,它壓在另兩塊石頭上,中間形成一個石洞,老人們說,當時吳望就是從這個洞裏出來的。
在吳華法老人家裏,記者試圖從《科任吳氏家譜》中尋找到吳望的名字,在十六世中查到一個“侯望”,老人說,就是他了,因為家族中沒有其他人名字中帶“望”字的。但是,家譜中對“侯望”在世的事情並沒有任何記載,同時,記者發現,家譜中寫著“侯望”的是十六世,吳華法是第二十世,時隔四五百年,怎麼可能才差四世?一世相隔最多不過30年。對此,李玉昆等人也持懷疑態度。
懸疑五:接官亭是因鄭和而得名?
在惠安百崎回族鄉裏,世世代代流傳著開基祖先郭仲遠和鄭和的動人故事。其中,以接官亭為實證。
接官亭在百崎渡口,與泉州後渚港隔海相望,是回民始祖郭仲遠捐資建造,以供路人休息。記者在現場看到,亭子共有16根柱子,亭中4根圍成一個小“口”字,外圍12根圍成一個大“口”字,剛好組成一個“回”字。
傳說,鄭和于明永樂十五年(1417年)第五次下西洋時,船隊曾在後渚港避風。一日,鄭和到清凈寺禮拜,結識了也去禮拜的郭,出于同族同教情意,鄭和過港探訪郭,郭受寵若驚,苦于一時無驛站接待,只好在渡口石亭擺設香案,帶領族人恭迎,後來大家就把這個亭稱為“接官亭”。
“接官亭”也叫“送嫁亭”。當地人告訴我們,鄭和曾經在當地成就過一段好姻緣。有一次,鄭和和郭在亭裏下棋,郭每下每輸,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鄭和覺得很奇怪,就問什麼事。原來,郭的第五子郭仕昭在漳州長泰服役時,與當地鄭指揮的千金鄭馥相愛,鄭指揮得知後十分生氣,揚言要到泉州捉拿仕昭,消滅百崎回族。這時,鄭指揮已經到了鯉城。聽完,鄭和沉思了一會,立即致函鄭指揮,請他過來。鄭指揮哪裏想到百崎鄉來了個鄭和,嚇得腿直軟。鄭和開口便說:“恭喜!”鄭指揮聽得一頭霧水。鄭和笑著道:“聽說,令嬡要與仲遠之子結百年之好,豈非喜事?”鄭指揮不敢反駁,只能默認。鄭和又笑道:“我備有賀喜之禮,請笑納。”當日,鄭和就成了這對戀人的主婚人,因而“接官亭”也叫“送嫁亭”。
懸疑六:鄭和堤真的是鄭和所築?
在惠安百崎鄉,還有一個鄭和堤。當地傳聞講述,鄭和得知郭在圍海築堤時遇到了困難,就派士兵幫助築堤截流,使千米長堤合龍。
探訪中,記者也親見了這個長堤。不過,時至今日,堤邊的海水已經幹涸,聽鄉政府有關人士介紹,將有一個開發區在此落戶。堤的另一邊,是村民們的農田和菜地,牛群隨處可見。走在古老的堤壩上,給人的感覺好像是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據惠安百崎回族鄉文物保護組組長陳曙陽介紹,鄭和堤很可能就是鄭和的部下幫忙修築的。鄭和下西洋,沿途施恩布德,沿途播下了友誼的種子,就是船隊到臺灣時,還幫助過臺灣人民發展生產。至今臺灣高雄鳳山一帶還有一種“三保姜”,據說就是鄭和船隊傳授技術種植的。所以,幫助同族同教的郭仲遠也在情理之中;另外,鄭和船隊停泊後渚港,從拔錨起航到百崎也不過個把時辰,且船隊停泊候風,也不影響“下西洋”;再者,郭仲遠當時勢單力薄,靠他的人力和物力修築千米長堤並非易事,可能正如郭氏家廟大廳上寫的“營埭曾資三保力”。
懸疑七:鄭和軍隊曾扎營晉江深滬?
向下看,是一片紅色的磚房;外面,是一圈金色的沙灘;再外面,是藍藍的深滬灣;腳下,是一大塊平坦的石頭,石頭上“聖殿界止”四個大字是後人寫的。這是記者站在晉江深滬南春村的松柏山上,尋找鄭和軍隊當年留下的足跡。
據當地文化站的同志介紹,鄭和第五次下西洋時,曾有船隊停泊在深滬灣,山頂上有一塊數裏長的平坦地,軍營就一排排地駐扎著,像一條街,同時,因為他們的到來,村民們經常上山做買賣。久而久之,也熱鬧得像條街。于是,人們就把這叫作“三寶街”。
鄭和軍隊重新起航下西洋之後,“三寶街”就再也沒人居住。但在“三寶街”盡頭有個叫柴仔岫的小山坡底下,當地村民們就常常挖出過古物。據說,柴仔岫是當時鄭和軍隊堆放柴火的地方。約50年前,當地的農民黃禮金就曾經在此挖出一甕木炭。另一村民烏保家中也有一個大水缸蓋,直徑達3~4尺,據說是他祖輩流傳下來的,是當年鄭和船隊在修理船只時換下來的“龍目”。20年前左右,當地群眾在修築通海公路時,從海灘的沙土下又挖出了一根十多米長的碇木(就是船錨的木柄)。據專家鑒定,這有500多年歷史,可能就是當年鄭和船隊留下的。現在這個碇木就藏在泉州海交館裏。
在“三寶街”附近,有兩口水井,旁邊的石刻上寫著“水月井”,可是據陳鵬稱,早期應該叫“日月井”。據說,這是鄭和駐軍為取水而開鑿的。記者看到,這兩口井一個呈“口”形,一個呈“日”形。現在,“日”形的井水已幹涸,而“口”形的井水仍然清澈,當地村民們現今還飲用此水。
深滬文化站退休人員蘇宗和表示,鄭和軍隊來過深滬的可能性很大。他在第五次下西洋時,率領85艘船只,隨行有2萬多人。他們5月份到泉州,要等到11月、12月份刮北風的時候才能下西洋,中間必須停泊半年。盡管當時泉州港是對外通商貿易的一大港口,但要停泊那麼多船只、那麼長時間、供給那麼多人的吃住,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一部分船隊只好停靠到其他港灣。深滬灣屬于沙岸,水較深,礁石又少,適合大的船停泊,鄭和一些船隊就來此停靠。
那鄭和本人是否親自來過呢?至今,這還是個謎。
懸疑八:錫蘭王子來泉州定居和鄭和有關?
錫蘭(現斯裏蘭卡)王子曾來泉州定居,如今已是定論,有其墓地和後裔為證。記者在採訪中也親眼見到在清源山附近的“世家坑”、其後裔許世吟娥及其世家家譜。
據李玉昆等專家學者們考證,沒有鄭和下西洋,就不會有錫蘭王子來泉州定居。這是怎麼一回事呢?且聽記者慢慢說來。
永樂七年(1409年),鄭和第二次下西洋,途經錫蘭山國,向當地寺廟布施金銀錢幣、絲絹、香爐等物。鄭和的友好行動受到當地居民的歡迎,可是其國王亞烈苦奈兒卻想要加害鄭和。永樂九年(1411年),鄭和第三次下西洋回國時,到錫蘭訪問,國王把鄭和誘進國中,斷其後路,幸好鄭和有所覺察,了解到錫蘭國內兵力已被調出,便帶兵從小道攻城,活捉了國王和其家屬。隨後把他們帶回中國,明成祖後來又放了他們,並重選了一個國王。新國王經常派人來朝貢,還派王子來中國學習。
天順二年(1458年),錫蘭國王派王子世利把交刺惹奉使中國,住在泉州。不幸的是,這時錫蘭國王去世、王位被其外甥繼承,錫蘭王子擔心回去有危險,所以就定居泉州,並以其名字第一個字“世”為姓。
世氏在泉州廣置產業,學習漢文化,參加科舉考試、著書立說。如世寰望,萬歷四十六年(1618年)中舉。據李玉昆介紹,世氏的老房子在泉州有3處,最早在中山中路,北門附近也有,但是現在能見到的只有涂門街118號和120號。後來,世氏把房子賣給阮家,阮家住了80多年,又賣給林家。現今林家的後代還居住于此。
記者也到老房子去參觀了一回。距今已經300多年的房子無處不在地講述著它的歷史。房子是木制的,很通風,像早期的四合院,屋頂因漏水被林家人修過幾次。林金錚老伯還拿出當時的房契給記者看,原件已經破爛不堪,只有一張照片昭示著它的存在,復印件裏倒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上面寫著,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世家把房子賣給阮家,價錢1200個光洋。據介紹,當時一個光洋六錢七分重,總重量就是828兩銀子。光緒十一年(1885年),阮家把房子賣給林家,價錢變化不大。
“現在這房子起碼價值幾百萬元。”老林樂呵呵地說。許世吟娥對這一切的變化倒是略顯平靜:“祖先的輝煌和我們現在關係不大。”她名字的世姓也是近年來才加上去的。原來,世家當時招了個許姓的,而且當時“文革”時期曾被人戴上很多帽子,所以,家人戶口本上都稱“許××”,不敢加“世”。現在社會環境好了,而且當得知祖墓遭到一定的破壞,“我就不得不公開我們原來的身份,又在‘許’姓後加了個‘世’姓。”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