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科学家越过罗布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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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西部“百慕大”的诱惑罗布泊地区东抵北山,西连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北南分别以阿尔金山前山带,库姆塔格和库鲁克塔格山为界。狭义的罗布洼地,指罗布泊湖盆及湖水曾漫及的地方,大致位置在东经88°-92°,北纬39°-41°之间。属塔里本盆地构造凹陷区,是塔里木盆地最低处,罗布泊是个封闭的盆地,它的表面主要为第四纪以来的冲积、洪积、湖积和风力堆积物质所覆盖。过去它曾是我国最大的咸水漂移湖,是塔里木河、孔雀河的归宿。后因塔里木河改道,孔雀河下游断流,湖泊逐渐干涸。奇特的雅丹地貌和别致的鱼鳞状盐壳,构成了罗布泊独特的自然景观。然而,罗布泊气候恶劣,变幻无常,尤其春夏两季,持续高温,狂风肆虐,飞沙走石,天噬生灵,令人闻之生畏。——1981年6月,著名科学家彭加木在此科学考察时神秘失踪;——1985年,石油物探地调三处1832队在此被风暴围困4个昼夜,最后不得不求助空军实施空投援救才得以脱险;——1996年6月,著名探险家余纯顺在此作孤身徒步穿越探险时不幸遇难。独行大侠李永生的容貌和着装与众不同,惹人注目。l米82的个子,一头披肩发,一把大胡须,再着一身迷彩服。迷彩服胸前“祖国,您好”几个白漆大字特别醒目,上面一行小字“骑车、徒步综合考察56个民族”,后背也是几个大字“走遍中国”。李永生今年34岁,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1989年3月在家乡辽宁本溪告别家人和女友,开始骑车、徒步综合考察探险生涯,8年来,他先后考察了除台湾之外的30个省市自治区,访问了55个少数民族。两次入藏,五进内蒙古,13次跨越黄河,17次横过长江,并走出国门,足迹到达东南亚等地。行程10万余公里,其中骑自行车6万多公里,徒步3万多公里。作为“老资格”的旅行家、探险家,李永生在1992年4 月成功地穿越“死亡之海”塔克拉玛干沙漠南北向之后,就立下徒步考察中国西部的“百慕大”--罗布泊的誓言。并对那里的地形地貌、生态环境、气候变化以及楼兰古城遗址等,都作了深入的了解和研究。而今,罗布泊之旅--一段令众多探险家魂牵梦萦的征程就要从他脚下开始了。走向荒原李永生5月17日离开库尔勒市,向罗布泊进发。铁干里克,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一个普通的绿洲小镇。它地处罗布泊西侧,也是一个曾被废的古城,现为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二师34团团部所在地。李永生进入罗布泊以此地为起点。他于5月18日上路。他的双轮小车上装了20个馕饼、两塑料壶共20公斤淡水等。他坚定地表示自己不但要闯进去,还要活着走出来。出发后第四天,他因手推车的轴断了,只得沿来路返回到就近的35团甘草霜场,农工朋友们七手八脚把他的手推车修好。5月22日 他重新踏上征途。5月25日上午,当李永生独自走了3天后,竟幸运地遇上了石油物探地调三处233队的宿营地。当他到达此地时,该队班长周利和王继忠、郭云青三人也刚刚驾车由敦煌方向到达,并在架设营地。他们热情接待了这位“不速之客”。此地位于罗布泊西北,东经89°40'27'',北纬40°42'46''。位于罗布泊西北岩的楼兰古城遗址就在东南方向38公里处;这儿离最近的罗布泊西岸也仅仅70公里。罗布泊、楼兰已不太遥远。 从此,地调三处233队营地成了李永生罗布泊探险考察的大本营。而营地的石油工人成了他的患难至交。四闯“生命禁区”5月26日早晨8点,李永生从石油朋友处补充给养,包括水、方便面、火腿肠和香烟等。然后往东南方向进发罗布泊。走了约两小时,便走到胡杨、红柳等较多的孔雀河干河谷。接着进入土丘密布,沟壑纵横的雅丹地貌区。这是一种风蚀地貌,“雅丹”,维吾尔语,意为高大的土丘。这一天他走得很轻松,步速也比较快。起初还见到有零星的野驼、野驴和黄羊出没。越往里走,生命的踪迹也越少见,亘古荒原上,漫漫盐碱滩,新月形的沙丘,看不见生命的颜色,昭示这里是一片“生命的禁区”。5月27日早晨7点半,李永生从沙窝里爬起来,抖落满身沙土,继续赶路。午时天气燥热,气温达到38°C,地表温度为56°C。这里地势平坦,雅丹地貌稀疏。水仅有半壶了,他命令自己一定要坚持住。他边走边观察、拍摄,想尽可能多地留下一些资料。途中他看到不少古遗迹。古时罗布泊是一个烟波浩渺的大湖泊,闻名中外的丝绸之路西出阳关后其南北两道均由此地区通过。这里为丝绸之路中段要冲地带。城廊村镇星罗棋布,商人僧侣东来西往。罗布泊地区众多的古丝路遗迹,是东西方文化交流、多民族融合的见证;不少文物是中国乃至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但李永生也发现文物遭到严重破坏的现象。他看到不少古遗址旁留有沙漠卡车的车辙,也看到被盗掘的古墓以及抛出墓外的独木棺。他还痛心地看到大片枯死的胡杨林,风沙吞噬的片片草滩和红柳灌木丛。他甚至看到不少胡杨等植物,有过火烧的痕迹。他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罗布泊湖盆。抬眼望去,那白花花的盐碱滩多像是一大片水呀。伫立湖边,他凝神许久。天更热了,水快要喝光了,他只得按原路返回。5月28日上午ll时他柱着根红柳棍回到233队营地。 休整两天后,6月1日,李永生沿第一次路线的西侧再次朝罗布泊方向进发。这次因偏离方向,进入盐壳地段考察,而未能接近罗布泊心脏地带。只好在第5天又折回。返回后,李永生作了较长时间的休整。因为他的脚被坚硬的盐壳划伤,并且经过两次跋涉,身体已是极度虚弱。此段时间,他只在附近作短距离徒步考察。一方面休养身体,另方面积累实战经验,准备继续探察罗布泊。6月11日,李永生第三次上路。他先沿罗布泊西测一直由北往南,然后往北返回一程,往东进入罗布泊湖盆。由于天气酷热难当,他只好昼伏夜行。白天,他拣沙丘、土堆背面较萌凉的地方躺下,尽可能保存体力,捱到太阳快落山时再继续赶路。一天晚上他正匆匆行路,抬头望见远处低矮的山梁上头托着一轮月亮,令人诧异的是,其大异常,并且通体透明,呈杏黄色。在最初看见它的刹那间,他竟惊恐地想到那是不是天外来客的某种飞行载体。夜半走乏了,躺在枯死的胡杨、红柳树根丛中休息时,却听得周围细微的却是清脆的“喳喳”作响。原来罗布泊昼夜温差很大,是树枝热胀冷缩时发出的声响,真正的天籁之声。罗布泊湖盆中心区,地势较平坦,多属盐层地带及沙丘地形。他见到海螺、干壳、珊瑚等,可以想见这里曾是一片水底世界。真是沧海桑田,世事难料。而现在这里又有着丰富的钾盐矿藏和石油资源,国家开发的脚步已迫近罗布泊。中午气温高达49C,地表温度70C。毒日直射,热气蒸腾。他走得很艰难。返回时,李永生的水和食物已非常有限。太热了,干渴难忍。李永生有时难受得甚至想到用悬于腰间的匕首割喉咙自戕,也想割开血管喝点自己的血止渴,当然他忍住了没那样做。而他却用那只空壶接上了自己的尿液,许多次用小壶盖倒出点喝下润润冒烟的嗓子--在另一只壶里还有最后几口水,但他一直不敢轻易喝掉。他仰面躺倒在一个有点荫凉的地方,饥渴使他近于衰竭, 他不知自己这次能否活过去。从哪儿飞来一只苍蝇落在他徽张开的嘴上,他下意识地—合嘴唇,把它吞下。他发觉苍蝇是徽威带甜味的。6月25日上午8时左右,他终于活着回到了三处233营地。6月26日,乌鲁木齐市达板城旅行社张雄文等6人找到233队营地。该旅行社组团去楼兰古城遗址旅游考察,他们用CPS定方位,开着车在罗布泊西北岸转了一整天,却怎么也找不见楼兰的踪影。他们请求李永生带路同去楼兰考察。李欣然同意。他们当天傍晚乘车出发,晚宿途中。次日继续赶路,傍晚来到距楼兰数公里处,车子过不去了,就地宿营。28日凌晨4时,他们在夜幕中徒步出发。天放亮时,他们幸运地找到楼兰。远远地一个高高的土堆兀立在荒原上,那就是楼兰佛塔--楼兰古城遗址远处辨认的标志。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一鼓作气走进楼兰。 楼兰这个汉代时曾显赫一时的绿洲王国,丝绸之路上耀眼的明珠,于公元4世纪前后突然消失。直到本世纪初,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在当地维吾尔族向导艾迪克带领下才发现了楼兰古城遗址。被漫漫黄沙湮没一千多年的古城(遗址)重见天日。此后中外考古家、探险家源源不断地冒着生命危险前来,试图揭开它神秘的面纱。此时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只是一座废墟。上面只剩下一些残败的土墙,木料、芦苇筑成的民居房基,破碎的陶片,散落的铜箭镞等。置身楼兰古城遗址,他们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旅行团中一位年近五十的学者禁不住哭了,他用颤抖的腔调说:“25年了--楼兰,我总算见到您了!”李永生眼眶也噙着泪水,这也是他多年梦想之地。经过考察分析,他个人认为楼兰王国消失水源说是不确实的。而是由于楼兰处于丝绸之路南北两道岔路口重要的地理位置,导致战争、争夺频繁,使人民流离失所,最后毁弃了这个绿洲王国。他认为另一个原因可能是发生了不可抵御的大瘟疫。李永生以位于罗布泊西北的石油地调三处233队营地为自己探险考察的大本营,四闯罗布泊。前两次孤身徒步只在罗布泊西侧考察,未进入罗布泊湖盆中心地带,也末见到楼兰;第三次由西进入罗布泊湖盆。这是他考察时间最长、也最艰难的一次;第四次与乌鲁木齐达扳城旅行社等人同行乘车兼徒步到达罗布泊西北岸的楼兰古城遗址。踏歌而还6月28日,李永生与达扳城旅行社一行共7人乘车离开楼兰,撤出罗布泊。众人尽管蓬头垢面,疲累不堪,但由于圆了楼兰梦,心情异常舒畅。在颠簸行驶的旅行车内,他们扯起略带沙哑、板结的嗓子忘情地唱起了新疆民歌,优美的旋律飘逝于空荡荡的漠野。 李水生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这样说 “世界是一个大框,家庭、父 母、妻子、儿女是一个接一个的框,人们在这大大小小的框中煎熬……走路不是给人看的,是我自己要走,体会与众不同的人生……”“生我们的是自身的毋亲,养育我们的是这块土地,我们每一位炎黄于孙都有责任、有义务为她奉献。”“走路走远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把路走‘精’要在笔下给人们提供精神食粮。”李永生没有成婚,他长年漂泊在外,父母家人也难得亲近。但是他说“没有家,但有大家,有中华民族这个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