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大历史:我们是记者,21世纪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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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网 2008-5-19
“可以做的是,为映秀小学废墟下存活的人,祈福!”写下这句话,郑小伶又连夜毅然往汶川进发。
“映秀全城尽毁。”望着这一切,吴鹏又红又肿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一位小女孩拉住一个护士啜泣着说,我没有妈妈了,我能喊你一声妈妈吗?”黄磊啜泣着,写下这悲天悯人的一幕……
读着本报记者在震中前线发回来的报道,一次次被感动,一次次潸然泪下。
汶川大地震,来得如此突然,如此惨痛,如此悲怆。而本报的很多记者,第一时间哽咽着打电话给报社领导,纷纷要求到前线进行采访。
地震发生后,本报紧急成立了“四川地震灾情特别报道新闻领导小组”,21世纪报系发行人沈颢、本报主编刘洲伟亲自担任领导小组总指挥。
他们当然知道,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场极为痛苦的严峻的考验。但沉痛的灾情在驱动着他们,神圣的新闻理想和新闻道义在驱动着他们。
在他们眼里,那里,不仅仅有危险,更有灾区人民,更有新闻。这同样是一种令人荡气回肠的赈灾方式,这种绝地里的驰援与困境中的牵手方式,同样令人尊敬。
他们冲在最危险的地方。他们跨过尸体,他们爬过泥石、瓦砾。他们穿梭在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余震的“死亡之路”。他们坚忍地等待着一场场漫长的生命拯救行动。他们度过了一个个惊心动魄的采访历程。他们发回了一篇篇感情真挚、催人泪下的报道与图片。
于是,我们读到了大国之难背后的悲怆与不安。
于是,我们读到了共纾劫难背后的决心与坚强。
于是,我们读到了举国平难背后的信念与力量。
他们也是一支响当当的铁军。向他们致敬!
(范利祥)
郑小伶、王小明、黎敏奇:以生命长跑的坚毅支持希望
5月17日,我们再一次上路。路线是都江堰-紫坪铺码头-铝厂-映秀镇-汶川县城。其中将采用陆路、水路、徒步、直升机各路工具到达目的地,如果顺利的话,明天(18日)将搭乘直升机到达汶川或周边县镇。
这条路,已经走了3次,为了补充给养及给报社供稿不得不三次往返。其中有近20个小时无法与总部取得联系。大家都很心焦,每到有通讯信号的地方,同事们的问候短信就会以爆炸式的方式冒出来。“平安”成了最朴素的也是最“烦人”的问候。在此,我们请求同事们发些搞笑的告白短信,抚慰一下我们的神经。
要讲的故事太多了,最惊心动魄的是14日晚在都江堰人民医院,由宜宾市卫生局的一位男副局长带着几位女医生与本报记者一起到危楼上厕所,在黑漆漆的楼道里要跨过几具尸体。据说,有的女医生已经憋了一整天“没有解决问题”了。
平时,我们对解放军的感情多是象征性的,但是有了解放军在地震余震中的废墟上挖刨生命、在山体滑坡的悬崖修筑道路、在冲锋舟上运送伤员的亲历之后,相信以后我们对解放军的感情将是发自内心的。还有公安消防、武警官兵、医疗等,都可以成为维系百姓生命线的最后依靠。
其实伴随着整个采访过程的最大痛苦是,由各兵种组成的拯救队伍其专业设备及专业技术尚达不到重灾拯救的最高要求,我们曾看见十几小时难以将废墟之下的微弱生命挖掘出来。拯救队伍心焦如焚,彻夜不眠,分秒不停。但是他们以生命长跑的坚毅支持希望。
我们的简单手记写于出发的车上,电源有限不能多写。希望我们的亲人看到我们在灾区的报道之后不要担忧,平安会一直伴随我们!
希望所有的灾民都好,继续期待生命的奇迹。让我们感动的是,在地震百余小时之后,还有长扬鸣叫的救护车载着刚刚挖掘出的生命疾驶向成都。
陈欢:人的脆弱和伟大
14日,作为本报前线记者,我降落在四川双流机场,此时,我尚不知道我将在这里看到什么,只是我相信,作为一个记者,此刻,我应该在现场。
一天之后,当我看到无数的生命逝去之后(原谅我,不想描述那些此生再也不想见第二次的悲惨场面),我由衷的感到,能够躺在绵竹的体育公园里面,他们已经是命运的幸运儿,至少,他们还能呼吸,还能睁开眼睛。
在都江堰的大堤上,我遇到一家三口。在都江堰工作的父母在地震发生后的当夜,不顾危险,步行十多个小时,从小路走进映秀镇,找到了他们在映秀读书的儿子,又步行了十多个小时,一家三口走了出来。当我遇到他们的时候,妈妈手拄着竹子砍成的手杖,脚肿的已经像馒头,穿不进鞋,但是她的脸上,满脸的轻松和安详。
人在大自然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但是,在某些时候,又让我深深感到敬意。
陈小莹:如果不是余震……
前往安县茶坪水库之路本来很美妙。这条路会途经一个天然温泉所在地——千佛山,各种度假山庄坐落在半山,群山叠嶂,河水淙淙,足足十数公里。如果不是余震,和道路上隔三差五耸立的巨石,我也许要贪恋这些风景。但是现在,我却时时感受着生命的威胁——道路只有一车宽,挖向山内,旁边就是落差数十米的河流。如果余震强烈,滚落一块巨石,那么我和我雇的出租车都将无处可逃。
但周围的人似乎已经忘记了害怕。刚刚失去了住房的灾民都密集在山坳里扎着帐篷,头顶依然是那些看上去有可能滚落的石头。
在采访回来的路上,我还突然接到了逃生的指令。“新华社20分钟前的消息,就在你去的茶坪水库,随时要发生重大洪灾,赶紧回来。”晚上回来,在央视新闻中,看到了这个水库的消息,就是它的裂缝,迫使北川的营救人员全体紧急撤离。那个时间,我正爬上大石头上拍水库照片。
陈逸航:流着泪水拍照
17日,我又来到重灾区——绵竹市汉旺镇。我看到,在一个学校,救援队员正在挖尸体。很多尸体都已经膨胀了。他们的家长,都在旁边等着。他们明知道孩子都已经死了,但仍然就这样等了很多天。这样的场景,在震中区经常看到,作为一名摄影记者,我几乎都是在流着眼泪拍照。有时候在拍的时候老是觉得对他们有一些不尊重,但我觉得,他们需要社会上更多的人来关注,他们需要向别人倾诉失去亲人的悲痛。
何忠平:“好好活着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5月12日下午2点28分,汶川大地震。当主城区的人们还能在恐惧和焦躁中拼命狂奔,汶川、都江堰、什邡、江油、绵竹、北川等等,很多人已经被地震夺命。而映秀镇,地震发生后,基本上瞬间从世界上被抹掉了。
眼前的一切让人如此伤痛。清明节,我在都江堰度过,其时,阳光撒满廊桥的邻河茶座,历史只是一种消费。谁能想到,一个月后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竟有这么多人要与我们生死离别,竟要让全世界如此伤感地凝视四川。
“勇往直前,活着真好!”16日,成都春熙路上晚上1点多,一群年轻人边走边叫。是的,在这个曾自称“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地方,好好活着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黄磊:余震瞬间
在震中采访,我遭遇了十几次余震,感觉从心理到身体上都很累。记得16日晚上,我在敞篷里睡的很熟,就发生了一次余震。凌晨,4米外一栋楼的玻璃掉下来,摔在我跟前,我都没醒。
还有一次,我和本地的一个记者面对面写稿子。房间开始摇晃了一阵,我俩对视一眼,继续写稿。“再摇晃咱俩就跑。”我们都知道,短时间内连续的余震是大震的兆头。可我说完这句话,对面的就哭了。
有同事调侃我说,你像是“汶川”。开始没懂什么意思,后来想明白了。我就解释,4岁到6岁这段日子,我生活在唐山市唐海县,那时距离大地震已经过去了八九年。我话还说不顺的时候,就去看地震救灾的各种纪念场所。地震总会在我们亲身经历的过程中成为过去,但我们的清晰体验会成为岁月长河中难以蚀去的深刻印记。
纪粤鸣:请记住他们
那些悲怆的场景,不断映入眼帘。父亲抱着死去的孩子,仰天长啸,眼泪已经哭干了;活着的人群,双眼无神,目光呆滞;人们在争先恐后地逃生……我奋不顾身地拍着这些,我想让世人记住他们,记住他们的那些悲痛,让这些活着的人群,更有力量的活着。
孙雷:那些让我感伤与感动的人们
参与地震报道期间,那些不期而遇的细小片段,让我的生命中充溢着感伤与感动。倒塌的房屋,瘫痪的城市,瓦砾巨石下的逝者和伤者,无数的灾民,还有那处处流露的真情,都让我无法不感慨万千。
我采访了北川中学高三五班邝大海同学。地震当时,他幸运逃出教室,但他又转身杀回教室去救出其他被困的同学,他又和其他几位高年级同学一起,组织北川中学逃生出来的同学们沿着大路跋涉5、6个小时,赶到绵阳。
但邝大海连连说这不是值得夸耀的事情。他很懂事,话不多,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去医院做个志愿者,帮帮那些受伤的人们。“你的爸爸妈妈呢?”我忍不住问了一句。“还没找到……”邝大海忽然说不出话了,眼圈慢慢变红了,噙着泪花。
王世玲:“你们一定要跟我们打电话”
赴灾区报道之前,我曾暗下决心一定要挺住。5月16日,我跟随成都市一组急救车赶到了都江堰子紫坪铺水库。这时,在紫坪水库上,已经打通了一条通向重灾区汶川县映秀镇的“生命水路”,快艇可以把映秀灾民转移出来。
一个被快艇援救出来的三岁小女孩的哭声吸引了在场的大部分人,这个小女孩右边胳膊有撞伤,尽管伤势不算严重,但小女孩哭声震天,眼神极度恐慌。
抱着这位小女孩的一个中年妇女说:“我抱着她出来的,我是她母亲的同事,我们都是映秀镇中心小学的老师,她母亲已经死了,父亲失踪。她是从倒塌的幼儿园跑出来的。我的孩子和丈夫还不知下落。”
话音刚落,旁边一位“双流区”志愿者哇的哭了,她边哭边拿出一张纸写下一组电话,她的同伴们递给那位中年妇女,再三叮嘱“有困难你们一定要给我们打电话”。
这时小女孩已安静下来,手里拿着救助人员递给的牛奶吸吮着,并四处张望。看着小女孩的眼神,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吴红缨:在那些苍翠的路上
16日,离开彭市区,由关口进入龙门山镇的路上,满目创伤。
田野却安然无恙。成片结着白色小花的苍翠庄稼地里优美地绽放着。花下面的大地,是盎然成长的土豆。而那些在春天栽下种子,培育了一季的主人,也许再不会看到他的果实。
任何想象的痛苦,都不及现实万分之一的残酷。因为那是真的丧失和悲伤。
什邡是座悠闲的小城,千年来,这里的人们从容度日,波澜不惊。但是12日的地震改变了这一切。14日晚上,什邡龙居中学一位姓杨的老师,一直沉默不语。这天上午,他回到山上,认领了在自己学校读高二的儿子的尸体。“武警一挖,就是一堆孩子。”
记者在灾区的作用是微不足道的。如果有,那就是尽可能铭记一些生命,以及灾难中不灭的人性,传递希望与力量。
吴鹏:进发小金县
17日17时,我已经抵达小金县。由于油的缺乏,所有西线救援的车辆都在考虑省油方案,前方已经无油。
在整个采访过程中,我经常碰到这种场景。我感觉到,从重灾区能活着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熊敏:不再怕余震
进川5天了,自己最大的变化是不怕余震了。就在提笔写下这则手记之前的一分钟,又来了一次余震,电脑桌明显摇晃。但是,我已经不怕了。昨晚10点,也就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我正在和同学通电话,交流北川灾情见闻,一次强烈余震突袭,窗框在摇晃,我吓得赶紧放下电话,扶住墙。我从此不怕余震。
徐恺:我孤零零的站在一座城市
难以想象,多年以后,这次采访将如何保留在我的记忆当中。13日凌晨3点,我第一次踏上广济的街头。那是一个被地震消失了小镇。我的采访对象是田野简陋帐篷里的家庭。有人庆幸。有人无语。有人依然在嚎啕大哭。
在几个小时之后,我第一次踏上绵竹市的街头。我去看了垮掉的中学。据说只有两个学生得以生还。我去看了曾经的超市,那个小城最大的超市,四层楼生生下压,只剩下歪歪倒倒的2层半。几乎没人生还。
我还去看了医院,当地最大的医院,门口是尸体。各种受伤的人在排队等待治疗。
我孤零零的站在这个城市。停电、停水、停气、停公交。那个时刻,城市寂静如一个哑巴。我的记忆常常从这里开始。一种悲伤的孤寂,决堤一般,直接穿过我的肢体。
徐雅玲:坚强地往前走
5月13日,进入都江堰境内的时候,城市中心的大部分建筑已经倒塌,地面上夹杂着建筑物的碎片的尸体摆放了许多,街道两旁排列着许多从医院转移出来的病人,另外还有一些是地震中受伤需要抢救的病人。一些幸运逃生者在简易棚下用雨水煮着稀饭充饥,还有一些人向温江或郫县方向慢慢地行走着,脸上表情麻木。
后来的日子,每天都要忍受那些不间断余震的惊吓。几天下来,忽然发现其实恐惧是人生道路上最为沉重的枷锁,它绝不会因为你恐惧就能避免灾难的降临,所以,我们要勇敢地面对现实,坚强地往前走。
杨颢:快!预防灾难扩大!
灾情之下,无论是医护人员到位,还是血液、大量药品和医疗器械的供应,整个医疗救助系统没有片刻的停歇。
新的问题出现了,随着伤员受伤程度的加重,目前一线的医疗救助人员需要大量医疗用品,甚至大型医疗器械,还有,随着防疫的需要,消毒水告急。
据悉,虽然全国各地的救灾物资都源源而至,但是由于每天都江堰消耗的消毒水和消毒液就有数百升之多,以目前都江堰消毒水的储备量,最多还能支持两天,而且露宿在街边的灾民很多还没来得及安置和撤离,他们在地震的摧残和恶劣的天气下,很多人已经出现感冒、发烧等症状,如果再不及时提供救治,可能会让灾难扩大。
杨磊:那些逝者,那些生者
那些逝者,他们就躺在我的面前。一个,又一个;一排,又一排。
在北川的街头,我穿行在亡灵的身体之间。即使进入之前已经拥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县城的一切还是让我难以形容。
在北川一中,一位漂亮的女护士用湿纸巾擦干了一位亡者的脸庞,从自己口袋里摸出口红,仔细在亡灵的嘴上抹上一圈,“这样子就漂亮了”。之后,护士号啕大哭。周围的人也在各自拭泪。
那些生命曾经如此真实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富有,或许贫穷,但他们至少还能作为一个个体,自由行走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但现在,他们就那样躺着,浑身泥土,到处都是血污,一个接着一个。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痛恨自己的职业。我宁肯没有这个报道机会,哪怕终此一生跟他们从不相逢。
北川这几天的晚上,天上总是远远地挂着弯月。它看着下面的那些人们。那些逝者还有那些生者。
那种死后的静寂,令人痛恨。
姚伟:那些跳动的红心
在灾区,随外可见那一颗颗跳动的红心。
我曾在绵竹市郊搭乘一辆摩托车前往绵竹市区,下车后准备偿付车资,但司机摆摆手说不用付钱。看到我的困惑,他用手指向自己右后视镜上那缕飘扬的红丝,然后骑车匆匆离去。而5月14日在成都到绵竹一线,不少车辆右后视镜上也飘扬着红丝带,他们通常是一些自愿者,购买好食品和矿泉水前往救灾,车头前都贴着“抗震救灾”四个大字。
张建:生与死:被度量的两点间直线距离
汶川大地震,使得生与死之间的距离竟是如此短暂。5月12日14时28分,那只是一个起点,但距离却已悄然拉开。过去的24小时、48小时、72小时……亲历震灾的目击者几乎给了记者同一个答案——残酷,而背景则是:他们的世界从那一刻起轰然坍塌。
显然,随着时间的递增,死亡似乎更加速降临。短短几分钟,人们之前的世界也已经慢慢模糊。而确乎,144小时后,生还的可能进一步减小,2.2万余人还不只是生死距离的最后度量。
难道,生命真的需要妥协?直线距离就未可放大?但也有不同的回答:“为有生的自己活着,更为逝去的人们活着。”
24小时后,被武警同志救起时,仍唱着欢快儿歌的小女孩;48小时后,仍肃然地向救起自己的武警叔叔敬着军礼的刚毅小男孩;80小时后,仍清醒地记得自己家人名字的5岁幼儿园小朋友,以及为救两名生还学生放弃提前救治机会的老大妈……影像仍历历在目,时时感动万千。
张友:冲到一线去
宝成铁路如何了?带着这个令人揪心的问题,我只身来到宝成铁路抢修。5月17日晚9时30分,我在现场看到,抢修工作仍在紧张进行中。隧道塌方的地方,还在微微冒烟。
几天了,我总是这样冲到第一线。虽然很累,心情也是很沉重,但我感觉到,我是在以自己的方式,赈灾。
张孜异:汶川攻坚
四路抢通队伍继续向汶川挺进。但他们只能一米一米地往前顶。国道317由于理县下庄境内山坡坍方体不断垮塌,坍方数量比预计不断增加,抢险难度增大。马尔康-理县-汶川的西线抢通工作遇到困难,而其他向汶川挺进的道路抢险进展也颇为缓慢。
四川仍有无法联络的“盲点”,其中就包括汶川县的几个乡镇。真的希望“盲点”能早点被扫除。
周浩:要让活着的人更有质量地活着
我采访了很多安置点。我看到,很多安置点的灾民,都还在心有余悸地想着地震。当地教育部门规定,安置点的孩子,下星期一就可以进附近的学校上学。我觉得,应急期还没过,孩子们根本没有心思学习,他们的内心,仍很恐惧。所以,我们最应该做的是要对灾民进行心理干预,让活下来的人,更有质量地活着。
左志坚:还会遇到“王胜其”吗?
“当时我在自家院子里喝茶,一瞬间,三层楼全部塌了。”当记者在汶川县漩口镇等待回都江堰的冲锋舟时,遇到从卧龙逃生的26岁的王胜其,在灾难后不久,他发现自己的父母和弟弟已经身亡。在震中,经常会碰到这样死里逃生的人。我为他们感到悲痛的同时,也为他们庆幸。
5月17日16时45分,我们的车翻越了3970米的垭口,进入马尔康地界。我要从成都、到马尔康、绕到雅安进理县,然后再到汶川,这条西线,走得相当艰辛。我还会再遇到另外一个“王胜其”吗?
王建新:与灾区同呼吸
空旷的操场上聚了四五千人,学生、群众,都在哭喊着找自己的亲人, 武警、消防官兵、医护人员忙碌不停……
那种前所未有的悲痛,震撼,感动,促使着我在灾区的每时每刻,总想着用镜头和图片,将灾情和救援进展第一时间传递给读者。让我们直面灾难,与灾区同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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