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屁经第二部 拍马之道(2)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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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屁经第二部 拍马之道(2)
分类:人间百态 |被27人转藏 | 2009-08-29 15:05:57
三、吹喇叭抬轿子
“吃得眼前亏,可保百年身”!替别人吹吹喇叭,抬抬轿子,其实就是为了自身的利益,帮人即帮己,谁会奉献“无缘无故的爱”?
1.功劳是领导的
作下级的,最忌讳自伐其功,自矜其能,凡是这种人,十有九个要遭到猜忌而没有好下。当年刘邦曾经问韩信:“你看我能带多少兵?”韩信说:“陛下带兵最多也不能超过十万。”刘邦又问:“那么你呢?”韩信说:“我是多多益善。”这样的回答,刘邦怎么能不耿耿于怀!韩信的命运自然可想而知。
那么怎样做到既可得到建功立业所带来的好处,受到上司长期的宠爱,又避免因此而产生的危险呢?我们的拍马大师们想出了一个妙招,那就是“有功归上”。擅长阿谀的下级尽管卖力气卖命,然后将一切功劳、成绩、好名声都归之于领导,而将过错、骂名留给自己,用一句后来流行的话说,就是“干得好是由于上级领导的英明、伟大,干得不好是由于我们执行上级领导的决策不够得力,水平不高”。试问对于这样的属下,哪一个领导能不喜欢、宠信呢?
田叔是西汉初年人,曾经在刘邦的女婿张敖手下为官,后来张敖被牵扯到一桩谋杀皇帝的案子中去,刘邦大为震怒,将张敖逮捕进京,并颁下诏书说:“有敢随张敖同行的,就要诛灭他的三族!”可田叔不计个人安危,剃光了头发,打扮成一个奴仆模样,随张敖到长安服侍。后来案情查清,与张敖无关,田叔由此以忠爱主上闻名。
汉武帝非常赏识田叔,便派他到藩国鲁国去出任相国。鲁王是景帝的儿子,自恃皇子的特殊身份,骄纵不法,掠取百姓财物不可胜数。田叔一到任,来告鲁王的多达百余人,田叔不间青红皂白,将带头告状的二十多人各打50大板,其余的各打20大板,并怒斥告状的百姓道:“鲁王难道不是你们的主子吗?你们怎么敢告自己的主子?”
鲁王听了很是惭愧,便将王府的钱财拿出来一些交付田叔,让他去偿还给被抢掠的老百姓。田叔却不受,说道:“大王夺取的东西而让老臣去还,这岂不是使大王受恶名而我受美名吗?还是大王自己去偿还吧!”鲁王听了喜得美滋滋的,连连夸赞田叔聪明能干,办事周到。
唐朝李泌更诸“有功归上”之道。李泌在唐代中后期政坛上,是一位颇有点名气的人物。他历仕玄宗、肃宗、代宗、德宗四代皇帝,在朝野中外很有影响。唐德宗时,他担任宰相,西北的少数民族回纥族出于对他的信任,要求与唐朝讲和,结为婚姻,这可给李泌出了个难题,从安定国家的大局考虑,李泌是主张同回纥恢复友好关系的;可德宗皇帝因早年在回纥人那里受过羞辱,对回绝怀有深仇大恨,坚决拒绝。事情僵在那里,正巧在这时,驻守西北边防的将领向朝廷发来告急文书,要求给边防军补充军马,此时的大唐王朝已经空虚得没有这个力量了,唐德宗一筹莫展。
李泌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时机,便对德宗说:“陛下如果采用我的主张,几年之后,马的价钱会比现在低十倍!”德宗忙问什么主张,他不直接回答,先卖了个关子,说:“只有陛下出以至公无私之心,为了江山社稷,屈已从人,我才敢说。” 德宗说:“你怎么对我还不放心!有什么主张就快快说吧!” 李泌这才说:“臣请陛下与回纥讲和。” 这果然遭到了德宗的拒绝:“你别的什么主张我都能接受,只有回纥这事,你再也别提,只要我活着,我决不会同他们讲和,我死了之后,子孙后代怎么处理,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李泌知道,好记仇的德宗皇帝是不会轻易被说服的,如果操之过急,言之过激,不只办不成事情,还会招致皇帝的反感,给自己带来祸殃。他便采取了逐渐渗透的办法,在前后一年多的时间里,经过多达15次的陈述利害的谈话,才算将德宗皇帝说通。李泌又出面向回纥族的首领作工作,使他们答应了唐朝的五条要求,并对唐朝皇帝称儿称臣。这样一来,唐德宗既摆脱了困境,又挽回了面子,十分高兴,唐朝与回纥的关系终于得到和解,这完全是由李泌历经艰苦,一手促成的。唐德宗不解地问李泌,“回纥人为什么这样听你的话?”
如果是一个浮薄之人,必然大夸自己如何声威卓著,令异族都畏服,显示出自己比皇帝都高明,这样一来必然会遭到皇帝的猜疑和不满,李泌却是一个极富政治经验的人,他对自己一字不提,只是恭敬他说:“这全都仰仗陛下的威灵,我哪有这么大的力量!”听了这样的话,德宗能不高兴,能不对李泌更加宠信吗?田叔、李泌在处理这样一种较为棘手的上下级关系时,显示了中国官场中人的智慧:得罪人的事情我揽下,出头露脸买好的事情都归上司,这样他才能立足、受宠。
2.以上司的好恶为好恶
从来的统治者,都标榜自己是好忠正、恶谄媚、近忠贤、远小人的,是虚心纳谏的,可是有几个人是真正作得到的。任何伟大的统治者,其实也同常人一样,喜欢奉承,喜欢吹捧,听人当面指着鼻子数落自己的不是,与听着用恭敬、柔媚的声音说着“皇上圣明”,那感觉是很不一样的。好邪之徒掌握了帝王们的这一精神上的弱点,便以馅媚之道来对付他,窥伺他的好恶,顺应他的意志,夸张甚至编造他的丰功伟绩,将他吹捧成天子、圣人,最大限度地去满足他好大喜功的虚荣之心。这样一来,这条龙便“柔可狎而骑”之了。很少有统治者能逃脱这张用馅言媚笑织成的网。因此,在历代的官场上,谄媚之臣总是很得势。
然而不同的主子有不同的是非爱憎,同一个主子也性格多变,喜怒无常,因此,大臣便要不断地调整自己,改变自己,以适应不断变化的主子和主子不断变化的心态,这就是专制时代官场上的人多是一些没有是非标准、没有独立人格的原因。
商鞅是以力主变法而闻名于史的,可变法却并不是他原来的主张。当他来到秦国时,秦孝公正雄心勃勃地想要重振祖先的霸业,收复失去的国上,商鞅通过孝公的宠臣景监的引见,拜谒了孝公。一见面,他就向孝公大谈其传说中的尧、舜这些帝王如何与百姓同甘共苦,身体力行,以自己的模范行动感化了百姓,从而达到天下大治这一套所谓的“帝道”。结果说得秦孝公直打瞌睡,一句也没听他的;事后并责备景监说:“你的那个客人,只会说一些大话来欺人,不值得一用。”
景监埋怨商鞅,商鞅说:“我向国君迸献了帝道,可他却不能领会。”五天以后,商鞅又一次去见秦孝公,将原来所谈的那一套加以修正,可还是不符合孝公的心意。景监又一次受到了孝公的指责,他对商鞅的怨气更大了。商鞅说:“我向国君推荐了夏、商、周三朝的治国之道,他还是接受不了,我希望国君再一次接见我!” 商鞅又一次去见孝公,这一次谈得比较投机,但也没表示要任用他,只是对景监说:“你的这个客人还可以,我能同他谈得来!”商鞅说:“我向国君谈了春秋五霸以武力强国的道理,国君有要用我的意思了,如果能再见我一次,我知道怎么去说服国君了!”
当商鞅再一次向国君进言时,秦孝公听入了迷,不由得一次又一次将坐席向前移,一连说了好几天也没有听够。景监很奇怪,问道:“你说了些什么打动了国君,国君高兴得什么似的!”商鞅说:“我向国君进献帝道、王道,国君说那些事太久了,他等不及,我向国君进献强国之术,国君就特别高兴。”商鞅终于被秦孝公所重用,他便大行变法,使秦国很快富强起来。
有趣的是,商鞅用来打动秦孝公的那一套强国之术,并不是他本人一贯信奉、矢志不移的政治理想,他其实是一个没有什么政治理想、信念的人,他仿佛像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货担里什么货色都有,买主需要什么,他就卖什么,卖不出去的货物就收起来。由于他能迅速投买主(上司)之所好,所以很快便飞黄腾达。这种人在旧时代官场中实在太多了,他们能适应各种差异甚大的主子、上司,和完全不同的政治环境和气候,他们如同变色龙一样,根据上司的口味不断改变着自己的政治主张、倾向,因而总能春风得意,人们称这种人为“代代红”,“代代香”。
我们不妨再来看看赵高的精彩表演。“指鹿为马”的赵高,出身卑微,他的父亲因触犯了秦国的刑律,被处以“宫刑”,成为宫中的奴隶。他的母亲也因此受到株连,被没入官府当了奴婢。这期间,赵母在秦宫中与人私通,接连生下了赵高等几个子女,并且都承了赵姓。按照当时的法律,奴隶的后代只能世代为奴,而且,他们兄弟几个也都要一律处以宫刑,在宫中服役。
但赵高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他不甘心永远处于奴隶的地位,他要千方百计地爬上去,以改变不良的命运。但是,怎么才能如意得逞呢?他清醒地认识到,可以利用自己在宫中这个有利条件,接近并取得秦始皇的信任,这样,就会有出头的日子了。赵高虽然身受宫刑,但智能并不低下。他生性狡黠刁猾,善伺人主之意。他看到,秦自从商鞅变法以来,是一个“以法为教”的国家。尤其是秦始皇,非常推崇法家,并主奉阴阳五行的“五德终始说”那一套。他统一天下后,也认为周是得火德,秦取周而代之,所以应该为水德;水德属阴,阴主刑杀,故严定刑法,“事尤无小皆决于法”,造成秦法特别严苛。赵高看准了秦始皇的这个本质特点,于是,他就“以法为教”,“以吏为师”,很快地就精通了当时的显学——“狱律令法”。他能够强记秦朝繁琐的律令,凡五刑细目若干条,都能背诵如流。有时始皇披阅案牍,遇有刑律处分,稍涉疑义,一经赵高在旁参决,无不合津。再加上他又写得一手好字,而且仪表也不错,生得身躯伟岸,强壮有力。
因此,他得到始皇的青睐,感到如果有赵高这么一个既“通于狱法”,而又善于书法、身强力壮的宦官在身边使唤,是再理想不过了。于是,始皇摧拔任命他为中车府令。这是一个负责皇帝乘舆和印信、墨书的宦官头儿。官虽不大,但必须是皇帝的亲信才行,而且它使得赵高有了一个既可接触国家机密,又可以接近皇帝以表现自己获取宠幸的机会。当时,秦始皇为了在全国推行文字统一,把原来繁琐的大篆改作笔画简便划一的小篆,就让丞相李斯写了《苍颉篇》,赵高写了《爱历篇》,太史令胡毋敬写了《博学篇》,作为范文颁行全国。可见秦始皇对赵高的器重和信任。
赵高的第一步打算虽然实现了,但他并不以此为满足。他想,狡兔尚有三窟,自己现在虽然得到了皇帝的信用,但始皇百年之后,自己又将何所依归呢?于是,他开始考虑始皇身后谁能继承皇位的问题。他对秦始皇20几个儿子的德行。才能、性情、爱好等各方面的情况,都有细致深刻的了解。
照常理,长子扶苏宽仁忠厚、德才兼备,在朝臣中最有威信,当然是最有可能成为继承人的。可是,因为他屡次谏始皇要宽仁待民、反对以严刑酷法来治理国家,所以常常激怒始皇。尤其是在焚书坑儒的时候,他曾向始皇进谏道:“如今天下初定,黔首(百姓)未安,这些儒生们诵法孔子、习知礼义,您就用这样的重法来惩治他们,恐怕人心不服,天下不安。”这更加激恼了刚愎自用的秦始皇,一气之下,他把扶苏打发到北部边境上郡去当大将军蒙恬的监军。
在其他的儿子当中,赵高发现秦始皇最宠爱的是年仅十几岁的小儿子胡亥。于是他就想方设法宠络并讨好这位娇纵无知、缺乏主见的纨绔公子。他事事处处应合胡亥的心理,满足他的需要,凭着他那见风使舵、八面玲珑、能说会道的本领,很快地就深得胡亥的欢心。皇见了,也很高兴。后来,干脆让赵高做胡亥的老师,教他书法、文字及狱律令法的知识。胡亥本来是一个花花公子,又深受始皇娇宠,少不经事,怎肯沉下心来去研究什么法律?所以,一切判决讼狱之事,一概委托赵高办理。赵高深知始皇性情,“乐以刑杀为威”,所以,遇有刑案,总是严词罗织,铸成重罪,以应合始皇之意。一面奉承胡亥,导其逸乐。因而博得始皇父子的欢心,都认为他是个忠臣。
这就使得赵高更加大胆,有时竟招权纳贿,舞法弄文。有一次,事被发觉,秦始皇把他交付蒙恬的弟弟蒙毅审理,蒙毅猜不透秦始皇的主意,不敢询私,于是按律定罪,当判死刑,并废除了赵高的宦籍。不料秦始皇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念赵高明断有识,强练有才,办事勤敏,格外加怜,特下赦书,不仅免其一死,而且还官复原职。这件事造成了一个极为严重的后果,即它使赵高和蒙恬兄弟从此结下了仇怨。使赵高更加清醒地意识到,一旦始皇驾崩,扶苏继承了皇位,蒙氏兄弟势必受到重用,那时,自己的结局将是非常可怕的。这就更加迫使赵高明确地倒向胡亥。只有立胡亥为帝,才能够保持并巩固自己的地位。一心梦想着使秦王朝的江山万世相传的秦始皇,却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念之差,竟为他的万世伟业留下一个致命的隐患。
一代雄主的秦始皇,正是由于在他的性格中存在“好庚”的弱点,因而对赵高之流失察;而赵高也正是看透了秦始皇的这个本质。所以,处处投其所好,从而骗取了始皇的信任。皇帝艺术家虽然不能治理国家,但却很好侍奉,只要摸准了他的脾气,比起皇帝政治家来,那可就好糊弄得多了。在中国历史上,这一类的事例极多,宋徽宗时期的童贯与蔡京,可算得上典型人物。
童贯在太监中是个很特殊的人物,他虽是太监,但却没有一点儿太监的模样。据说他身躯高大,声如宏钟,而且力大如牛,不知怎么弄的,他的嘴唇上居然还长出了几根胡子,有这个得大独厚的条件,就极容易讨到妃子,宫女的欢心,再加上童贯生性豪爽,不惜财物去结纳众人,而且度量很大,一般不去计较小是小非,所以,宫廷内部上上下下都很喜欢他,他赢得了“良好的人际关系”。童贯善于察颜观色,拍马奉迎的本领直到宋徽宗即位后才发挥得得心应手,他时准机会,一拍即准,终于在徽宗时期发了迹,他主持枢密院,掌握兵权达二十年,他与宰相蔡京互为表里,狼狈为好,权势之大,其实还在宰相之上,由于蔡京是男人,称为公相;而童贯是阉人,所以人们称他为“温”(即“母”)相。
宋徽宗赵佶即位之后,觉得天下再也无人能够“压抑”他的“艺术才华”了,就派遣童贯去搜罗天下名画,以供他观赏摹画。当时,书画艺术最为发达的地区是东南沿海尤其是江浙苏杭一带。于是,童贯就来到了杭州。童贯办这趟差使,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知道宋徽宗酷爱书画艺术,只要能投其所好,肯定会受到宠信。童贯不愧是富有经验而又深谙人情事态的官场老手,他的分析是极有道理的,艺术家往往不领其他理性因素,只要能在情感上相通,便即置一切于脑后了。童贯在苏杭一带把先期名画和时人杰作源源不断地送到宋徽宗的面前,徽宗在大饱眼福之后,对这位使者的尽心尽力也十分感激。
不久,重贯在杭州遇到了逐臣蔡京,蔡京是个奸诈狡猾的投机分子。宋神宗时,他投机于变法派,后来,司马光当权,罢除新法,当时知开封府的蔡京又积极响应司马光,迅速废除了新法,由此获得了司马光的赏识。诏圣年间,哲宗又恢复新法,新党上台得势,蔡京就又积极支持新法。这条行为没有定轨的政治“变色龙”终于在徽宗刚刚即位时,被向太后赶出了朝廷,到杭州任知州去了。童贯此次来到杭州,便与蔡京交接起来,没想到竞是一见如故,十分投机,童贯就想借此机会荐举蔡京。
恰巧,蔡京也精于书法,还通绘画,在中国的书法史上,北宋有苏、董、米、蔡四大书法家,苏指苏轼,董指董庭坚,米指米莆,蔡就是蔡京,只是后人因为蔡京是奸臣,不愿把书法家这一桂冠套在他的头上,往往把他换成了姓蔡的另一个人。童贯就利用蔡京的这一特长,每次送给徽宗的书画中都带有蔡京的作品,并附上吹嘘蔡京的奏章。徽宗见了蔡京的书画,本就喜欢,再加上童贯的吹捧,就决定拜蔡京为相。正巧,朝内新、旧两派斗争不休,徽宗即借调和两派关系之因由,免了宰相韩彦忠,于公元1102年7月,任蔡京为宰相。
蔡京重新进入权力高层后,更是对徽宗奢侈的欲望推波助澜。蔡京发现皇帝除了喜爱书画艺术,对奇花异石也有特殊的爱好,便勾结苏州的富商朱面,在苏州及江南大肆征收,如果他们发现哪一家有名贵石木,便以黄表纸加封,称为皇家御用之物,令主人小心照料,若有损坏,便以大不敬治罪;取运之日,拆人的墙,扒人的房,闹得许多百姓倾家荡产,民怨沸腾,就这样,他们每年把掠夺来的东西,船载舟装,沿着淮河。沛水,直运开封,所经州县,拆桥梁、毁城墙。首都开封“万岁山”上那座巨大的太湖石,就是从太湖水底捞出,用几十条船连在一起运送的。童贯、蔡京之流,逢君之恶,导帝为非,果然捞到了极大的便宜,他们一门尽为显贵,终身恩宠不衰,而那些被他们掠夺的财物,十分之九全都中饱了他们的私囊。
3.上级的指示从来都是正确的
西汉元帝时的太监石显,十分善于博取元帝欢心,元帝以为他在朝中元亲无故,非党非派,不会结帮拉伙,危害朝廷,所以对他十分放心,许多事情都交给他办。其实石显是个报复心极强的人,凡是得罪过他的人,他都不放过,而且能寻出所谓的法律依据、让人有苦说不出,结果弄得朝廷上下都视石显若虎豹,不敢与之争锋。
当然,反对宦官专权的正直大臣萧望之是石显想方设法对付的重要目标。萧望之是汉元帝当太子时的老师,其正直与学问才干在当时都是名冠一时的,况且他还是汉宣帝指定的辅佐汉元帝的辅政大臣,他在朝廷的地位和元帝对他的依重是可想而知的。汉元帝即位后,萧望之满以为自己的这位学生要大展宏图了,可没想到宦官专起权来。于是他愤然上书说:“管理朝廷的机要是个十分重要的职务,本该由贤明的人来担任,可如今元帝在宫廷里享乐,把这一职务交给了太监,这不是我们汉朝的制度。况且古人讲:‘受过刑的人是不宜在君主的身边的’。现在应当改变这一情况了。’石显看到了这一奏章,当然把萧望之视为仇人,从此挖空心思地陷害萧望之。
萧望之的正直还引起了外戚的反感。有个叫郑朋的儒生,为了从萧望之这里弄个官做,就投其所好,上表攻击许、史两家外戚专权,萧望之接见了郑朋,给了他一个待诏的小官,后来却发现郑朋不是个正人君子,很讨厌他,也就不再理他。等考评升降官员的时候,与郑朋同是待诏的李官被提升为黄门侍郎,郑朋却原地未动,一怒之下,郑朋反去投靠了与萧望之不和的史、许两家外戚。他编造谎言说:“我是关东人,怎知你们两家外戚的事呢?以前我上书劾奏你们,全是萧望之一伙人策划的。”郑朋心怀机诈,到处扬言说:“车骑将军史高、侍中许章接见了我,我当众向他们揭发了萧望之的过失,其中有五处小过,一处大罪。如果不信,就去问中书令石显,当时他也在场。”
其实这是郑朋的圈套,他想借此交结石显,果然,萧望之去向石显打听,石显正想鸡蛋里挑骨头,此次萧望之上门,那是正中下怀。石显首先找来郑朋,又找了一个与萧望之素有嫌隙的待诏,叫他们俩向皇上劾奏萧望之“搞阴谋,离问皇帝与外戚的关系。要撤车骑将军史高的职”。然后,又趁萧望之休假之机,叫郑朋等上奏章。奏章交到元帝手上,元帝就叫太监弘恭去处理。弘恭是石显的同伙,本来就参与了陷害萧望之的朋谋,这么一来,正好逞计。弘恭立刻把萧望之找来询问,萧望之十分老实地据实回答,他说:“外戚当权多有横行不法之处,扰乱朝廷,影响了国家的威望,我弹劾外戚,无非是想整顿朝廷,决非搞阴谋,更不是离问皇上和外戚。”承认了想整治外戚的事实。对这事实怎么理解,却是宦官们的事了。弘恭、石显在向元帝报告时说:“萧望之、周堪、刘更生三人结党营私,相互标榜吹捧,串通起来多次进计朝廷上掌权的大臣,其目的是想打倒别人,树立自己,独揽大权,这样做,做为臣子是不忠的,污辱轻视皇上更是大逆不道,请皇上允许我们派人把他送到廷尉那里去(谒者召致廷尉)”。当时,元帝即位不久,看到奏章上“谒者召致廷尉”几个字,也不甚明白,就批准了这道奏章。
其实,“谒者召致廷尉”就是逮捕人狱。等过了很久,元帝见不到萧望之、刘更生、周堪等人,就问大臣们他们到哪里去了,听说这些人已被逮捕,大吃一惊,急召弘恭、石显追问,二人虽叩头请罪,毕竟是由自己批准,也不好责备处置,只是让他们快放了这三人,恢复他们的职务。石显一听计划要吹,急忙去找车骑将军史高,史高也很着慌,他知道,如果整不倒萧望之这个人,自己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就急忙晋见元帝,告诉他说:“您刚即位,老师和几个大臣就人了狱,大家以为肯定有充分的理由,现在您若把他们无故释放且恢复官职,那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这会极大地影响您的威信。”汉元帝年轻识浅,被史高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只下诏释放萧等三人,但革职为民,不予任何官职。
有错误不能改,一改就影响威信了。石显这马屁拍得真高明,而且还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4.领导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奸臣、好人一切阴谋的得逞,其前提条件是君主、上司对其阴谋的信任与支持,只有如,才能真正使忠良、对手甚至包括皇帝、上司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因此,他们日常一切行为的主旨便是探测上级的风声、窥探上司的意向,察颜观色,揣摩意图,深刻领会其用心,唯唯喏喏,投其所好,一切以其是非为是非,以其好恶为好恶,使其高兴得忘乎所以,愤怒得怒发冲冠,满足自己一切要求,从而受宠而被重用,达到所有的需求。
明武宗当政时期,周围聚集了一大批佞幸小人,其中对皇帝影响最大的当推宣府人江彬。 江彬出身行伍,在一次战斗中,他身中三箭,其中一箭正好射在脸上,箭头穿过皮肉后从耳朵里冒出来,江彬毫不在乎,拔出来后继续作战。此事传到京师,喜勇好战的明武宗十分叹服。不久,战斗结束,江彬在班师途中经过北京,在幸臣钱宁的引荐下,受到武宗召见。这位皇帝看到江彬脸上箭痕仍在,不禁失声赞道:“江彬真是强健!”君臣二人,一个无心过问国家大事,只想驰骋沙场,游戏作乐;一个狡黠凶狠,孔武有力,能骑善射,并善于迎合人意,自然相见恨晚,江彬被留在皇帝身边,与武宗同卧共起,两入关系迅速密切起来。
江彬得见皇帝,靠的是钱宁的引荐,现在竟骤然得到武宗赏识,信任,对比钱宁很是不。江彬自知根基远不如这个早就受到武宗宠幸的对手那么厚实,自己势单力薄,而左右都是钱宁的党羽,便对武宗盛称边军比京军骁悍,极力建议将二者对调训练,企图通过边军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扩张自己的权势。武宗不顺大臣们的激烈反对,欣然采纳,于是四个边地的守军被调人京,号称“外四家”,由江彬统领,武宗本人也常常一身戎装,与江彬骑马并行,参预操练。此外,江彬为博得武宗的更大欢心,同时疏远钱宁与皇帝的关系,还想方设法让武宗纵欲行乐,其中之一是怂恿他微服出行。1514年,明武宗初次成行,趁夜去教坊看了乐舞,觉得十分过瘾。其后,又有数次类似举动。江彬又尽力为武宗搜寻美女,曾把一个将领已经出嫁且正怀孕的妹妹从夫家夺走,献给武宗。武宗见此女娇艳动人,又擅长歌舞骑射,还懂外国语,大为高兴,由此不仅大量赏赐那个将领,对江彬也更为信任了。
明武宗微服出游几次,都是偷偷摸摸进行的,所到的地方也不过是北京城内或近郊,因而越来越觉得不过瘾。江彬为悦帝专宠,减少武宗与钱宁的接触机会,便诱导武宗离开北京,作更远的巡游。他经常向皇帝描绘宣府乐妓如何如何多,如何如何美,还可以饱览边地的景致,又能任意纵横驰骋,瞬息千里,多么滞洒飘逸,何必郁郁居于宫禁之中,受臣僚的控制呢,武宗听了,深以为然。君臣一拍即合,于是,大规模的巡幸游历就开始了。
1517年夏,明武宗在江彬的怂恿下,微服出游居庸关。由于巡关御史的阻拦,没能出关,只得怏怏而还。几天后,仍在夜间出动,这次出关成功,终于顺利到达宣府。他自称“威武大将军朱寿”,又自封“镇国公”。江彬为之建镇园府第,将北京豹房里的珍玩,美女运来使用;又在夜间带着武宗乱闯,看到有美貌妇女的人家,便巧取豪夺,或者看到高门大宅之户,便闯进去讨酒喝。武宗十分满意,乐而忘归,称之为“家里”。不久,他们又到了阳和(今山西阳和县),并与蒙古鞑靼发生了一场战斗,武宗本人差点被捉去,双方各有死伤。其后,回到宣府,一直过到春节之后,才返回北京。这次巡游历时半年。皇帝在外期间,朝政大小事端都必须通过江彬才能呈奏上去,否则就无限期地往后拖。
武宗回到北京刚住上半个月,便觉得索然无味,十分怀念留恋宣府的生活。于是,江彬就引导他再次前往,并到达大同。由于太皇太后(明宪宗的皇后)突然去世,才回京处理丧事。这是第二次巡游,历时21天。
1518年春,明武宗借太皇太后下葬之机,又开始了第三次巡游。他到昌平祭完祖陵后,直抵密云。江彬深知武宗好色喜纵,便从民间搜掠良家之女,装了十几车,每天跟在武宗之后,途中有人被活活折磨而死。这次共历时40天。返京之后,武宗在诏书中称“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统率六军”,江彬为威武副将军,其中所谓“朱寿”,乃是武宗的自称。这次又对前次阳得之战论行赏,江彬荣封平虏伯,三个儿子当上了锦衣卫指挥。
第四次巡游开始于同年夏。江彬引导武宗由大同渡过黄河,直到绥德才往回赶。归途取道西安,到太原时,大索女乐,求得一个姿仪万千的歌妓刘氏。武宗迅速拜倒,车载而归,宠冠诸女,称为美人。刘氏虽然是江彬帮主子搞到手的,江彬为了取悦于她和武宗,管她叫“刘娘娘”。次年3月,一行回到北京,此次旅程之远超过了以往任何一次,时间也过半年。回到北京后,江彬又极力蛊惑明武宗去南方巡游,遭到举朝文武大臣的强烈反对,其中百余人伏阀劝谏。江彬故意激怒武宗,结果,这些大臣被处以在午门外长跪五大的惩罚,又全部下狱杖打,不少人由此丧命。皇帝及其幸臣的游玩计划,竞引发那么多忠心耿耿的大臣惨遭惩治乃至杀身!孰重孰轻,是显而易见的。不过,大臣们的反对毕竟稍有效果,江彬也因此而失去了兴致,没能立即成行。
1519年7月11日,早就蓄谋夺取帝位的宁王朱宸濠(封国在南昌)发动叛乱。消息传到北京,江彬等人终于到了实现南巡计划的借口,极力鼓动武宗南下亲征,明武宗也十分乐意,不顾满朝文武的激烈反对,下令让江彬赞画机密军务,并让他掌管锦衣卫和东厂两个特务机构,护驾南征。于是,第五次,也是规模最大的一次巡游开始了。一路上,江彬率领边地之兵随侍左右,乘机胡作非为。他不时传旨要这要那,稍不如意便捆绑地方官员。分管粮运筹事的通判胡琼在恐惧愤怒之下上吊自杀,镇守南京的成国公朱辅见到江彬长跪不已;镇远侯顾仕隆不服气,也几次遭到江彬的羞辱。至于普通百姓。更是敢怒不敢言!
南征队伍到达扬州后,江彬夺民居作为府第,又大肆征掠寡妇处女,供皇帝纵欲,引起社会的极大混乱恐慌。扬州知府蒋瑶反对,江彬就把他囚禁起来。到南京,他还诱引武宗去苏州、浙江乃至湖南,只是在周围人士的一致反对下才没得逞。由于朱宸濠早被擒获,武宗决定返京。走到通州,江彬还极力怂恿武宗去宣府,因武宗前些时候溺水得病,十分疲惫,没能成行。回到北京后不久,明武宗就于1521年4月20日病死。
唐朝宦官鱼朝恩为了讨得代宗的欢心,以固恩宠,在767年7月表奏,愿将先前赏赐给自己的一处庄墅奉献出来,改作佛寺,并取名章敬寺,用以表示对代宗已故生母吴氏即章敬皇太后的纪念,以求冥福。这时代宗正笃信佛事,对鱼朝恩的忠诚举动自是满心欢喜,立即欣然赞许。鱼朝恩得到代宗允准,便在通化门外这处庄墅大兴土木。由于佛寺建造宏伟,穷极壮丽,所需建筑材料甚多,买尽长安市面上的材料仍不够用,于是鱼朝恩便公然奏毁曲江他的亭馆、华清宫的观楼,及至百司的行廨和将相众官的故宅,将拆来的材料充作兴造佛寺之用。对于这项劳民伤财的建筑,一卫州进士高郧曾两次上书表示反对,但却未能阻止章敬寺的兴建。
鱼朝恩小人得志,唯恐别人的声望权势胜过自己,故对于文武大臣十分忌刻,郭子仪数有大功,尤为鱼朝恩所嫉恨,总想加害,先前曾多次进行低毁,但不见大效,于是便暗中派人将郭子仪父亲的坟墓挖了。对于这一卑鄙元耻的行径,朝野议论纷纷;代宗害怕郭子仪因此反叛,深以为忧;郭子仪尽管切齿痛恨,但因为抓不到鱼朝恩的把柄,不便和他公开破裂,只得当着代宗的面诡辞自解,以安众疑。
四、放长线钓大鱼
请不要虎口拔牙,除非你有一流本领。 命运不是泥,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放长线钓大鱼,是一种以退为进的高级智慧。“退”就是“进”,这是一种辩证法。有勇无谋,只会处于劣势。 否极而后泰来,逆境即为顺境。
1.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
在官场上,古“往今来,政治联姻结成的关系网,成了不少人攀附权贵,升官保官的护身符。民国初年,袁世凯的亲信洪述祖献妹升官即是一例。
清末民初,北洋之父袁世凯算得上个权倾朝野的风云人物。不少人托关系,想办法以便打通袁世凯的门路,真可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洪述祖靠一位亲戚的介绍,攀上了袁世凯这个高枝,对袁氏曲意承颜,无微不至,想方设法讨袁世凯的欢心。袁世凯看洪述祖是个会办事的人,就提拔他襄办军务。洪述祖小人得志,不免做起来,因发军饷,惹怒了某标统。这位标统是袁世凯的至亲,他上袁肚凯处告了一状,袁欲将洪述撤职。洪述祖得到消息,魂儿都要吓出来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官职,怎么能丢了去?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一个办法。洪的胞妹,有几分姿色。洪深知老袁好色如命,就将胞妹打扮一番,送人袁宅,说是让她服侍袁大人。
袁世凯本是好色之徒,见了这个粉妆玉琢的美人儿,垂涎欲滴,一宵枕席风光,占得人间乐趣。是时,洪女年方十九,秀外慧中,善眉目传情,一张樱桃小口,尤能粲吐莲花,每出一语,尤不令人解颐。袁世凯有时盛怒,但经洪女数言,当时破颜为笑,因此洪女深得老袁欢,擅房专宠。
袁世凯的诸妾,以入门先后为次序,洪氏排在第六,本应称她为六姨太,但袁世凯告婢,不准称六姨太,只准称洪姨太。洪姨太在袁世凯面前,说一不二,连袁世凯的儿子袁克定有事都要找洪姨太,让她在枕边给袁世凯进言。由于有了受老袁宠受的妹妹,洪述祖不但没有被撤职,反而讨得了袁世凯的欢心,官职一升再升。
2.提意见的学问大得很
古代的帝王在即位之初或某些较为严重的政治关头,时常要下诏求言,让臣下对朝政或他本人提意见,表现出一副弃旧图新、虚心纳谏的样子,其实这大多是一些故作姿态的表面文章。有一些实心眼的大臣却十分认真,便不知轻重地提了一大堆意见,这时常招来忌恨,埋下祸根,早晚会招来帝王的打击、报复。而那些好佞小人却十分精明,他们也提意见,但与其说是提意见,不如说是逢承卖乖. 比如,对一个敬业的领导说“近来群众有意见,说你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啦;对一个荒淫的领导说“生活太严谨了”啦;对一个廉正的领导说“减少浪费”啦,等等,要么避重就轻,要么重复领导的意图,领导对他们提的“意见”自然欣然接受。他们总能得主子的欢心。
汉元帝刘爽上台后,将著名的学者贡禹请到朝廷,征求他对国家大事的意见,这时,朝廷最大的问题是外戚与宦官专权,正直的大臣难以在朝廷立足,对此,贡禹不置一同,他可不愿得罪那些权势人物,想来想去,他只给皇帝提了一条,即请皇帝注意节俭,将宫中众多宫女放掉一批,再少养一点马。其实,汉元帝这个人本来就很节俭,早在贡禹提意见之前已经将许多节俭的措施付诸实施了。其中就包括裁减宫中多余人员及减少御马,贡禹只不过将皇帝已经作过的事情再重复一遍,汉元帝自然乐于接受,于是,汉元帝便博得了“纳谏”的美名,而贡禹也达到了迎合皇帝的目的。
贡禹专拣君上能够解决、愿意解决、甚至正在着手解决的问题去提,而却回避重大的、急需的、棘手的问题,这样避重就轻,避难从易,避大取小,既迎合了上意,又不得罪人,贡禹作官的技巧实在老道。
还有一种人光放马后炮。苏世长是唐高祖李渊称帝以前的老朋友,后来追随了李渊的对手王世充,王世充失败,他来投降,李渊对他大加谴责。他回答说:“隋朝丧失了权力,天下的人都来追逐,陛下既然已经得到了,又何必对那些共同追逐的人心怀怨恨,而问他们的争夺之罪呢!” 李渊也就不再计较,并任命他为谏议大夫。这是一个专门负责向皇帝提意见的官,他都提了些什么意见呢?一次,他随李渊去打猎,李渊玩得十分尽兴,所获猎物也颇丰,他十分高兴,问随猎的大臣们:“今日打猎高兴吗?”苏世长回答说:“陛下打猎,还不到一百天,算不了什么快乐!” 李渊打猎只不过是偶而为之,根本不会猎上一百天,自然也犯不上生他的气,只是笑了笑说:“你那狂妄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说:“对我来说是狂妄,对陛下可是一片忠心。”
有一次在华丽的披香殿侍宴,他趁着酒劲问李渊:“这个大殿是隋炀帝所建的吧!”李渊说:“你好象敢于直谏,其实是在耍心眼,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我兴建的?却假装糊涂说是炀帝所建!” 苏世长回答说:“我实在不知道,只看到它的华奢如同殷纣王的倾宫、鹿台,这不是一个开国之君所应作的,若是陛下所建,就太不合适了。当年我曾到武功(李渊称帝前的旧居)为陛下效力,看到那个地方的房屋仅仅能遮挡风雨,当时陛下也很知足。如今继承了隋朝旧的宫殿,已经够奢侈的了,新建的这座又超过了它,这怎么才能矫正隋朝的过失呢?”
苏世长以一降臣而担任了谏议大夫这样的官职,也真够让他为难,对有关国家大政方针的问题,他自然不敢妄加议论,可什么意见也不提,未免有点“尸位素餐”,也会招皇帝的不高兴,怎么才能作到所提意见既不触怒皇帝,又能为皇帝所接受,使皇帝博得一个“纳谏”的美名呢?看来苏世长费了一番心思,也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他的办法是避重就轻,放马后炮。
李渊并不是一个荒纵之君,打猎也不过是偶而为之,苏世长却拿这个大作文章,夸张其,李渊自然能够容忍、接受,而对李渊致命的弱点--忠好不分,他却不置一词。如果说他认为打猎是不恰当的,便应该劝阻于前,他也没有这样作,而且还陪着去玩了一天,到收兵回营了,他才放了个马后炮,又有什么用呢?披香殿的建立已是既成的事实,他却又要装傻作呆地议论几句,以致连李渊也看出来他是“谏似直而实多诈”,不过李渊却不怪罪他。这种以反对派的面目出现而行讨好之实的技巧,实在是谄媚之术中的上乘手段。屈尊为主子的千金当车夫。
在唐中宗时代,最有权势的,除了皇后韦氏外,便数他们的女儿安乐公主了。这个女儿是他们夫妻当年被武则天流放时所生,出生时连一块褪褓之布都没有,是她的父亲脱下身上的衣服将她包裹起来,并因此取名“裹儿”。她秀外慧中,口齿伶俐,深得父母喜爱。父亲复位以后,念及她小时候吃了些苦头,对她格外优宠,凡她所请,无有不允。她甚至擅作诏书,却又将所写的内容覆盖住,不让父皇看到,只让他署名认可,唐中宗居然也笑而从之。于是,她大肆卖官鬻爵,滥行封赏,一时之间,王侯权贵,多出其门。
这个女子,不只招权揽势,更兼奢侈成性,她有一件裙子价值一亿钱,上绣花卉乌兽,只有小米粒大小,正视旁视,日中影中,各为一色。她的府第,更是豪奢,与皇宫也不用上下。她曾要求她的父亲将长安城北的昆明池赐给她,中宗没答应,她一赌气,便在长安城西强夺民田,要修一座比昆明池更大的定昆池。负责这项工程的是司农卿赵履温,这个人本来是靠巴结韦皇后而得官的,给安乐公主修建府第园林,他自然更加卖力,强拆民房,逼得许多百姓无家可归,鞭苔工匠,更激起民怨沸腾,可这一切他全然不顾。这且不说,为了讨好这位权势极大的公主,他这名堂堂大臣,一个年近六十的老翁,竟然不顾廉耻,挽起朝服,伸长脖子,亲自给公主拉车。有人便比照驸马的称号,戏称他为“辕马”,他还沾沾自喜。
可是,后来当李隆基发动宫廷政变,诛灭了韦皇后、安乐公主一党,最先到新皇帝面前摇尾乞怜,舞蹈欢呼万岁的,也是这位赵履温。看到旧主子已经倒台,他要改换门庭,投靠新的主人了。可惜这新的主子不吃他这一套,当场喝令斩首。长安百姓因他强拆民房,苛待工匠,早已对他恨之人骨,众人拥了上来,啐唾沫,砸砖头、你踩我踏,不消一刻功夫,一个大活人便变成了一摊肉泥骨碴。
像赵履温这种官僚,在专制制度的官场之上可是大多了。他们哪里有什么信念、道德、忠诚,他们廉耻丧尽,媚态百出,唯一的目的便是为了从上一级掌权者那里分到一杯羹。一旦他所媚事的人失去了权势,他们便要另投新主了。赵履温新的卖身投靠没落到好下场,但,更多的这一类人,很快又会在新主子那里找到自己的位置,如同妓女很快会适应新的嫖客一样。
3.早请示晚汇报
宦官,是封建专制制度下的一个怪胎,这种人由于六根不全,不会危及到女子的贞操,而被收进宫中,其职务,原不过是看门守院,扫地除尘,可是由于他们特殊的地位,他们接近帝王的机会比任何大臣都多,因而也最容易擅权,有许多宦官几乎成为皇帝的代理人,他们的权势甚至连皇亲国戚、王公大臣都为之畏惧,讨好他们的自然不乏其人。
阉人魏忠贤专权的年代,那此势利小人别出心裁,在全国各地为魏阉人建生祠,献忠心,掀起了规模浩大的造神运动。造神运动的始作诵者是浙江巡抚潘汝帧。这位潘大人本是靠巴结魏忠贤才得官居巡抚,成为方面大员。他见魏阉人的权势越来越大,就越想在主子跟前讨好卖乖。于是,人找苏杭织造太监李实商议,那李实本来就是魏忠贤门下外放出去的管事太监,哪有不赞成的!可是急切中还未想出一个好办法。潘汝帧回衙后,日夜苦思,忽然计上心来,也不告知李实,径自单独上疏,奏请给魏阉人建生柯于西于湖畔。魏忠贤得奏,果然喜欢,马上发出“中旨”予以嘉奖。潘汝侦得旨,好不高兴,马上带人亲去西湖边勘察建祠的地方。恰好关羽和岳飞的两座祠宇间有块空地,风景不错,于是找来工匠,大兴土木。这个供奉魏阉人的生祠规模之大,气象之辉煌,远远超过了关、岳两祠。
李实被潘汝帧抢了头功,十分懊恼,也亏他想出了另一个献媚的招儿,便也以个人的名,赶快上疏,请令杭州卫百户沈尚文等专职守词,管祠内的香火。“中旨”自然照准,并赐祠名“普德”,由阁臣撰写颂词、勒于石碑,以纪“厂臣”之“功德”。生词落成之日,杭州全城大小官员齐去跪拜。那潘汝帧与李实两个更是虔诚,每逢朔、望(初一、十五)都要去生词拈香,毕恭毕敬,决不懈忽。
由于魏忠贤的支持,这股大建生祠的妖风,迅速向全国各地蔓延,不仅各地总督、巡抚你争我比、恐居人后,而且普通武夫、商人、奴仆、流氓也竞相效尤,自筹资金,建造生祠。蓟辽总督阎鸣泰上人在所辖地区内建词7所,宣大总督张朴在所辖地区内建祠3所,长芦盐龚革肃与同官共建1祠,觉得很不够,于是决定自己单独另建一祠。生洞不仅建造豪奢,规模也愈来愈大。山东临清在修建生词时,拆毁民房一万余问;河南修建生词拆毁民房17000余间,仅开封一地,就毁掉民房2000多问;陕西巡抚朱童蒙在延绥建祠用的是只有皇宫才准使用的琉璃瓦。
南京魏忠贤生祠共三大间,供奉魏忠贤的木雕像一尊和画像三幅。正问的画像,画他身穿朝衣,端坐在太师椅上,两旁小太监手执团扇、牙饬侍立。左间的画像,画他头戴金盔,身穿金甲,两旁武将持枪侍立。右间的画像,各竖大石碑一方。左侧一方镌刻的是他人宫始未,右侧一方镌刻的是他辅佐朝廷的功业。在蓟州大同等地供奉魏忠贤的生像,都用纯金铸成,头戴冕硫,手执象牙笏板,俨然帝王模样。其耳目口鼻及手足,均能活动如活人,腹中肠肺都用金玉珠宝制作,头上发髻处留有一个小孔,以供插入四时香花。建造这样一所生饲,需要花去数十万两银子,最少的也要花上几万两银子。
更为可笑的是,各地魏忠贤生祠建成之后,地方官员无不把他当神敬。天津巡抚黄运泰率领全城文武官员,列队于魏公祠阶下,对木像恭行五拜三叩头后,自己又单独趴到供桌前膜拜,口称“某年某月某事蒙九千岁扶植”。叩头谢恩,又说:“某年某月蒙九千岁提拔”,又叩头谢恩。致词完毕,再回到班列,率领众官再行五拜三叩头。在这股妖风弥漫的日子里,对待建饲的态度成了衡量官吏忠诚与否的重要标准,成了官吏奖惩的重要依据。潘汝帧倡议建造生祠的上疏进呈,御史李之待转呈,仅仅迟办了一天,马上被革职。原任提学副使黄汝亨路过西湖,见魏忠贤生词备极壮丽,不禁发出惊讶叹息,守卫生祠的人发现之后,当即乱棍齐下,将黄汝亨活活打死;蓟州道胡士容不愿为魏忠贤修建生祠,被人告发,立即逮捕下狱审问;遵化道耿如杞人祠,见魏忠贤像头戴冕硫,长揖而出,未行五拜三叩之礼,结果被锦衣卫逮捕关进大牢,后与胡士容一起判处死刑,实行秋决。只是由于皇位发生变化,这二名死囚才被放了出来。
4.不要只拍现实当权者
拍马需要先择对象,大多数拍马者往往只青睐那些现实当权者,而忽视那些或一时失意却可能东山再起或有发展潜力但时下锋芒未露者,结果这些人上台而使自己处于尴尬境地。但也有少数聪明的拍马者,他们深谋远虑,对当权者极力巴结,对未来的当权者也注意感情投资,甚至在关键时刻奋力帮他们一把,一旦未来当权者变为现实当权者,他怎么不会感激和信任那些曾经帮助过他的人呢?
姚广孝是明永乐皇帝朱棣篡夺帝位的一名谋士、功臣。他本是一名和尚,法名叫做道衍,自幼出家,本应该远离红尘,去深山古寺伴着黄卷青灯过那诵经坐禅的冷寂生涯的,他却偏偏热衷于世务,追逐功名,周游于声色繁华之地,出入于王侯将相之家,想寻找一位可以依靠的主子。那时,正当明太祖朱元漳死后不久,继承帝位的是他的孙子朱允文,这是一个十分软弱的青年人,根本控制不了局面,几位皇叔都虎视耽耽地凯觎着帝位,其中朱元璋的第四个儿子燕王朱棣实力最强。
公元1380年,姚广孝在京城南京首次会见了朱棣,那时朱棣才只四十岁上下,正是英武有为的年纪,姚广孝一下子便感到这正是自己要攀附的人。朱棣早也知道姚广孝的大名,听说他精通禅理,诗文俱佳,便打趣地出了句上联要他作对子,联曰:“天寒地冻水无一点不成冰”,他随口答道:“世乱民贫王不出头谁作主”,暗自朱椽应该成为天下之主。朱棣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将他邀至王府中,恭敬地问道:“法师有何事指教寡人?”姚广孝说:“老僧最善相面之术,多年以来云游天下,阅人多矣,从未见如大王一样非凡骨相,岂是久居人下之人!如今国家初立,凡事皆是未定之局,望大王善自珍重,如大王能令老僧追随左右,老僧一定奉一顶白帽子加于大王顶上。”
“王”字上加一“白”,即是皇帝的“皇”。姚广孝这一马屁拍的正是地方,朱棣立刻将他视为心腹,留在自己身边,在后来朱棣起兵反对朱允文的事变中,姚广孝非常卖力,发挥了重要作用,成为朱棣的主要谋臣,朱棣坐上皇帝主座后,他被视为第一功臣,以师友的身份陪侍于皇帝身边。
李辅国,唐玄宗时代的一名小大监,一直在宫中当一名干杂役的宫奴,到了四十多岁,才让他掌管宫中御马,这个人,饲养马匹倒还有点能耐,于是又被推荐到太子李亨的东宫专管喂马。安史之乱爆发后,唐玄宗仓惶出逃,到了马鬼坡,当地百姓将他团团围住,不让他走,他好不容易冲出人群,留下了太子李亨安抚百姓,好几千父老又围住了李亨,请求道:“既然皇帝一心要逃,请殿下留下来率领我们抗击叛军,收复长安,如果殿下与皇上都躲到蜀中去了,谁是我们中原地区百姓之主?”太子李亨不敢作主,说:“父皇冒险远去,我怎么能够不在身边侍奉,而且,我也没向父皇面辞,这件事还得向父皇禀奏,由他决定。”说罢便策马要走,这时,李辅国正替李亨牵马,他趁机拉住马的络头,劝阻道:“安禄山叛乱,四海分裂,若不顺乎民情,国家怎么才能复兴。如果殿下随皇帝陛下去蜀中,叛军烧了栈道,中原的大片国土便拱手让人了,那时人心离散,不能再拢到一起,不如留下来,召集军队,声讨逆贼,收复国土,使国家转危为安,到那时,再将皇帝陛下迎回,这不是最大的孝道吗?”
李亨就这样留了下来,后来辗转到了灵武,李辅国又同一起留下来的大臣劝请李亨自己称帝,这可是有点出格,常言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玄宗还是在位的皇帝,怎么能又出来一个皇帝呢?这不是分明迫使玄宗退位吗?李辅国等人未尝不了解这一点,但,他们之所以敢于冒谋篡的大罪名而提出这个主张,却有自己的考虑,除了安定大局之外,这也与自身的利害休戚相关。现在朝廷已明显地分为皇帝党与太子党,若李亨不及时自立为帝,将处处受制于帝党,而且一旦大功告成,玄宗从峨嵋山下来摘取胜利果实,帝党们以扈驾有功,还是会居于他们的上峰,万一太子再以功高震主而被废,他们甚至可能有性命之忧。而手握天下兵马的李亨此刻自己当了皇帝,远在蜀中的玄宗鞭长莫及,奈何他不得,他若肯就范便罢,若是不答应,栈道一烧,就算将皇帝及其一党永远放逐了,朝廷便是太子党的天下了。
李亨半推半就当上了皇帝(史称唐肃宗),李辅国这个喂马的宫奴地位骤变,立刻被擢升为元帅府行军司马,成为李亨驾前的心腹大臣,四方送来的奏表及御前符印军号,全交由他掌握,到了后来,朝中百官有事都直接向他奏报,由他裁决,严然成了皇帝的代理人,达官显贵不敢呼其官名,但尊称之为“五郎”,当朝宰相甚至称他为“五父”,权倾人主达20年。
5.拍马也需要恒心
明代权臣严嵩在拍马方面也算得上一个人物。年轻时的严嵩本以为凭才学见地竞争便可出人头地,结果却败得一塌糊涂、他再也无法忍下去了,于是递上报告,病休十年,十年中,严嵩表面上手捧经书苦读,暗中却密切关注着政治的动态。经过潜心研究,他知道取得高位必须有进身之阶,除了本身的资格,还要有靠山。没有别人的肩膀,就没有自己的高位,于是,他一面写文章,结交文人墨客,一面利用一切机会巴结在他前后进士及第、已经掌握权柄的人,随时准备投身于政治漩涡里去拼杀一番. 机会终于来了。刘谨垮了台,一夜之间从天堂跌人地狱,但钱宁和江彬继续刘瑾的把戏,政局日益混乱,接连三年间出现了几件大事:
其一,皇帝为应州大捷封赏5万余人,而应州大捷不过是皇帝亲自指挥,死了几千士兵、只割了十六个鞑靼骑士脑袋的一场大败仗;
其二,新科状元舒芬等107人劝谏皇帝不要再贪玩废政,竟被罚跪露天5天,再加廷杖,死掉12人;
其三,宁王朱宸濠在南昌兴兵反叛了朝廷,朝中上下一片恐慌,几经兴师动众才得剿灭。
严嵩非常激动,所谓乱世出英豪,“安知治天下者不是我?”于是,这位苦苦修行的不安分者,离开书斋,正式宣告回朝。严嵩,这个明最大的奸臣,从此迈上了阴谋家政治舞台的第一步。此时,他已40岁。严嵩回朝以后,施展了他多年钻研的进官之术,对内对外,一团和气,极大的野心包藏在柔媚的外衣中,回朝一年,由七品编修升六品侍讲。经过不懈努力,又过几年,熬上了南京翰林院学士,属正五品。嘉靖六年,48岁的严嵩被召为国子监祭酒(国立大学校长),属正四品。升迁虽然不慢,但严嵩仍不满足,因为20多年过去,原同榜进士翟銮、甚至比自己晚16年中进士的张谨都已人阁,自己却连给皇帝提供“参考”的机会也没有。想想自己的年龄,强烈的“紧迫感”促使严嵩决定加快人阁的进程。
嘉靖皇帝有一个特殊的爱好:爱方术,崇道教。他少年即位,政事、女色使他的健康大受影响。“只缘多病,故求长生”,嘉靖帝一边服长生药,一边斋酪祈祷鬼赐寿,于是方士道士常出入帝王宫殿,宫内也设牌立位,到处道气仙风。嘉靖三年,龙虎山上清宫道士邵元节还被征人京城,尊为“致一真人”,建真人府,赐彩蟒衣,以备斋醮祈祷之时随请随到。斋醮活动,需要焚化一篇青丝红字的骄俪体表章,奏报“玉皇大帝”,叫做“青词”。“青词”既要表现对玉皇大帝的奉承景仰,又要表明祈求愿望,多出自大学士之手,不少人因此取得了皇帝的恩宠。张谨从翰林到人阁不过六年;桂暮竟打破“故事”,全不按提拔规矩,以“礼部尚书兼翰林学士”人阁,固然有主张尊崇朱右杭的原因,也和“青词”的写作大有关联;顾鼎臣只因七章“步虚词”就特受恩惠,连升连提。
皇帝的“胃口”被严嵩瞧准了。他千方百计地把自己写的“青词”奉给嘉靖帝,一次不中再来一次。终于,嘉靖帝感动了,召见了严嵩。看着这位干巴巴,眉毛都已经发稀的老头儿,嘉靖帝觉得找到了一匹温顺恭谨的老马,肯干,朴诚。于是嘉靖帝给了他一个礼部右恃郎的名衔,并“开恩”地委派他代表自己去祭告父亲的显陵。
严嵩知道不能丢掉这次机会,他大张旗鼓地“隆重”了一番,还觉不够,居然撒起弥天大谎、回朝真真切切地向嘉靖帝汇报:“祭把那天,开始细雨,大部替陛下洒泪。待到臣恭上宝册奉安神床时,忽然云开日朗。臣在枣阳采来的碑石,多少年来一直群鹤绕飞护持,可见定是块灵宝。果真,载碑石的船进入汉江,水势突然骤涨,真正百神护佑。此皆陛下考思,显陵圣德所致,请今辅臣撰文刻石,记载上大的恩眷。”嘉靖帝听完,真是肝舒脾泰,觉得自己果然认准了人,高兴之后,,自然是提升封赏,即传口谕提严嵩为吏部左侍郎,再进南京礼部尚书。不久,又改南京吏部尚书,严嵩一次大谎,竞在仕途上迈了三大步。那时,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加上都御史号为七卿;而内阁实际上是最高行政机构,阁臣一般由吏、礼两部尚书中选任。严嵩已经离阁没有多大距离,如果能到京师,那就只等谁卸任,贬滴了。
为了到京师去,严嵩进一步施展了奴颜婢膝、俯首贴耳的“功夫”。当时的官场风气论资排辈十分讲究,而内阁阁员中一般人的资格都不如严嵩。1536年,严嵩以祝贺皇帝寿辰的名义到了京城,夏言为报跪请之谊,以首辅的身份向嘉靖帝说了严嵩一大堆好话,为他谋得了一个更高的职位,便其进入了和内阁基本持平的权力机构。只要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严嵩可是谁的马屁都能拍,什么手段都敢使的。
6.不要在领导面前自吹自擂
龚遂是汉宣帝时代一名循良能干的官吏。当时渤海一带灾害连年,百姓不堪忍受饥饿,纷纷聚众造反,当地官员镇压无效,束手无策,宣帝派年已70余岁的龚遂去任渤海太守。龚遂单车简从来到任,安抚百姓,与民休息,鼓励农民垦田种桑,规定农家每口种一株榆树,一百棵交白,五十棵葱,一畦菲菜,两口母猪,五只鸡,对于那些心存戒备,依然持带剑的人,他劝喻道:“干吗不把剑卖了去买头牛?”经过几年治理,渤海一带社会安定,百姓安居乐业,温饱有余,龚遂名声大振。
于是,汉宣帝召他还朝,他有一个属吏王先生,请求随他一同去长安,说:“我对你会有好处的!”其他属吏却不同意,说:“这个人,一天到晚喝得醉醺醺的,又好说大话,还是别带他去为好!”龚遂说:“他想去就让他去吧!”到了长安后,这位王先生终日还是沉溺在醉乡之中,也不见龚遂。可有一天,当他听说皇帝要召见龚遂时,便对看门人说:“去将我的主人叫到我的住处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一副醉汉狂徒的嘴脸,龚遂也不计较,还真来了。王先生问:“天子如果问大人如何治理渤海,大人当如何回答?”龚遂说:“我就说任用贤材,使人各尽其能,严格执法,赏罚分明。” 王先生连连摆头道:“不好,不好!这么说岂不是自夸其功吗?请大人这么回答:‘这不是小臣的功劳,而是大子的神灵威武所感化!’”龚遂接受了他的建议,按他的话回答了汉宣帝,宣帝果然十分高兴,便将龚遂留在身边,任以显要而又轻闲的官职。
作臣下的,最忌讳自伐其功,自矜其能,凡是这种人,十有九个要遭到猜忌而没有好下。当年刘邦曾经问韩信:“你看我能带多少兵?”韩信说:“陛下带兵最多也不能超过十万。”刘邦又问:“那么你呢?”韩信说:“我是多多益善。”这样的回答,刘邦怎么能不耿耿于怀!
汉宣帝并不是一个雄猜之主,但,喜好虚荣,爱听奉承话,这是人类天性的弱点,作为一个万人注目的帝王更是如此。有功归上,正是迎合这一点,因此是讨好上司、固宠求荣屡试不爽的法宝。
韩擒虎是隋朝的开国功臣,统一南北的最后一仗--平定陈国、他担任一路军的统帅,首先攻入陈国的都城金陵,陈国的末代皇帝陈叔宝,便是被他俘获的。胜利后,他将自己在战争中的种种谋略、战术加以总结,写成一本书,书名题为《御授平陈七策》,意思是说这些谋略战术都是由皇帝授予的。因此,平陈一战也就是在皇帝的亲自指挥和领导下取得的。他是名武将,在献媚讨好的功夫上也很到家。好在隋文帝并不是一个与臣下争功的人,他谢绝了韩擒虎的好意说:“你是想替我扬名,可我不求名,你留着写进自己家史中去吧!”
不过隋文帝还是因此而增加了对他的好感,授以高官。有一年,北方的少数民族突厥来,文帝问突厥:“你们听说江南有个陈国太子吗?”对方回答:“听说过。”文帝便命人将突厥引到韩擒虎面前说:“这就是俘获陈国太子的人!”让他在“国际友人”面前露了一脸。
韩擒虎不足效法,隋文帝却颇值得尊敬。迨及后代,世风日下,掌权者可就不见得有这么好的品质了。后世掌权者手下有一批文人,专职为掌权者草拟各种文稿,这虽属于所谓职务作品,其实却是捉刀者个人智慧的结晶,那些掌权者却毫不惭愧地将其以个人的名义结集出版,名利双收,思之令人慨叹不已。
五、不见兔子不撒鹰
“盲人骑瞎马”,这是生活中的大忌。所谓拍马,就是要猜透对方的心思。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只要上司的脸色一有变化,他就能替上司接下来的行动做好准备。愿你在生活中做一个百发百中的“枪手”。
1.路边野花大胆采
作为宰相的吕不韦,身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呼百诺,权威十足。小秦王完全听其摆布,被玩弄股掌之上。吕不韦此时又勾起了同往日的爱姬、今天的太后的旧情。他情欲难抑,就在进宫议事之机偷偷给太后留下一封情意绵绵的信,追忆往日的欢会,思念从前的恩爱,陈述眼下的寂寞,渴望重温旧梦。太后原来是个淫荡之人,庄襄王死后,早就欲火难耐,一见吕不韦要重叙前情的书信,正中下怀。此后,或太后约相国“议事”,或相国进宫“奏事”,吕不韦皆以国事为名,频频出入甘泉宫,两人又象以往的夫妻一样恩恩爱爱,亲亲蜜蜜。
秦王政一大大长大,作事有了自己的主张,不想永远当傀儡,太后和吕不韦的任意摆布不再完全有效。此时吕不韦特别担心秦王政发现他和太后的暖昧关系,每天忧心忡忡,提心吊胆。万一事情败露,消息传出,被秦王得知,那他半生的苦心经营,现在的地位、名誉、权力、金钱都要付诸东流了。因此他就想早点结束同太后的私通。可是此时的太后,欲火中烧,淫心正旺,孤寂一人,难忍难熬。就不时寻找各种借口,召他进宫幽会。吕不韦又急又怕又没法拒绝。但这绝不是长久之计。他知道,要想从太后那里脱身,必须尽快为自己找个替身,这才是万全之策。这个替身很快被他找到了,就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淫棍鹨毒。
鹨毒是风月场中的老手,常与淫荡之妇私通,混迹于茶楼酒肆,浪荡于娼妓之间。吕不韦打听到鹨毒惯会寻花问柳,就把他收留在府中做门客,伺机待用。这时正赶上咸阳城里大办歌舞,城里和四乡的乐人都出来演奏,歌人都出来唱歌,舞伎都出来舞蹈。百姓也自娱自乐,可以尽兴表演,宫廷中人也出来观看,鹦毒是个“大阴”(指男性生殖器),吕不韦让“鹨以其阴关桐轮而行,令太后闻之,以啖(勾引)太后。”桐木做的小车轮,发声响亮,在喧闹的歌舞中,果然被太后听到了,而且知道了鹨毒的为人,就想私下得到他。知道他是吕不韦的门客,就找吕不韦商量此事。吕不韦说道:“太后想把这个人留在身边,我可以进献给你。”又进一步出谋献策:“我派人出面告发他犯了大罪,判他腐刑。太后暗中出重金收买行刑的吏员,进行假阉割,再拔掉他的须眉,表面看来象一个真宦者,这样就能够进入宫中,侍奉太后了。”
太后觉得这个办法比与吕不韦鬼混要好得多,就完全采纳了吕不韦的建议,并在吕不韦的导演下,一步一步的全部实现了。从此,吕不韦从太后那里脱身了,而鹨毒作为假宦者留在了宫里,明里是侍候太后,暗里是太后的姘夫。权势利禄欲极强的吕不韦用这种方式,既摆脱了太后的纠缠,又讨好了太后,真是一举两得。
2.万两黄金不如一策妙计
俗话说:“男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好色之徒,只有一个还是有毛病。”中国是个忌讳谈性的国度,可封建官场的达官贵人却大多数是好色之徒,虽然他们拥有三妻四妾,却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变着花样纵情淫乐,即使有些有毛病,但色淫之心不减,这就给那些溜须谄媚之辈取悦上司提供了契机,他们绞尽脑汁,出谋划策,为上司的淫乐提供便利,更有甚者,或从外边或自己亲自研制淫药,奉献给上司,而使上司淫上加淫,乐上加乐。
元朝未帝顺帝时代有一个著名的奸臣哈麻,他因是顺帝宫中的侍卫而得宠,青云直上,竟居右丞相职。为了打击元老重臣脱脱,哈麻竟恬不知耻地导君淫乐,诱使顺帝日日以女人为戏,将朝政拱手交给哈麻。
元顺帝是历史上著名的荒淫君主之一,酷好女色。哈麻为了投其所好,将西方僧人引进宫廷。这些胡僧都善流行于阿拉伯的“房中术”,据说能使人身之气,或消或胀,或伸或缩,令人快乐无比,顺帝试用后,果然与旧日不同,大喜过望,封他为司徒,专门在宫中教授这种“演揲儿法”(汉语意思“大喜大乐之法)。哈麻进献此僧后,果然得到顺帝更多的宠信,与顺帝母舅老的沙、顺帝弟八郎等10人,被顺帝封为“倚纳”,同在宫中学习房中术。
哈麻见顺帝乐此不疲,又将通晓秘法的西蕾僧伽遴真推荐给顺帝。伽遴真诱导顺帝说:陛下虽然居万民之上,富有四海,但人生百年,您也只有保有今生今生今世而已。人生几何,欢乐无多,请陛下学习我这种秘密大喜大乐之法,保管您无穷快乐。”顺帝自然又是喜出望外,就拜投伽遴真为国师,教习自己与哈麻等“倚纳”房中术,四处搜求良家少女,君臣日夜以淫戏为乐。君臣宫女、嫔妃男女混杂、赤身裸体,同处一室,相互宣淫,将君臣同居之所,号称“皆即兀该”,意为“事事无碍”。“丑声秽行,著闻于外,虽市井之人,亦恶闻之。”
哈麻见献僧取淫之计见效,又伙同蕃僧要顺帝建造“百花宫”,采集妇女,供其玩乐,上自公卿命妇,下至市井丽人,都难逃脱魔掌。并从中选出16名美女,头饰红缨,装扮成菩萨模样,称为十六天魔舞女,亦真亦幻,亦佛亦人,如花似玉,飘飘欲仙,直弄得顺帝如醉如痴。 元朝定制,皇帝须五日一离宫,宠幸众妃,为避免众臣非议,哈麻等献策,要顺帝命人挖掘地道,与众宫室和天魔舞女居处相连,这样,顺帝夜以继日,通宵达旦,尽情淫乐,将处理朝政权力都委之于哈麻。
明宪宗时代的内阁首辅大臣万安,也是这等货色。万安特别善于钻营,走门路。明宪宗有个妃子也姓万,她比宪宗大了足足19岁,奇怪的是宪宗对她宠幸异常,万安便以同姓为由,同万贵妃认了本家,有了这个内线作后台,他的地位更是牢固了。
明宪宗不理朝政,多少年不朝见大臣,好不容易被人请出来一次,作为内阁大臣的万安,不乘机奏禀国事,只是一味地叩头呼万岁,皇帝一看元事可奏,又退回后宫,从此再也不见大臣,当时人们讥笑万安为“万岁阁老”。
万安的可恶之处不只于此,更主要的是他卑鄙地导帝为恶,他年老之后,患了痿疾,可是好色之心未减,他的门生、御史倪进贤向他赠以秘方,一洗便灵,时人讽刺倪进贤为“洗鸟御史”。身为内阁大臣的万安,寡廉鲜耻,又将这秘方送给皇帝,由此,他得到了一个极为难听的绰号:“洗鸟相公”。
万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到宪宗死后,明孝宗上台,他又故伎重演,将专讲淫欲之法的“房中术”,以奏疏的名义,进献给新皇帝。遗憾的是明孝宗是个性冷淡患者,他不吃万安那一套,并斥责万安:“这难得是一个臣所应当作的事吗?”这个年已70有余的骚老头这才吓得汗流满面,不敢出声,最终因此而丢了乌纱帽。
3.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达官贵人一生无非就是为了三个字:权、钱、色。有人爱权;有人爱钱;有人爱色,当然也有人三者都要。那些精通拍马之道的家伙,其拍马的内容也跳不出这三个字,也就是说,爱权的极力为持维护;爱钱的给钱;爱色的迭上美女,三者都要的就全方位“轰炸”,近代好雄袁世凯,虽说不上他有多大的治军治政之才,但他对社会上那些外门邪道却非常在行。在他的一生中,可以说什么拍马手段都使用过。他的作人原则是:只要你对我有用,只要你与我有求,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但前提是我得到的必须比付出的要多。
奉承巴结、行贿宠络,是袁世凯的拿手好戏。有一次,慈禧太后召见他,明确提出置办宫中用品,等于是索贿,袁世凯心领神会,但钱从哪里来呢?他心眼一动,想出一个鬼招:敲诈,他先派人到天津几个大银行里,悄悄地摸清了各个官吏的存款数字,然后把一些存款较多的官吏叫来,说:“这些票号的掌柜实在太可恶,他们竟敢用诸公的名义来招摇撞骗。为了惩诫他们,我已经把这些冒名顶替的存款暂时借用了。”各个官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袁世凯拿到100多万元扬长而去,购置贡品,讨好慈禧。
庆亲王奕匡生财无道、贪赃有方。但是,袁世凯觉得此人有权,是扳不倒的靠山,凡是亲王府的红白喜事及逢年过节的花销,全给包下来。仅一次,袁世凯就派人送给奕匡10万两银票一张,还说是作为零花钱用呢!1906年,载振到东北考察,路过天津。袁世凯邀请他看戏。他一见女伶杨翠喜天色超群,便为之倾倒。当载振从东北返回路经天津时,正在袁世凯督署管理庶务的段芝贵立即购买杨翠喜献给他,载振乐不可支。袁世凯便拿出拟定好的东三省督抚及其要员名单,让他转交给奕匡。常人道,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载振只好照办。不久,东三省督抚名单发表,基本上是哀世凯拟定的人员。这场女人与权力的交易,不慎泄露于世,舆论一时哗然。
世人以为唯有下级拍上级的马屁,实不尽然。在袁世凯的拍马生涯里,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只要用得着,屈尊讨好一下下级也无妨。袁世凯手下有个叫阮忠枢的人,此人才华出众,是袁世凯的一个机要文书,此人颇有几分古代才子怜香惜玉的心情,他嫖妓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爱上了天津妓院里的名妓小玉,一时难舍难分。山盟海誓,永随相伴。
身为军官,又怎敢娶妓。阮忠枢不敢隐瞒袁世凯,他将实情说明,恳请袁世凯允其二人成婚。袁世凯假装十分生气,他说:“军人应有军人的品德,背父母而婚,是为不孝,娶妓女为妻,更是内辱家门,外辱军宁。” 阮忠枢一听,十分泄气。然而,袁世凯心里另有打算,他先派人将小玉从妓院里赎身,成了“良家女子”,再置新房,使阮能名媒正娶。而这一切准备都是背着阮忠枢进行的。婚娶之日,袁世凯推说与阮忠枢到天津办事,同车前往,马车直奔一深宅大院,悬灯结彩,红烛高照。不久从里屋搀出一位新娘子,非叫阮忠枢揭去盖头纱不可,阮莫名其妙。定神一看“哎呀”一声,新娘原是近日里昼思夜想的小玉,一时惊喜万分,此刻方知这一切都是袁世凯为自己苦心安排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于是,死心塌地地为袁世凯效犬马之劳。
还有一件事能表明袁世凯不仅善用大大谋,而且善用小谋。袁世凯在创办新军时,相继成立了三个协(旅),在选任协统时,他宣布采用考试的办法,每次只取一人。第一次,王士珍考取。第二次,冯国漳考取。
从柏林深造回国的段祺瑞,自认为学问不凡,却连续两次没有考取,只有最后一次机会。第三次考试前,他十分紧张,担心再考不上,就要屈居人下,心中十分不快。第三次考试前一大晚上,正当段棋瑞闷闷不乐地坐着发呆时,忽然传令官来找他,说是袁世凯叫他去,段棋瑞不敢怠慢,立即前往帅府,晋见袁世凯。袁世凯令他坐下,东拉西扯,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临走,袁世凯塞给段棋瑞一张纸条,段祺瑞心中纳闷,这纸条是什么呢?又不敢当面拆开看,急忙回到家中,打开一看,不觉一喜,原来是这次考试的试题。段棋瑞连夜准备,第二天考试时,段棋瑞胸有成竹,考试结果一出来,果然考中第一名,当了三协的协统。
段棋瑞深感袁世凯是个伯乐,对于自己有知遇之恩,决心终身相报。后来,段棋瑞、马国漳、王士珍都成了北洋军阀政府的要人,号称“北洋三杰”。段棋瑞谈起当年袁世凯帮他渡过难关的事,仍感恩不尽,谁知冯国漳,王士珍听了,不觉大笑,原来王、冯二人考试时也得到过这样的纸条。袁世凯用这个“巧妙”的办法,既可以使提拔的将士报恩,又能使没升官的将士心服口服,便于统帅,还给被提拔者创造了很高的声誉。
袁肚凯为了笼络一些有用的人物,还很爱玩政治婚姻的的把戏。不惜以自己的子女作代,来达到固权保位的目的。袁世凯对黎元洪可谓用心良苦,为了让黎无洪成为自己的人,袁世凯提出两家结亲,让黎在自己的九子或十子中选一个做女婿。当时黎的女儿黎照芳才8岁,黎元洪为了保全自己,只得牺牲女儿。10多年后,黎照芳长大了,她对桩婚姻甚为不满,忧郁成疾,神经不正常,最后进了袁家,直到病死。
徐世昌在袁世凯的总统府内担任国务卿。袁的第十子恰好与徐的女儿生于同月,袁提出要结为秦晋之好,徐世昌无奈只得同意,后来,袁的儿子去美国哈佛大学“深造”,因企图强奸校长的女儿,被校方驱逐,此时袁世凯已死,徐世昌趁机废了当年之约。
袁世凯在天津小站练兵时,曹银曾投到袁的门下,袁世凯让他的女儿嫁给曹馄的儿子,又完成一项政治婚姻。黎元洪、徐世昌、曹锟后来都当了总统,这样袁世凯有三个亲家是总统,可见袁世凯的“眼光”是颇高的,但这种裙带关系终归元济干事,袁世凯称帝时,黎元洪拒绝接受“武义亲王”的封号,毫不领情。对他们来说,婚姻只是政治工具,随时可以拿起来,也随时可以放在一边,一切都是政治权力的需要,在政治斗争中,亲兄弟、亲父子尚且互相残杀,何况亲家呢?所以说,袁世凯的“婚姻”拍马术并不是很成功的。
4.强中更有强中手
在童监的挑选中,安德海认识了黄承恩黄总监这个举足轻重的关键人物,要想在宫内站稳脚根非讨得黄公公喜欢不可。能讨人喜欢,安德海有这套本事,他有几个得大独厚的条件:第一,他与黄公公是老乡,都是青县人,又有陈公公的推荐;第二,安德海长了一副好模样,天生的笑脸儿;第三,安德海聪明过人,会来事儿,加之他面对黄公公一个头磕在了地上,认了个恩师,师徒之间如同父子,安德海那点儿本事算是施展了,他百般殷勤,小心伺侯,早晚不用指使便主动给师傅铺床叠被倒便盆儿,端饭打水洗衣衫,一口一个老师,哄得个黄老太监是满心高兴,心说:这孩子果然是棵好苗子,于是对他格外关怀,把宫中的礼节、称呼、规矩、忌讳等都一一告诉了安德海,就连最常用的知识也告诉了他,如对皇上应称万岁,皇上和后妃吃饭要说用膳,饭后问好要说进得好,起床问安要说歇得好,凡皇上家族里的人最忌讳提名字,音同字不同也不行,一旦触怒主子,轻则遭顿毒打,重则招来杀身之祸…… 所有这些,安德海都一一记在心里,他怕忘记,反复背诵,反复演习,为了讨得主子的欢心,他真下了功夫。
且说这道光皇帝,他共有九个儿子,前边三个都死了,第四个皇子便是奕宁,若论长幼挨个儿,应立四皇子奕宁为太子,可六皇子奕诉无论是口才、文才、武功都比奕宁强,因此道光一直拿不定主意,多次对四皇子和六皇子掂量考验,道光三十年春,这天风和日丽,道光要带领六个皇于去南苑打猎,意在考验各个皇子文才武略和应变能力,以便确立皇位。
皇帝要选太子,这已是公开的秘密了,因此六个皇子各做准备,都想取得父皇的欢心,以便将来捞得皇位,尤其是四皇子奕宁和六皇子奕诉,更是争夺的对手。四皇子奕宁的老师名叫杜受田,此人足智多谋,他在四皇子身上下的工夫很大,希望他能登上皇位,自己也跟着沾光,可他也掂量过,奕宁与其他皇子比较起来,除了排行第四占了个有利的位置之外,其他方面都平常,甚至略逊一筹,如若稍一让步,这皇位定然被六皇子夺去,为此急得他直转磨磨。
安德海看出了门道,上前问道:“杜老大,你老人家满脸愁容,定有为难之事,莫不是为明日行围采猎之事?” 四皇子一旁喝道:“不许胡说!” 安德海道:“嘘!” 杜受田心想,这孩子能看出我的心事,看来是个有心计的孩子,随口道:“不,让他说下去!” 安德海道:“我曾听人讲过,三国时曹操的大儿子曹丕和三儿子曹植也有与现在相似之处,不过奴才记不太清了。” 杜受田眼睛一亮,把手一摆道:“好了,不必往下说了,你说得很好,很有道理。” 奕宁不解其意,问师傅道:“这是怎么回事呀?” 杜受田道:“你到时候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这么、这么办!” 奕宁听罢点头称是。
次日,道光带领六个皇子来到南苑,传旨汗始围猎。诸位皇子各显身手,直追得那些飞禽走兽东奔西跑,到处乱蹦乱飞,其中最数六皇子奕诉,几乎箭无虚发,满载而归,而四皇子奕宁却是两下空空,一无所获。道光帝不由龙颜大怒,大声喝斥。奕宁因有老师提前安排,不慌不忙地奏道:“儿臣以为目前春回大地,万物萌生,禽兽正是繁衍之期,儿臣不忍杀生害命,恐违上天好生之德,是以空手而回,望父皇恕罪。”道光帝听罢,心想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他却想到了,倘若让他继位,必能以仁慈治天下,不禁转怒为喜,当下夸奖了四皇子的仁慈之心。
又过了几年,道光忧虑成疾,自知不久人世,急唤诸皇子到御榻前答辩。消息传开,四皇子和他的老师杜受田都知道这是最关键的一次较量了,能否登基在此一举,必须作好充分准备,但两人对坐半日却苦无一策,安德海又献上一计说:“万岁爷病重,到御榻前之后什么也不用说,只说愿父皇早日康复就行,剩下的就是流泪,却不要哭出声来。”二人一听大喜。
次日六位皇子被诏玉龙床前,果然道光提出了一些安邦治国的题目让诸皇子回答,别人谁都比不上六皇子,答的头头是道,道光甚为满意,却发现四皇子一言不发。道光一问,他头一扭泪如雨下说:“父皇病重,龙体欠安,儿臣日夜祈祷,唯愿父皇早日康复,此乃国家之幸,万民之福,此时儿臣方寸已乱,无法思及这些。倘父皇如有不测,儿臣情愿龙驾而行,以永侍身旁。”说完泪水涟涟,越擦越多。
道光听了心中甚受感动,心想此真孝子仁君,于是决心立四子奕宁为太子,这就是二十岁登基的“咸丰”皇帝。安德海因为关键时候立了大功,因此深得咸丰喜爱,身价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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