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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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正在穿睡衣,距飞机起飞还有二小时五十三分。

我看了一下身边全身裸体的未婚妻,想叫醒她,但没有叫醒她。昨晚她好用功,她太兴奋了,一直静不下来。我说,睡吧睡吧。她还是一直不停地在抚摸我的一些要害。她想让我要了她。可是我毫不动摇。因为这涉及到我一个完美的梦。我说,再熬熬吧,十多年都过去了,还在乎几天。

你越听越迷糊了吧。是啊,也就是说她躺在我身边十多年了,我们都只是备些教案,却从未正式上过课。你又是不相信。是的,十多年前她还是个孩子。那时她只有十一岁。

不过现在我必须立即去洗手间,我要在她俩醒来之前把身体洗干净。我说的她俩,一个当然是睡在我身边的,我管叫她“小麦”的女孩,另一个女孩就是我的女儿“小白”。

小白与小麦玩在一起的那年,我还只是个小杂货店的小业主,但别人来买东西时都叫我“老板”,老板不分大小嘛。不过也有人叫我“小刘”,那是关系走得比较近的一些人。比如外号叫“滚版”的石一飞,是位出租车司机,他就经常来我小店聊一些男女之间的“好事”。    还有一位是相隔不远的修车铺的老刘,与我特别有缘,他一开篇就是:五百年前是一家。然后从刘邦开始说起,一直说到王莽篡位。

他说,刘邦当初很穷,吕公是位富豪,刚移民来,刘邦前去贺喜,别人送礼只是几百、千八的,而刘邦一呼:礼金一万。其实他一分钱也没有,吕公赶忙出来相迎,见刘邦面相富贵,暗喜,虽没一分钱,反而将女儿许配给她,后来刘邦还真靠这位老婆的陪嫁度过了一阵子的饥荒。我也不知道这位老刘为什么要讲这些与我们现代人浑身无关的旧账,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有一点我倒是深有感触的,那就是男人就看女人有没有帮夫运。我不是在夸小麦,是从小麦与我有了某种关联,我明显地感觉到,日子一步一步走向了和顺。

我对着镜子刮去两鬓的胡子,再刮去下巴的,上唇的两瓣留待最后。但最终还是要全部灭掉的。胡子这东西还真有骨气,最锋利的刀片也奈何不得,今早刮悼,明天又长出来了,几天没刮,就把一个男人的青春遮盖掉了。

小麦披散着长发,裹着那件指色的睡袍进来说,约,挺帅的,比镜子中的那位还帅。我看见镜子中的那人咧嘴一笑。我说,你不再睡会,还早呢。她说,再睡,谁送你去机场。边说边脱去睡衣往我的睡衣上一压。老公,刮好了伐。我说,马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