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历史中心城区的外围城堡(申遗城墙补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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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明】:此韶关“越王”城堡城墙考古发现,更进一步加说明廣州市地方志辦公室陳澤泓《南越國番禺城析論》的论证是一个正确的研究与分析。

发布时间:2010-3-11 [图文]赵佗城遗址与南越国探秘 来源:韶关日报

赵佗城考古发掘现场(资料图片)
赵佗城遗址出土器物(资料图片)

    赵佗城建筑遗址的发现与发掘,极大丰富了人们对岭南建筑结构和岭南文化的认识,尤其对南越国赵佗在粤北的布防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南越国是赵佗于西汉初年(公元前203年)在岭南建立的地方政权,历五世,长达93年。赵佗凿渠筑路、筑“三关”、绝道断关、二次出使,汉越重修于好,在客观上促进了岭南政治、文化、经济的发展,为岭南的安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从乐昌赵佗城遗址的发现,可窥见其历史的一面。
    北魏地理学家郦道元著作《水经注》及清代著名学者屈大均著作《广东新语》有关“秦三关”记载:“赵佗在乐昌西南二里上抵口筑城。”1986年,广东省文物考古队、乐昌文物工作者共同考古发掘调查时发现一处城墙遗址。尚存遗址为城墙转角东、西向长58.7米,南、北向宽28.5米,面积约1673平方米基址;出土器物有绳纹瓦、筒瓦、陶片等文化遗存。
    这一建筑基址及遗存的发现与发掘,极大丰富了人们对岭南这一时期建筑结构和形式及同期文化的认识,尤其对南越国赵佗在粤北的布防有了更进一步的深入了解。
    赵佗城建筑遗址属城堡类
    岭南地区在南越国时期建筑遗址,大体可分为宫室、城堡、官署三类,乐昌赵佗城建筑遗址,归属城堡类。
    南越时期,赵佗城遗址位于现乐昌市乐城街道办事处河南加油站右侧上方100米处(北江上游武江河的南岸二级台地上),城基址大部分已被河水冲毁,仅残存局部。显露出一段用河卵石砌筑的城墙基,残墙高0.3—0.4米、宽2米、东西长3米。从残存遗址分析、推知这是该墙体西南转角的地方,从而得知城址的主要位置在墙基的东北面。经勘探调查,北面已有20多米长向武江河心延伸的地带被洪水冲毁,现已成河滩。2005年,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乐昌市博物馆共同再次对遗址南面30米处进行勘探,发现一排水沟长约50米、宽0.5米、深0.8米。由此推测,这处城址的主体部分位于武江之中。古代武江河道可能没有这么宽,也可能是河道已往南移,原来河道较为曲折,现在城址已大部分毁去,河道亦较前畅直。在城墙基内侧,有大量的绳纹瓦、筒瓦、陶片。瓦内壁均为乳点,瓦多破碎,尺寸不祥,仅知筒瓦直径为16厘米。在河滩边,勘探人员还采集到形制较大的柱础石。这些遗存物,均为城墙址内的建筑构件。
    南越时期赵佗城遗址均位于交通便利、地理位置重要的地方。从出土器物分析,乐昌赵佗城遗址与广州中山路光孝寺、五华华城雄山、惠阳潼湖蛽壳角遗址文化面貌存着较多的共同之处;所有的器形与纹饰与广州西汉前期出土的同类器物相同。因此,其年代不会晚于西汉前期,大致为秦至南越国时期。
    赵佗临危受命建立南越国
    赵佗城遗址,临河高居,所处之地又有“泷口”之称。《水经注》载:“泷口有任将军城,南海都尉任嚣所筑,嚣死后,尉赵佗自龙川始居之。”《元和郡县志》载:“秦楚之际、南海尉任嚣因中国方乱,欲据岭南,故筑此城以图进取,此城尉佗因之,逐有南越。”《寰宇志》也有关于任嚣在乐昌西南二里的武水筑城、派兵戍守,俗称“任嚣城”之称谓的记载。这处城堡应在南越国灭亡之后即废弃不用,清康熙十二年(1673年)仍存地堡。所以,在城址处范围没有发现西汉中期以后的器物,但从城址南面800米处的对面山(大拱坪)发现春秋战国至两汉时期207座墓葬群,说明这里自周代以来就是岭南的交通要道,经济发展、人口众多,战略地位十分重要。至东汉时期,粤北乐昌才繁荣起来。
    这里还应提出讨论的是,其一,《乐昌县志》认为任嚣城筑于武水北岸,后赵佗筑城于南岸,使两城夹武水而互为犄角之势。这与《水经注》等记载的情况不同。调查情况表明,越佗城遗址对岸一带迄今未发现有相关的遗迹(包括遗址和墓葬)。因此,这一说还缺乏证据。其二,1989年《乐昌文物志》认为,“元至十二年(1352年)城为郴寇所毁”,这与清代著名学者屈大均诗著记载的情况不同。调查发现,清康熙十二年(1673年),城仍存可见。因而,认为《乐昌文物志》这一说也缺乏证据。赵佗城遗址的发现与发掘则可证明《水经注》和清代著名学者屈大均诗著所载是言之有据,赵佗城遗址与南越国史迹应有一定的关系。
    南越国位于五岭之南,其疆域包括今天的广东、广西和越南北部的广大地区。岭南气候湿热、林莽茂密、河流纵横、土地肥沃,并有曲折漫长的海岸线。公元前209年,陈胜、吴广领导农民起义席卷中原,反抗秦王朝的暴政;继而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互相攻击、战火连年,这种混乱的形势,给驻守岭南的秦军将领割据称王提供了绝好机会。
    秦二世二年(公元前208年),南海尉任嚣病重垂危,便把龙川令赵佗秘密召到身边共商大计。任嚣说:“我听说陈胜等造反作乱,秦朝的政治也太苛刻了,使得天下百姓受苦受难,我怕贼兵侵扰岭南,打算起兵断绝新道,加强守备,静观中原诸侯争斗的结果。但我病得太重,不能干了,番禺这个地方北有山岭之险,又有广阔的南海,地方之大,可以割据立国。这个事业我就托付你干吧。”随后,任嚣就把南海尉的职权移交给赵佗。任嚣死后,赵佗立即行使南海尉职权,发文通告,命驻军切断通道,严守边关。公元前203年,赵佗不负任嚣所望,建立南越国,定都番禺(广州),自称南越武王。
    南越王赵佗在粤北乐昌筑城布防,从遗址建筑构件中的筒瓦、绳纹瓦、陶片及城墙基址,足于说明这是一处级别较高的官府建筑,其军事、关城位置都具有重要的内在关系和参考价值。
    赵佗城遗址的特点
    综观南越时期乐昌赵佗城遗存,有如下几个重要特点:
    (1)开始使用板瓦、筒瓦等建筑构件,这些构件的使用年代,最早始于南越国建国之时。
    (2)出现版筑城墙的城堡。赵佗城遗址均用土版筑城墙体,用河卵石作墙基。其年代为秦至西汉前期,是广东目前所见年代最早的城堡。
    (3)使用绳纹瓦、筒瓦、板瓦这些建筑构件的建筑,其建筑技术从岭北传入,是岭北文化南传的结果,说明了源自于西汉早期。
  (4)遗址的建筑形制仿自岭北地区,出土遗物则多见地方特色。乐昌赵佗城遗址中,出土陶片有米字纹、水波纹、篦点纹等战国以来较流行的纹饰。遗址中土著特色的器皿在汉初仍较多见,西汉中期以后,汉式器物渐多;到东汉时期,汉式器物已较流行。这种情况在广州汉墓和乐昌对面山(大拱坪)两汉墓群都可见到。
    (5)赵佗城遗址反映了南越国王为防止岭北军事势力南下而驻重兵于粤北的历史事实。这些考古资料有力证明,赵佗在岭南地区这一时期也得到了长足稳定的发展。我们期待着乐昌赵佗城遗存面目的全面揭露,共同为中华民族光辉灿烂的古代文明做出自己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