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在重病中吩咐后事 临终说了什么?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3/28 19:04:36

【历史秘闻】毛泽东在重病中吩咐后事 临终说了什么?

  • 发表于:2010-11-01 16:31:19
  • 作者:zhuhua148朱华发短信加好友更多作品博客
勋章:级别:大元帅积分:1298757

毛泽东在重病中吩咐后事 临终说了什么?

 

阅读提示:我一生干了两件事,一是与蒋介石斗了那么几十年,把他赶到那么几个海岛上去了,抗战八年,把日本人请回老家去了。对这些事持异议的人不多,只有那么几个人,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无非是我没有及早收回那几个海岛罢了。另一件事你们都知道,就是发动文化大革命。这事拥护的人不多,反对的人不少。这两件事没有完,这笔遗产得交给下一代,怎么交?和平交不成就动荡中交,搞不好就得血雨腥风了,你们怎么办,只有天知道。

 

 

虽说毛泽东已经明确指定华国锋为中共中央第一副主席,但王洪文并不把华国锋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华国锋倘若作为对手,远不及邓小平厉害。

 

1976年7月,王洪文又叮嘱他的秘书萧木,为他起草“全面”的讲话提纲。

 

半年前,王洪文在周恩来去世后,以为自己会主持中央工作,要秘书萧木起草“全面”的讲话提纲,弄得萧木连春节也没有休息。

 

这一回,王洪文又要萧木“辛苦”一番了。那是他与江青、张春桥、姚文元商量过内容的,因为他是副主席,就由他出面草拟。

 

这个“全面”的讲话提纲与上一次一样,被打进了冷宫——因为他并没有能够挤掉华国锋。不过,那草稿的“全面”的口气,却清楚地反映心中的企望。

 

现据原文,摘引于下:

 

(一)积极创造条件,区别不同情况,建立和完善老中青三结合。一种是较好的,只需在斗争中逐步完善即可,不必把组织问题作为运动的一个组成部分去搞。一种是需要作些充实、调整的,主要依靠省委自己去搞。再一种是一、二、三把手都问题较多,群众已不大那么信任,需要中央直接去帮一手的。

 

(二)国务院各部的问题,这次铁道部让万里同志不管事,专心检查自己问题,又调了两个青年干部去当核心小组副组长运动有了生气,看来是得人心的。这个经验需要总结,并在实践中进一步完善。其他各部,也要积极创造条件,有领导地逐步参照解决。这些部自建立以来,大多没有好好触动过。现在的情况是下面变了,上面不变或有变也不大,矛盾越来越尖锐。趁这个机会变一下,广大基层干部、群众是高兴的。

 

(三)军队问题,基层是好的,主要问题在上面。比较起来,总参的事情更紧迫些。

 

王洪文除了以这样“全面”的口气准备好讲话提纲之外,还叮嘱萧木写了一封致毛泽东主席的信。

 

据萧木回忆,王洪文在给毛泽东写信时,是这样吩咐他起草的:

 

“他对我说,毛主席最近指示‘国内问题要注意’。我看国内问题还是要批邓。全国运动有几种情况,一种搞得好的,一种比较一般,还有一种是问题比较多的。这后面两种,占全国多数,都需要解决领导班子问题,特别是第三种不解决不行。国务院有些部,军委有些部门,也是这样。解决的办法要像有的部已经做的那样把主要领导干部换掉。他要我根据他的这些话整理一封给毛主席的信。我整理了去送给他,他准备修改、重抄,并说有机会要送毛主席看。……”

 

王洪文还没有来得及把信交给毛泽东,毛泽东已无法视事。

 

“文革”中,贴遍中国大地的“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大字标语和响彻云霄的“毛主席万岁”呼喊声,也无法使毛泽东永生。

 

按照大自然的规律,年迈的毛泽东还是一步步接近他人生的终点。

 

毛泽东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周恩来去世时,毛泽东便叹道,“我也走不动了!”他无法去出席周恩来的追悼会。

 

1976年2月下旬,美国前总统尼克松和夫人访华。毛泽东在病中会见了这位打开中美关系大门的老朋友。

 

尼克松在回忆录中写道:

 

1976年我再度到中国访问时,毛泽东的健康状况已严重恶化了。他的话语听起来像是一些单音组成的嘟哝声。但是,他的思想依然那样敏捷、深邃。我说的话他全能听懂,但当他想回答时,就说不出话来了,他以为翻译听不懂他的话,就不耐烦的抓起笔记本,写出他的论点。看到他的这种情况,我感到十分难受。无论别人怎样看待他,谁也不能否认他已经战斗到最后一息了。

 

由于帕金森氏病的侵袭,毛泽东的行动当时已很困难。他不再是体魄健壮的人了。这位八十二岁(引者注:应为八十三岁)的、步履蹒跚的农民,现在变成了一个拖着步子的老人。毛泽东像晚年的丘吉尔那样,仍旧非常自尊。我们谈话结束时,他的秘书们把他从椅子上扶起来,让他和我一起朝大门走去。但是,当电视镜头聚光灯对着我们,要录下我和他最后握手的镜头时,毛泽东推开他的助手,独自站在门口和我们告别。

 

天安门事件时,毛泽东只能吃力地、断断续续地讲话,用颤抖的手,写下几个难以辨认的字。

 

天安门事件后,毛泽东愈见衰老。

 

1976年6月初,毛泽东突然心肌梗塞,差一点去“见马克思”。经过医生护士全力抢救,这才脱离险境。

 

大抵自知余日不多,而且担心心肌梗塞再度突然发作,趁神志尚清楚,毛泽东在1976年6月15日,召见了华国锋、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王海容等,作了临终嘱咐式的谈话。

 

毛泽东讲话已很吃力,口齿不清,但思维尚不错。

 

毛泽东说了这么一番深沉的话:

 

“人生七十古来稀”,我八十多了,人老总想后事,中国有句古话叫盖棺定论,我虽未盖棺也快了,总可以定论吧!我一生干了两件事,一是与蒋介石斗了那么几十年,把他赶到那么几个海岛上去了,抗战八年,把日本人请回老家去了。对这些事持异议的人不多,只有那么几个人,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无非是我没有及早收回那几个海岛罢了。另一件事你们都知道,就是发动文化大革命。这事拥护的人不多,反对的人不少。这两件事没有完,这笔遗产得交给下一代,怎么交?和平交不成就动荡中交,搞不好就得血雨腥风了,你们怎么办,只有天知道。(注:《中国共产党执政四十年》,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9年版。)

 

毛泽东这番话,对自己的一生作了总结,对“交班”作了交代。他自己也明白,对于“文革”,“拥护的人不多,反对的人不少”。但是,他把发动“文革”,视为一生干了的两件事中的一件,因此他绝不允许否定“文革”。也正因为这样,站在他床前聆听这番嘱托的,除了华国锋、王海容之外,便是他认为的“文革”派人物——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了。由于邓小平的倒台,王、张、江、姚神气起来了。

 

二十多天后,7月6日,朱德去世。毛泽东叹道:“‘朱毛’‘朱毛’,不能分离。现在朱去见马克思了,我也差不多了!”

 

毛泽东一腔深情,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吟诵起南北朝文学家瘐信的《枯树赋》:

 

昔年种柳,依依汉南;

 

今看摇落,凄怆江潭。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他,已是一棵枯树,“凄怆江潭”了!

 

中国,蒙受了十年“文革”灾难的中国,在1976年7月28日凌晨三时四十二分,又蒙受了新的灾难——唐山大地震!北京、天津,也受波及。人们在急匆匆之中,把毛泽东从屋里抬出。

 

华国锋压下了“江青代表毛主席”的报道

 

一份已经拼好的大样,上面的大字标题这么印着:

 

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江青同志

 

代表毛主席党中央看望首都人民

 

新华印刷厂、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广大革命群众决心深入批邓,抓革命、促生产,搞好抗震救灾斗争,用实际行动回答毛主席、党中央的亲切关怀。

 

这是一条“流产”了的消息。

 

消息一开头便写道:“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江青同志,于8月26日,冒雨先后到北京新华印刷厂、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代表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看望和慰问广大群众和干部,参加集体生产劳动,鼓励大家认真学习毛主席一系列重要指示,深入批邓,抓革命,促生产,积极支援灾区人民。……”

 

这条消息排好后,连姚文元都不敢批发,转到了华国锋那里,被华国锋压下,没有见报!那是因为,毛泽东早已一次次申明:“她(指江青)并不代表我,她代表她自己。”“总而言之,她代表她自己。”

 

可是,在毛泽东病重之际,江青却硬要为自己制造舆论,要发表《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江青同志代表毛主席党中央看望首都人民》的醒目消息。在她看来,毛泽东已气息奄奄,未来的中共中央主席理所当然的是她——虽然毛泽东已指定华国锋为接班人,但是她并没有把华国锋放在眼里!

 

华国锋也理所当然地压下了这条消息。

 

江青加紧了活动。在毛泽东病重的那些天,江青显得格外活跃:

 

8月28日,江青来到天津小靳庄。她在那里发表讲话说:“邓小平是造谣公司的总董事,也叫总经理。”她又忽地说起“母系社会”来。她说:“在生产力中,女的是最基本的”,“在氏族社会,是女的当家。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将来管理国家的还是女同志”,“男的要让位,女的来管理。”江青还直言不讳地说:“女人也能当皇帝!”

 

8月30日,江青头扎白毛巾,像个陕北老农模样,出现在济南部队某团“登城首功第一连”。她又是絮絮叨叨地讲话,内中有一句双关语颇为惊人:“主席不在了,我就成了寡人了!”

 

9月2日,江青给毛泽东写报告,说是要去大寨。起初,毛泽东没有同意。江青第二次报告,毛泽东才勉强同意。这时,毛泽东病情已很重。

 

9月3日,江青到了山西昔阳县大寨,在那里召开“批邓会”。江青在那里发表讲话:“你知道我这次来是干什么来了,我是和邓小平斗来了!……有人要想打倒我江青,要把材料送给毛主席。结果材料落到我们手里,他们的目的没有得逞。所以,我江青还活着!”江青又说起了“母系社会”:“母系社会就是女人掌权。到了共产主义社会还有女皇,也要女人掌权!”

 

江青在大寨拍了许多照片,内中既有骑马的照片,也有拿着青草喂鹿、逗兔的照片。

 

毛泽东病情转危。9月5日晚九时半,中央紧急通知江青火速返回北京。

 

大寨交通不便。夜十一时,江青从山西阳泉上火车,两个多小时之后到达石家庄。一路上,江青跟警卫、医生一起打扑克。

 

一架专机在石家庄等候江青。

 

上了专机,飞行二十多分钟,这才赶到北京。

 

毛泽东是在8月下旬病情加重的。8月28日,趁江青去天津,经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同意,李敏前来看望父亲毛泽东。那时,毛泽东神志尚是清醒的,他拉着李敏的手,艰难地说:“娇娇,你来看我啦。你为什么不常来看我呢?”李敏说不出话来,因为她要经过层层批准,方能进来,毛泽东哪知道这些呢?

 

“你今年多大了?”毛泽东问。

 

“三十九了。”

 

“不,你三十八。”这句话,表明毛泽东的记忆是很清楚的。

 

不过,这一句话,似乎勾起了毛泽东对贺子珍的思念。他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喉咙里发出混浊的声音。李敏听不清,只看见父亲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连成一个圆圈。

 

生怕会加重毛泽东的病情,李敏不敢久留,含泪走出毛泽东的卧室。她一直不明白毛泽东那手势是什么意思:会不会是要她向贺子珍问好?因为贺子珍的原名叫“桂圆”。

 

9月7日早上,江青从大寨回到北京,毛泽东已处于垂危之中。江青赶到的时候,毛泽东虽然神志还清醒,但是双眼紧闭,已经气息奄奄。

 

据毛泽东医疗组李志绥、陶寿淇、吴洁、陶桓乐、周光裕、方圻、王新德、翟树职、潘屏南、朱水寿、薛世文等在1976年10月14日所写的材料,这样记述当时的情景:“主席刚入睡,江青不顾医生的劝阻,老给主席又擦背,又活动四肢,抹爽身粉。当日晚,江青进来就找文件,找不到就发脾气。我们主张毛主席多休息一下,江青尽送一般参考资料,硬要主席看。当时主席床头灯光已很强,主席怕热,但江青又硬加上一座灯。江青离开后我们即将灯拿走。”

 

江青除了在毛泽东那里翻找文件之外,又为一笔钱的事,在毛泽东那里闹。

 

张玉凤在1976年10月22日曾写下这样的揭发材料:

 

1973年10月,江青来见主席,提出要一笔钱,江青走后,主席对我说:“她看我不行了,为自己准备后路。”然后主席流着泪,从自己过去的稿费中批了三万元钱,让我去办。我把钱给江青送去。她看到钱马上对我说:“小张,这些钱对我来说是不够的。我跟你不一样,将来我是准备杀头、坐牢的,这个我不怕。也可能不死不活的养着,这个难些。”这笔钱主席批给江青已有三年。在这三年里江青变化无常,经常借着钱的事来干扰主席,一会说“让小张替我保管存单。”一会又“不要小张管,要远新管。”过些天又让我管,来来去去,江青无数次的打扰主席,直到毛主席去世前两天她还在闹,江青说:“我要限制资产阶级法权,这些钱我不要了。你(指主席)要是一定要给我,那就让小张代管。”……

 

关于这些钱,张玉凤处还存有江青亲笔写的一张条子:

 

玉凤同志:

 

那笔钱能否取出八千元?因为如从1968年算起,我应归还八千元,从1969年算起我应归还七千元。当然,可以不归还,不过还了心安理得。这七八千元,主要用于照相,购置灯光装置,灯光我送给新华社了,没有算钱。是党和国家财产,不应算钱,不能慷国家之慷(慨)。如不取,请在主席暇时,报主席,再请主席给八千元钱。

 

江青

 

1975.1.7

 

江青写的那条子,一手“毛体字”,可是那行文之啰嗦、琐碎,跟她平时的讲话、报告一个模样。

 

向来办事不后悔的毛泽东,却对于自己与江青结合感到后悔。然而,他又无可奈何。毛泽东曾对卫士长李银桥以及汪东兴透露自己心中的烦闷:

 

他曾经对他的卫士长李银桥说过,我办事从来不后悔。事实上,他在很多事情上是后悔的。他承认过,他同江青结婚是过于草率了,江青没大过错,不好离婚,而且按照他的身份,这样做影响也不好,只得凑合着过。这是婚姻上的后悔。而他最大的后悔是看错了一批人,用错了一批人。

 

汪东兴曾经介绍过毛泽东晚年的一些情形,在1971年林彪出了事,毛泽东异常痛苦,他说:“是我瞎了眼。”他的身体明显地衰老了下来。以后对张春桥、姚文元和王洪文,他都很失望,说,我看错了一批人。在延安时,毛泽东说过,我们党内有五十个真正懂得马列主义的人就行了。王洪文作为毛泽东的接班人,是经过毛泽东点头的,但这个人并不真懂马列主义,甚至连马列主义的皮毛都不懂,毛泽东对于自己把他选作接班人,是很后悔的。

 

他对于江青,毛泽东不仅是在婚姻方面后悔,他对于这个人在文革中的行径也是很不满意的。林彪把江青抬了出来,江青是借着林彪的力量从一个无名之辈一下子上升到政治局委员。开始,她与林彪伙在一起,毛泽东要把他们扯开都扯不开。给江青从九级,提到五级,也是林彪干的。连中办主任汪东兴都不知道。以后报告了毛泽东,他很生气,明令把多发的钱都退回去。江青和林彪,是后来才分成两派的。江青等人进入中央委员会和政治局,是九大选的,那次会是两派的权力分配。

 

毛泽东对江青的所作所为不满意,是越来越严重,不让她插手国务院的人事安排,以至提出了“上海帮”、“四人帮”的批评,为以后中央采取行动,粉碎江青篡党夺权的阴谋,提供了依据。(注:王行娟:《李敏·贺子珍与毛泽东》,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97年版,第267~268页。)

 

毛泽东之逝引起中国“政治地震”

 

毛泽东的生命列车,已经驶近他的终点站。

 

9月上旬,毛泽东已处于弥留状态。争夺中国最高领导权的斗争,已经进入了最激烈的阶段。

 

9月2日,“小兄弟”陈阿大来到北京,王洪文马上“接见”。陈阿大一回到上海,便传达了北京最新消息:“中央两条路线斗争非常激烈。这是党内的第十一次路线斗争。江青同志、春桥同志、文元同志、洪文同志是正确路线的代表。只有紧跟他们,才可能在第十一次路线斗争中不犯错误!”

 

9月8日,江青来到北京新华印刷厂,请工人们吃文冠果。这种壁厚的果子并不可口,江青却大讲其中的典故:“你们知道吗?文冠果的另一个名字叫文官果,象征着‘文官夺权’!”

 

江青的话,透露了四个“文官”——王、张、江、姚的心声。

 

江青并没有参加值班。但是,在毛泽东病重的日子,她不住钓鱼台,住中南海。她在中南海的住处,就在毛泽东住处旁边。

 

9月8日,毛泽东的病情已经处于非常危急之中。

 

据毛泽东医疗组李志绥、陶寿淇、吴洁、陶桓乐、周光裕、方圻、王新德、翟树职、潘屏南、朱水寿、薛世文等在1976年10月14日所写的材料,这样记述当时的情景:

 

9月8日,江青一定要主席翻身,医护人员坚决说不能翻,翻了危险。江青硬给主席翻身,结果翻身后主席颜面青紫,血压上升,江青看情况不好,扬长而去。

 

8日晚我们在抢救过程中,大家分头紧张工作,江青进来大吼“不值勤的都出去”,我们没有听她的。

 

在毛主席病重的时候,江青拉毛主席医疗组的医生给她查身体。她还要把主席正在用的心电图示波监护器拿去她自己用,我们没有同意。去天津小靳庄时,不顾主席病重,还要医疗组一些医生陪她去,我们坚决不同意才作罢。

 

主席生前,江青对医护人员横加指责,经常谩骂“医生是资产阶级的,护士是修正主义的”,干扰治疗。主席逝世之后,我们都很悲痛,江青却说:“你们不能愁眉苦脸啦,看我现在就很高兴。”

 

毛泽东医疗组的这一揭发材料,载入中共中央《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反党集团罪证(材料之一)》。

 

9月8日下午六时多──离毛泽东去世只有五个多小时,江青却心血来潮,突然跑到北京新华印刷厂。

 

江青怎么会忽然跑到新华印刷厂呢?

 

据说,江青获得“情报”:有“特务”在那里搞她的“情报”,搞中共中央的“情报”!

 

江青所说的“特务”,并不是国民党特务,而是“党内最大的走资派派来的高级特务”!

 

到新华印刷厂搞什么情报呢?

 

这是因为当时中央领导人的一些讲话稿,在新华印刷厂排印。

 

江青突然跑到新华印刷厂,为的是在那里“查特务”!

 

据新华印刷厂连秀荣、韩致仁、李同彦、赵家玉、伊淑珍、姜信之、张世忠、葛运通、罗孟琦等九人在1976年10月30日所写的材料说:

 

江青事先没有通知,突然来厂。江青一来直奔防震棚(引者注:在唐山地震之后,当时北京普遍搭建防震棚)。

 

当时棚里没有人等候。连秀荣同志赶来时,江对连发脾气。江说:“我就请了一个小时假,你知道我从哪里来吗?我从大寨来。”

 

当迟群、谢静宜来了以后,江急着问迟群:“你给我带来材料没有?”江青拿过材料批划。江与迟、谢三人低语一阵子。

 

后来,江突然问:“小谢,我问你的问题,你为什么不答,你知道吗?党内最大的走资派派来高级特务,监视我,搞我的情报。”

 

又说:“工人同志们要擦亮眼睛,提高警惕,谁是特务,站出来,自首,保护自首的。”

 

又问迟、谢说:“你别急,会弄清楚的。”

 

江又说:“我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

 

这时候,毛泽东已经处于生命的最后时刻。

 

守在毛泽东床前的是张玉凤。

 

医生们忙于抢救垂死的毛泽东。

 

江青从新华印刷厂回来后,曾在毛泽东床前守候,夜深离去。

 

9月8日子夜,毛泽东气息微弱。

 

当9月9日零点刚过,才十分钟,毛泽东停止了呼吸。

 

张玉凤奔出毛泽东卧室,疾步走向毛泽东书房,向守候在那里的华国锋、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汪东兴报告噩耗。

 

住处不过一箭之遥的江青,迅速得到报告,马上奔了过来。

 

后来,姚文元曾这样描述他在现场所见:

 

她头发散乱,神色慌张,进门便扑在主席遗体上一面痛哭,一面呼喊:“医生呵!你们快救救主席呵!你们为什么不救救他呀!”

 

她嗓子都哭哑了,仍不肯离去。其悲痛之状,催人泪下。

 

姚文元所述,应当是真实的。不管怎么说,江青跟毛泽东从1938年结合,到1976年,毕竟有着三十八年的夫妻感情。

 

毛泽东是在1976年9月9日凌晨零时十分离世。他,终年八十三岁。自1935年遵义会议确立了他在中共的领袖地位以来,至1976年,长达四十一年。

 

这“八十三”、“四十一”,恰巧构成“八三四一”——他的警卫部队的番号。尽管这是偶然的巧合,可是却也是太巧的巧合!

 

毛泽东的去世引起中国的政治大地震,其烈度远非前不久发生的唐山大地震所能比拟的。

 

中国人崇拜龙,向来以为龙年是“吉利的年头”。中国人在龙年的出生率比平常年份高,因为中国人以为在龙年出生、属龙的人会是幸运的人。

 

1976年是龙年。可是,对于中国来说,1976年却是天灾与人祸交错频降的一年:

 

1月8日,七十八岁的周恩来因患膀胱癌病逝;

 

3月8日,吉林地区降了一次世所罕见的陨石雨;

 

4月清明节,爆发天安门事件,广大群众遭到镇压;

 

5月29日,云南西部地震;

 

7月6日,九十岁的朱德因病去世;

 

7月28日,河北唐山大地震;

 

8月16日,四川松潘、平武大地震;

 

9月9日,八十三岁的毛泽东因病去世。

 

毛泽东之逝,成为中国政治舞台上的一次最强烈的大地震。

 

世界各国的领袖们,纷纷高度评价毛泽东。

 

美国总统福特发来唁电说:

 

“在任何时代成为历史伟人的人是很少的。毛主席是其中的一位。”

 

美国前总统尼克松发表声明说:

 

“毛泽东是一代伟大的革命领导人中的一位出类拔萃的人。他不仅是一个完全献身的和重实际的共产党人,而且他也是一位对中国人民的历史造诣很深的富有想象的诗人。”

 

菲律宾总统马科斯发表声明道:

 

“毛泽东主席是一位人类的领袖、历史的推动者。他是名垂史册的人物。”

 

法国总理雷蒙·巴尔说:

 

“毛泽东主席将作为本世纪最伟大的人物之一而载入史册。”

 

英国首相卡拉汉这样评价毛泽东:

 

“他的影响远远超出了中国的疆界,无疑他将作为世界闻名的伟大政治家而被人们所缅怀。”

 

巴基斯坦总理阿里·布托发表声明称:

 

“毫无疑问,毛泽东主席是巨人中的巨人。”

 

巴基斯坦总统乔德里称毛泽东是“中国革命之父”。

 

……

 

毛泽东之逝,结束了一个时代,即毛泽东时代。

 

虽然毛泽东曾被不适地夸大为中国共产党的“缔造者”,而实际上毛泽东是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十三名代表之一,是中国共产党的早期重要活动家之一。中国共产党的“缔造者”应该是“南陈北李”,即陈独秀和李大钊。

 

尽管如此,毛泽东却是名副其实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

 

自从1935年1月的遵义会议起,毛泽东确立了他在中国共产党内的领袖地位。毛泽东这一领袖地位,一直保持至1976年9月9日去世。也就是说,他在漫长的四十一年间,一直是中国共产党的最高领袖(虽说最初八年名义上张闻天是中共中央“负总责”,而实际上的“负总责”是毛泽东)。

 

在漫长的四十一个年头中,毛泽东形成、充实并发展了他的理论体系。这个理论体系被誉为“马列主义与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的产物”,“中国的马列主义”。在1942年7月1日,由社长兼总编邓拓亲自所写的社论《纪念七一,全党学习掌握毛泽东主义》中,把这一理论体系称为“毛泽东主义”。由于毛泽东以为“毛泽东主义”有与“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并列之嫌,未加同意。一年之后,即1943年7月1日来临之际,王稼祥提出了“毛泽东思想”这一概念,得到毛泽东的认可。

 

在遵义会议十年之后,即1945年,在中共七大通过的党章上,确认“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与中国革命实践之统一的思想──毛泽东思想,作为自己一切工作的指针”。从此,毛泽东思想一直作为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

 

四十一年的中共最高领袖地位,加上毛泽东思想作为中共的指导思想,毛泽东深刻地影响了中共。随着中共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执政党,毛泽东又深刻地影响着中国的命运。随着毛泽东国际威望的提高,特别是在斯大林去世之后,毛泽东成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举足轻重的领袖。

 

这样,毛泽东成为中国的政治巨人。于是,产生了一个时代,即“毛泽东时代”。

 

毛泽东时代的上限,是一个模糊数字,迄今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毛泽东时代的下限却是非常清晰的,即1976年9月9日。

 

毛泽东的撒手西去,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结束,意味着中共四十一年最高领袖命运的结束。

 

毛泽东是一个错综复杂的人物。他的睿智和卓识,给中国人民带来了幸福和光明。他的历史功勋,永垂青史。然而,他又犯了一系列“左”的错误,从批胡风、反右派,到批判彭德怀、开展“四清”,直至发动和领导“文化大革命”。由于他晚年的严重错误,“文革”把中国人民推入了灾难的深渊。然而,即便在这场深重的政治灾难中,他却又有着粉碎林彪集团、重新起用邓小平、揭露和批评了“四人帮”、保护了一批老干部这样重大的历史功绩。其实毛泽东是人,不是神。毛泽东是人中之杰,他的英名当之无愧地列入世界伟人长廊。不仅在他执政时他给了中国以不可估量的影响,在他离世后十年、百年,他的思想仍将深刻地影响着中国。

 

原先在党内排名于江青之前的毛泽东、周恩来、康生,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都病逝了。因此,在中共中央9月9日发布的“毛泽东治丧委员会名单上,是按这样的顺序排名的:

 

华国锋王洪文叶剑英张春桥

 

(以下按姓氏笔划为序)

 

韦国清刘伯承江青(女)许世友纪登奎吴德

 

汪东兴陈永贵陈锡联李先念李德生姚文元

 

吴桂贤(女)苏振华倪志福赛福鼎……

 

虽说“按姓氏笔划为序”故意模糊了顺序,但实际上江青居于中共第五号人物的地位。然而,张春桥是她的“老部下”,王洪文则又是张春桥的“老部下”,因此她凭着“毛泽东夫人”这一当当响的牌子,足以越过华国锋!

 

江青已是野心毕露,她要和华国锋争夺最高领袖的地位。

 

毛泽东去世才几天,一封封“效忠信”、“劝进书”便飞到中共中央,飞到江青手中。这些信件,是江青的“嫡系部队”寄出的。

 

一位自称是“毛主席的共产党员”的人,给“毛主席的中共中央”去信,写道:

 

“我以极其悲痛的心情向党中央写这封信。我们这些小人物最担心的是毛主席逝世以后,党中央的领导权落到什么人手里?我恳切的向党中央建议:江青同志担任中共中央主席和军委主席;增加张春桥同志担任中共中央副主席和军委副主席;增加王洪文同志担任军委第一副主席……”

 

另一封信写道:

 

“江青同志:请您接受我以我个人和家属、亲友以及我单位全体工作人员的名义,深切悲痛地哀悼。您立即出来挑起这副重担!迅即宣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时乎不待!……”

 

一封封“时乎不待”的信飞来,宣称“效忠”江青,“劝”江青“进”升中共中央主席之职。

/来自中华网社区 club.china.com//来自中华网社区 club.china.com//来自中华网社区 club.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