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我们的官员逼得太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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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我们的官员逼得太无趣       (2010-10-31)                                          王攀

        广州城隍庙10月30日起正式免费对市民开放,恢复烧香等传统民俗活动。广州市长万庆良、常务副市长苏泽群出席城隍庙开放仪式。在三尊神像之一的明朝著名清官海瑞像前,万庆良停住了脚步,并双手合十拜了一下,笑着对身边工作人员说,“我们要多拜拜清官。”紧跟市长身后的苏泽群也来拜了一下,并说“要保佑建设系统没有腐败分子”。(10月31《新快报》)

        这条新闻成为网络热点。各种解读纷至沓来,其中不乏上纲上线者。比如,迷信、拜神反腐不如制度反腐云云。如此联想不是没道理,如此阐释也不是没理由。可问题是,这些联想和阐释,有点不伦不类。两位官员也因此被推至舆论风口浪尖。如果这些联想和阐释,为二位官员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那将令人遗憾。不仅联想的和阐释的毫无意义,还会把我们的官员逼回无趣状态。

        不妨看看语境。如果两位官员的城隍庙之行为反腐而来,别说说了这番话,就是没说这番话,我们也要批判。可事实是,广州城隍庙(很多城市都有城隍庙)在阔别近一个世纪之后恢复烧香等传统民俗活动,开放首日市长、副市长(是负责建设的)参与开放仪式。在爆满的烧香市民中,官员顺便拜一下清官,说一句“保佑建设系统没有腐败分子”,更多是幽默,而不是迷信,更不是求神反腐。

        就像我们参观旅游,有时候也会拜拜神仙,但不会因此被认为迷信一样,两位官员在城隍庙里拜拜清官也不能说是迷信。就像我们求神降财而不会在家坐等发财一样,苏泽群副市长“要保佑建设系统没有腐败分子”,也不会就坐等神明反腐。换句话说,求神保佑没有腐败与用制度反腐形不成因果关系。不否认现实中反腐不力令人不满,但这不是求神保佑没有腐败的原因,也不是结果。

        这个时代有着太多的不满,以至于我们犯上了批评综合征。对官员的言行,我们处于紧张状态。岂不知,当我们用紧张看待官员时,得到的回声也只能是紧张。以往,我们批评官员过于严肃,可现在,有官员轻松一下、幽默一下,我们又严肃、紧张了。试想,假如万庆良和苏泽群因此处于舆论风口浪尖,因此背上“迷信”、“求神反腐”等高帽子,哪怕不会因此受到损失,他们下次还会如此吗?以此为鉴,其他的官员还会如此吗?

        其实,两位官员出席这一开放仪式,完全可以像很多官员活动那样,按部就班、一脸严肃、空话连篇地走程序、走过场,以无趣的表情、无趣的言语、无趣的行为,让这一城隍庙之行圆满结束。公众既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同,也不会衍生出这么多的联想和阐释。可这样无趣的活动是我们所期望的吗?绝不是。既然我们不期望,那就不应该用紧张、严肃的态度对待两位官员的轻松、幽默。因为,我们不能把官员逼回无趣状态。